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风离开公司的同一天,我也炒了严超仪的鱿鱼,我没有向公司林总打招呼,我认定周副总是有才华的,而严超仪是个小人。离开公司时我上了42天班,只拿到第一个月17天工资1700块钱,我本来是要上四楼把严超仪骂得狗血喷头,但我不和他一般没有素质。
我决计写一部电视剧本,不辜负田莉的一番情意,不离开出租屋。1700块钱节省些用三个月没有问题。
“算啦,广州就是这个样子,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在家光写着,我那边广告公司老总只要答应下来,我们就有事可做了。”刘晓清连续三天在早晨离屋时安慰我。
广州不是一个能够完成长篇小说或者影视剧本的地,除了白云山好一些,其它的地比如华南植物园,比如番禺,比如洛溪新城虽然有山水有秀色,但人身在这些环境中有一种飘的感觉,坐在临窗书桌下觉得特别的浮躁,心根本无法宁静下来。
虽然在出租屋,我始终把手机开着,每天晚上充一次电。
我是在第五天晚上接到田莉电话的:“老兄,大哥,你真的不理我了,这么狠心?”
“不是我坚决执行命令吗?”
“你可真听话呀,这样下去,我就真成黄花菜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这么大的人了,总该干些什么,你说的话是对的,我应该努力地改变自己。”
“老兄,我真的好想你。”
“你在出租屋吗?”
“不,我在淘金北路‘天长地久’茶艺馆,你快来吧。”
“行,我马上来。”
黄昏的广州并没有诗意燃烧,街路两旁的树木也在飘落叶,一些美人蕉的花骨已经冻成了猪血的紫黑色。草坪干巴巴的没有了弹性,广州的冬夜,让打工仔打工妹感受到烦恼和揪心。
“田莉,你象一朵刺玫瑰。”我看她呆呆的脸迎向窗外的夕阳。
“谁让你给我尝试了一枚禁果。”
“没有啊,正相反,见到你田莉,我象见到了一片果园。”
“老兄,我们俩是否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大家都一样,人生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戏。”
这不是周末,茶艺馆很幽静,客人很少。
我示意田莉坐在我身边,然后拥着她。
我们开始接吻,吻对的脸和脖子。
“我想了许多,可现在全都忘了,目前我们真的需要一个鸟巢,我感到莫名的空虚。”
“我知道,我怕用木柴和泥巴搭起的鸟巢,被一夜间的狂风打碎。你知道广州是个台风肆虐的地。”
“大哥,还没有暴风雨来么,我和你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哪怕你是个骗子,把我杀了煲刘喝,我也愿意。”
“田莉,你是一条网虫,你就喜欢虚拟那种不着边际的故事。”
“昨天我在小王那儿偷偷上网,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事?一个长白山的网友,网名是雪山飞狐,他邀请我去看东北雪峰天池。”田莉说。
“好啊,你还在北养着少爷。”我说,我可吃醋了。
“难道在你心里没有虚拟的世界?我可从没对你承诺什么。”
“田莉,我们虽然已经……,可是我每当听见你的声音,总觉得是隔着岁月的河岸,看着廊桥上的你。”
“老兄,”田莉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时,我看见站在包房门口的茶艺小姐轻轻走了,看见田莉在和我接吻时她有泪珠滚落下来。
“田莉,你怎么落泪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自从和你有了亲密关系后,我莫名其妙地会落泪。”田莉说。
“我知道是我让你失望了。”我说。
“我每当在鸟鸣中醒来,可没有鸟鸣伴着我入睡。”田莉说。
“鸟鸣都朝有钱人家的窗外飞去了,鸟也是喜欢在名贵的树上歌唱。”我说。
“抱紧我,大哥,什么话也不用说。”清纯的女孩田莉太对我痴情了。
“田莉,不管今后如何,我会把你流下的泪舔干。”我也动心了,绝不是和刘诗人一样玩女人。
“我正在读着你这本深刻的书,我的心沉甸甸的。”
“田莉,我俩是炼狱中的凤凰吗?”
“我不知道,这苦丁茶虽然苦,却令人回味,让人睡不着觉。”田莉说。
田莉的手机响了,“胡美娟是你,怎么啦?我没在家,我在淘金路,和老丁在一起。真的?电脑!好,我马上回来。”田莉很兴奋,她放下手机“老兄,你去吗?”
“怎么啦,是胡美娟找你?”
