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不该,我还未到不惑之年,却总觉得惑起心结和日有所惑。于是,就有些许郁闷,写文也不爽。为了释烦解闷,我试着多走走,多看看,也好少想想。反而觉得愈发多想,愈发郁闷,乃至怀疑起自己也患了抑郁症。若不,怎会夜不能寐呢?
事发至此,疑似生病,也就不能不看医生的。去了医院,西医大夫为我做了脑电图心电图,还有b超x光。中医大夫为我看了舌,号了脉。两个“疗程”下来,其诊断结果却惊人的疑似,说我这是患了一种新的“心病”,一听吓得我一阵惶恐。医生见状忙作解释:说这种“心病”不可怕,怕只怕蔓延开来。病的本身很清楚:既不是指神经系统的那种“心病”,也不是指心脏器上的“心病”,更不是指需求层次上诸如想多拿高薪,大捞一把那层意思的“心病”。而是专指一种区别于神经和物质意义上的,属于潜(深层)意识,却不同于浅(表层)意识上的“心病”。再矫情一点说吧,所称“心病”,重在“心下”上火,而不在“心上”有病;且伴有一种交叉思维和连续思索的症状。故此,“心病”在现代医学上又取学名叫作:新老问题观刺激、思费解、解难求综合失调症。
医生活像心理医生。他那振振之词,几乎把我雷昏了。他见解释效果不佳,又“另辟蹊径”地继续解释道:再说这病的机理吧,你是走多了,见多了,想多了,气圈又不通畅;比如,前不久你闻某地职业反腐高官(纪委书记)“落草”职业贪官了。最近又看报道,南方沿海某市两区统管司法和治安的“一把”(政法委书记)“强强”联合,“潜伏”游轮,破浪公海,达旦豪赌。由此以来,你关注之,继而倾思,所思所惑,心情就会很拧巴。再比如,前些时候,你惊悉“瓮安”发生了以警治民的事件,便百思不得其解。又于近期,令你百思而不得其解的是,某市公安局长本已染上贪腐纳贿的毛病,却非要“带病”迷上那杀猪“戒躁”的嗜好,甘心情愿地沦为一戒屠夫。如此以来,你关切之,继而深思,思惑及惑,积之既久,就极易诱发和患上诸如此类的病症的……
“我的天哪!大夫快快打住,大医快快放我!”我越听越费解,费解越烦躁,以至失控对着大夫大喊起来。吼也吼了,喊也喊了,心情反而平复了许多。便想起曾与一位“病友”的一段深谈:凡惑者并非岁数大小使然。也许正所谓郁闷着,也许已所谓抑郁了;追其病根子却正是满脑子的“极限”运动。但凡待人遇事,一旦关心关注和关切的度处于极限态,往往是寻求和死认一种不悖常理和日新有序的道理。惑者自然是要看医生的,中医西医都要看,有名没名的都行,搞心理懂病根的更好。还有要紧的,病者必需去一五一十地吐露真实和曝光病情,让一切都阳光和灿烂起来;而后再去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一天三顿三顿地,大把大把地吃药;只要坚持数年,自然标本通治,太阳又从东边升起!
写于2009年某日灯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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