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几年前没有音信的网友一起赶来问候,我都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从不认为自己给予过别人什么,而他们却一一记挂着我,这让我心里欣喜不已。其中一个去了印度一年多,归国后迫不及待找我,看到我仍旧写,不由打心眼里佩服。我说闲着还是浪费,倒不如做点“正经事”。他说真羡慕我充实平淡的生活,而他却要为生计奔波,忙的几乎晕头转向,根本静不下心来写。
我说我这样的人没有大志向,蜗居在家只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他说我是一个倍感温情、且细腻的女人,他一直希望我快乐,还希望我的婚姻美满。我声称没有离婚,但是,他和孩子相继走了,一个外地打工,一个上了高中。他说那就好,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所期望的。
他要我的电话号码,说他现在办签证,过段时间还要去,如果机会允许的话,哪天聚聚给我讲讲印度的人文地理。我毫不犹豫给了,并让他多保重。
还有一个全国各地跑,考察矿山。他第一句就问我记得他吗?我说没有印象了。他说姓王,金堆城的。抓耳挠腮,实在想不起,于是头便摇得像拨浪鼓。他再问我一句帐还完了吗?我拍着脑门终于说他原来的网名是明天会好!他说谢谢我想起他。我说反正没有忘记过。
我开口提到了欠他的五十元钱,他说是朋友就别客气,更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我说我心里会不踏实,虽然钱数不多,但他能在最困难的时月帮我,我已非常感激不尽了。他说我的身体健康、孩子考上大学、日子平安,婚姻稳定就是对他最大的偿还。
问他还在山上吗?他说是的。我说打电话如若收不到,我会发信息祝福他的,但愿他一切顺利。他叮咛我要注意眼睛,晚上不要熬夜,早晨最好出外锻炼,饮食也要有规律。在这样善意关怀我的人面前,我还能说什么呢?
前几天去医院复查,碰到了我们县城一所名校的校长。他问我还在写吗?我说撂不下。他哀叹一声说上苍对我太不公了,看看他属下的教师哪个能和我相比呢?我说得失是相关联的,我对现时的生活状态很满意。他说可惜他解救不了我,要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随时来找他,小忙他还是能帮的。
我说他的心意我领了,如今妹妹的孩子大了,弟弟和弟媳去了省城,母亲的身体安然无恙,我一个人在家好歹还能扛的过去。他说看我病怏怏的体态,何时能让他的心放下呢?我说会养好的,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他说我的身体硬是被家庭的重担和婚姻折磨垮的,虽然我不是他的学生,但我是他所教学生中最富有灵性、最让他赏识的一个。我说从第一次接触他起,我就把他当成我的老师了,且对他尊敬有加。
两年前初写文字时,乱涂鸦了一篇两免一补。他看后即刻火爆地问我在哪个镇?我说在他的最东边。他风风火火赶来,问没给我孩子免还是没补?我说免了也补了。他诧异地问我,那还有什么不痛快的?我说我是为弱势群体站出来说句话。
他把我介绍给他的同僚,还要他的学生以我为榜样,最后给我买了一个键盘留作纪念。我说不具备万丈光芒,但只想用这束微弱的光,去照亮身边的每一个人。他说我会幸福的,因为他已经向上帝和神祷告过了。这次见面,他开口就说我瘦了,也黑了。我笑笑说无所谓的,只要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中途经过一个未曾谋面的网友的电脑维修公司,突然想起自己的鼠标坏了,进去道明来意,当个子矮,又秃顶,且跛瘸着脚的他赔钱递给我鼠标时,我抬头伤感地看着灰暗不堪的天。平时总是无痛呻吟,和他比起来,我是多么的卑微,渺小!
你的文字给了我很大的动力,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你钦佩你的文清,军琳姐姐,但你也要做让我佩服的那个人。愿这只鼠标伴你一路同行。送我到门口,自卑的他低头说了这么一段话。挥手作别,我祝福着他的天空早日晴朗明媚,也祝福他生活的希望永远不灭。相信我们彼此的明天都会更美好。
今晚正在整理我一文不值的破文字,不曾想到久不联系的师傅来了,当他说出下个月将要跟西安的旅游团来华山时,我的血液一下沸腾起来!
这个网名为雪域飞鹰的男人,是我的一个普通聊友,就是因为三年前他不经意的带我来烟雨,我才开始我不普通的人生的。而今,他说要来我们这里,让我的心怎能平静呢?我把这个振奋人心的喜讯告诉我的于丹风,风不由惊呆,问我写文三年来没有见过师傅一面吗?
我说太远了,若不是距离,早就登门拜访了。他说这次一定要见的。我说那是当然,师恩如山嘛!他问我怎么报答师傅?我说陪师傅游山玩水,再就是合影留念,让天地岁月永远铭记这一激动时刻!
回首三年来的路,真不敢想象我就是这样的滚爬过来。师傅,你是明白徒儿没有什么高贵的礼物拿出手,然,却有一颗诚挚滚烫的心。不为你争气,但绝也不会给你脸上抹黑。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教诲,我会记得你走过我的生命,并会将你驻留在我的心里。
是你,拉开了我文字的序幕,是你,把我带到这片光明的坦途中,是你,把烟雨的编辑和会员推荐给我,是你,让我的梦想开始放飞且让我的人生得以五彩缤纷。我不想用任何华丽的词语赞美你,我只会默默地把你留给我的读者。
就在刚才整理的当口,一个好心的网友问我序言写好了吗?