“胡美娟用公司的车把电脑送到我住处了,这样好了,能上网,我就不感到孤独了。”
“都送到你家门口了,不需要我帮忙了。”
“大哥,你去吧,这电脑可是送给你老兄和我两个人的。”
“我有份,别开玩笑了。”
“真的,胡美娟听说你写影视剧本的事很感兴趣,说肯定用得上,胡美娟有了老板送她的东芝手提笔记本电脑,当然就用不上奔腾电脑了。”
“我本来是打算给你买一台的,我是马后炮了。”
“你有这份爱心行了。”田莉拉着我的手坐进了出租车。
“田莉,胡美娟是个富婆了。”
“那也是人家的青春血汗钱,胡美娟让我把每次吃饭打的士的发票给她报销,她说不爱线是傻瓜。”
“你真有一个好姐妹。”我说。
“先生,你和田莉真是形影不离。”
“胡美娟,你不要批评我了,你现在是个在忙人,还如此关照田莉。”
“好姐妹们,别人没朋友还在攀朋友,我们俩可是姐妹手足情,同甘共苦。”
“你那位?!”我问胡美娟。
“噢,牛汉云在厨房学着做饭了。”田莉说。
“胡美娟,你在这儿一块吃了晚饭才走吧,大家都没吃晚饭的劲。”
胡美娟招招手:“先生,边界老总要把房地产投资到南沙去,你看行不行?”
“我真会搞房地产策划啊。”
“你就说说吧,那可是2个亿,全身心扑上去了。”
“不知道边界老总如何想,我有个人的想法,仅供边总参考。”
“广州城区有许多烂尾楼倒是可以去动一下手术的,比如,南都市报旁的烂尾楼,比如天河市长大厦西面的姐妹双子座大厦,东风路健力宝大厦斜对面的烂尾楼,这些处于黄金地段的高楼大厦完全可以接下去开发,买下来不仅价格优惠,重新开发对提升城市形象有好处,政府也会支持,这些房地产有潜力。”
“你的主意不失为一大好策划,我向边界传个话。”
“胡美娟,你的服装公司运转如何?”
“服装外销,不是知名品牌不赚大钱,我以后的向主要是那些中小城市。服装公司设计部是一个重要环节,我已准备让时装设计师去意大利,法国参加学习,以后做到每天有几种新款式,假如田莉有兴趣是可以帮助我的,可田莉她太文雅了。”
“你面容结实了些。”
“我感到充实了,深圳广州两边跑,好象体育锻炼似的,身体强壮,饭量也多了。”胡美娟说。
“那当然,比坐在办公室里空想那些海市蜃楼强多了,祝贺你,胡美娟,你最重要的是获得了一个自我创造人生的境界。 “牛汉云已经去上班了,他刚来广州,你们两位多关心他,我走了。”
“胡美娟,这还用说吗?大家有缘成为好朋友。”
胡美娟走时脚步很爽。是迈着时装模特那种猫步。
为了操作好一家名为《消费时尚》的杂志,刘晓清戒了一个星期的色没要女人。
“老丁,你马上过来,我们去越豪北路看一下广告公司,准备办杂志编辑部。”刘诗人欣喜的说。
“你和广告公司老总谈好了吗?”
“基本差不多了,还有浪云和陈民莉,他们都来。”
我在烈士陵园下的车,然后走着过去,越豪大厦7楼,我坐电梯上楼时,看见了墙上订有塑料硬牌,写着亚太经济时报编辑部,报社已经搬走,我想这么一个名气很大的报社怎么窝在这里啊。
“老丁,我想先让你来看看,这地怎么样?”
“我只关心两个问题,一是经济待遇问题,二是杂志操作计划。”
“杂志举办单位每期需收一万元管理费,推迟出刊要罚款,暂时签约一年,这个广告公司老总阿伟才28岁,研究生毕业,有追求,愿意和我们联合接管杂志运作,不管我们聘用多少名记者编辑广告人员,他每月支付一万元工资,日常开支由何老总支付,基本情况大体如此。”
“具体如何操作杂志,大家只是了解,没有直接操作经验,所以这个计划书一定要搞好。”
“你老丁,写作外交都可以,你负责记者部和对外联络工作,我们主要是要搞广告,有了广告费收入大家才有饭吃,我准备实行股份制合作,广告公司投资占50%股,我们三人占50%,三人中我占25%。
“我们反正出来是打工,占多少股无所谓,只是你要和广告公司老总讲清楚,省得以后产生矛盾,大家不开心。”
“那好,你老丁先拿一个计划书出来,我们可以坐下来讨论商量。”
“三天内能不能拿出来?”
