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神美姑婆山

2009年9月12日，已是深秋时节，却仍骄阳似火。一大早，我们一群文学朋友从神州瑶都——江华瑶族自治县县城出发，直奔姑婆山，开始了“南屏之旅”文学采风活动。

在湘、粤、桂交界处有一座莽莽大山叫姑婆山。山的三分之二位于湖南境内，三分之一位于广东、广西境内。因山势绵亘，高峻险阻，有如屏障，属于苍梧岭一脉，故雅称“梧岭南屏”　，是江华古八景之一。与广西贺州市毗邻处，自古就是出入江华西南的门户。关于“梧岭南屏”，明朝道州刺史韩子祁曾有诗云：“南关尽处耸重峦，绝顶登来眼界宽。屏障三湘雄万仞，道通百粤绕千蟠。”

迎接我们的是河路口镇的几个文友。我们在流车源采育队工区简短汇合后，年纪大一点的同仁继续乘车，沿着陡峭的山道进发。说是乘车，其实比走路更后怕。越野车就像老牛推磨一样，上气不接下气摇摇晃晃，时刻都有抛锚的危险。我们大部分人马便向高耸入云的姑婆山顶徒步而行。

姑婆山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八仙中的何仙姑和铁拐李云游至此，见这里云山雾海，石如刀削，溶洞生辉，野果遍地，便流连忘返，乐不思归躲在山里下棋。一天，有个山背村的人到山上砍斧子柄。他爬上山去，看见有一根乌龟藤从山顶掉下来。长乌龟藤这地方从前有一座桥。这桥长两丈。奇怪！桥怎么不见了？砍斧子柄的人，就拉住这根乌龟藤爬上去，看见有一男一女在岩里下棋，他便将斧子柄垫在屁股下，坐着看那两个人下棋。不久，下棋那个女人拿了一个桃子给他吃。他一口就吞下肚去。吃了以后，也不晓得饿，也不晓得回家，只顾看那两个人下棋。家里的人总总不见他回，到处寻又寻不到，认为他死在外头了，就请师公给他做斋打翻鬼道场。师公把祭文一奏，就奏到阴曹地府去了，阎王派判官去追他的魂，判官见他还坐在那里看那两个人下棋，就点破了玄机，喊道：“你家里人喊你回去了，你还在这里看何仙姑下棋？”那个下棋的男人拄着拐棍站起来，在他背脊拍了一巴掌。这一拍，那仙桃就吐了出来。他一吐出仙桃就晓得饿了，也晓得回家了。回到家，他看见家里人在哭哭闹闹披麻戴孝，又有师公在做道场。便问：“你们在搞什么鬼?”家里的人见他回来了，个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就对他讲：“几年不见你回来，你到哪里去了？我们都认为你死了，就给你打翻鬼道场。”他说：“我哪里死了?”便把在有乌龟藤的那个石岩里，看人下棋的事一讲，大家才晓得他遇到何仙姑了。

第二天，砍斧子柄的那个人又爬到山上，到岩里去找那两个仙人，却再也找不到了。后来，人们就把这座美丽的大山取名姑婆山。

难怪山上许多景点都与神话故事有关，如“仙姑岩”、“仙人棋盘石”、“八仙寺”、“莲花心”、“牛郎寨”、“马鞍山”、“龙台山”、“猫儿岭”等。这些景观的命名或许是一些多愁善感的文人墨客的雅兴所至，无形之中却给姑婆山增加了厚重的文化韵味。

听着镇里安排的乡土导游给我们讲述景点的神话故事，一个个欢声笑语，为了听清故事竞相追逐，挤到导游身边。越野车停停走走艰难地往前走了10多里路便不敢再往前走了。老的文友也只好和我们一道扛路，个个拖着酸胀的双腿，但最后还是有个别人体力不支落队了。

或许是姑婆山优美的神话给我们增添了力量和勇气。我们顺着陡峭的大路在山腹之中跋涉。这里前既没有村，后也没有店，似乎除了一座座苍青黛色连绵起伏，无边无尽的山峦和这里优美而又独特的生态环境和自然景观外，给人一种空山不见人的感觉。我心里疑惑着问，为何有一条陡峭的大路在这莽莽大山里穿越？乡土导游告诉我：

