我是烟雨人 ▷

午夜鬼魅影馨雪

发表于-2009年10月18日 晚上10:26评论-0条

玲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一个普通的电话,让玲陷入了一场无比可怕的恐怖事件中。 

日本东京打来长途电话,玲的母亲中风住进医院,情况非常严重。玲的丈夫接到电话后,马上决定与玲一起从中国北京飞回日本东京。飞机上,玲心神不宁,靠在丈夫斐的肩膀上怀揣不安,玲非常自责,已经泪流满面。斐轻轻把玲搂在怀里,拍打着玲的肩膀,给她安慰。 

匆匆去了医院,玲的母亲已经从昏迷状态苏醒,玲握着母亲枯槁的手,刚刚睁开眼睛的母亲看到玲后脸上出现一种充满恐惑的可怕表情,眼睛深深凹陷,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嘴巴努力努力地张开,不停抖动,可是无论怎样努力哽在喉咙里的话就是说不出来。玲焦急得握住母亲的手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母亲几番挣扎都未能开口吐出半个字。正当此时,护士进门,说病人刚刚苏醒需要休息。玲不得不把疑惑放进肚里。 

这是玲曾经居住了二十年的家宅,她在这座比较宏观的房子前驻足观望了很久,脸部表情凝重诡异。玲心头总感觉屋里有些奇怪,可又找不出奇怪在哪儿,胸腔里的那颗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悬在半空飘忽忽。玲神情凝滞的看着保姆:“你很奇怪,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保姆眼色狡黠,面部慌张,摇头否定。玲一再向保姆追问关于她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保姆有些胆略极力想去掩饰,却又不得不说:“她……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总是盯着某处不停地看,不停地自言自语,不停地抽搐,就好像是在表演。” 

事情越来越奇怪。晚上,玲在洗手间洗完澡,从浴柜里拿出浴巾后,她突然间从浴柜里看到一团模糊地黑影,慢慢变得清晰,最后形成了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少女的影子,静静地,静静地,神情凝滞慢慢伏在她的肩膀上。玲倒抽一口凉气,用手把浮在浴柜上的水雾胡乱慌张地抹掉,那团黑影就突然间不见消失,里面有的就只剩自己的影子。玲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眼前不停得出现幻觉。玲使劲甩甩脑袋,用手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转向镜子,可是镜子里又出现一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紧紧地跟她靠在一起,静静地慢慢把头伏在玲的肩膀上。阴森森地寒气从脚踝蔓延到全身,玲倒退了几步,身体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镜子里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突然间脸变得狰狞可怖,慢慢将惨白地像白纸样的手伸向她。玲感觉快要窒息,胡乱挥舞着手臂拼命地胡乱狂抓,喘着粗气逃离了洗手间。 

丈夫斐已经在卧室熟睡,她轻轻爬上床,抱起长枕,关上灯,内心惶恐不安地闭上眼睛。可是她却怎么也无法安睡,没有了灯光,眼睛紧闭着不敢睁开,害怕得心脏都快要爆裂。虽然闭着眼睛看不到,可她却仍然能感觉到周围的一些恐怖地东西,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处于一种极度的惊悚恐惧中。突然间,她感觉自己抱在怀里的长枕有些异样,心脏猛然间突地一惊,内心的恐惧像浇了汽油的干柴样更加猛烈。她极力调节呼吸,努力压抑恐惧,最后终于鼓足勇气睁开眼睛。“啊”的一声,她被近在咫尺的恐怖东西吓得脸色苍白,她带着哭腔大叫了一声往丈夫斐的怀里扑去。熟睡的斐被惊醒,坐起来抱着她,拍打着她的后背说,不怕,不怕。玲在斐怀里不停得哭叫:“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了!”当玲再次回过头去的时候,身后躺在那里的赫然一个长枕。 

