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我以为我已经长大,可以大声的向世界宣布我的要求。
我的23岁,在我的意料之外,大把大把的因子,溅湿一地。23岁,像一个长长的晦涩的梦,或者说,是一道忧伤的长长的单调走廊,而我是一颗迷路的小小尘埃,穿越所有迷惘的细节和单调的曲折,最终抵达不可捉摸的远。
我渴望的幸福,没有像预期一样的到来。
一个人走,在迂回的峰上,弯弯转转,转来转去,转出我孤独的身影,转出我的落寞。世界是静的,偌大的世界,是静的,只有我一个人的活着,全世界都离我而去的时候,我只看见自己的脸,在水面幻化出魂魄一样的安静,我还有我,我只属于我,也只能拥有我。我以为。
那个被人抛弃的女子,是我吗?
在白天不见的黑夜里,我睁大我如同白昼一样明亮的眼睛,打量着我身边的世界。风一样的冷漠。我怕。
原来,我是一个孤独的孩子。
23岁,在招摇的梦境里,我痴痴的想像我的明天,那没有风的沙滩,那温暖的小屋,还有屋中那温暖的人。
23岁,我安静的做着不被人懂的梦。梦中的我,那么安静,那么那么的安静。看书,写字,听古筝,编故事,我相信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安静的人了。一声一声的我的细微的呼吸声,仿佛电脑桌旁敲击着的一个个小小精灵,它们赋予我新的生命。我小心的敲击着那些能给我温暖的精灵,仿佛,也敲出了我一根根体验幸福的小小神经。
不可捉摸的痛,若大雨中朵朵绽放的水花,那么妩媚,仿佛一道道的鲜红,滴打在我心的敏感处,扯出些生生的痛。我要的幸福,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到来。我渴望的幸福,只是平淡中带着安详的暖阳,从天而降并余味深长。安静的睡着,这仅仅的一个小小的要求,却没有来。
低头的时候看见手上的伤口,那个用创可贴包扎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疤,并着我的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在我的眼前,赤luo裸的纠结在风中。我发我要晕过去,为那个难看的口子,似乎在它身上,我嗅着了一个秘密的不可被告之的故事。一个经历了千年,脆弱得如同被风腐蚀过,一扯便碎的故事。我发誓:看见它的时候,我仿佛觉得我曾经用某种傻傻的方法伤害过它,可是,我伤害过它吗?
多少个时候,我发现我是一个病人。
我是一个病人,一个人病着。
我的疼痛是一个小小的纷扬尘埃,带着我,预演一出青春的戏,踏越山水,张扬着一个流浪的印迹。
是的,我要流浪,我要流浪。一个病人的流浪,对着俗世,绽开一枚浅浅的笑,不着痕迹。
远离了身边的人,我大口大口的吐着,鲜红的血,在含着馨香的软纸上,开出了一朵朵别样的花,离奇。我开始回忆这个病是生命时候得的,然而我只见,我单薄的青春,无力的摇晃,凝结出一声声化在晚间的哭泣,不为人知。
我开始遗忘,很多的东西,在我的脑海里,慢慢的变黄,再如同纸鸢,轻轻巧巧的飞过我生命中的秋天。很多人踩过,脚下发出一声声细微的呻吟,没有人回头,我也没有喊。因为我已经习惯,习惯这样的我,也习惯这些浅浅的表情。
母亲忙着她的事情,爸爸也忙着他的生活,我在他们的身边,远远的活在他们的周围,安静的吐着鲜红,跌落在软纸间。
我发现我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我想弟妹也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没有人要的,我们都各自守着我们的落寞,任泪水化作漫天星雨,谱出一首首无言的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身体变成了一台勉强才能运作的机器。能坏掉的部分全部坏掉了,只剩下一颗走得异常的心脏,像一个过时的发动机,还不甘心的“突突”跳动。母亲没有发现,她仍然奔忙着,留下我满心的亏欠和不被重视的疼痛,在床与床之间,长出像青苔一样的东西。时间太长了。
没有人,我一个人静静的翻阅着我喜欢的读本,在沉默中,打法着我的疼痛。已经多久,记不得已经有多久,我不曾见医生谨慎的检查,我不想见他,我拒绝了治疗。仍然吐着鲜红的东西,仍然在凌晨3点到4点之间睡去,仍然在半昏半晕间写着我散乱的文字。安静着。我一直安静着。我用我的安静,折磨着自己,等待那个不为人知的出逃。那个不被人知的夜晚,我的心里下了一场好大的雨。雨中,我预演着一场死亡的戏码,偌大的舞台,只有我一个人。我想我是累了,我要睡了,安安静静的。梦中,我依然记得她,那个很爱我却又很伤我的她,让我清晰了我有多想睡去,永远不要醒来。
永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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