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廖又蓉 )
刚刚看了一份业内人士对当今比较活跃的一些诗人的评价,里面有段对伊沙和本少爷的评价,觉得很好玩,评价如下:“伊沙——大唐诗歌翻译者,抄袭大师,诗写得最差的所谓著名诗人,此人的文字积木,带坏了一大批才华横溢的年轻诗人,写一些小学生都能写的所谓诗歌。”、“本少爷——吃力不讨好的诗歌活动家,低劣的诗选家。”看了看对其他人的评价,基本也是“坏话”,偶尔有两个评价比较好的,估计也是私下有点关系和好感的。由此,我联想到了文人的虚伪,文人的相轻。
其实,人的本性,就是吃不了葡萄就说葡萄酸,文人尤甚。
这样的光荣传统,太历史悠久啦!
因为文人们自己欠缺造型能力(擅长写字但不擅长画画),就强词夺理说,“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因为自己没有书法功底,就干脆美其名曰“笔墨等于零”;因为自己没有吟风弄月、参禅顿悟的能力、没有传统的底蕴,所以口语诗人们就把所有形而上的诗歌视为假大空;因为撕不下脸皮来暴露自己的隐私和身体,传统派们看见“芙蓉”类的先锋诗人们脱颖而出,则又开始口诛笔伐啦!
名利场中的文人的相轻就更是赤luo裸的了。你要是在社会活动中被安排的待遇和座位好一点,你会发现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眼睛和争风吃醋的表情。你要把一张画拿到装裱处去装裱,那里的师傅可能就会给你说,这张画画得不行。如果你说买的是大家公认的已故大师的作品,他多半会给你说,这是赝品,为什么呢?因为只有在他那里买的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可话又说回来,艺术毕竟是想象中的生活,不是现实中的生活。艺术境界是人生境界、意蕴体悟和艺术形式的三位一体。正视自身的虚伪,总比沉溺于污浊的泥潭来得干净。
说白了,传统的酸文人们也想出名,可能还非常想出大名。但为了维护自身的美好形象和自我道德底线的约束,至少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破坏人类文明进步,会严肃认真、脚踏实地的沿着前辈艺术家的脚印积累和创新。所以,从这点看,尽管北岛被其评论为“一个江郎才尽的诺贝尔奖争夺者”,尽管我也觉得这个评价有点恰如其分,但还是认为以北岛为代表的“虚伪的、道貌岸然”的正规诗人比急功近利,不肯花功夫在诗艺钻研和自身修养上的所谓诗歌先锋们可爱、可敬得多。
毕竟,艺术创造需要创新和颠覆,但不是破坏一切。需要揭露和曝光,但那些对丑的揭露中也应该蕴含着提升人的精神境界而不是引导这个社会堕落的东西。
往往某些貌似先锋的诗人,他们关心的不是诗,他们只关心怎样才能解构和破坏出新意。他们关心的不是艺术,而是怎样走捷径,哗众取宠,占山为王。他们关心的不是人性,而是人的本能的描绘和宣泄,搞出来的作品情趣低俗甚至污浊,没有精神的高度、宽度和深度,只有身体肉体表面的妖歌艳舞,只有无聊、浅陋的胡思乱想和跳梁的闹剧。最搞笑的是,有些赶时髦的追随者还振振有词,把生殖器官的玩弄和脏话连篇的垃圾误以为是先锋、进步的身体写作。
他们打的算盘就是——反正塑立很难,前人的经典太多啦,很难出新和超越,不如颠覆破坏来得快速和容易。看,芙蓉都出名了,伊沙都出名啦,赵丽华都出名啦!只要能走红和出名,管他是出好名还是坏名,反正遗臭万年也是一种生存的意义。
问题是这个见惯不惊的时代,再想靠大胆和暴露某些敏感话题而一鸣惊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啦!
-全文完-
▷ 进入画梅花的女人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