“你听过这首童谣吗？”

“上五堡，上五堡，四面八方都是宝，一方没有宝，也长龙须草。”

“河路口镇是江华上伍堡瑶族聚集区啊！你看，山的东侧八仙界一带盛产水晶，山的南侧春头源一带盛产铜、铁、锡、钨、钆、铁、稀土等矿。这里的矿储量大、品位高、埋藏浅，比如水晶，只要找到矿苗，挖开表土，那么，一窝亮晶晶的水晶就像一根根楠竹笋，立刻出现在眼前，于是，银子就滚滚而来。这条路就是外地一批批探矿者挖出来的，他们甚至把这蕴含多种矿物的土都拉走了，他们的行径之处就成了我们今天所走的路。”

忽然，一声“嗷嗷”的叫声打破了山野的宁静。路边，两头毛发光亮的黄牛躺在草地在悠闲地反胄着。乡土导游风趣地告诉我们，别看这牛，它可是“野牛”呢。　我们这里的村民都是平地瑶，住在下面的平地。每年农忙过后，瑶民便把牛牵到山里某个地方，临时搭个窝便是牛的家了。牛便在这里自由自在地生活，反正山里有的是草。到第二年春耕时，主人再来山里唤回就是，母牛或许还会带一头小牛崽回去。这牛在山里没有丢失的，只有2008年的那场百年不遇的雪灾，这山里冻死了好多的牛。我想，或许正是这原始的生活背景和淳朴的民风，造就了这里优美而又独特的生态环境和自然景观。这来自远古的文明，对山外的小偷和表面上是所谓“文明”和“进步”的某些人为政绩景观来说，实在是一种颇具深意的嘲笑和讽刺。　

巍巍的姑婆山，屹立在江华瑶族自治县南端方圆数百里的原野上，吸纳着天地之精华，释放出无尽的清芬，姑婆山并不是一个“美”字就能说得清道得明的。据测，姑婆山的森林覆盖率高达92%，负离子含量最高达每立方厘米65856个单位，是城市的300倍以上。姑婆山从山下到山顶，一段高度跨越了两个世界。山下还是汗流浃背，山顶却山风呼呼，似虎狼嚎，顿生寒意。只有在山顶你才会发现那种“五岭逶迤腾细浪”的韵味；只有到过山顶，你才会远眺广西贺州、钟山、富川以及本省宁远、道县那连绵的奇峰无不夹着飞龙一样游走的雾霭。俯视江华，山峦激川尽收眼底，海天风物一览无余，犹如一幅精美的山水画卷；只有到过山顶，你才会感悟姑婆山自然资源的丰富和旅游资源的丰富；也只有到过山顶，你才会分享姑婆山“峻、秀、奇、幽”的独特风姿。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湖南与广西两省的界碑，上面一边写着广西，一边写着湖南，标号是28号，国务院1996年制。同是一座莽莽大山，落在广西那头早已建成姑婆山国家森林公园，那里游人如织，已发展为一个成熟的旅游市场，一副现代气息。而落在我们湖南这边除了一部分人为了眼前利益，利用姑婆山落差大的优势，建起的一座座与这山这水不协调的小水电站外，还是原汁原味的野性姑婆山，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处丰厚的旅游资源，尚“养在深闺人未识”，未免令人遗憾。　

二、　难忘流车源

登上姑婆山顶，我们饱览着姑婆山“峻、秀、奇、幽”的独特风姿，大开眼界。吃了一些干粮后，我们便每人找了一枝竹拐准备下山。人们常说：下山更比上山难，此话一点不假。多数地方都是45度以上的陡坡，我们往往是先把竹拐插在面前，再迈步下山。下到流车源电站，几个文友的脚都打起了血泡。电站附近有一个较为广阔平坦的草坪。草坪是流车河和另一条小溪的交汇处，也是我们晚餐和篝火晚会的选择地。在这里，登山之疲乏，下山之艰辛为之一扫而空。两条狭长的小溪清澈见底，水中乱石纵横，杂草相间，泉水叮咚作响，水草随风摇曳。我们或坐或躺在草地上准备着晚上篝火晚会的节目。草坪对面的山峰，偶尔一条白色的云带缠绕在半山腰，此情此景，让我们感受到大自然的无限生机。

