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徘徊在野外。极目远眺,满眼萧瑟的枯黄。 是谁用马良的神笔,为山川涂上了忧伤的金黄。黄叶象伤感的小船,吱吱呀呀地划着不定的轨迹,飘过了眼前。枝叶莠葳,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可一转眼便已是‘山山黄叶飞’了。时光啊,真的是射出的箭,是流走的水,一去不返。
心思太多便没有了心的空灵,看景其实看的只是我们的心情,心情不好,再美的景致也是一片苍白,不会有‘红树醉秋色,清泉弹夜弦’的雅致。也不会有‘采菊东篱下,幽然见南山’的恬静。清风喁喁私语,松涛娓娓吟唱,虫鸣鸟语,泉水琮争。那只是春风得意的景致。而不是我的秋色。我的秋色只是一池的寒水,满目的风霜。外加上涂满单调黄色的寒山。
脚下的枯草,喳喳地叫着,断裂了,又被西风托起,抛向了空中,为深秋单调的油画,添上枯燥的线条。野草可以‘萋萋划尽还生’可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等到明年的春天,又可以绿绕天涯。可是时间那东流的寒水,却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躺在时光的臂弯里,我沉沉睡去。睡梦中时光的流水已潺潺西去,从没想紧挽时间的手,让时光停留。等酣睡中醒来,却已过了依红染绿的季节。回看逝去的青春,却没有一份满意的答卷。
躺在岁月的长河里,习惯了河水温柔抚摸。时间一久,产生了颓废的惰性。继承了先辈们:“安逸即是福”的传统。得过且过,浑浑噩噩。看时光无声无息,悄悄地流走。直到有一天,在沉睡中猛然惊醒,想要去挽留了,却再也没有了气吞万里的昭华。当年豪气万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创劲。已被时间的流水冲刷殆尽。就象是河底那冲刷的圆滑的卵石。千百年的碰撞,千百年的冲刷。浸在湿润的弱水里,享受着弱水的抚摸,最终磨平了棱角。
说到棱角,我就会想到大漠中的古城,千百年的风霜,时光荏苒,岁月如流。那些用沙土夯成的厚重的城墙,层层剥落,早已没有了当然的雄关气象,是不是经年的风沙,吹平了暂露的边边角角。远远的看,真的好象是一个硕大的沙丘。谁能让时光倒流,去重温过去的繁华。谁又能重塑,过去那个龙楼凤阁,异域风情,车水马龙的边城,叮当的驼铃已慢慢走远,最终消失在时光遥远的长河。过去的繁华,过去的荣耀,只能留在历史的典籍,文人墨客的华章里了。
“繁华事尽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都市的繁华,让我们迷失了本真,失去了自我。当我们在银红灯下翩翩起舞,当我们在花前月下徜徉,当我们在无所事事,高谈阔论的时侯,是不是意识到时光如流水般无情。是否意识到,梦想与我们渐去渐远。还是让我们紧牵时间的手,趁还年轻,书写生命的精彩。不要在年老的时侯哀叹老大徒伤悲的感慨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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