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童年,一切都充满了童趣,耐人寻味,令人陶醉。
我的故乡地处一个偏僻的小山沟,但它却有着一个美丽传奇的名字--避难堡。关于这个名字有着太多的传说,童年的我便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浓厚的感情。
童年有着太多的回忆,但最深的还要数故乡的枣园了,说是枣园,其实就是地处低洼地带,连绵向下延伸十几里的长满了枣树的沟坡。一条沟连着一条沟,而我们这里也因出产大红枣而在我们那一代出名,我们那的枣子不但肉厚核小,还十分脆甜。进入三月,枣树发芽了,整条沟便成了绿的海洋,枣花虽然没有其它果树的花那样引人注目,但那淡淡的鹅黄色小花,却散发着浓郁的香甜味。这时整个村庄都透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不但吸引着外地的养蜂人,也吸引着成千上万只蝴蝶,使整个村庄也便都活了起来。大人们也开始了一年的辛勤劳作,最高兴地要数我们这些孩子了。每天放学路过沟畔,都要瞧一下,枣园的枣子又长了多少。在我们的盼望中枣子由原来的绿翡翠在向红玛瑙转变着,终于要到快收获的季节了。而我们也要放秋假了,这时枣子也开始红起来,从刚开始红,我们这些孩子下午一放学就各自背着书包向自家枣园跑去。尤其是枣子基本红了一多半,雨后带露水的枣子,更是脆甜脆甜的,摘一个放进嘴里,那滋味就不用说了,(但一般肠胃不好的人是不能多吃的)。
这时大人们开始忙起了稻谷的收割和小麦的播种,看枣的活计自然就摊派到了我们头上。而这时也便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不但可以尽情的玩,也可以尽情的吃。饿了就去枣园里摘一捧,不过生枣子是不能多吃的,吃了不但口渴,也容易伤害肠胃。于是我们几个小伙伴就趁大人不在跟前,商量着烧枣吃。烧枣也是有技术的,技术不好烧的枣不但不甜,还有可能全焦了。于是我们就分工,年龄小的,女生负责摘枣,拣柴火,年龄大的负责挖炉。挖炉可是一门技术活(所以分的枣也多)找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土坡,先在上边挖一平台,在隔大约10厘米厚的土层,在下边掏一个洞,在平台和洞之间打一个直径约50厘米的眼,烧枣的炉便成了。于是大家把摘好的枣子围在平台一圈,上边用材草蓬好,再盖上一层土,就开始在下边烧了,烧时火不能太旺,要小火慢慢烧,大约半个多钟头,等香味一出来,枣子也就烧好了。这时大家便迫不及待的把枣子取出来,开始分配了,有心急的小伙伴分到枣子后,顾不上剥皮,就一块下肚。还有一种比较方便的,就是用烧过的余火把枣子炜起来,过二三十分钟也可以,但那样烧焦的就太多了,也不太好吃。吃烧的枣子这对那时的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美食了,但绝对不能让大人们知道,满山都是树草,引起火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吃完后大家便在山梁上捉蝴蝶,逮蛐蛐,直到大人吆喝回家。这样一直到假期结束,转眼十多天的秋假就要结束了,枣子也快要成熟了。我们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学校,又盼望着下一个秋假的到来。
我怀念故乡的枣园,更怀念那纯真的童年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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