斐感觉玲可能是心理有什么问题,带玲去见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那只是幻觉,别去想,情绪尽量放松。玲摇摇头说不是,是真的有东西在跟着她,遂转身跑掉。她觉得医生根本帮不了她。她就是觉得有东西不停地依附在她身旁,无时无刻。她顾自跑出诊室。此刻,电梯周围除了玲,了无人迹。玲神情恍惚地独自踏进电梯。电梯内壁上,玲逐渐又看到那个长像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静静地,静静地,伏在自己肩膀上。玲的每个毛孔都已经被恐怖浸染,她像是看到了阴森可怖的女鬼,大叫了一声,使劲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女子仍然静静地伏在她肩膀上。可是,突然间那女子抬起头,用恐怖的还在流血的血洞眼睛盯着她。这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梯门外站立了很多等候的人。玲转身去看梯壁,那个可怕的女鬼影子已经不见。 

玲跑去独自搭乘公交。这时候已经晚上,玲感觉非常害怕,她总觉得那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她身边,一直跟着她,跟着她。车上已经挤满了人,有很多没有坐位的人正在站立。她坐在位子上左右环顾,突然恐怖得看着身边的空缺坐位,是她,是她正坐在这里,她突然疯了样站起来在车上没命的跑。 

斐从外面回家,看到无比诡异地一暮,他被惊到了,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到磨砂玻璃屏后正在换衣服的妻子玲,竟然被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紧紧贴附。斐走轻了脚步,蹑手蹑脚转到屏幕另一面,黑影不见,只有妻子玲。难道是自己眼花? 

玲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晚上睡觉突然醒来,会见到床正上方吊着一个非常恐怖的女鬼,蓬乱的枯草头发;两只还在不断冒血的血洞眼睛;没有了血肉,只剩下枯皮包着的骨碌手;泛白发青发霉,腐肉一块一块往脱落的恐怖的脚踝。玲的情况,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能为力,只能就这样抱着玲为她驱散短暂的恐惧。 

玲不得以每天都吃大量镇静药,可是每到晚上,那恐怖的女鬼还是会出现,不停地折磨她。玲洗澡改用浴缸,正当她把全身心放松在浴缸里的时候,浴缸里突然伸出一只已经糜烂的手,勒住玲的脖子,玲在水里挣扎,挣扎,最终拼命地逃出,浴缸里那只腐烂的手臂仍然在半空里挥舞,挥舞。玲拼命地逃,腐烂手臂的腐烂味道却一直跟着她,阴魂不散。她跑去停车室钻进车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把车冲进了家宅旁边的温室植物棚。她踩下了刹车,狼狈地跑出来,突然那个可怕地流着血洞眼睛的女鬼又出现在她眼前,这时候,斐出现了。她跑去抱住斐,不停地哭,哭,哭。可是,突然她发现她抱着的不是斐,而是那个可怕的浑身糜烂了的尸鬼。她疯了样冲出植物棚,撞进了斐的怀里。玲推开斐,恐怖地看着他,不停地后退。斐跑去抱住她,拍打着她的背,说,好了,好了,不怕了。玲这才仔细看了下斐的脸,确定是斐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斐觉得事情的确有些奇怪。 

斐去看玲的妈妈,玲的妈妈伸出手,想要说什么。斐读懂妈妈的意图后,把耳朵凑上去。斐听后,脑袋嗡地一声爆开了,心里浮现出玲以前的一些奇怪举动。 

斐跑去了一个墓地,在一个贴着一张玲照片的墓碑前不停地跪哭。夜暮里,空气幽蓝诡异,闪电不断,斐的身体在夜暮的闪电中若隐若现,突然一声巨雷,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雨点。 

