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您的背影,我感受了坚韧,抚摸您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您鬓角露了白发,不声不响您眼角上添了皱纹……
——题记
每当听到歌星刘和刚的《父亲》,我就想起我的父亲。父亲生于长征开始的那年,即1934年。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注定了父亲一辈子象走长征一样的艰难跋涉。
有人说,养儿跟妈妈亲,养女跟爸爸亲,我是男孩儿,印证了前半句,但是,我的姐妹与爸爸亲,我却没有感觉到,我们都和母亲亲。这源于母亲的善良、朴实,源于母亲很少打骂我们。印象中与父亲的关系一直不是太好,归根结底还是与父亲的脾气有关,父亲属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有男子汉能伸的一面,严重缺乏能屈的一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跟上性格父亲吃尽了苦头,但是,父亲的性格还是那样的倔,有时候“倔“起来,二十八头毛驴都拉不回的“倔”。
父亲的父亲的父亲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因成分底下,受尽了苦难,轮到我的父亲的时候,爷爷为了光宗耀祖,决定“砸锅卖铁”要供出一个吃公家饭的显赫显赫。父亲弟兄六个,经过爷爷的发现,父亲虽然排行老四,通过平时的观察、交流,觉得父亲是个人才,于是决定供父亲上学,父亲也不负众望,在学校学习很用功,深的老师的喜爱,经过寒窗苦读,父亲顺利地考进高等学府,毕业后顺利地分派到本市做文秘工作。
常言说的好:一顺百顺。父亲顺利走上仕途,经过媒婆介绍,相互见面,不久与母亲结为连理。第二年就生下了哥哥。那时的父亲年仅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男人有钱会变坏,女人变坏会有钱。那年月,父亲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同时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没有钱的时候是人,有了钱的父亲摇身一变,就变“牛”了。
人最怕的就是忘本。有了钱的父亲开始大肆挥霍,吃喝嫖赌抽,样样都在行。漫漫人生路上,不进则退,在灯红酒绿的掩映下,父亲开始堕落,工作上不像开始那样积极向上,思想上也不是全身心投入到火热的工作中。闲暇的时候不是泡妞,就是赌博,泡妞毕竟是短暂的风光,时间长了身体就不行,赌博却不同,一玩就是通宵达旦。父亲的交椅开始晃荡起来,父亲的顶头上司得知父亲不正干,开始说教,父亲哪听得进去?不久就被调离原工作岗位,由文秘调到车辆段,在车辆段开始相互不认识,还能安稳一段时间,日久天长相互熟识了,“旧病”复燃,母亲一个人带着哥哥下地干活,父亲在外边风光,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鬼混,很少回老家与母亲、哥哥团聚不提,隔三岔五给母亲写信,内容无非就是劝母亲和他离婚。那时候离婚不像现在那么容易。
跟上赌博,父亲被劳改,在看守所的日子里,母亲为了打动他的心,在家里做好饼子等吃的东西,背着哥哥不持劳苦乘车去,徒步还得走好长的路才能走到某看守所,去看望不争气的父亲。劝慰父亲在看守所好好表现,以免早日出来。
走出看守所,父亲又被调离工作,调到一个县城供销社做采购员,赌博成瘾的父亲,利用闲暇之余的时间进行赌博,领导觉得父亲这样的人不可救药,最后落得个“卸甲归田”。
回到老家,踏踏实实与土疙瘩打交道,这回父亲踏实多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就是几十年,我们都长大,姊妹们坐在一起的时候谈论到父亲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姐姐说起父亲的时候,就抱怨:嗨!咱父亲不想提起,年轻时候生怕咱们儿女沾光……如今父亲年过古稀,只要有时间还是不忘“垒长城,筑城墙!”每当口袋里钱不多的时候,因为缺钱赌博跟母亲生气,我们姊妹都在外地,姐妹都出嫁到外地去了,我和弟弟都成家,也在外地,回一趟家真不容易,姊妹能团聚一起的时候更是凤毛鹿角。每次听到父亲因为赌博没钱与母亲吵架的消息,我们都不舒服,毕竟都老夫老妻的人啦,前天听姐姐打来电话,电话的内容是父亲没钱赌博和母亲打架,母亲和父亲分家……听了之后,我们都很难过,父亲七十多岁的人啦,还是不忘赌博,哎!赌博何时休?家庭何时安?但愿二老共和睦,省的儿女操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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