“没问题。”
“浪云你负责编辑这一块,拿出一揽子编辑针设计规划。陈民莉,你对广州比较熟,认识许多企业老总,你负责杂志广告业务,有重大广告安排需要文字照片各种资料可联合记者部共同参与。”
“我们记者部需要招聘3名采访记者,假如是月刊的话,另外,对你刘晓清的有关提案尤其是和广告公司合作。究竟如何合作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我们几个人在广告公司十多平米的小会议室里简单议了议。
“采访和编辑好办,重要的是广告,广州的报刊很多,眼睛都是盯着别人的口袋,比较有影响的《家庭》杂志每月发行150万份,广告费收入是个惊人天文数字,每年几百万。我们这个《消费时尚》只是中国市场杂志社下边的一个专刊,没有公开刊号和发行渠道,会出现很多问题,需要面对很多困难。”浪云忧心忡忡。
“事在人为,浪云你不要对大家泼冷水,精成团结就能成功。”
中午时,刘晓清说:“我请客,每人一份5块钱快餐。“
这是我到广州后看到的他最高兴的一天,脸上从早晨到晚上回出租屋,始终露着笑容。
“怎么样,老丁,在广州只要你想干事,没有干不了的事。”
“我是怕干不成,那样何总可就亏本了。”
“就是杂志办糟了,也不过几万块钱么,没有这面的思想准备,还当什么老总。”
“我怎么觉得越来越感到广州不太适合我,在abc公司干了一个半月,才拿到这么一点钱,我真想去找严超仪,揍他几拳解解气。”
“我也有气,也替我教训一下,不过,你无法进他办公室了”
“我知道他每天坐出租车去,也知道每周有一二次他会带着下三烂暗妓去吃饭,我只要朝他戴着眼镜的脸猛击两拳,他会呼爹叫娘的。”
“行了,他也是个跌进深渊的奴才,贱民,不是从前手中有一二千万的股市黄牛了,我们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他在abc名义上是董事,其实谁能听他的,abc公司可是林氏兄弟们一手创办的企业。”
“那,我们算便宜了严超仪。”
“算啦,我们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我们是有文化的人,真要进公安局还真要笑掉大牙。”
“我真弄不明白,一个有股市落入山崖的人,还有什么资格举办‘证券论坛’,你刘晓清为掺和着吹喇叭,你们可真是乌兔对王八,半斤八两。”
“你老兄对我真深仇大恨,我对证券是一巧不通,所以我走出那个怪圈了。”
“你说你写诗,做建筑装潢老板是那一种成功的,如今又要做文化人,要办杂志,我看成功概率不大。”
“那你说说,我刘晓清能干啥?”
“在对付年轻无知的女人面你是成功的。当然对付老丁姨娘也有一套。”
“你老兄太马列主义了,我这辈子好象是为女人准备的。”
“说对了,天之下地之上什么女人没有,又什么男人没有,这才阴阳协调么。”
“我不相信所谓周易八卦什么的,可有时想想,这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确实在一个圈子里。在一个磁场里磕磕撞撞,谁都离不开谁。”
“好了,晓清,你可以实现当文化老板的愿望了,我就给你做个打工仔吧。”
“我们乘坐6点半的37路公交车,这番话是我和刘晓清下车后说的。
“老丁,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件最重要的事。”
“你对我讲的事都非常重要,对我来说都是鸡屎小事。”
“你老兄骨子里就瞧不起我,我知道,不就是我曾经玩了几次你谈过恋爱的花老丁师吗?那是她带着礼品进我家门慰问我,我正病着躺在床上,我已有一个多月没碰过老丁婆,一下子就把她拖进了被窝,那时候她已结婚了,跟你没关系了,你还念念不忘?”
“晓清,你怎么一扯就扯那么远,和女人在一起那完全是缘份,你就是一世桃花运,你妈替你不知多少回找过算命瞎子,她没对你儿子讲,你妈可找过我二次,要我做你思想工作,让你戒色,对女人看淡些。
“你老兄没在我妈背后捣鼓什么吧?”
“我对你妈怎么讲 ,晓清这辈子,戒酒戒烟戒赌可以,但戒不了色。”
“你老兄算是说对了,我离开故乡那个小城到广州,就是冲着女人来的,你想想老丁家一个县城改造的城市,20万的城市居民,就那么几个靓女,我总不能盯着那些良家妇女不放,让他们把我当强盗砸死。”
“什么重要的事?你别吊我胃口。”
“我要送小红走了,明天早晨的火车票已经替她买好了,直到重庆。”
“那我答应她有纪念品的,我买一只老丁母鸡为她送行。”
“你老兄该高兴了吧,你对小红一直看不顺眼。”
“你玩的女人有我什么事,我只是说小红素质差,轻浮。”
“轻浮,是女孩子的天性,如今的女人们能讨男人们喜欢,男人们就是喜欢轻浮,要不,那么多老板,厅长局长市长们喜欢跳舞泡妞。”
“你小子,肯定又有接小红班的女孩了。”
“人家小女孩在广州打工也孤苦伶仃,这叫同病相怜,闲着生命那是对上帝的不恭,我是在这37路车认识了一个女孩,但没上手,估计要上手问题不大,送小红一走,我就唱‘二人转’了。”
刘晓清带着小红二天前已去上下九路买了几套廉价的衣服,总共才花二百块钱不到。
“晓清,你回家吧,我去市场上转转。“
“可别买太多的菜。“
“买豆腐吧,你有几天没买我豆腐了,豆腐是个好东西,养白肤还养精神。“这是赤沙菜市场一个认识我的苏北老丁乡,她甜脆的声音老远便传进我耳朵。
“对不起,小老乡,我今天晚上不吃豆腐。“
“你以前可是每天要一块钱豆腐的。”
“今天和我住一起的那位过生日。”
“噢,你要是住离这儿不远,我每天给你们送去。”
“你给我们送去?”
