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表姐偕表姐夫看望舅舅来到我家,两个人虽然都退休了,可举手投足间仍像一对恋人,秋波频送,俏话连篇,让很多年轻人看了自叹弗如。在一次酒后兴起之时,表姐夫还谈起了他们的恋爱史,让人听了带有几分浪漫,还有点儿传奇。
表姐表姐夫都是教师,表姐早表姐夫一年师范毕业分配到郊区的一所中学。表姐夫说,表姐年轻时长得眉清目秀,且讲话文静,文采出众,在表姐夫分配到这所中学时,已经是一个很有名声的人了,特别是那些帅小伙子,追她的人虽说没有一个排,可一个班是一点不会虚的,不知是她的眼界高,还是忙事业,或者是专门在等他,一个个都被她婉拒了。
表姐表姐夫都是文体爱好者,虽然性别不同,可却经常相遇。两人在一个学校工作学习相处一年多后,表姐夫对表姐生出了爱慕之情,可当他看看周围那些比自己强的人追表姐都碰了壁,无果而回时,再想想自己出身农村,当过兵,没有专长,哪里还敢想啊。
也许真有缘分之说。一个下午,表姐找表姐夫,唐突地问他有没有意中人,如果没有,愿意帮他介绍,并且说是城里人。表姐夫听了,从心里感谢她的关心,情不自禁地接受她的好意与她一起骑自行车来到城里表姐的二姐所在单位一商场里。表姐共姊妹五人,没有兄弟,她排行第五。到了那儿,表姐让表姐夫站在柜台外,自己跑里去与二姐说了些什么又出来陪表姐夫站在那。不一会儿,二姐夫来了,大姐大姐夫也来了,还有几个亲戚,一下来了好多人,从表姐夫面前过的时候,上上下下对他打量,让他感到莫明其妙。过了好一会儿,他又被带着来到二姐家中,表姐借故外出,二姐夫单独与他在一起,先是像查户口一样问了他家里的情况,之后又问了其他问题,表姐夫当时还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当然都回答得很自然,没有半点紧张的感觉。之后,表姐从外面进来对表姐夫说,对不起,真不凑巧,今天你要看的人不在,下次再来吧。说着,像下了逐客令样带着表姐夫回校了。
表姐夫回到学校后,开始还常常想着这件事,盼着表姐早一天带他进城看人,可时间长了不见表姐的回音,也就把这件事淡忘了。不过,自那以后,表姐像躲着表姐夫似的,总是找借口回避他,不与他在一起。
一次,校长找表姐夫谈工作,谈完后问他,你与某某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啦?表姐夫说,什么关系呀?没有这回事!校长说,你不要瞒我了,某某对你印象很好。
表姐夫听了校长的话,再回想那次进城的情景和近来表姐不肯见他的反常表现,恍然大悟,连忙请校长作媒,成全了他们。表姐夫讲得很惬意,很满足,最后幽默而狡黠地说,她那次哪是替别人相亲,是让姐妹们看我的。后来才知道,校长找我也是她的主意,我被她骗了。
哪有花找蝶的,只有蝶恋花啊!表姐风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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