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差不多来了两个月,天气忽冷忽热,阴阳怪气地,叫人摸不着头脑,加之蚊虫可恶,我一天什么都不想做,只愿意混过去罢了!
像是一个节日的到来,我眼前一亮:新一期《小说选刊》又送到了办公桌上。跟以前不同的是,这回是每个教师都有了一本,获得小说赠阅不再是我们语文教师的专利了。翻了一下书,浏览了目录,暂时还没有工夫阅读,放着吧,反正书是据为己有的了。
毕淑敏说“幸福需要提醒”,而我们这茶馆式的办公室,无论是看电视剧还是看书,也仿佛是同样地需要别人的提醒。好像只有这样,大家才会去有意注意,才会分享到精神财富带来的巨大快乐。倘若同事中有人提早读取了小说,突然冒出一句:这一篇小说特别值得一读!我们就会不由自主地赶热闹,以证实这位同事的眼光。一篇小说中有哪些精妙绝伦的描写,有哪些耐人寻味句子,有些热心肠的同志都要做上符号,到时候叫别人共读同品。
我手里已有几十本《小说选刊》了,真正认真阅读过的小说已上几十篇,其中有三、四篇都是在她们的一片“叫好”后才去读取的,如《大战》、《郑袖的乐园》、《汤梨的革命》、《普通话陷阱》等。
还清楚地记得08年第12期《小说选刊》孙蕙芬写的《致无尽关系》,就是一位女教师提醒我读的。那天,王春燕老师说:《致无尽关系》写得很实在,很真情。于是乎,我也一下子产生了阅读的兴趣和热情。赶紧翻出来,看了几页,果然不错。女人真有眼力,对女人写的东西容易产生共鸣,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无怪乎,她在向办公室别的女同胞推荐。幸运的是我听到了。我便沉浸于阅读小说的中,似乎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读书的狂热中!
国人过年,多半是男人风光旖旎,女人花钱买罪受。想来孙蕙芬女士对大家庭过年生活的体验是深刻而又独到的,她才会有小说中的奇谈怪论,才会使小说妙趣横生,也才会发出如此而已的感叹:“事实证明,你与家的关系,只在想念里,而不在现实里。”亲情,缀连着无尽的关系,人人都愿意摆脱为快,可谁也摆脱不了,并且深陷其中,饱尝其味,年复一复,永无止境。这篇小说我当时竟然读出了几分激情,足见真实的巨大力量。我不得不相信真实的就是美的,美就是生活,美就是艺术。
感谢市委宣传部、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等五个部门慷慨解囊,叫我们这些远离权利中心的中学教师不花一分钱就能读取到中国当代小说的权威选本。如今是一个信息化时代,读书的渠道有好几条。就说上网阅读吧,对于我,总觉得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因为网上阅读既费时又损害健康。我还是习惯了纸上阅读,又方便又自由!
人到中年,激情不再,读什么都好像需要下决心似的,看长篇小说更没有耐烦心,但每一期的“掌上小说”我是绝不会放过的,短篇小说也喜欢不已。我非常惊讶数学教师老许读小说的功夫,他能做到安静、快速,有效率。一本书到了他手中,要不了几天,就可以读完,而不是翻完。我是一个语文教师,还常自诩为有一定的文学鉴赏能力,都自叹弗如。
短篇小说《纯美的夜晚》就是他指点我看的。我读罢感觉怪怪的,小说写得挺特别的。有人说,再美好的事物都会有效期限,而婚姻家庭更容易产生审美疲劳。夫妻生活质量,取决于两个人的意识和投入。也许真正的夫妻生活,是从第二个十年的开始的,才可能渐进佳境:和谐、包容、爱护、交融。对于“纯美的夜晚”,男女都应该充满渴望、期待和想象力,仿佛是要为一个节日的到来做认真细致地准备,包括精神的、物质的、心理的东西,这夫妻生活才会是妙不可言,重新焕发出青春活力。读书可以叫人变得聪明,学会生活!
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我对有厚重历史感的小说是情有独钟的,像《罗坎村》、《青云衣》等就读得津津乐道。小说《人人偷盗》是我们德阳人钟正林老师写的,我就给予了更多关注。故事虽然显得荒唐,可令人深思,原来咱“社会主义墙脚”就是这么样给挖空的,社会主义建设就是在声声入耳“伟大口号”中给贻误了的!
我是一个小人物,有文钱不施专爱赶热闹之嫌疑。我想,要是市上几个部门在什么时候不再资助我们读小说了呢,我想:单凭借着自己对小说的那点缘分,那就自己掏腰包订阅杂志啊,谁叫我曾经是《小说选刊》最认真的读者呢?再说“绩效工资”已经到位,拿出少量的钱买几样杂志,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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