“我们是老乡,你们不会吃了我吧。”
这女孩够大胆的,不,所有来广州的女孩都是非常大胆的,假如我是个杀人恶魔,她可上当了,也许是我长着一副忠厚的脸,四脸略带圆形,胖乎乎的。
“行啊,不过,我总是二天来一次菜市场,我们不可能每天吃你的豆腐。“
我笑着离开小女孩时,我的耳边响起了刘晓清的声音:“老丁,那个卖豆腐的扬州小女孩长得不错,大概有十八九岁或是二十出头,对你好象有点意思,加点油,把她带回出租屋,解解馋么。”
我是花了百十块钱买的菜,一只老母鸡6斤重就占了一半价。为欢送小骚女离开广卅回老家举行三个人的盛宴, 看得出她不乐意离开广卅 离开疯狂和变态的诗人,. 我之所以掏钱宴请完全看在老乡诗人面上
猪耳朵,母鸡蘑菇,海贝,白菜,莴笋,刘圆放在桌上时,我没说一句话。
“这是老丁对你的心意,老丁嘴上不客气,心还是很好的。“
小红平时不舍得吃,每天的买菜钱积蓄了起来,真知道自己要被刘晓清送走了,她便不顾羞耻,放开肚子放开手脚大吃起来。
“小红,多吃些吧,火车上要两天一夜呢。”
小红手里举着鸡腿,一只老丁母鸡除了刘晓清吃掉鸡头和鸡屁股外,只留下支离破碎的鸡背了。
我只是从心底里羡慕她,真能吃。但又有些同情起小红了,是啊,她要离开这个整整夏天和秋天的家了,她是一只小船要到人生的江河中去放逐了。她又是一扁最微渺的树叶,要随风飘荡。
“香香爸爸,我回家拿了身份证还是要来广州的,总之,我还会出来的。”
“行,不过,你今天叫我一次刘晓清吧。”
“为什么?”小红问他。
我一声不吭吃完饭就进了自己卧房。我还记得刘晓清和小红开过玩笑话。
“小红,你让去新疆摘棉花的妈也来广州吧。”
“干什么,香香爸爸?”
“你妈妈才38岁,来了广州,我们三个人一块睡,那多象个家呀。”
“你想得美,你是个大坏蛋。”
“要不,你妈来了,和叔叔睡,那样,你就有两个家了。”
“那倒是不错,我见过我妈去新疆摘棉花的男人,没有叔叔结实,我妈打麻将输了钱,是那个秃顶男人把钱借给我妈还了赌债,我妈才跟着秃头男人跑了。”
忽然,我听到了客厅小红和刘晓清声音变得越来越响,我在心底里骂,这个刘晓清,小红要回家了,这最后一个晚上也不放过,早早就动手了。
然而,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吗?
“小红,我真的不想,我没劲……全身无力……”
“香香爸爸,让我好好爱你。”
“这几天工作压力太大,我根本提不起精神。”刘诗人说。
“我以后会想你的,我忘不了你。”小红说。
“当你回到家乡,找到新的男朋友,你就会把我忘掉。”刘诗人说。
“可我,现在要你跟我耍,你不能在最后一个晚上拒绝我。”我看不见他们俩。
“怎么,小红你把衣服脱了,吃了一只老丁母鸡,就真的成了老丁母鸡啦。”
“我就是老丁母鸡,小母鸡,我就是要和你耍。”小红才十六岁,她撒娇说。
“不要抱我,不用你拉,我会走,快,你快进卧房去,真不象话,刚吃罢饭就……”刘晓清也有害怕女人的时候。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时,刘晓清和小红已经去了火车站。
我一早就起床,昨天晚上看着报纸就睡着了,牙没刷脸没洗更没沐浴,我收拾完桌上的碗筷,炒了三只鸡蛋吃了一碗水泡饭就进了卫生间冲凉。当我抬起头让水管里的水从头浇到脚,看着饱满厚实的胸膛,我没有感到太疲倦,我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我还没有老丁,对女人的渴望也从心头油然升起,这好女人就象鸦片,对田莉的爱变得越来越飘浮。我的眼前浮现着她肤色柔和丰满白净的身体,她有着完全成熟的女人味,和芒果一样吗?我期待与她相见,但我不过多主动地去泡她,我是属虎的,有时真有虎的威严。对于爱情或者任何场合相见的漂亮女人我从不主动乞求,我完全被动。
我是8点半到越豪大厦的。
