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重庆的“打黑除恶”斗争已经到庭审阶段了,那些被王立军和他的战友们抓起来的“黑老大”,一个个在媒体的曝光中出庭受审。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叫谢才萍的女人,据央视说她是重庆前司法局长文强的弟媳妇。有深度报道进一步披露,这个以“开赌场牟利”的女人包养了十六个男人供其长期淫乱。如今在重庆,“做人不能太谢才萍”俨然已是一句新的民谚,意思是说你做人不要太嚣张、不要太好色了。而“谢才萍是个狐狸精”,也早已在山城街谈巷议的“摆龙门阵”中为人所共知!
其实,或许在许多人看来,重庆人民还是厚道得紧啊!说那个从电视屏幕上看去毫无姿色,明明就是“一堆平淡无奇的肉”的谢才萍是个“狐狸精”,实在是太有些抬举她了!就凭她那招牌儿,连个“狐狸精”的外形儿都还不具备呢,若是不靠那些非法得来的“黑钱”,安能够得上领一张“狐狸精”的入门证?
纵观中国历史,数千年来出现过无数个“狐狸精”,她们虽然“各有千秋”,但貌美如花、风情惊鸿是她们的共同特点。若是综合这些“狐狸精”最令人神魂颠倒的迷人之处,想来有“妖、媚、野”这三种经典风情,而能集中将这三种经典风情体现出来的“狐狸精”代表人物,则是商朝的妲己、唐朝的武则天与上官婉儿。
说到那个迷倒商纣王的妲己,人们除了会想到“狐狸精”,还会想到“妖精”一词儿。的确,“妖”绝对是妲己这类“狐狸精”女人的共同特性。如果说夏末帝桀的妃子妹喜是“千古第一狐狸精”的话,那么,妲己就算是妖女“狐狸精”的典范了。
妲己不仅妖气逼人,而且妖艳绝伦,无人可当。关于妲己,司马迁在《史记·殷本纪》中只说了“纣王惟妇人言是用”这一句话;但在《列女传》和《封神演义》中,妲己已经成了“集邪恶与美貌”于一身的“九尾骚狐狸”,且早已成“精”,她奉邪神的旨意来以“妖色”迷惑商纣王,最后断送了“商汤六百年的江山”。以至于到了后世,只要是谁一提到“狐狸精”这三个字儿,人们没法不想起这个妖女妲己。
“妖”其实是妲己这类“狐狸精”女人的生命本质,她们天生就具有蛊惑男人的“肉感、轻灵、柔软、奇幻、迷离、、血焰、淫*”的气质状态。“狐狸精”之妖,首先反映在身材魔鬼、姿态婀娜、腰肢灵活的妖尧身体这方面儿,一些长着所谓“水蛇腰”的女人,就因为腰肢扭起来性感流媚而常常被艳羡为“妖精货”。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骨感美人”,也具有一种“妖”的外部特征。她们的“妖气”由里至外,其实是从“骨髓”里面儿散发出来的,让近其身者来个“骨折”那是轻的,重的被“妖气”危及生命也说不定呢。
“妖”从来都是有“诱惑”力的。有人说,“狐狸精”女人勾引男人最根本的手段就是无耻至下流之极地奉献自己的肉体。的确,“性”是“狐狸精”女人最重要的锐利武器,但,不是唯一武器,更不是其制胜的法宝。
其实,“妖”虽然与“性”有关,而一个很妖艳的女人十有八九是会让男人产生强烈的“性冲动”。但是“妖”与“性”盅惑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说到底,“性”至多能抓住肉体,而“妖”则可以抓住灵魂,真正很“妖”的“狐狸精”女人,总是善于把“性”提升为足以“摧毁灵魂”的“妩媚艺术”。可以想见,当年妲己之所以能让商纣王陶醉至飘飘欲仙、不能自持地久久迷恋于她,靠得绝非只是其销魂夺魄的美丽身体,而依赖得更多的则是她那“狐狸精”一般的身子上散发出来的致命“妖气”。
至于有关“狐狸精”“媚”的说法儿,自然是与“妖”有所不同的。“媚”最早来自于唐代的“传奇小说”,而将这个字儿踏踏实实地“雷”到真实历史人物身上的,应该算是著名的“大唐才子”骆宾王了。
骆宾王在自己那篇名满天下的《讨伐武瞾的檄文》中说:“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房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
