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花的白嫩芬芳永留我心中,而长久以来自己却不知它的名称。现在才发现它同样被许多人喜爱着,还有个好听的名字。
打我有记忆起,那株栀子花树就枝丫茂盛,似乎四季常青。叶子表面泛油油的光,加上叶形圆润,它便显得饱满了。
栀子花倒不精致,花瓣儿也不整齐,似是不经意地绽放,却也因此有了随意自然的味道。我家的那株栀子花树有些岁数,不知这种植物是喜阴喜阳,反正它在墙角的阴郁里开了一轮又一轮,依旧葱葱润目。
潮湿季节里,毛茸茸的苔藓吸食了水分,撑开了自己的身体,后院的花盆里,泥墙上,满是它鲜艳的绿色。栀子花树的根部也染了这颜色,竟如同灰黑身体上的点缀,分外夺目。春日里,细细的雨飘个不停,扭扭昵昵的。原先是不厌恶,日子久了,便嫌它太不干脆。栀子花树应是在这时候吸了不少水,而纯净的雨水于不久的将来竟变成了浓郁的香汁。
栀子花在夏天迎来开放的季节,偏僻角落一夜间变成目光留恋之处。常常一朵先开,白嫩的花身被绿叶托起,虽有几瓣还带着浅绿,可四周早浮出一片香了。幼年的我不时踮起脚尖朝树冠和密叶深处看探,总能惊喜找到些躲着的花骨朵,外层花瓣还是青绿,尖子处的微白却已令人心生期待。
很快的,第二日便可开出许多,连花骨朵也不再娇羞躲起,轻抬头,有绽放的冲动。此刻的花最惹人怜爱,没有开败的迹象,香味也新鲜。所以有人会把它摘下,拿些水养在家中,也能芬芳数日。母亲不是爱花者,但也禁不住诱惑把花摘下了,这花倒也有人缘。
几朵落了,又涌出不少。香味达到顶盛,已飘向远处。那过往的路人左右探寻,终无发现,因为花开在远方,香飘近人心。
印象中栀子花花期不长,跌落而下,最后回归泥土。但它留下了许多动人瞬间,花香渗进日子里,很久后才渐渐隐去,短暂的美丽留下了长久的回味。
三两年前,后院的栀子花树因一些缘由被砍了,那地方被栽上棵桔树,可惜至今也未结出果来。好在许多人家也种此花,时而闻到了芬芳,依旧感觉亲切。
(又,还,是一年前的,之所以要强调是一年前,应为暗暗觉得自己现在写得话可以更好了,即使有人批评写得不好,也可以自我安慰下:那是一年前的我。现在吗,再说咯!所以觉得不好的话,请批评,我很阿q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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