“这杂志社和我广告公司有两档子人,现在有十好几个,只有七十多平米办公室是挤了些,怕引起两面的矛盾,老丁,我现在广告公司还不正规,只有阿敏一个人负责接待,行政人事监管根本就没有人。为了便于统一管理,我看你老丁是当过兵,懂得一些指挥,你就担当起行政总监,管杂志社和我广告公司员工上下班制度。“
“感谢何总对我的信任,现在人多了,杂志社还要招聘员工是挤了些。“
“我正在物识地,准备在江湾路搞一处比较大的办公楼。”
正在我和何总谈着话时,刘晓清匆匆推开办公室门。
“没超过九点,何总早,刚刚去送了一位朋友。”刘诗人说。
“在广州日报、羊城晚报招聘员工的事,你老丁刘拿出文案由广告公司去联络,因为广告公司原本和报社有业务联系,可以有不少优惠。”何总说。
“行,关于广告公司和杂志主办单位签约之事,要请那边老总吃一次饭。请何总安排时间,要抓紧,我们杂志争取在二个月内出刊。”刘晓清说。
“大家都落实好自己的工作,我一会儿要去广告牌制作工作,有事情及时联络。”
“怎么样,老丁,何总这个人还不错吧?”刘诗人说。
“你的朋友么。”
“老丁,我总算去了一块心病。”刘诗人说。
“你明白我老兄好意了吧?小红连个身份证都没办,才17虚岁,夜里联防队队到出租屋巡查,你没遇上,遇上事你就说不清,道不明,你和小红睡了半年不到时间,你如今连她真实姓名都不知道。”我说。
“你老兄就不要太偏激了,以后处理男女之事一定向你请教。”刘诗人说。
“我毕竟在机关待过十多年,有些常规的事还是不含糊。”
“我给了小红一千块钱,还有原先在珠海时,前任女友穿过的那件皮大衣也给了她。她高兴地不得了,在火车上抱着我不肯松手,我骗她说:‘你要真想我,舍不得广州,你以后还可以来,叔叔住在这里,找到叔叔就能找到我。这样说了,她才肯放下我。”
“给了她一千块钱,你自己呢,恐怕只有一条香烟钱了吧?”
“我虽然口袋里只有一百块钱了,可我的心你是知道的,爽!”
“饿了自己救了蛇,真正的一条美女蛇,怎么的,如今的女人,年轻的年老丁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女人都变着法搞钱。”
“小红知道我穷,她没敢狮子大开口。”
“那你等着一个半月以后发工资吧。”
“还不是有你老丁吗?别忘了,你是和我捆绑在一起的难兄难弟。”
“智取华山也只有一条路,你刘晓清面前也只有一条路,办好杂志。”
“这就要看陈民莉的了,我把她搞来杂志社做广告部主任是有目的的,她认识的人多。”
“你没和陈民莉睡过觉吧?”
“自己的得力干将,要她卖命的,能随便和她睡觉吗?”
“我看,危险,你想想,她是一个湛江海军基地的女兵,转业在湛江,她是在银行当营员的,到广州在公司当老总助手才二年,她对广告根本不熟悉。”
“给她二个月试用期,不行就走人。”
“我是有些担心,消费时尚杂志没有独立刊号是难以操作的,没有生命力,这些情况,你一直都瞒着何总,要是何总知道,绝对不会和你合作。”
“死马当活马医,你老丁要沉住气,千万不要对杂志社任何人,尤其是即将招聘的记者编辑们显露出这个意思。”
“我估计自己最多能拿二个月工资,杂志的寿命不会超过三个月。”
“你老丁的判断差不多,我也赞成。”浪云推门进来。
“行了,有事情回我们住处再作商量。”刘晓清对着浪云说:“为着工作便,晚上可商量些编辑的事,你搬到赤沙去住吧。”
“建安公司工资还没结清,我不在建安公司编小报了,公司肯定不会让我再住下去,去赤沙村去,远了点儿,我不愿意每天有二个小时浪费在来回上班的路上。”
“你看着办吧。”刘晓清走时,有些不高兴。
我说,“浪云,你就听阿刘的吧,他现在是老总。”
“阿刘这个人,在珠海,我们同事二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为人太霸道,有时还象神经错乱。”
“你和刘晓清在一起,应该知道,他是个天才诗人,当然优点特出的人,缺点也容易凸出。”我说。
“比如你老丁,遇到下雨天心里特别烦。”
“你和我同事一星期,怎么会知道?”