就是这个才华横溢的骆宾王,在这篇檄文中创造了一个叫做“狐媚”词儿,意即“狐狸精之媚”,专门用来形容“狐狸精”这一“媚”术的绝招儿的。而骆宾王所说的“狐媚偏能惑主”的那个女人,就是与唐太宗李世民和唐高宗李治都云雨过的“一代女皇” —— 武瞾,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武则天女士。
“媚”是从“狐狸精”女人生命里透露出来的风流,更是从其骨髓里透出来的性感。它是一种有色的、穿透力极强的光线,一缕淫*性猛烈的轻烟,它能直接刺激男人潜在的“性意识”,令他们陷入奋不顾身、视死如归的“性激昂”状态。
我们也可以说“媚”里边隐藏着挑逗、欣赏、吸引、取悦、痴迷、暧昧、风月等等“催*元素”,它似乎与“万有引力”、“重力加速度”等宇宙的经典定律有关,是物质之间力量作用的一种特殊方式,也是一种启蒙色欲的特殊方式。
“媚”似乎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特性”,一些宿命的神秘光环回旋在“媚”的主客体之间。可以这么说,“媚”基本上是“狐狸精”女人所天生的,后天的学习虽然也还有效,但终究会影响效果与质量。比如,有一些女人就是学习了一辈子,也还是划不清“施媚”与“讨好”、“顺从”等字眼儿的界限,很容易将自己的“施媚”搞成“东施效颦”,“媚”得让人恶心,避尤不及。
与“媚”走得近的撩人仪态是“温柔”,二者的差别主要是力度和程度上的深浅。一般来说,“温柔”对男人的打击可以达到心脏的浅表层儿,最多至中间;而“媚”则可以同“妖气”一样儿,在穿透了心脏之后,直接进入骨髓,令人“病”入膏肓。
当一个千娇百媚、小鸟依人的“狐狸精”尤物用眼神儿、笑容、泪水、撒娇和性的利箭向一个男人发射过来的时候,你就是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也会听到他身体里发出的“嘎巴嘎巴”的响声,那是他骨头酥软碎裂的声音!到了这般时候,不管他是多么刚硬的伟岸汉子,都可能像被严重风化了的山体一样儿颤颤巍巍的,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成末,凌落为尘。
“媚”的姊妹是“风骚”。当一个“狐狸精”女人的“狐媚”行为引起了周围人的“反感”时,这些人便会赠送这顶“桂冠”给她;反过来说,如果有人说这个女人是“风骚”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的“媚”可能就已经很到位了。其实,当年武则天的另外一个名字,就叫做“媚娘”。想来媚娘之名,恐怕也不是随便乱起的吧?试遥感一下,一个女人能先后放倒两位帝王于床上,其“狐与媚”的威力已经达到了何等程度,这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狐狸精”的身上除了有“妖气之美”,有“媚力之美”,而且也还有着“野性之美”。窃以为,这种具有“野性之美”的“狐狸精”女人,或许就是现如今令一些男人所迷醉不已的“野蛮女友”吧。
“野”是指“狐狸精”女人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任情奔放、张狂恣肆的个性,通常表现为未经世俗污染的清纯自然,不受规矩约束的自由洒脱。一听她说话,你就会觉得她像一棵来自辽阔草原的野生植物,散发出来的是原始的野性的气味儿;她的举止像童蒙未凿的少儿,她的“咯咯咯咯”放肆地纵声大笑,会让许多人觉得她疯疯癫癫的,但又总是透出喜人的清新与爽快!她的鲜活身影儿只要一出现,空气蓦然就会活跃起来,感染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感觉突然有了生命的活力,不由自主地想跟着她轻舞飞扬!
