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看<爱人》。杂志里到处在写爱情,而且大多是女人所写,无非是爱了、伤了、痛了、恨了。
在世上踯躅良久,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受折磨的是女人。最折磨人的是爱情,因为最渴望爱情的女人,没有爱情;最会爱的女人,没有爱。生活就是如此荒谬,如此的公正。
大凡女人均可分为两种:一种,少知,思想简单,性格懦弱,善良温厚。他们是属于家庭和传统的。往往此种女人,虽然活得平庸,但却在简单中感受幸福(幸福无非是一种感觉罢了);而另一种,则是那种不属于家庭和传统的。她们与男人受过等同的教育,智慧和能力也与男人比肩。因为,她们是女人中的先知,所以,这种女人注定是痛苦的一群。涂抹这篇文字,只是写给她们的。
只有她们才能注意到男人说谎时眼神的飘忽以及语无伦次;只有她们才能觉出这一次的拥抱已不如从前热烈而有力;只有她们才能听见一次比一次间隔长的电话是多么的勉强;也只有她们,在大情大爱之后,能刀劈斧削一般大离大弃。她们是喝烈酒的女人,追求绝对,追求纯粹,追求永恒。而当这一切不复存在,她们会立刻死去一次,然后更生。更生之后,她们会重新找回尊严,但绝对不会再次失去。于是,她们便找到了最后的避难所----自恋。这种自恋又已两级的形式出现:一级认为男人可恨;一级则认为男人可爱。看起来矛盾,但确是殊途同归。
悲剧便由此而来。恨男人,对所有的男人表示怀疑,不在相信爱情,认为那只是个神话。而她们长大了,不在相信神话。以前只知道爱男人,现在才明白最爱的人应该是自己。为了表示自己的强大而可爱,有的学会了抽烟、喝酒、骂人、作粗犷壮;有的则乐山、乐水、乐友,来去自由、云游四方、无羁无绊、作仙人状;有的则忽然间喜欢厨房、喜欢机械、喜欢摆弄电器、甚至可以自己装修居室,作无所不能状。这一切都为了拒绝男人,拒绝爱情,这是些不可就药的女人。
而刻意喜欢男人,在男人面前示嗲的女人。其实骨子里也并不爱男人,她们公开宣称爱自己的男人很多,且各个痴情。夸张的喧嚷男人对她们的乖顺或疯狂;夸张的复述男人情书里肉麻的海誓山盟;夸张地赞美爱自己的男人伟岸和阳刚。这种女人,如此作的目的就是让你从男人的痴情目光里,折射出自己的可爱。这种自恋比起前一种的无限度的放大自己来得曲折,来得狡猾,但也来得浅薄,所以更是令人悲哀。
因为失爱而张扬愤怒,因为无爱而张扬甜蜜,都不真实。太恨男人,说明太在乎男人;太爱男人,实际上是太不自信。虽是自恋但实质还是自卑。同为女人,我真的希望我的同类们,能从两极走出来,找到真正的自我。
我一直在想儒家的“中庸之道”。我觉得“中庸”应该是一种处事态度。中庸之道就是要你深悟两极而取其中。不是太恨也不是太爱,而是学会适应,学会融洽。这不是没有原则,不是太软弱,不是出卖和退让。而是大清醒,大理解,大包容。是一种难能可贵的高境界。
在中国这块土壤上,男权意识渊远流长,根深蒂固。女人于是用自恋来宣扬女权,我以为这样做未免小家气太浓。男女均权才是人类最完美的目标。再者,爱与恨都是有限的,无限的是人生。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男人和女人。就似阴和阳、乾与坤、雌与雄。这样就是和谐,就是平衡。如果女人把男人恨透了,或男人把女人骂臭了。那这世界的末日也就到了。
写这些文字,只是觉得当今的女人们被情感问题搅得浮躁了些。女人可以做爱情至上者,却不可以走入自恋的怪圈。唯愿在中庸的感觉里,活得快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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