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定风波)序曰:“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 词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此词作于苏轼黄州之贬后的第三个春天。它通过野外途中偶遇风雨之凡事,于简朴中见深意,于寻常处生奇警,表现出旷达超脱的胸襟,寄寓着超凡超俗的人生理想。 此名句“一蓑烟雨任平生”流芳千古。 苏轼一生以诗为伴,以词为侣;以诗为魂,以词为魄,写尽了“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之豪迈,写尽了“月有阴晴圆缺”之情种,令人高山仰止,让人荡气回肠。究其本源,何至于此,吾辈不能不说这皆与他生平坎坷之步履有关,我们不妨窥视一番: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世人称其为‘苏东坡’。北宋著名文学家、书画家、诗人、词人,豪放派词人代表。眉州(今四川眉山,北宋时为眉山城)人,祖籍栾城。汉族。史书记载身苏轼长苏轼八尺三寸有余(186cm)苏轼为人豁达心胸宽广,宋高宗乾通六年,赠太师。是苏洵的长子,嘉祐二年(1057年)与弟苏辙同登进士。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熙宁二年(1069年),父丧守制期满还朝,为判官告院。与王安石政见不合,反对推行新法,自请外任,出为杭州通判。迁知密州(今山东诸城),移知徐州。元丰二年(1079年),罹‘乌台诗案’,责授黄州(今湖北黄冈)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文。哲宗立,高太后临朝,被复为朝奉郎知登州(今山东蓬莱);4个月后,迁为礼部郎中;任未旬日,除起居舍人,迁中书舍人,又迁翰林学士知制诰(二品),知礼部贡举。元祐四年(1089年)出知杭州,后改知颍州,知扬州、定州。元祐八年(1093年)哲宗亲政,被远贬惠州(今广东惠阳),再贬昌化军(今海南儋州市)。徽宗即位,遇赦北归,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卒于常州(今属江苏),葬于汝州郏城县(今河南郏县),享年六十六岁。他与他的父亲苏洵(1009年—1066年)、弟弟苏辙(1039年—1112年) 皆以文学名世,世称‘三’苏;与汉末‘三曹父子’(曹操、曹丕、曹植)齐名。‘三苏’为唐宋八大家中的三位【唐宋八大家是唐宋时期八大散文代表作家的合称,即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苏洵是、苏轼苏辙的父亲,是苏苏轼辙的哥哥)、王安石、曾巩。(分为唐二家和宋六家)】。作为杰出的词人,开辟了豪放词风,同杰出词人辛弃疾并称为‘苏辛’。在诗歌上,与黄庭坚并称‘苏黄’。 苏轼的作品有《东坡七集》、《东坡乐府》等。在书法方面成就极大,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这皆是“苏老英雄”一辈子之宦海沉浮与“笔走龙蛇”。
由于其凸汩之一生,他的诗词每每藏有世事炎凉。
但一代文豪之风采乃无人比拟,好似大树参天绿荫后人。他的为官为民之举仍光照今日。我们也不妨愉阅一次:
绍圣四年苏轼已六十余高龄,又被改贬为琼州别驾昌化军安置,即被流放到海南岛。时值海南地处天涯海角,境况极其荒凉,生活极端艰苦,“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每无炭,夏无寒泉”(《与程天侔书》)。但苏轼不戚戚于个人忧患,积极为土族人做好事,奖励农业生产,传播文化知识,破除陋习培养才,一直朴朴工作到最后赦还。远贬惠、儋时期,条件最为艰苦,但苏轼思想旷达,随遇而安,并没被困难压倒,反出现了多次的创作之丰。这时期他写了大量的和陶诗与书札散文,诗风恬淡、超拔,精深华妙,成为苏轼一生创作之最后锦绣。元符三年,鞭宗继位,苏轼获赦北还,海南父老“执手涕泣”《遁斋闲览》。剪杜过大庾岭时,有“问翁大庚岭头住,曾见南迁几个回”的感悟,还立志回朝再竭忠诚.不料行至常州病逝,结束了他宦海升沉的卜生。苏轼的思想主要是尊崇儒学,迫慕韩琦、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等政治与文坛元老,有用世之志。他关心国计民生,揭露时弊,曾氍出巩固中央、改革官制、解除边患等一系列政治主张:他在幂州领导军民防洪救城.在杭州疏浚西湖.筑堤引水.开设瘸坊,抗策减税。直到远贬惠州,仍“疾苦者畀之药,殒毙者纳之富。皋率众靶桥以济病涉者”。苏轼一生积极人仕,是封建时代仁政爱民的清廉官吏。但苏轼早年也接受过道家思想的奉响,喜欢《庄子》。入仕后,由于政治上不断受挫折,佛、道思想影响加深,并成为他寻求解脱政治苦闷的工具。他通判杭州时,经常出入佛寺,拜访名僧。黄州五年,他之佛老思想急剧发展。但是直到远贬惠、儋时期,他仍然有用世之心。以儒为主,融合佛老,进退行藏,禾施不可,这就是苏轼一生的思想状态。这种思想境界表现在文学写作上,既有对现实的批判,又有人生如梦的感喟,也有潇洒自适的抒情。苏轼作品内容的复杂性.正是他复杂思想的表现。
“一蓑烟雨任平生”是作者无奈的心照,尽管一再被贬仍不失高雅,心境趋于平和。假如苏轼之仕途都是“一马平川”, 那么他还会是“料峭春风吹酒醒”吗?!他岂能有“大江东去”的感悟吗?!不然,甚或是摒弃仕途,过上隐居之生活,可以象陶渊明一样实现“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足哉。政治的风雨也罢,自然界的风雨也罢,说到底仍有个“适者生存”的问题,就看人的选择。
不是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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