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奋斗的人,应该对华子,向南他们住过一段时间的那个心碎乌托邦很有印象吧?
我很深刻印象也很印象深刻的记得,当初看到那一种生活状态时,热血是处于沸腾的那种状态。在一个废墟工厂的loft,约几个最好的朋友,带上自己的女朋友,约好乐队,放好一箱箱啤酒,随遇而安,没有任何时间概念,房间布局随心所欲,然后再摆上几张台球桌,弄一个垂天吊挂式秋千,那真是完美的太犀利了。
我其实真的是一个很没有传统意义概念的人,类似于接近soho状态的那种人。我爱摇滚重金属,我不喜欢被谁谁谁而拘束,我喜欢把脱掉的衣服买来的礼物扔的满屋子天上地下的都是,有时候睡觉的时候,会偶尔而且经常的发现,哎呀,枕头底下还有好几十块,哇,那包香烟我什么时候买的,都潮的老年痴呆了。
所以但凡有洁癖者与我在一起,我总是会打心底里升起一股烦躁。你说有些人连握个手都要带快手帕,很蓝天白云碧水清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们做爱时该带多少套套。
而幸亏我运气好,遇到一个很注意清洁但是对我大开恩惠的妈妈。我妈每次到我房间里的时候,会很冷幽默的说你们家的房间真是特别的很有层次感。我那时会很装的对我妈讲,哎呦,不错吧,这就是艺术家与生俱来的气质。
其实我说这么多前戏只想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需要一种状态的。这种状态,很难说明,很形而上的抽象,但是如果要让我具体的解释的话,就是说,是一种感觉,一种在茫茫人海中有一个女孩之所以特别而呈现出的之所以特别的一种特殊的气质。我们或许活不到那种三维感悟的人生,但是至少应该在外部世界周围,活出一个内心的二维世界来。人是需要自嘲的,是需要自娱自乐的。自娱自乐其实是一种很高的修养。我本人特看不惯那些成天到晚嘴里喊着烦,无聊,空虚的人。这种语言背后折射的是一个人内心的贫血。而人格魅力产生的根源在于一种怡然自得的丰富。
在家的日子,其实如果要让我实话实说的话,近似于一种软禁。空空荡荡的房子,我一整天像鬼魂似的飘来荡去,那叫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啊。如果房子里能出现一个和我同龄的男生,当然女生更好,那生活还有点活生生的味道,可是如果这个词永远只是一种属于精神的假象范畴。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很暴风雨洗礼下的“太阳对我笑鸟儿对我叫的”活下来了。我这样说绝对没有说自己修养怎样的样子。标榜自己用不着以贬低别人为衬托,那是太监才干的事。
这是一种长期以来特殊文化与个人特色相互融洽的一种自然概念。我在暑假放假后,第一个念头,是把我的卧室弄成一个有着古希腊美学元素的空间。但是最后我发现整个房间除了我的几条短裤倒过来看像古希腊的某种建筑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有那个民族的异域特色了。由此也间接地证明了我是一个多么热爱自己祖国的人。
在这段时间,我说出来你肯定会感到奇怪,但是如果你感到奇怪的话,那也许应该或许有点奇怪——这么长时间,我从来都没有睡过床。我都是直接用我的满腔热情睡在地板上的。很有榻榻米榻榻香的感觉。我是一个很注重夜生活的人,一天之计在于夜。因为一个人再怎么活,在白天肯定会受到各种因素的牵制,从而合力出一个并不是他本人的人,而只有晚上,也只有晚上,一个人才能活出很自我。
我在晚上会显得很小资很小资的那种,虽然小资这个词满含贬义。贬就贬吧,反正我不是陈水扁。我会找来一盏复古台灯,注意,是那种黄色淡淡的电灯泡,瓦数不是很高就像贫民窟里点的电灯的那种,而且开关是那种老式的像煤油灯的旋转式开关,然后把烟灰缸洗净,然后翻出一大堆比较有好感的书放在枕边,然后把笔记本关掉,把那个小录音机插上电,翻箱倒柜的找出所有的有着很厚很厚灰尘的磁带,然而没有茶的夜晚那能叫夜晚嘛,然后再泡上清茶,再把过程给倒一遍,点上烟,翻书,开灯,喝水,那真是一个极乐世界。人生那叫一个黄鹂鸟叽叽叫的美好啊。
但是后来我又发现在自己卧室深夜弹吉他似乎隔音效果很不好,第二天早上我家后面的那个中老年妇女总是会抱着她的小孙子一脸莫名其妙的慈祥的对我说昨夜你的琴弹的很好听。这句话背后有着一层很显然易见得意蕴。这件事给我的另一个深刻启示是,以后我结婚后那一间绝不能做为婚房。
但是所谓人杰地自灵,我还果真发现三楼的那个朝阳大客房大的很让我有大海的感觉。而这个对于一个有loft倾向的人来说,无异于一个天堂。于是那个房间在一天之间面目全非,我搬来了两台电脑,桌上放一台,地上再弄一个笔记,柜子里放好红酒,把所有认为好看的衣服都摊在地上,然后把我偶像的海报贴好,把琴搁在地上,把书还是放在地上,把买来的一大堆饮料竟然还放在地上,睡个觉感觉翻山越岭似的,也算我辈有心纪念下当年红军过雪山爬草地的艰辛了。
所以我说,人,其实是可以活的很有概念性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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