晚餐开始了，我们吃着汉族没有的水煮猪肉和手捏豆腐，特别是水煮猪肉我们开始都不敢吃。其实，就是将猪肉经开水泡熟，切成小片放在盘里，吃的时候在肉上裹一点配料，原汁原味的，香酥可口，令人回味无穷。瑶山幕色来临，月光悄悄爬上了山坡，我们酒醉之余，脸红之后，片刻又聚拢到草坪上了。看，熊熊的火焰升起来了，我想瑶寨之夜不仅仅有酒香杯盏，不仅仅有盈盈笑语，更精彩的还会有满山荡漾的歌声。人群里又多了一些斑斓的色彩。尤其是高处的坡上，几个瑶家妹子拉手扶肩推搡笑骂。她们的眼光勿需掩饰，火辣辣热灼灼地扫着后生的脸，放肆地测着后生的肩膀和腰身；她们的声音不用顾忌，有漂亮后生从跟前走过，齐整整地“呜——嗬”一声将我们一个外乡来的毛头小子闹了个满脸臊热。她们不描眉，眼里蓄的是山泉的灵气；不施粉黛，脸上溢的是山林的野气；她们无需做作，自然风情万种；她们不懂媚俗，却回眸百媚……等她们静下来时，对歌的好戏开场了。

阿哥：“从来没有犁过田，不知牛套安哪边？

从来没有连过妹，不知怎样起根源？”

阿妹：

“上山砍柴不离刀，下河挑水不离瓢。

有心连妹不用媒，唱句山歌把手招。”　

阿哥：

“挑水码头步步高，一连见妹两三遭。

初初见面难开口，石板破鱼难下刀。”

阿妹：

“不会唱歌慢慢学，不会耙田放水多。

不会连双慢慢讲，总有日子讲得着。”

……

唱吧，越唱火焰升腾得越高，越唱日子过得越红火。尽情地唱吧，月光朦胧的瑶寨都化作了山歌的精灵，飘满山野……

鼓点渐起。两位瑶家舞者踏着鼓点，舞着扎红绸的长鼓旋入坪子，弯腰屈膝击鼓行礼。礼拜天地，礼拜祖先，礼拜四方。瑶家独有的长鼓舞开始了。“舞蹈家”们于坪子上舞蹈，没有卓绝的独舞，没有超凡的组合，也没有矫饰的柔曼，更没有夸张的轻灵。他们的舞步，有的是推岩石一般的力度，登临山峰一般的高度，也不乏鹿饮山泉般的悠闲气度。他们与山共舞。他们舞着，幻化出山鹰在高天盘旋，振翅长鸣；他们舞着，幻化出金鸡展翅、鲤鱼上滩、画眉跳笼、山羊反臂、古树缠根等形象生动的原生态艺术之美……

跳吧，越跳篝火燃得越旺，越跳国家变得越昌盛。欢快地跳吧，星光闪闪的瑶寨都化着了舞蹈的海洋，撒向大地……

篝火晚会在一片欢笑声、一片锣鼓声中落下帷幕。山风撩起绿色窗帘，满天洒满繁星，好像满天的星光纷纷跌进我的怀里，让我溢满幸福。我思绪翻飞，这是怎样的一个民族？如此淳朴善良，如此能歌善舞。夜阑人静，看月光轻吻溪水，粼粼波光带着自然的悠闲，低吟浅唱，宛如初恋情人的呓语。我把所有的思绪植进诗行，把所有的语言撰成独白像紫色的暮洒向长窗。依窗望去，那一方星空，那永不熄灭的篝火，在我心灵深处，幽幽闪耀，成为我难忘的记忆。

