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坐在朋友的摩托车上目光止不住凝视视线右前方高高的广告牌,那是一片大红做背景图案的广告牌,喜庆,可我的心却是秋风般的悲凉。
之前的那个晚上,我的精神又遭遇了折磨,我透过窗,俯视凌晨三点的街灯和荒凉的街道,还有视线里某个高大建筑吝啬地透出的点点灯光,我猜那该是楼道里的灯光,而每个温暖的房间里都该有主人睡梦的酣甜,因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该幸福,我只是个例外。
几个月来,我也时常伫立在街心,仰望着被罗素称为充满道德律的天空,环顾着周围穿梭的车辆与人群,想着自己难以笑出来的情感生活,心底的那道伤口就总是逃不过又被划开,老疼,疼得我快抽噎而死,疼得我想安然地躺在身旁滚动的车轮下,疼得我就地蹲下来,抱头抽泣,寸步难行。
我不是无缘地难受,我不是一个天生的疯子。我是即将披上婚纱的新娘,我是一个即将与一个男人在众人见证下牵手的新娘,我有闪光的钻戒,我有金色的定情物,我每个晚上和清晨都有湿热的吻,然而,我并不快乐。头顶的天空见过我痛苦的眼神,凌晨三点的街灯映照过我眼中的泪花,街头悠闲的行人记得我抽泣的肩膀。笑,开心的笑,对我来说,已经非常难了,这种凝固的苍凉,正在雕刻我26岁青春的时光,即将延续到我半个月后的婚礼上。
我在高高的广告牌上追寻幸福,我在每顿精心准备的晚餐里酝酿幸福,我在街边散步的牵手里回味幸福,可一切都是徒劳,抑或本来就是虚无?那部电影很好看,可笑过之后就什么都没了。我一万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再折磨可怜的你了,可我超好的记性似乎让我把一些东西一辈子牢记,无论你在还是不在,于是,我心底的伤不分黑夜与白昼地被划开,揪心地疼。
说不爱,总是泪长流;说不爱,总是心会疼;说不爱,总是鼓起勇气,迎接新的一天。
不想说也许,只想问:我们还能不能再爱,有如当初。
其实,爱又如何。或许,就不会总流泪了。
但,没有或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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