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立了秋,这天气便可人起来。如果除却七月份那几天的酷热,除却暴雨后汪洋也似的道路,已经过去的那个夏季,其实还不错。
记得前些日子,好多朋友提醒:姑娘,空间荒的都长草了,该更新了。可是久不曾动笔,竟然不知该写些什么才好。也许,凡事都是个习惯问题吧,就像是很要好的朋友,久不联络,便也会显得生疏起来,文亦如此。
钱总是不够花,人总是想睡觉,字总是不想打,脑子总是懒得转圈。可是在聊天室跟别人胡聊海侃时,倒是运指如风,打的飞快。那废话,一串串的占了满屏。
近日饭量大减,奇怪的是小腹的赘肉并不曾因之减少,反而一日日增多。每常说自己终日吃了睡,睡了吃,是猪的理想生活,再一想,似乎猪现在都比我有理想有抱负。
uc这几个月都很少去了,那里的环境太吵太闹,我实在不惯于锦上添花。或许,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久而生厌的吧,我这些日子,正处于生活生厌期,厌别人,厌自己,厌一切触目所及的东西,然后便一惯的迁就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混下去。只是,似乎这一回,我迁就得自己太久了。
前些天一直阴雨连续,这几日却好晴的天,天气有些微的燥热,外面已无蝉声噪耳,只是机器的噪音不断,恰似讨厌的蝉鸣。
日头不甚烈,有细微的风吹过。透过宽阔的玻璃窗,可见外面树上枝叶微漾,很脉脉的轻轻晃动。我整个人倦倦的伏在桌上,那种倦怠的感觉,如同看一本冗长而无味的小说,令人昏昏欲睡。
揉揉脸,起身走到窗前,把自己的脸埋在宽大落地的两幅窗帘间,从缝隙里往外看,我把自己裹的仿如棕子模样。
我喜欢把自己用宽大的窗帘那样卷啊卷的,卷成一只蛹的形状,止露一只鼻子两只眼睛往外看。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晒被子时,我也总喜欢钻进绳子下的被子间,把自己埋起来,大半的身子裹在被子里,只露两只小脚在下面走啊走的。
说实话,夏天晒在外面的被子其实有些烫,贴在脸上,有种阳光的灼人味道,但我还是喜欢钻进去,不厌其烦的在其中走来走去。或者母亲套被子的时候,地上铺了大大的簿(那种以高梁杆子用麻绳织成的东西,七八十年代,多数农村家庭用来屯粮,或作为隔开两间屋子的内山墙。大多的,是铺在木架床上,省了床板了),上面再铺了被单,然后母亲便在上面套被子,母亲边套,我边滚在她尚未套到或已经套过的地方,躺在上面玩,往往被母亲一遍遍的赶。
等到套好的时候,我更是趁母亲起身伸展腰身的空档,快活的在上面打滚,像只在追逐自己尾巴的快乐的小兽。虽然那已被晒的松软的被子带着干爽的棉花味,合着阳光味道,其实烫烫的,虽然总是会被母亲笑骂。
这些年东飘西荡,沧桑历尽,忘却了许多的事情,也遭遇了许多的人,而网络更是几乎主宰了我近年的生活。有许多的事情,不经意间便丢在了不知名的角落,忘的一干二净,只是偶尔还会忽然被一些东西触动,就这样零零碎碎的想起。
或许一如香香所说,表面的放荡不羁下却拥有一颗敏感心灵的人,更容易受到伤害而不为所知。任性放纵了这么多年,我哭我笑我行我素,回首依然两手空空,努力想要忘却的,却总是一遍遍被强化记起。
有些事情,我已决定要完全放手,也终于试着放手。呵,我放手了,竟然并不如想像中的难过。也许,很多事情,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结果。而结果,又有什么要紧呢,既然这世上有如许多的事注定终会不了了之,那经历了过程,便也足够了吧?
再度使劲的揉揉脸,告诉自己,要笑一笑,再笑一笑,试着把手放开,一点一点的全都放开,而留在指缝间的流年残记,便是我唯一的所有。
观哥说:我过的,其实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是的,我有的,永远不是我想要的,我们的追逐,永远在远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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