三、　寻找流车河源头

一觉醒来，湿漉漉的晨风丝丝柔柔，缠绕不清，枝叶间雾气薄如乳纱。我们迎着美丽的朝霞再次来到流车源草坪集合，我们要沿流车河方向进入姑婆山深处，寻找流车河的源头。流车河从流车源自东向西流过，沿河两岸绿树合抱，犹似两条绿色长廊。河的上游是一条蜿蜒的小溪连接姑婆山的深处。溪水叮叮咚咚，琴瑟婉转，犹如一只古老的溪曲从密林深处款款而来。

车沿着小溪旁的路逆流而上，这条路总的来说没有昨天的陡峭，我们的车虽然吃力，但能爬上。乡土导游领着我们在一个名叫“蜡石清流”的景点下车，这个景点由数个小石潭组成，溪水清澈见底，湿漉漉的山风迎面而来，石隙间树枝迎风而舞，水色空蒙，如梦如幻。再登山远眺，小溪犹如一条巨龙弯弯曲曲向相公岭延伸。不远处，一条瘦瘦的飞瀑晶晶亮亮，拓开悬崖的路飞流直下，砸向沉寂的沟壑。飞瀑虽没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但也颇为壮观。同去的省内知名作家、市文联副主[xi]凌鹰看到这飞瀑后来劲了，他说开发这一景点有“钱”图，并有一个很好的创意，但现在不能说出来，仅供我们猜测罢了。我猜可能是开发做漂流，供游客游玩吧。

车又向前爬了10多里路，便停了下来。我们只能徒步继续向林莽高处跋涉，走走歇歇，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穿过原始森林到达流车河的源头。这里，天空豁然开朗，流淌着阳光的明媚，一处小坝连接这两边的莽莽群山。镇里的同志在一棵年迈叶稀的老树下，放下炊具，准备做饭。我们有些人在一块裸露的山石上躺下来，任凭山风温柔地抚摸着疲惫的身躯，静静地躺着，看风吹叶动，阳光闪烁，落叶飘旋。心里充溢着属于生命本质的那种迷人的快乐。这时，乡土导游的一句话提起了我们一些人的兴趣。

“想发点小财的跟我来。”

他告诉我们，这小溪里有一种蜡黄蜡黄的石头，叫黄蜡石。它是火山喷发时温度低一点产生的玉石，质量比玉石差一点，但也很好看，可作装饰品。据说，当地有的人就靠检这种石头发了财。我们一哄而去，我有幸捡到一个，虽属下品中的下品，但也感受到了姑婆山黄蜡石芬芳清凉的气息。我想姑婆山的黄蜡石该是有生命的，今天我要把你带出到外面看看世界。

就在我们饭后将要离开流车河源头时，一只漂亮的粉蝶落在我们跟前久久不愿离开，似乎在挽留我们多陪伴它一些时候，不远处几朵紫红的小野花十分抢眼，晶莹透亮，似紫非紫似红非红，微微开放的骨朵，羞涩脆嫩的花瓣，蜜意层叠，似乎在浅浅地笑送我们平安归去。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股恬淡的清香，伴着大山里深秋的凉爽和惬意，渐渐飘进我的心田。

四、　解读河路口

河路口是一个镇，位于江华瑶族自治县最南端姑婆山脚下，地处上五堡西侧春头河和流车河交汇处。有人说因位于白沙河与湘、桂两省必经之路交汇处而得名。也有人说因河多、路多、口多而得名。我倒赞成第二种说法。大凡自然界有河必有水，有水必有山，有山必有路，有路必有口。河路口因这“几多”得名似乎更有说服力。

河多。相传，河路口的水都是从倒水湾村转向流往广西地下的，老百姓连年干旱苦不堪言，于是请求神仙吕洞宾和何仙姑相助。何仙姑承诺一夜之内要把河水堵上，吕洞宾不相信，两神仙便打赌。何仙姑用船运土，工程果然进展神速，只差一衣襟泥土就可以把水全部堵上时，吕洞宾后悔，半夜学鸡叫，谎称天将亮，何仙姑中计，立即腾云升天，由于大部分河水已被堵上，救了老百姓的“望天田”，百姓为感其恩德，在堵水处建起仙姑庙，年年进行敬拜。当然，传说归传说，它并不影响河路口的河多。河路口的水分为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仙姑岩的这条河叫白沙河流入珠江。如今，沿207国道船岭脚村拱桥头往广西南行，可清楚看到白沙河向西南奔去。自古山水都是一对孪生兄妹，事实也是如此，从巍巍的姑婆山奔泻而下注入西河的小溪就达70多条。