“以前给你打电话,现在给你打电话,有几次都巧是下雨天,你在电话里的火气特别大。”浪云说。
“广州这地经常下雨,还连续半月下个不停,你说有意和我过不去么。”
“看得出来,你和刘晓清虽然是一个地出来的,你比刘晓清办事稳重,看得远,能把事情看透了。”
“好了,浪云,我们都不要在别人后面议论人了,那是不道德的。”
“浪云,你把招聘启示拟一下文稿,赶紧交给广告公司发出去,另外,今天我有两个朋友推荐两个女大学生来,你负责面谈。”刘晓清对着浪云说。
“这行政人事的事,是何总让老丁干的。”
“老丁这几天要出去跑,《消费时尚》和省市化妆品的美容美发协会,房地产协会等等有关联的单位,老丁都要去跑。”
“《消费时尚》每期都应该有重头娱乐文章,我近二天就去采访杨钰莹的老丁师,中央电视台组织的欧洲出访团中有杨钰莹,看来甜妹子杨钰莹和赖文峰分手后又是第二青春期,又该红火了,我们炒一下吧。”
“还有广州的文豪,画家都要去采访,广州日报社的林贤治我约过几次,老丁你去,还有一些知名度高的画家。”
“我对人物专访特别有兴趣,我原来写过不少各有特色的企业家,应该不会有问题。”
“杂志社一支笔看来就你老丁了。”
“招聘杂志社记者时,尽量招收那些中文专业或新闻系的大学生。”刘晓清说。
“如今的大学生只对上网感兴趣,真正能有写作水平实际工作能力的并不多。”浪云说。
我没怎么说话,我对刘晓清的话越来越少,在同一办公室里上班,还有那么多甜蜜的话吗?再说我已经有了田莉,田莉是我童年时爱吃的那种麦芽糖。表面上有着白柔的粉米,用刀一砍碎细得很,真要放进嘴里却鲜嫩甜滑,粘着牙齿让我无法咬嚼。
每天清晨,我发现陈民莉来得最迟,我想她一定住得很远。
“先生,昨晚上突击房地产广告样本加班了,请你在卡上签一下时间吧。”这是广告公司阿彩,她把电子钟刷了卡的上班卡片递给我。
“主任,我联络了广本和在黄浦区的一家日用化工厂,他们有这面的广告要求,我已经联络过了。”
“陈主任,你联络的是他们老总还是业务部门。”
“总经理办公室和市场营销部。”
“可能没戏,去了再说,你约定一下时间。”我对陈民莉没有好感,她当过兵,有些冷美人的样子。
说着,陈民莉已经拿起桌上电话机。
“古经理吗?今天你有时间吗?”
“我正在安排两位上海来的记者参观工厂,那就一起来听听吧。”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很清晰。
“陈主任,你没有与他讲清楚。”
“去接触了再讲吧。”陈民莉已经拎起抻包关上办公室抽屉。
因为是第一次和她合作,又是她联系的业务,我就决定让她去试一次。
我对陈民莉虽然没有那种要和她睡觉的欲望,毕竟她是个冷美人,俗话说和女人作伴干活不累,我没有什么损失,我比她毕竟大10岁么,我从她站起身时的头上看见了几根白发,一般情况下是没有男人发现女人头上几根白发的。
“陈民莉,你不上美容美发厅吗”
“主任,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有什么办法,愁出来的。”
我们是坐了公共汽车去的,在天河体育中心转换去黄浦的公共汽车。
“十点了,到广本公司可能要半小时。”陈民莉说。
“我今天是配角,看你陈民莉唱戏了。”
到了黄浦站我们才发现,要到我们去的广州本田汽车有限公司还有4公里。
“有二等车。”
“什么二等车,主任。”
“坐摩托车罗。”
“每人四块钱,坐我摩托车,几分钟就到。”几个摩托骑手在我和陈民莉面前抢着生意。”
“想不到广州本田在这么一个荒僻的地。”
“广州世界大观附近,是广州的经济开发区,是后花园。”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是十一点了。
“上海有记者在,凑一起了。”陈民莉说,“主任,咱俩同坐一辆摩托车,委屈一下你罗。”
“我们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别忘了,我们目前虽是文化人,可是当过几年兵的。”广州本田汽车有限公司有大门朝西,我们却是坐摩托车到了南门。
从南门进去,向保安询问了公司办公楼位置,我们走进去,觉着象刘佬佬进了大观园。“这本田公司原来就生产标志牌汽车,那是老丁厂,现在全是新厂房。“
“这么大的地,足有二千亩地。“
“只有看见了广州本田汽车生产车间,你才会看见中国的汽车工业。“
我们到了广本办公楼大堂,问过接待员,打电话到了总经理室。
“记者来公司,一般都是公关宣传科古先生接洽。”
“我上午打的电话是总经理办公室郭先生。”陈民莉说。
“你一定是听错了,我们公司大楼没有姓郭的先生。”
“那好,那让宣传公关科古先生下来吧。”我对着陈民莉,既然来了,就探一下信息吧。负责接待我们的是公司公关宣传科负责人,古达森,古先生发给我们的名片写着。他陪我们在有白色本田车作车展的大堂坐下。
他随手在墙边架子上拿下两本广告宣传书和产品说明书说。
“我们广本公司每年在全国和各地报刊电视台花费几百万人民币做广告促销,主要是提升企业形象,其实我们的销售份额已到明年,产销率是100%。
“你们明年应该有广告计划书吧。“
“这要问营销部门,我这一块主要负责对外宣传联络工作。“
陈民莉看看我,“那好吧,这一期《消费时尚》杂志免费给你们刊登本田广告。”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她会不会做业务。
“上海两位记者没吃饭就赶着走了,就是要赶乘坐的飞机时间,你们两位也是第一次来本田公司,我陪你们参观一下一条龙生产线。”
“好吧,来了,我们就看一下罗。”陈民莉又看了我一眼。
走出大堂时,古先生拿出每人一顶安全帽交给我们戴在头上。
“这本田年产销已超过万辆,从一张钢板进车间到一辆整车出车间完全是流水作业。”“这广本是可以成为全国汽车生产领头羊的。”
“我们的《消费时尚》发行20万份,应该在我们杂志上做一下广告。”
“这样吧,你们做了广本的广告后,请寄几本样本给我,我以后可以推荐你们在营销部门商谈,不过,据我掌握的信息,广州除了《家庭》杂志,任何一种杂志没有超过10万的,超过1万的也不会太多。”
我觉得古先生是个内行,我们瞒不住他。
“你们怎么来的,要不要用汽车送一下,这儿交通不太便。“
“不用,古先生,欢迎你到我们杂志社玩,我们的车就停在大门外面。”陈民莉的话说得非常爽。
“没办法,主任,我们不是死要面子吧?”
