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
我有时候觉得,你特像一牧场总管,投资人是宝鸡市区政府,您养着一群母牛,任务是把一头头母牛送到‘种牛’的胯下,让它配种,您不管这些母牛是不是都爱这头种牛,也不管配出来的是弱智残疾还是神经质,只要生下来的牛犊能卖钱就行。
但您不如农场总管的是,您培养学生,把他们送到高考制度的胯下,也不问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高考,然后考上的算是配上了,等大学出来,会有人在您的手中已经成为了书呆子,与社会接不上轨,也有人一上大学,就花前月下了,根本没受什么高等教育的熏陶,虽然拿了张文凭,但基本没什么实用,这就成了,他们也能卖钱,可不管是健全的牛犊还是弱智残疾神经质,卖的钱全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你的投资人,所有牛犊都跑到牧草更鲜美的地方了,比如东部沿海,他们把自己的知识,技术,精力全献给了东部沿海城市,很多牛犊都想不起来自己的生命起源在一个叫‘金台高级中学的地方’,即使想起来了,也许只能想起凄凄惨惨的回忆,,更别想他们会有什么爱市爱校的高尚情操了,你也许自己也只有爱国的情操,所以只要不到外国去吃草,牛犊是没什么可谴责的。到头来,你还是没什么收益。东西部牧场的收益差距会越拉越大,也许牛犊会落叶归根,但在东部知识经济的时代,西部还在简单的靠消费、资本苟延残喘。您也许很高尚: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在为祖国培养人才,没有地域之分之类的。可到最后,入不敷出的时候,您拿什么树才,拿什么为祖国输送人才?靠东部的施舍?那你一辈子只能是无产阶级。很光荣的...
很多小牛离开这里,不是因为不爱这里,是因为物质永远决定意识。或者说是对牧场的没有感情,或者恨。在你的牧场里没有公平与自由。
在你的牧场里,母牛们被刷成一样的毛色,母牛很郁闷为什么你手下的牧民却不用。母牛要是敢改变一点身上的花色,就会被记违纪,处分,还有被一个叫老电的连普通牧民都算不上的人骂以污言秽语。而牧民把头发烫的比牛尾巴还花骚,衣服穿的比牛腿还骨感,却堂而皇之穿梭在教书育人的牧场,而且还说自己为人师表。牧民用监视器监视着母牛们的一举一动,除过上厕所,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厕所里是不也被安上了监视器?
牧民享有的一切权利,母牛一个没有,牧民每个月都有补贴,连开运动会时,‘牧民裁判’有发的矿泉水,而‘母牛裁判’却没有。牧民可以在办公室里玩整天的psp、电脑,下整天的象棋,谝闲传,非正常工作日可以不来。而母牛们连跟老牛联系的手机都不能带,不许迟到,早退。不许的多了,但牧民似乎都许。
甚至生育能力好的母牛和不能生育的母牛的待遇也不一样 。为不影响牛群内部团结,不在此做深入分析。
我觉得我错了,有时候,我们生活的连真正的畜生都不如,畜生还有随地大小便的资格,而我们在规定吃草时间内吃草吃累了,连歇会的资格都没有。畜生还有个公母,我们只能做为公牛服务的清一色的母牛。 被高考挨个‘轮幸’,我们要在被轮幸时表现出特兴奋,特心甘请愿,三年来给牧场负钱,只是为了让高考把我xxoo了,要是你给高考怀个儿子,就发给你个叫“录取通知书”的生育许可证,怀胎四年,无论你生出来的是弱智残疾精神质,都值得你原来所在的牧场彪炳,作成光荣榜,留给下一代母牛瞻仰。
要是你为高考怀不上儿子,那你好像就被农场牧民看作只能卖身青楼,终日挤奶的命运。
无论农牧民当过多少年的牧民,他始终不去探索母牛的悲哀,只在研究怎样能让这个母牛怀上。 牧民也许也当过母牛,可他们永远拒绝安慰下一代母牛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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