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闭着眼睛说九月基本上是瞎扯

不知我是不是

与原野隔着力不从心的距离

弄不清钱财怎会是身外物

时间一大把

如今我能支配的

想一想，除了余下的冬天

只有昏迷中那些梦里的时光

即使梦里

我也离不开那个窗口

狭窄，四四方方

斜对着九月的衷肠

透过茶色玻璃望出去

总是黄昏的模样

2

渐渐枯萎的一幅画

我只有一种心念

不能再抽象了

别只剩着骨头

否则，我会不认识自己

在时针和分针之上

我多想跟上秒的节奏

就像跟上夏赶赴秋的那场约会

我知道

我竭力保持的平衡

最终就成为九月离别里

慢慢倾斜的那一笔

3

渡口，每一朵花都是故人

每一株草都象即将沉没的挥手

来的都是客

只是托不起呼吸渐渐急促的秋风

远，更像一种趋势

包括杂乱纷呈

包括忐忑不安

包括你

包括我

4

我发现

九月，不宜谈硬度、刚烈

不宜说柔软、矜持

甚至不宜提及来去的消息

烟囱不冒烟已经很久了

天色灰一下是常有的事

阳光是主流

惟有雁的触目惊心

避不开时间

簌簌的落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