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其实常常就在你伸手可以及的地方,一个用心和灵魂记挂的人,对自己而言,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门;在某些时候,宿命对每个人都是同样的眷顾,总会有一个人,让你感觉到自己对于彼此的重要,让你相信生命中幸福那不易感知的美好。——题记
<一>雨
入夏的第一场雨就在毫无征兆中来临,伴着肆略的风。在寝室空荡荡的空间里,我瑟缩在一角,任纷乱的思绪横冲直撞。凝望窗外,水杉在风雨中飘摇。没有雷声,我却紧张的期待雷声能带来你的消息,这个时候,思念就如同他们所说的,是一场灾难——
我说,我喜欢雨,最喜欢在细雨蒙蒙的天气,独自撑一把伞,在没有人的街道上散步。你说,希望在那个天气,我能撑开那把伞,让你避雨。
我说,我喜欢红叶,它们每一片都是一个生命最炽烈的付出。你说,你也是,你要象火红的枫叶一样飘然而坠的时候,也不要留下一丝遗憾。
我说,我喜欢雪,喜欢她们了无牵挂的悠然而舞,也喜欢她们带给我的无比宁静的感觉,还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她的名字叫雪。你眼底盛着泪水,那时候我已经无法解读你眼睛深处的悲伤,那是一双曾经多么快乐的眼眸啊!我只能木然的看着你大声的叫我:“混蛋!”然后决然而去……
你终是央你父母安排你去了别的城市,而在年初给我的e-mail里提到你现在的男友对你很好。
不知何时,我已经站在阳台上,任冰冷的风裹着身体,凉凉的雨水把我打回了现实。忽然想起了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的经典台词:“曾经,有一份……”我发现眼睛已经有些受不了风的吹拂,痛痛的,眼角也有了冰凉的感觉——是雨吧。
<二>名字
这一篇用来向琳儿解释为什么我的名字会那么多,当然,如果看着受不了话,可以不看完。不过我希望你能看完,并且觉得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和很多经常上网的人一样,在网上我有很多名字。每一个都记录着当时的心情,或者会有些故事。
我喜欢红叶,所以名字带枫,最早在qq里用过“枫林逸雨”——一个冷冷的名字,那时候,我是一个只存在于属于自己世界的人。我承认自己有时候是很孤傲的(是孤傲不是孤僻)。但是大多数的大,我都是一个很活跃的人,只是潜意识里,对于不对味的人存着很大的排斥,所以我的名字都是冷冷的。
本来,我对于自己的冷漠是没有什么认识的,可是高三那年快毕业的时候,一个女同学对我说:“同学三年,我都没见你笑过……”当时我就想大笑,因为在高中时代我可以算是班上最活跃的人。至于她没见我笑过,只是我从没对她笑罢。但也让我知道了原来自己还有如此冰冷的一面。
记得当初在玩一个很老的rpg游戏《枫の舞》的时候,男女主角被我改做了我们自己的名字。以至于后来在网上我的名字叫飛天舞_楓舞。那是甜蜜而温暖的,虽然也带着点冰冰凉凉的感觉。后来,故事的女主角离开了,而我只能梦境里才能念着她的名字——雪。虽然有时候思念也会把脑子塞满,却也没有多少疼痛,使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个缺乏感情的动物。只是我总是希望记忆能铭刻下一点什么,于是我改名叫“千楓凝雪”,就让曾经
的我们都留在过去吧。
如果说在我经历过的短短23年的生命里还曾负过一个人的话,那就只有那个要我撑开伞让她避雨,还要做一片枫叶的女孩。但是我能做什么呢?我无法回应,于是只能一直负着。就连在最可能展示真实自我的网络上,我的名字里也没有她(一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美丽女孩)的影子。原因是——我不配。
现在的我,只属于我自己,我喜欢红叶`细雨,最喜欢在细雨蒙蒙的天气,独自撑一把,在没有人的街道上散步,我叫“雨枫”,英文是rainmaple。
昨天的报纸说,从明年开始,会在成都的一些街道种植改良的美国红枫,心里有些感动,祝福成都,也祝福我自己。
<三>笛子
我常常跟朋友们开玩笑说,琴棋书画,我会了一半,还不错。说到棋,虽然这辈子也没希望成为国手,但怎么说也有专业水准,所以算是会了一个;画呢,是十窍通了九窍,只余一窍未通而已;而书么,字写得不怎样,但好歹也会胡乱的拼凑几个文字,算半个;至于琴,由于天资所限,钢琴我只能卡住七度半,可我还会弄笛。所以也算半个。这么一加,四个我会了两个,刚好一半。
可是为了这个只会一半的琴,我曾经满大街的去找传说中的古曲《梅花落》,她也曾傻乎乎的陪我满大街的乱跑,而最后什么也没找到,我们却跑到了植物园的草地上躺着哈哈大笑。我随手奏起了《梅花三弄》,根本不去管旁人的侧目,而她却在旁边念“青青子衿……”那时候我刚刚失去所爱(其实现在想来,那或者有些幼稚或是太过生涩,然而我想或许只有这样才会香醇久远吧),却只是在心里多了些淡淡的思念,所以我笑说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什么“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骗人鬼话,没想到却惹来了佳人的横眉竖目,于是只好以“蒹葭”赠之,再用《卫风.硕人》来戴高帽,才又眉开眼笑。只是那一刻,我发现,其实她真的予人有“巧笑倩兮”的感觉,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我为自己埋下祸根。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么说或许有点牵强,因为我实在不曾计划过什么。终于等到避无可避的时候,我只能茫然面对自己的惊慌失措……
现在看着床头挂着的那只两年都没再动过的笛子,我总算明白自己错了。可惜晚了。于是不愿再想。
随手那过床头的一本书,翻开看到的是李清照的《永遇乐》。
“ 落日熔金,暮云合壁,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
可现在已经是夏天了,不是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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