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有什么可以挽留 这老去的叶
熟透了的果 都随着一条终究要走的河流
这一年终究有什么可以挽留 这广阔的大地终究
埋葬了多少青铜和骨头 翕动的身躯
轻偃而悚然 那青瓷老杯终究要喝下
一壶隋朝的老酒 仄身而过的敌人和朋友
都驮着沉重的坟茔和山头 他们的影子
都多出一对翅膀似的手 他们都载不动
这愈来愈暗的夜色和愈来愈高的高楼 他们终究
都不能逗留 青铜和镜片亦留不住他们
老去的容貌 他们都没有活够
向后 向前 向左 向右
那个方向都值得一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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