“野”往低了说会近似于“放荡”、不守规矩、不讲道理,甚至可以极限至“无耻”。其实,有“耻”的女人是很难成为“狐狸精”的,因为有“耻”就是要懂得“遵守道德”,而中国传统道德对女人的规范是极为森严的,时时处处循规蹈矩的女人虽然也是可以非常“可爱的”,但对男人难以产生那种来自于“狐狸精”女人的肉欲刺激。
如果我们将“野”字儿推向另一极端,超越了那些规范的界限,其结果就是“非礼”与“无耻”了,这样儿,男人即使喜欢,也未必承受得起。“狐狸精”女人之所以成为“狐狸精”女人,就是因其极善于在“道学家”们所制定的“规范”附近打擦边球儿,且敢于挑战“规矩”底线,还常常会有所突破!她其实是在“有耻”和“无耻”的交界地带来回穿梭,玩的就是那种狂野的心跳,要的就是过把瘾还自己不死!那些“狐狸精”女人的终极目的,就是要把男人玩弄于自己股掌之间,吊得他半死不活,永远不能自己。
有很多人认为,“学艺”于武则天身边儿的上官婉儿,就是这样儿具有“野性”的“狐狸精”女人的典型代表。她的“野性”魅力一边儿让男人心惊肉跳,一边儿让男人趋之以鹜。
遥想当年,上官婉儿不仅能随意地和帝王级的男人上床,而且还敢于同“一代女皇”武则天争夺男人,最能体现她的“野性”的事件是,她一个女人竟可以同四个男人在一起昼夜风流。而对于转让情人,这在她手中更是小菜一碟儿。上官婉儿曾与武三思私通,但她为了让自己能成为唐中宗李显的妃子,竟毫不犹豫地将武三思转让给了李显的皇后韦氏,以得到韦后的支持。上官婉儿最终以其“狐狸精”的“野性”,从武则天时代的女官变成为了唐中宗床上最受宠爱的昭容。
行文至此,我们如此这般地说了半天“狐狸精”,于是乎,实在不能不说说它的原型 —— 狐狸。虽然这咋看上去似乎有些偏离主题,但行文发展起来后,还是与主题的关系极大的。
其实,狐狸伊始,在“先秦两汉”的地位竟然是被尊崇备至的,它与龙、麒麟、凤凰并列在一起,被尊称为“四大祥瑞”。汉代石刻画像及砖画中,常有“九尾狐”与白兔、蟾蜍、青鸟并列于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那时,竟还有人曾总结出狐狸有“三德”,为其大唱颂歌儿,评功摆好。
狐狸的三德曰:一德是毛色柔和,符合中庸之道;二德是身材前小后大,符合尊卑秩序;三德是死的时候头朝自己的洞穴,是不忘根本。由此我们可以得出没有悬念的推论,狐狸在夏朝至汉代两千多年的日子里,那是生活得相当滋润的。
可到了汉代以后,狐狸的好日子算是到头儿了,首先是它作为“祥瑞”的地位在急剧下降。先前夸狐狸的好话儿竟然全都没有了,出现的新说法儿都是什么狐骚、狐疑、狐媚、狐臭之类的,总之都是贬义词儿了。而脱胎于狐狸而出的“狐狸精”一词,竟然成了“善于迷惑男人的女人”的代名词,以致遭千夫所指,至今仍未得以翻身。
“狐狸精”其实最早的时候叫做“妖狐”,这一词儿始现于汉代。东汉许慎在其所撰的《说文解字》中说:“狐,妖兽也,换所乘之。”既是“妖狐”,其必然就具有“超自然”的力量,因此有人就将“迷惑帝王的女人”叫做“狐狸精”。这样儿,“狐狸精”于是就又成了“红颜祸水”的代名词。在启蒙读物《幼学琼林》中,就有“警惕狐狸精”的说法儿:“三代亡国,夏桀以妹喜,商纣以妲己,周幽以褒姒。”
如此说来,著名昏君夏桀的女人妹喜,堪称是“狐狸精”的鼻祖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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