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吗?我叫cty,请大家学我念一遍。什么?大声点听不见。
---said by ct
荷花盛开在池塘,在公园座椅的长背上,我双手交叉冥头低语,风声破絮。恍恍惚惚,谁在脑海深处为我点起一盏细脚伶仃的煤油灯,戴着雷锋帽的爷爷开始编着竹箩给记忆编曲,一段一段,像彩色玻璃在教堂的壁画上不断回旋反射着中世纪的忧伤…..
时光势如破竹,痛彻凌厉。我衣衫褴褛,我鼻涕横泗,我抓住一只蚂蚁。隔壁邻居家的姐姐梳着麻花辫在藤草横漫的旷野荡着秋千五音不全的歌唱。哥哥和我说晚上要为死去的那只黄蜂埋葬,我削好铅笔在粗糙劣质的木板上用春秋战国的笔锋写上在公墓地偷师学艺来的墓志铭。妈妈说一天只能吃三颗阿咪奶糖,爸爸说我走路起来的样子狂傲的肆无忌惮横无际涯好像那海滩上横行的螃蟹。黄阿姨的女儿吵着拉来漂亮但是牙齿诘屈聱牙的邻家小妹要和我跳像皮筋,马兰花开二十一,我波诡云漪的脚法完美的无可替代不讲道理。
beyong乐队的解散告诉了我天长地久山棱天地合一的谎言是多么的美丽。封神榜已经演义完毕,法海那牛山濯濯的秃驴让人横看成岭侧成峰却又道貌岸然的压住了水莲花开的白娘子赢得满堂贺喜,唐僧那木鱼弄巧成拙的躲过九九八十一劫难还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念声狗屁不通的阿弥陀佛,梁山好汉108曾经沧海难为水回首栅栏已恋恋风尘往事云烟。我穷乡僻壤套着灯笼裤的小孩不再是一无所知的谁,我在几秒之内算出计算题的答案,天昏地暗的奥林匹克竞赛却又一次次的被告知原来很多东西重在参与。
光良的那首童话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听,我记得我唱的那首断点让人忘记原来张敬轩才是原唱,以父之名真的很经典,可中学时代的我没有钱,更没有勇气买束鲜花送给曾经暗恋的姑娘。红衣怒冠的少年总是显得有些猖狂,那时不懂低调,以为繁华才是荼靡,给我一个向上抛的梨,我会向科学界推证牛顿的万有引力可以从教科书中删去。
还记得我吗?我那时候不叫ct,一口英语琳琅满目的很有中国风的青花瓷。
叛逆时代在高中开始完全开启。我不是巫师,却总觉得能呼风唤雨。我朋友很多,狐朋狗友杂花草树,放眼望去,风吹草低。还有几个女孩在其中一闪一闪亮晶晶惹我只看一眼毛泽东的诗集却能口齿唇香的背出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语句。我打篮球喜欢人衣分离的表演假动作,我上历史课喜欢买来金针菇一包包的分崩离析。我为别人抄了几首诗觉得哎呦真的好像文山和林夕。我地理考39还得硬着头皮去学校中途还饶有兴致不知廉耻的和三轮车夫聊起关于中国大陆和台湾的和平问题。我我我我我,霍霍霍霍霍,小城岁月过,落花配对配夕阳,ct在那时宁有种乎的兴起,又在三年之后翻山越岭渡过江成为隔靴搔痒隔山打牛的记忆,如今回忆,几多唏嘘,时光轻如纸张散落地方,没有谁能够万劫不复永垂不朽。
现在,我过去的,我身边的还记得我吗?
写下这些没有任何目的,就像十里洋场的繁华只是旧上海的过去。我只是希望,当今天的昨天过去,明天的今天来临,不管和我若即若离或者深仇大恨或者感激涕零或者永世同心的兄弟姐妹们,都能够在以后某个城市的街角在偶遇我之后能够互相打个招呼,我会从心底感激你。如果那时候你们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不幸沦落为沿街和衣而睡粗俗潦倒的乞丐,我亦希望,你们投向我碗中的那个握着硬币的手,掏出的是一个有着大面额的纸币,因为,我是你的好兄弟,即使这是曾经的曾经。
我叫cty,跟我念一遍。什么?大声点听不见……
-全文完-
▷ 进入左手轮指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