“我们堂堂两个杂志社主任……”我把手一摊。
“主任,我们来时你买车票。回去打的士,打的费我出。”
我看看她摇了摇头:“陈主任,我们摸错了庙门。”
坐出租车到车陂时,陈主任的手机响了。
“好,好,我在黄浦大道羊城花园等你。”陈民莉转过头,“主任,对不住你了,我有个小姐妹急着找我。”我知道有个包养她的老丁头找她。
“没事,这儿有公交车去越秀北路,你办你的事,我马上下车。”我说。
“下午我就不去杂志社了。”她对我说。
我下了车站公路边,看着陈民莉乘坐的士掉头远去,我觉得肚子咕咕叫唤。
下了班,我没有等刘晓清和浪云一起回赤沙,我决计来个突然袭击,看看我亲爱的田莉同志在罗冲围出租屋里干什么。
上了四楼,我敲着田莉的门喊:“网虫,网虫。“
门是牛汉云开的。“你啊,先生,田莉可能在卫生间,她已经洗了两个小时澡了。”
我看见了客厅里的啤酒桶和牛奶瓶一大堆。
“怎么?田莉喝醉酒倒在卫生间睡觉了。”
“没有,田莉说用啤酒牛奶掺和着泡澡,美容美体呢。”牛汉云正在打手中的游戏机。
“我没事来看看田莉,顺便让她打印两篇稿子,彩色喷墨机,田莉买了没有。”
“买回来了,还是我陪她去买的,480块,先生,你在客厅等着吧,田莉一会儿出来。”
“行,牛先生去房地产上班怎么样?”
“天堂就是天堂,富丽堂煌,听说边界老总只短短16年打拼,就有如此4个亿的身价,听说他把眼光盯着了南沙。”
“薪金怎么样?”
“要看销房业绩,根据销售额提成,基本工资够吃饭租房的。”
“你年轻,好好干吧,好日子在后头。”
田莉出了卫生间,捋着她的长头发。
她没说话,看了看牛汉云,对我噘着嘴做个鬼脸。
“今晚上我可没好吃的,我已经吃了两天康师傅便面了。“
“真会享受,我下的面条还没有康师傅香呢,别那样讨口彩,田莉,我请你吃快餐的钱还是有的,怎么样,牛先生,一块出去。”
“不了,先生,你和田莉去吧。”
“你这沐浴一次要花费多少钱?”
“不多!——”田莉随我出门时,她说:“我把这个养身养容秘传授给胡美娟了。”
“牛汉云怎么样,没发现胡美娟什么情况吧?”我说。
“其实,牛汉云也不是愿意在事业一事无成前结什么婚的。”田莉说。
“牛汉云住在这,胡美娟常来吗?”我问田莉。
“很少来,我怕牛汉云长时间住我一起,以后有不必要的误会,答应了打字员小王搬到这里住一起。”
“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你是不是借口……”我说。怕田莉要离开我。
“不许你胡说八道,我以后可以上你出租屋去,只要我们两个人好,去哪里还不是一个样。”田莉说。
“田莉,我放了两篇稿子在你客厅里桌子上,辛苦你了。”我说。
“田莉,我们去天河‘伊甸园’,怎么样?”