路多。莽莽的姑婆山有三分之二位于湖南的最南端，即河路口镇境内。姑婆山的满山野岭盛产铜、铁、锡、钨、钆、铁、水晶、稀土等矿。这里的矿储量大、品位高、埋藏浅。素有“矿产宝库”之美誉。我们还记得那句童谣吗？“上五堡，上五堡，四面八方都是宝，一方没有宝，也长龙须草。”据说，八国联军侵占中国时，英国人就曾到此开采过水晶矿。八国联军战败撤离时，他们来不及搬运堆积如山的水晶，又秘密将水晶深埋地下。正是这一传说，不知有多少人为发掘这批水晶辗转于群山之中，踏破铁鞋，流血流汗，甚至付出了生命。时光回到20世纪六十年代，我国搞“二弹一星”，河路口就发现了褐钇钶矿。据载，这里还生产出精矿53.63吨，为中国的“二弹一星”做出了重要贡献。当年的军工企业——七二九矿，如今已成废弃的遗址，孤零摇坠地留在姑婆山上。我们是否还记得，邓小平同志曾说过：“中东有石油，中国有稀土，中国的稀土资源占世界已知储量的80℅，其地位可以与中东石油相比，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河路口境内稀土资源极为丰富，储量居全国第二，仅次于内蒙古的白云鄂博，且属于离子吸附型露天矿床便于开采。河路口是1600年前就已闻名全国的千年矿区。有如此众多又便于开采的矿，它不仅吸引本地人终年辗转于深山老林，也吸引着外地一批批探矿者纷踏而来。自古有句名言：“路是人走出来的。”正如鲁迅先生说的：“其实地上并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河路口不正是如此吗？

口多。从船岭脚村拱桥头沿河流右岸，即现成的乡村公路走1。5公里到上岩坪，这便是仙姑岩的所在地。据说，这一带流域，两岸山上的每一寸土都含有锡砂。数百年前开始，山上每天都有数千人在此挖锡砂。这里曾车水马龙，商贾云集，每天几条猪肉不够卖。试想没有口岸行吗？所谓口岸就是人、物集聚之地。还有，当年大匪首莫凤山就是在姑婆山的“鸡公坪”被解放军击毙的，莫凤山横行姑婆山30多年，先后杀害了80余名无辜贫民，还有60多名妇女被他和他的匪徒强j*或轮奸，8名被劫后有反抗的人家被他满门抄斩。莫凤山匪徒之所以在河路口的姑婆山一带出没，假若这一带没有口岸，不是人、物集聚之地，没有足够的粮草供给，他会在这横行那么久吗？另外，湘、桂两省交界之处有一段千年古道，叫“野鸡坳”。2000多年前，是楚到百越的必经之路，当年这里商贾穿梭，常有土匪出没。据说，河路口牛路村的一李姓老汉就在此被土匪砍了18刀，后侥幸逃脱。如今，广西“姑婆山国家森林公园”有一副对联“古道遗风知客心吹去浮云看富贵，高山流水解人意飘来珠露洗凡尘”讲的就是这一段路程。从地形上看，这里是一个宽约100多米，长约500多米的一个天然走廊，走廊两边是望不到顶的高山，古道从这里经过一点也不奇怪。再从江华县志可以看到，江华的最南端是河路口春头源大地坪，江华是湖南省的最南端，自然，河路口镇的大地坪便是湖南的真正南极了。南极便是南面的尽头，路之尽头不是路口吗？山有山口，水有水口，道有道口。河路口的口多不足为怪。

河多、路多、口多才是河路口。其实，河多、路多、口多、矿产多才是真正的河路口。（注：仅一家之言，权作茶余饭后笑谈。严禁转载！）

完稿于2009年9月27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