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迷茫,“面包”与“爱情”孰轻孰重?或许在十多年前,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可现在,一切都翻了个个,没有了“面包”,或者说“面包”的数量少了或者质量不高,“爱情”只不过是空中楼阁。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两个哲学问题,以前不是很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可等我明白了这俩问题的时候,浪费了我十多年的时间,晚了!爱要怎么说,这是一个问题!
前不久读了一篇文章,是哪一个写的,我就不知道了,题目叫《离开,在雨夜缠绵之后》,女主角在和男主角一夜缠绵之后,悄悄地溜走了,只留下一片爱情的桃红。据说是那女子因为迫于父母的压力,选择了自戕,当然自戕的是她的“爱情”而不是她的生命。这就给大家留下了无边的想象空间。父母的压力,在现在早已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箱,只有一点残余在行将就木的头脑里苟延残喘,眼看就要寿终正寝,有多少父母在选择爱人这个方面给予孩子过多过重的压力呢?
再说,现在的子女,又有几个不是先斩后奏,反过来给父母以压力呢?应该说在现在这个经济比较发达、生活水平较高、思想比较开放、个性得到张扬的社会,人们更有可能选择自己所喜欢也为对方所欣赏的人。天津女孩隋晓雪身高1.71米,在天津一家外企做高管,月薪过万元,父母都是高级工程师,却自愿嫁给北川陈家坝35岁的离过婚的还有一个孩子的灾民赵兴武;河南女硕士研究生马艳霞不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浙江省龙游县湖镇大坪村农民童利祥吗?这俩女人的大胆之举,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那俩男人的桃花之运,也足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得到了家。这俩女人的父母给予她们的压力,重如喜马拉雅山,可她们却仍把自己的千娇百媚付于粗砺的手掌,让自己的飘飘秀发舞于山间田野,却是为何?为“爱情”啊!所以说,所谓父母的压力,在“真正的爱情”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因此,《离开,在雨夜缠绵之后》里的女主角,我有理由相信,她对男主角的“爱”,是虚伪的,是水面上的落花,落花上的露珠,最起码不是死心踏地的。既然如此,选择离开,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不管你男主角如何呼天抢地要死要活,终究是回天乏术,只能泪涟涟心颤颤无语问苍天了!
那么这女主角为什么要把自己交给男主角之后才离开呢?毋庸置疑,“爱”是有那么一点“爱”的,要不然,她也就不会把自己的处子之血洒在那洁白的床单上了。她一不是以此谋生的妓女,二不是以此聊解寂寞的荡妇,没有理由“血染床第”。她的离开,如果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可能还说得过去,因为当代的快餐“爱情”,或者换句话来说,当代人的“爱情”意识,就在于一次情欲的渲泄,所谓的“海枯石烂”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让人笑掉大牙,实际上也没有几个人践行之。
那男主角给她的离开搞了个借口,就是“父母的压力”,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给自己来点心理安慰,也为自己所爱的女子的无情,来点迫不得已,以赚读者的一掬同情之泪。其实,她的离开,表面上看好象是因为父母的竭力反对,不得已而为之,实际上是因为男主角的“面包”不足,才导致“爱情的崩溃”。她是社会里的人,又不是什么神仙,人间的烟火,不食是不行的,所以,没有了面包,或者说面包不足以让她吃饱之后还堆积如山换其它用具,当然要“弃旧图新”“弃暗投明”“弃爱情投面包”啦。就这么个味儿,也就这么个理儿。这是女人之常情,贪图享受,无可厚非,人生短短,草木一秋,谁都想过着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生活。爱什么情呢,爱情是什么玩艺?抽象的艺术,缥缈的神话,虚构的诗歌,想像而已。
就说隋晓雪和马艳霞吧,如果赵兴武不是一个搞建筑的包工头而是一个真正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如果她不是看好未来重建北川的巨大市场需求,你赵兴武就是踏破峨眉山寺庙的门槛烧掉几火车皮香烟,我想也求不来隋小姐的深情一瞥;如果童利祥没有130亩桃子40亩柑橘,没有2000只土鸡,不是个不大不小的农场主,马艳霞是不是也能做到义无反顾呢?俩女人的智商,有几个女人比得上?还不至于低能到白痴吧?
说来说去,爱就这么说,也就不成问题了,这未免会让嘴里吃着面包眼睛还盯着别人的面包的“有了爱情”的人,屁股冒烟,说我“玷污”了人间的“爱情”,恨不得给我两大耳刮子了。“爱情”,多么高尚啊,多么纯洁啊,多么醉人啊,多么多么那个啊,怎能敌不过一块面包呢?坐而论道,清谈“爱情”,这是不合时宜的,也是不得人心的。先造“面包”,要大量地造,不择手段地造,处心积虑地造,呕心沥血地造,然后再谈什么鸟“爱情”,这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文明”决定“精神文明”,有了面包,还怕没什么“爱情”?“爱情”,“我”说有它就有,“我”说没有它就没有,存乎一语,在乎一心,“我”嫁的是“面包”,可“我”偏偏要说嫁的是“爱情”,你奈“我”何?再说了,“爱情”这东西,也像面包一样,是可以造的,要不然,为什么会有“造爱”这个词语?
-全文完-
▷ 进入风语嫣然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