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我一同乡的同事,一起边走边聊天到办公室。这时,外面跑来了女人,叫我同事:晓风。
我对她浅笑一下。她突然问,你是那里的。
我说,我是河源的。
她说,你的说的普通话没有口音,我以为你是外地人呢?
我说,我很少在这里生活。
她说,哦,难怪,你的说普通话很好,我叫兰菲,你呢?
我说,小媚,不是梅花的梅,是武媚娘的媚。
她说,那不是媚吗?
我说,这样很多人会叫我小妹,小妹,不好听。
这叫兰菲的女人,外表看起来,二六的样子.头发是扎在后面,而扎有点高,有一双大的眼睛,却是很深的双皮,眼晴不清澈。给我第一眼的感觉,还是很和善。我从她的言语中,了解不是有心眼的女人。
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那天在办公室打电话最大声,很凶。
那天,我听她打电话后。
我心想,啊,这是什么样的女子,怎么这样子,我打心眼不喜欢这类女人,一直都这样。不过,有时候,知道她们的背后的故事,都是生活所逼的,我会心软,我会理解。
我左看右看,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会是她。
后来,我发现,她对公司的同事,都很谦虚谨慎。而在这里做了几年工作,还是这么低调,很难得。
我一来,别人都说,我给别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其实,我并没有故意,给别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而她们认为,新的来,都是要低调到极点。
我自小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不会愿意委屈自己,也不会抬高自己。所以,在刚开始上班的时候,我是会有让人看不习惯骄傲。另我在自己的城市,不会说自己城市的语言。别人不知道,又怎么样想?
那天,我去国税。
那国税股管抬头看我一眼说,你不会说河源话吗?
我说,不会。
他说,你不是河源人吗?
我说,是,不过,很少这里生活。
他说,哦。
很多人以为,人在自己的城市生活,工作是会好一些。曾经我也一直这样认为的。
回到自己的家乡时,我发现我已经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了,连最基本的城话都不会说。而家乡的城市很多文化,我也不习惯了。我的城市毕竟是小城,在这里上班的人,各处几乎说河源话,包含了很多人情世故。
发现我在他乡城市行走多年了,我不知不觉已习惯在那里的一切,包括语言,现在,我除了说普通话之外,再也说不出另一种语言。发现河原是我的城市,不是我的梦,深圳不是我的城市,是我的梦想。
有一天。我去晓风宿舍找她,晓风不在宿舍。兰菲一个在宿舍看电视,她很热情的招呼我。
我走过去,坐下同她一起看电视。
兰菲说,你要看什么电视。
我客气的说,随你吧。
她说,没事的。
我说,那看湖南台吧。
她说,昨天她也在看(天天向上)。
我笑说,湖南台,现是中国内地偶像台了。
她说,嗯。
我说,你一个人在啊。
她说,是呀。宿舍人不多,经常一个人在。
我能感到她有一些落寂,我说,在这里上班这么久,都以家一样了吧。
她说,和家不会一样的。
我没有说话。
她说,你几岁了。
我说,二五六。
她说,我以为你是二三呢。
我说,你就是二五六吧。
她说,我不是,我三十多了。
我说,不是吧,看起才有二五六呢。
我说,以为你没有结婚呢。
她说,我是没有结婚。
让我感到很不自在,不过她倒没不自在,淡淡的问说,你有男朋友。
我说,没有,我也很想结婚了。
她说,你很聪明,现在都能想结婚,不像我,我一直都不想结婚,现在知道太迟了。
我说,我不是真的想结婚,而是人因为岁月的增长,越来越孤独,会想有一个人陪你。
她说,是的,女人再美丽,过了三十就是过了花期。
我说,是,因为那时和自己差不多的人都结婚,余下的多不好,又不行,太小的又不行。
她说,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人。
她说,不要求那么高,你有什么要求的。
我说,说不准,我很凭感觉。
她说,这样不好,不现实。
她说,某部门男子想认你。
我说,不是吧?
她说,不过那男子职位没你高,不合适,另一个部门工程师,英文很好,很合适。
我说,那个男子你认为不合适,为何认为工程师合适。
她说,你不要要求太高了,工程师有潜力,要看远点。
我说,不要,我相信感觉。
她以为我生气了,她解释说,我只看合适,说说而已。
我说,没有了,若真的合适倒也可以的,不过我很凭感觉。
她说,你这样不好的。
我不想再说这事了,我转话说,你现在有相亲吗?
她说,没有,家人都不关心我这些,随自己。
我说,唉,家人可能,认为你在外面,家里的人都不合适你。
突然觉得这个外表坚强,说话很大声的女人,内心是无比的孤苦,无比的忧伤,无法拒绝不得前进,
我心有一丝丝的疼痛。在生活中,其实很多事,我们早是懂的,可是很多事,我们是没有办法是改变的,去勉强的,如明知岁月花期很短,转眼便过去了,我们都不愿挥霍自己的美丽,自己的青春,我们都想生如夏花。
曾经以为,世上男女何其多,总会遇到一个人,当一年又一年过去,花开到极限,看花的人音讯不知何处。多少花朵随风飘零?还是坚韧孤零的独自挂在枝上,任凭风霜雨露?
虽然,我不是三十好几,我内心有时候也会惭惭慌凉,何是她呢?
我不再想下去了。
我说,我姐姐在这里不远,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她家吧。她家两个有小男孩很漂亮的。
我又说,有时间,和我一起回我家乡吧。
我又说,我十二月份和刘静约好一起下深圳去玩。
她开心的说,是吗?
我说,是。
她说,一言为定。
看她到孤苦的心惭惭温暖,我也很开心。不过我很明白。我怎么安慰,终是她温暖的边缘,其实能温暖她心房的人,就是她未来期待的他。我只能祝她,开到茶靡的季节,回首那个人在灯火栏栅处,温暖她一生一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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