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俗语是“官不大,架子不小。”这里的架子就是一个人在言行上表现出来的傲然的态度。架子大小与其社会地位、拥有的财富、知识素养、外貌等有关。权大势重、财大气粗、恃才傲物、以貌取人正是架子的反应。
君不见,一些官员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派头十足,身子躺在宽大的板椅上,眼睛微闭,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你问他一句,他哼一声;你向他汇报工作,他训你一句;你要他签字,他总找你的麻烦;你要走出办公室,他连头不抬。要是你在路上遇见,他头仰得老高,装作没看见,你问他:“领导好!”他颇有些得意地点点头。要是在酒场上,他往往南面上座,满面通红,谈笑风生,把盏饮酒,频频打关,一边喝一边说:“今日有权今日用,今朝有酒今朝醉。朋友们,来,干一杯!”要是在会场上,他神气十足地端坐于主[xi]台上,挺直身子,傲视群雄,大有压倒一切的气势。他最喜欢讲话,讲话时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当听众发出热烈的掌声时,他感到十分满足。要是在检查工作时,他喜欢拉官腔,说:“通过检查工作,你单位物质文明、精神文明、生态文明都有了长足发展,但是,还存在许多问题……”于是,他像开中药铺一样开出1234存在的问题,要求被检查单位落实。
经验证明,官越大架子越小,小人往往架子很大。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有些单位的门卫架子很大,比领导还牛皮。你有事进单位办事,他先拦住你,让你出事证件,如你忘了带证件,他执意不让你进门。你只得向某某领导打电话,领导不得不向门卫“通气”,方才放你进去。一些公务员也是牛皮哄哄,你求他办事,他总是拉着脸,仿佛谁欠了他的钱似的。一些服务员看到衣服褴褛的人就餐,就用一种睥睨的神情看他,以显示自己的高大。一些城管人员仿佛是“黑猫警长”,对小摊贩喝三喊四,动不动就罚款,吓得小摊贩像老鼠一样到处乱串。个别芝麻大的经理,对员工非常苛刻,以显示自己的威严。一些富人对穷人不屑一顾,就连说话也好像掉价似的,以显示自己的高贵。
架子是一种虚伪心理在作祟,他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在言谈举止上表现出特有的优越感来。从历史上看,社会越专制官员的架子越大。古代架子最大的当然是皇帝,你看他高座于龙椅上,俨然以真龙天子自居,大臣们跪拜一堂,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其虚荣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倘若在朝堂上有谁对皇帝忤逆,那就有杀头的危险。比干顶撞殷纣王,结果被剖心。袁绍谋士田丰在官渡之战前死谏,却遭杀身之祸。相比较而言,资本主义国家的总统架子反而小,这也许是民主的力量。民主可以抑制官员的架子。我们常常可以看到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布什,现任总统奥巴马、俄罗斯前总统普京,法国总统萨克齐等,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表现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包括穿着打扮、说话、言行很随意。不象我们的一些官员总是不苟言笑,衣服穿得很庄重,走起路来度着方步,生怕丢了自己的官架子。中国官员的架子一般都很大,像温家宝总理一样,走到哪里,和当地的老百姓促膝长谈、吃粗茶淡饭,下雨天亲自打伞的官员寥若晨星。
动不动摆架子是一种恶劣行为,它与民主自由理念格格不入。无论什么人,都应该摔掉臭架子,与人平等交往,不要颐指气使,只有这样,人类这个大家庭才能和谐共处。
2009年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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