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艺术界,曾经很流行过这么一句话:“你在我的作品中所看到的或感觉到的东西,就是我想要表现的主题”。
这句话首创自一位已经江郎才尽了还妄想继续欺世盗名的画家。
起因:该画家画了一系列所谓的“最新风格”的创作作品,然后进行公开展览。
绝大多数观众,都无法理解该画家的“最新风格”,因为几乎所有的画面内容,都没有为观众提供明显的精神指向,更没有为观众展现出明确的创作意图——几乎所有的画面都是含混且晦涩的。
“我的最新风格作品系列,就是为了表现含混与晦涩的主题,而观众的视觉感受无疑证明了我的系列创作是很成功的。”——该画家如是说。
从该画家开始,无数江郎才尽的末路画家开始竞相效仿。总之:这类画家在其创作过程中究竟打算表现什么创作主旨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观众看了其作品之后会产生什么感觉,然后画家再依据观众的感觉去解释其作品:“你们所感受到的东西,就是我打算在作品中去表现的主题。”
于是有观众质疑:甲说“我看到了色情”,乙说“我看到了堕落”,丙说“我感觉这幅作品太无聊”,丁说“我感觉这幅作品似乎暗示着爱情的末路”,最后画家总结说:“你们所感受到的东西都很正确,我的创作意图就是通过描绘堕落的色情,去表现那些无聊的爱情及爱情已经走向死亡的一种颓废的世俗精神”。
嘿,果然是很牛气的画家呵,因为不论遭遇到再多再大的尴尬,也都能让他们给轻易地圆滑过去!
n年前有朋友问我应该如何看待诸如此类的画家或艺术家,我说:“无非是一些江郎才尽还妄想继续欺世盗名的臭虫罢了”。
这类画家所玩弄的手段,无非狡辩或诡辩而已。
他们不会轻易地告诉别人究竟打算要在其作品中表达什么样的创作主旨,因为他们大多会把个人的面子看得很重,重到远远超越了其自身作品的程度。
面子之下,自然狡诈!
他们总喜欢问观众对其作品的感受,且往往会说:“是的,您的感受,正是我在这幅作品中想要表达的内涵”。
这么一说,画家的面子也就保住了,而观众也往往会产生一些自鸣得意的心理:“瞧我猜得多准,看来我具备不错的艺术欣赏能力”。
如果画家与观众见解达不到一致状态的话,那么就会出现一些尴尬局面:要么画家是白痴,要么观众的感觉很愚钝。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两难而尴尬的局面,那么绝大多数画家,自然不想承认他们自己是白痴,哪怕他们真的是白痴,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把观众的感觉给解释成“感觉迟钝”,然后再去衬托画家的“天才”,而观众,却只能苦笑一句:“实在搞不懂”。
于是很多江郎才尽的画家就耍了一些狡诈的小聪明:不论在任何场合下都绝不主动声明其作品的创作主旨,一切解释都以观众的感觉为中心进行曲意迎合——这种做法既可以掩饰画家之江郎才尽的尴尬,也可以满足不少观众心中那仅有的一点喜欢自鸣得意的心理。
可这种自欺欺人的雕虫小技,也总有漏出各种破绽的时候:当不同的观众对其作品进行各种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解释时,画家就可能真的没屁可放了。
这时候的画家,就不仅仅在其艺术创作上面临暴露其江郎才尽的尴尬,且连解释其作品的能力也会随着走向江郎才尽。
那些喜欢过分看重面子的画家,除了等待越描越黑的被动局面之外,将一无所获。
2009年10月5日
山野居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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