我说是静月清荷姐姐和我的于丹风。他说又不是什么名人!随即给了我作协主[xi]赵熙的电话号码,并说他要是为我写的话,定会提高知名度,影响力也不一样。我说不想也不愿。一个不了解我,又没看过我文字的人怎能写好我呢?
我写仅仅是为知名度吗?我出书难道是为了影响外界吗?在此之前,作协的人一再说我是遗失,丧失、损失文化财产,我并不因此而觉得愧对社会。我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我写的只是自认为的流水账日记,我从没有高估自己,把我所写的当文学作品。试问,谈何而来的遗失,丧失,损失呢?
他的好心我微笑着拒绝了。
记得那次市里要我的简历,电视台的一个记者给我做了专栏,并把我引到一个报纸主编面前,我说不想被名利熏绕,也不想跟名人沾光,拜访学习的话倒是可以。好心的他还是带我见了书画院的院长。接过院长为我写的清若幽兰,我无不感慨万端。
也就是因为在网络写的缘故,才与文化局局长万老师,作协主[xi]李老师,徐老师,孙老师……见了珍贵的一面。感谢他们的话在此就不多说了,我会继续握紧我的笔,持之以恒写下去。
网龄六年,烟雨就三年,这次用出书的方式珍藏她们,精彩点评必不可少,所以她们的足迹我会回味无穷。不需要别人的吹嘘,我自始至终以诚,以真为本,大家的意见是对我最有力度的影响,如此的深情厚谊足够我享用一生了。
整理期间,难度很大,烟雨没有了复制功能,还缺少许多字。但有他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不会停下手。脑海中丢弃的还有许多帮助过我的人,我会尽心尽力找下去,争取将他们一一展现在我的读者面前。
和我要好的文友淼尘对我说,文字是一条特别艰辛的路,要出去体会才能写出精品来,然而,无论怎样,身体都是革命的本钱。我说心中储存的还能写三年,三年后再看吧。还有,一旦我拿起,就没有打算放下。所以,即使它千辛万苦,我也要走下去。
上个月的十三号,送大伯去天堂,和父亲生前关系最对劲的德宝哥说,好好写,不为别的,只为释放心灵。人这一生,过于平顺了没有意义和价值,只有在磨难中,我们才能发挥自己的潜力和能量。
只有对我了如指掌的人,才会这么劝慰我。德宝哥在供两个孩子上大学的同时,也不放弃自己的爱好,这点难能可贵。一向执着的我又怎可能半途而废?周围过多的朋友已和经济挂钩,我却抛开喧嚣一尘不染。
父亲说的匆匆一世,不只为吃饱穿暖,总是有所理想和追求又回荡在我的耳边。老公说只要我心情好,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别人说什么风凉话一概无关!孩子说我留给她的是一笔无价的巨大财富,她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我对她的期望。
昏黄的灯光下,我又做好了敲击键盘的准备。
漫天繁星,映出我炙热的灵魂。
可爱的菲菲要出嫁了么?送她什么礼物好呢?大家都留言了,我却来迟了一步,该用什么方式弥补呢?烟烟哪去了?是去帮菲菲筹备婚礼了么?听说美泉哥哥要走了,是真的吗?文若书,萧月月、红帆大哥、熊飞峻、烈酒红袖、chen红叶……已经走了,他也要凑热闹吗?
多么不舍!可我知道,我留不住他们这一颗颗璀璨的流星。
看见温大哥上线了,想道一声辛苦,却不忍破坏他专注的神态。老虎还是四处游荡,最近见他的次数越发少了,偶尔他会来此溜达兜风。来不及问候,他就不见了踪影。烟雨的人们曾经柔情似水,这刻果真佳期如梦么?
如梦在啊,我们的人却去向不明!
路过菊梦园,菊梦姐姐伏案疾笔了,那样细心,那样认真。这么晚了,不累吗?文清,清荷,释藤,奔月姐姐们……仍旧褪下疲惫,静下心喝咖啡了。浓浓的咖啡散发着浓浓的清香,我也来一杯,行吗?
诗歌一直是我向往的,却只有在关小平,西子,雨打月光,黑枫郎中……细细品读。高野隐居了吗?他的菜地,他的父亲,勾起了我一幕幕的伤心往事,他就这样不打招呼悄然自去?渺似烟,这个比孩子还孩子的孩子,他的诗歌叫我终生难忘。
十分想念以前,却再也回不到过去。
三年来的300万字凝聚着烟雨人的心血,可见我的成长不是我一个人的。真想沉醉在烟雨的梦里,永不要醒来。
赵本山大叔说这个世界不差钱,差的是快乐。其实我差的不单是快乐,还差温暖。来到这里,我切实感觉到了温暖。有一种回家的滋味。人家或许是四世同堂,拥有多多,其乐融融,而我恰好相反,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陆续走完了。
我留不住光阴,也拉不住他们,唯有用无力的手,用浅薄的文字记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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