玲的妈妈死了。斐跑回家,玲泪如雨下,哭着对斐说:“妈病情恶化已经去世了。”斐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玲:“你说谎,妈的病情根本不会恶化。是你,是你杀了妈。”斐从床头的抽屉里甩出一副眼睛狠狠地向玲的脸上掷去:“这是不是你的?”玲连连后退,不停地摇着头,极力狡辩:“不是,不是,这不是我的,不是!”斐摇着玲的肩膀说:“你根本就不是玲,你杀了你姐姐,你竟然杀了你姐姐。”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玲有什么了不起?她有什么好?”斐狠狠地把玲推开:“你这个自私鬼!”玲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姐姐也说过这句话,突然变得更加激动,拿了一个花瓶把正要往外走的斐狠狠地杂倒在地。 

她不是玲,她是玲的连体妹妹秋,玲已经在十年前被秋掐死。秋周围出现的那些奇怪鬼魅地影子就是她的姐姐玲的。秋怕这个秘密早晚有一天,被病情已经稳定的妈妈告诉斐,所以,在妈妈能开口说话之前把妈妈杀掉,只是她没想到,她们的妈妈早一步把真相告诉了斐。 

秋死了,被斐杀死的。 

斐倒地后,秋把斐绑起来。斐醒后,她不停地质问:“为什么不爱我爱玲,为什么?玲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她用近乎残忍地方法折磨他,当斐全身已经血淋淋的时候,小保姆救了他。小保姆的手机忘拿了,回宅子里取,秋为了不让小保姆进屋亲自跑下楼去把小保姆截住,就在这空档,斐逃挣脱了绳子。秋在屋子里把斐找到,在秋想把斐掐死的那一刹那,斐把旁边的衣柜掀倒在秋的身上。秋被砸死。秋在最后死的时候,仍然看到玲恐怖的身体正在慢慢爬向自己。 

玲和秋是一对连体婴,玲坚强活泼,秋孱弱自卑。玲从小就保护着妹妹秋,让她不受任何伤害。她们的感情一直非常好,心有灵犀。玲在哪,秋就在哪;秋在哪,玲就在哪。妹妹秋体弱多病,经常住院,玲就陪在妹妹秋的身边喂她吃药,搂着妹妹的肩膀给她安慰。她们就这样快乐地慢慢长大。直到有一天,在医院,一个名叫斐的男孩与她们不期而遇。因为斐是长期住院,所以他们会经常相遇,在接触中,斐慢慢爱上活泼坚强美丽地玲。斐和玲的感情越来越浓,当斐坐在长椅上与玲牵手的时候,坐在旁边的秋心里生出了一种可怕的嫉妒,她把斐送给她们的小白鼠生生地攥死在手里。秋的异样玲有所感觉,转头,看到惨死在秋手里的小白鼠时,她和斐都暗暗为秋这样可怕的举动心里暗暗一惊。 

斐为她们两个画肖像,可当斐的画在玲手里展开的时候,纸面上只有坚强活泼的玲。戴着眼镜自卑孱弱地秋看到后,愤怒地将画夺去撕毁在自己的手里。 

当斐的腿痊愈后,在离开的最后一天,他向正在床上休息的玲撕心力歇的喊叫,一遍又一遍。可是玲没有办法出去见斐,就连在窗前注视一眼都不行。因为秋愤恨地坐在床上不肯起来,任玲怎样请求,最后玲流下了无奈的泪水,伤心欲绝。斐在遗憾中就这样离开。玲流着泪对秋说,去做分割手术;秋却恨恨地说,如果是为了斐的话就别想了。就在两个人因为去做分割手术起争执的时候,秋掐着玲的脖子,失手把玲杀死。 

玲死了,分割手术终还是不得以得去做。秋独立了,摘掉了眼镜,变成了玲。 

脑神经心理医生说:那些内心阴暗潮湿、又极度极端的人,如果对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做出极度阴暗的亏心事以后,比如秋,杀死了至亲至爱的姐姐玲,因为内心的极度脆弱,常常会在神经视网中形成一种自闭的内心独白,比如,她一定会来找我报仇的,这样的心理暗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玲这种奇怪的精神病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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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大河长西点评:

结构比较传统,笔法比较闲淡。是否更细节的描写,效果会更好呢?个见,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