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和堪蓝的大海相辉得宜,海面上微波粼粼,海鸟声声,一片祥和的景象。可是又有谁知七天前大海发的一次脾气,却使好几个渔夫葬身她的怀抱里。留下他们的亲人们肝肠欲断啊。
海边的沙滩上跪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前面摆着一对香烛,燃着三支香。男孩大概十来岁,他没有大声哭出来,只是脸上布满了泪痕,眼眶里盛满了悲哀。
难得的是他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承受失去双亲的痛苦。
“鱼娃,回去吧,你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的,啊,我们回去吧,鱼娃。”一直站在小男孩的一位微微隆起腹部的渔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渔妇的声音也带着些许的咽哽。更心疼着男孩的坚强。
“走吧,鱼娃,咱们回去了,以后你就住在洪叔叔家里,洪叔叔会照顾你的。”渔妇左边的男人看懂了她的眼神,赶紧接口对男孩说。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大海立下他的誓言:“兄弟,你安息吧,我一定会照顾好鱼娃的,有我们吃的就决饿不着他。”
男孩还是一动不动的跪着,任由海风吹乱他的头发,任由无声的泪水随风飘洒。
“鱼娃哥,鱼娃哥,咱们回去吧。”渔妇右边的女孩突然挣脱了她的手,跑到男孩身边,一只小手拉着男孩的手,另一只小手伸过去擦着男孩脸上的泪水。一看泪水越擦越多,女孩慌忙搂住他的脖子,象以往那样撒娇,“鱼娃哥不哭,鱼娃哥不哭,鱼娃哥要哭,妞妞也哭了。”
男孩抬起头看了看小女孩,小女孩的大眼睛正看着他呢,一副泪眼欲坠的模样。小男孩擦了擦眼泪,朝她点了点头,然后牵着小女孩的手慢慢地站起来,一个趔趄使他差点摔到,幸亏他身后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小男孩站直了身体,紧握着小女孩的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沙滩。斜阳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回来了,回来了。”黄昏的沙滩上一片欢呼声。那些等待亲人们在一天的辛勤扑捞中返回的家属们,在看见三三两两的渔船的身影时,都兴奋的挥臂高声呼喊着。
渔船一靠岸,亲人们都迫不及待的各自迎了上去。
一艘小渔船的前面,一个大眼睛的少女挥着手最先跑了上去。嘴里喊着:“鱼娃哥,鱼娃哥。”一个大男孩抬起了头,憨厚得朝少女笑了笑,还没等他回答,鱼娃身旁的一位中年人抬起头,带着宠昵的笑骂道:“疯丫头,怎么不先喊爹,叫鱼娃啊,是不是不想爹啊,哈哈哈。”“爹”少女羞红了脸,跺着脚,垂着头:“再说人家不理你了。”“哟!咱家害羞喽,好,爹不说,爹不说,鱼娃你和她说,呵呵呵。”末了还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哎,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你瞧,连女儿也嫌弃喽。”
“爹,爹”少女不依了。鱼娃也涨红了脸,满脸的腼腆,连忙低下头忙着手里的活,加以掩饰。
从后面赶过来的一位渔妇和一个小男孩也乐呵呵的加入了鱼类的整理中。
渔妇一边麻利的整理着受中的活,一边笑着说:“孩子他爹,咱家的疯丫头长大喽,你呀,就少说她两句,啊!呵呵呵。”一回头又说上了:“我说鱼娃啊,你看这可咋办呀,咱家的疯丫头就听你的话哦。”说着话,脸上却有掩不住的笑容。
耳尖的隔船上的一位大嫂听见了,大声的喊过来:“还能咋办,该咋办就咋办呗。我看孩子们也不小了,是该办了,你说是吧,洪嫂。”
洪嫂一听也喊了回去:“我说刘嫂啊,咱没意见,可就是不知道这年轻人什么心思,也没听他们对我这个做娘的说什么啊,呵呵呵。”
刘嫂一张嘴对着鱼娃喊上了:“我说鱼娃啊,你婶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赶紧表个态?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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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笑声、闹声、叫喊声响成了一片,另一边的一艘小渔船上的一个大男孩把这些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古铜色的脸上越来越惨白,神情也越来越沮丧。
(未完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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