“你已经偷吃了苹果,你还想偷吃别人啊。”
“听说是真正的水果世界,环境特别优雅,那里有越南槟榔,新疆马奶子无核葡萄,还有北京香梨,美国提子。”
“行啦,白马王子,我的嘴被你勾引得淌口水了。”
伊甸园在巷子里,门口有两挂风铃,绿叶爬满竹栅木栏。天色黄暗,灯光有些迷眼。“田莉,我请我吃7分熟的牛排,让你长些精神。”
“多花费了钱,以后你可别把我卖了。”
我刮了一下田莉的鼻子:“那能呢,我们蜜月还没过完呢。”
我正挪开藤椅让田莉坐下时,我忽然看见斜对面公司里的陈民莉。
“田莉,我们换个位置,你那儿舒坦些,这几天大哥我四肢麻木。”我说。
“要不要我给你捶几下背?”田莉说。
“就你鬼主意多。”
“你要吃什么,拿食谱。”我说话很轻。怕被陈民莉听见。
陈民莉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胖子秃头男人在一起。
“大佬,我不喜欢在外飘,我去你公司吧。”陈民莉的声音,很甜,我看见她伸过手搭在男人身边。
“我给你租房是暂时的,我已经在珠江地产公司给你预订了一套房子。”
“那我太高兴了。”
“小陈,你丈夫在南海报社当摄影记者,常回广州,他一来我就没份了。”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他长多了。”
“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在一起了,没招别的男人吧。”
“你这老丁东西,身强力壮象条牛,你一走,我要休息二天,上班常迟到。”
“你这样好,不要离婚,丈夫在南海,他玩他的,你玩你的,心照不宣么。”男人的话很深刻。
我听了,浑身打颤,看着田莉一粒粒用竹签插着美国提子朝嘴里送。
陈民莉这样的三十岁女人,广州有无数,她们是有着自己的第二职业和生活的第二课堂的。
二个小时后,我是看着陈民莉挽着男人的手走出伊甸园的酒吧。
“田莉,我们走吧。”
“大哥,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一言不发。吃,可是我们女孩子的天性。”
“没有,田莉,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感到深沉。”
“大哥,今天晚上你要把我骗到你住处吗?”
“我口袋里只有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在广州,我出门的钱都不会超过二百,我无法浪漫。”
“你还会浪漫?还计划和我一起去白天鹅或者总统大酒店开房吗?”
“行啦,田莉,今晚我是要把你骗到出租屋去的,早点走吧,坐的士要100块钱,转二班公交车吧。”
“我真想拥着你睡在珠江边,头上搭一个竹架子蒙一块红布。”
“太浪漫了。”
“那将是我们最美丽的天堂,不知要比金亚花园的别墅高贵多少倍。”
“在广州的夜空中,有着太多的芬芳,酒馆咖啡屋迎来送往,每幢大楼的大门前都站立着大大的桔树。
我把田莉搂在胸前,几乎是抱着她朝公交车站走去。
路上,有几个少男少女们把红红绿绿的商店促俏广告塞进手里,象电影中看见的共[chan*]党地下党四十年代在上海和西安散发传单。
第二天清晨,我七点起床上厕所时,忽然看见卫生间里跑出一个丰满、玲珑娇小的年轻女孩。我连忙退后两步,她却朝我笑笑。
莫非我们出租屋又来了田螺姑娘?
我赶忙返回卧房,对田莉说:“我给你钥匙,一会儿我上班走了,你看见刘晓清走了再离开。”
“我也要上班的,要不,我们一块儿走,我马上起床洗脸刷牙,早饭到外面街上吃。”田莉站起身穿衣服,我看见她饱满的双乳胀鼓了奶罩,又忍不住摸着她。“我本想让你多睡一会,真不好意思。”
“以后带我来,要周末,稳稳妥妥的,亏得你老丁婆不在广州。”
趁着刘晓清不注意,我和田莉便坐公交车离开了出租屋。
然而,整个上午刘晓清没有到杂志社上班。
“老丁,刘总还没来?”浪云在单位对刘晓清是尊重,当着其他员工的面总是这样说话。
“不知道,昨晚没在一起吃晚饭,早晨我出来他还没起床。”
“不能这么瞎搞,在杂志创办阶段,有许多事情要他亲自安排处理,他不来怎么安排大家运作,他这个同志,什么大事小事要管,又管不了那么多。弄了一个小女孩又这个样子。”
“怎么?浪云,刘晓清又有小女孩啦?”
“昨天晚上,你不知道?他去小黄的出租屋,买了些水果去,硬是要小姑娘让他睡了,小姑娘硬是挺到凌晨两点,实在挺不过去了,就让他睡了,刘晓清这小子,在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是什么急事,他告诉我终于完成了‘渡江战役’。他彻底地征服了小女孩。”
“喔唷,我早晨上卫生间遇到的田螺姑娘就是小黄。”
“我浪云也是戴一副眼镜,在对待女孩子问题上,我真是差他十万八千里。”
“不管刘晓清来不来上班,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这次杂志是要全面改版,以前在虎门办的以时装为主要内容的专刊有一套在你那儿,我们一块坐下来探讨一下。”我说。
“好吧,你等着。”
陈民莉是十点钟进办公室门的,我发现她眼睛还是红的。
“老丁迟到,你老丁该说说她。行政上的事你管。”
“由她去吧,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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