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峡水库就在眼前,洪涛汹涌。林云心里有一种忧国忧民的悲凉情绪。
三门峡水库蓄水发电,渭河就成了一条悬河,今年八月下旬渭河流域遭遇历史罕见的特大洪灾,华阳华县在渭河边上的几百个村庄几十万人受灾,几万人无家可归,我在部队一起当兵的战友来中原找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借给他一万块钱。
田桂枝说:“真看不出来,你挺大方的嘛,你打拳挣了许多钱吧?”
“妈,坐在一起就谈钱,能不能谈些别的,三门峡的事还没说完呢。”红玉说。
“造福了我们九千万中原老百姓的三门峡却牺牲了潼关朝上几十万人的利益,你们看见了吧,要是水库结满了冰凌,一下子塌了可就惨了,堤坝垮了筑堤坝是短期行为,只有三门峡库区停止蓄水发电,实行空库,渭河洪涝灾害才能从根本上得到治理,三门峡早已完成了它历史使命,我那个战友就不怕新盖住房再遭涝灾。”
“看不出来,打拳英雄也懂治理水库。”
“有什么难的,只要实施渭河,还有南山支流综合治理,三门峡水库管理局,陕西的河务管理部门打破没有条块分割的瓶颈。实行管理统一体就行了。当然,我是空发议论,我只是一个私人保镖而已。”
“打好你的拳,开办你的健身房,找一个漂亮女人做老婆才是真的。”紫玉冷不丁地对林云说。
林云不再说话。“我又不是陕西人,瞎起劲而已。”
紫玉忽地想起在街头小摊买的一本《恋爱运》,属虎的女孩可以和属猪的男子融洽地共同生活,只要虎的女性不要不自觉地伤害和利用猪善良有性格,属虎的女人经常对属猪的男人构成危险,连属虎的女人自己都不知道,但猪了解和十分仰慕属虎的女性。紫玉想到自己的恋爱运决心要改变自己。
紫玉还没有想到白玉队长却是属鼠的,虎的理想主义与鼠的物质主义欲望有强烈的冲撞。彼此轻视对方,因而无友谊可言。可以合作,但虎得多留个心眼,因为鼠有投机心理。属虎的紫玉一味地梦想,偶尔有冒险行径,她和红玉倒是一对少女般甜蜜的黄金搭档。
“田团长,歌舞团回到中原,不会是逐鹿中原吧,该休整一下。”林云说。
“早过了正月休假期了,明天就是正月元宵节了。不休整了,整合一下队伍,搞些娱乐方面的资料,调正一些节目就下江南了。洪胖子要和你先去打前站。”
“田团长,到了家门口,请允许我们回家看看。”紫玉说。
“看啥玩艺儿,就你那个破烂村庄,家里东西一担挑出城卖不上三百块钱,不看也罢,还没到你衣锦还乡的时候。”
歌舞团回到中原,演员们没有休整,更不允许回家。
白玉强迫女演员作节目调整,排练不全脱露三点一线的脱衣舞,她要求每个女演员大胆实习单人舞,有时也让两个女演员表演双人舞,实际上就是“同心恋”示范展示。
“大家看电视里选美比赛,上台的哪一个不穿三点式?又不是让你们全脱,给男人们看ru*房屁股,害什么臊?紫玉你去江南,年龄小些的演员要挑大梁做全角。”
白玉连哄带吓,把紫玉,阿玲,红玉等几名涉世未深,离开家乡和亲人的女演员先后赶到台上表演艳美的序曲,她的手中常举着一条柳条棍。紫玉尝过了一次柳条小棍的厉害,抽打在身上皮肉倒是不怎么疼,心却是寒丝丝震惊的疼。
才十七岁多几日的少女紫玉虽然可恨母亲和那个破了自己[ch*]女身的香油坊老板阿强,石湾村毕竟有她长大的家,紫玉回到宿舍和姐妹们一起泡脚。紫玉对阿玲说:“我想回家一次,偷偷地回去偷偷地来,明天晚上排完节目后走,过一夜天一亮就回团里,不耽误节目排练,反正还没有演出任务。”
阿玲说:“紫玉,要回家一块走,大家共同担当田团长的处罚责任。”
“好吧,说定了,坐下午五点的长途汽车,有二个小时就到我家不远的镇上了。”紫玉很兴奋,她没有把偷着回家的事告诉林云。
林云驾着吉普车四处联络娱乐单位。洪胖子想趁去江南打前站时,让歌舞团歇着,赚些小钱也好。
“老板,田团长回了中原就走亲访友,让白玉组织演员们排练节目,干脆让女演员休整一下算了。”
“不行啊,林云,不是我怕吃亏,你想我出钱供她们吃喝,要是不给她们做些事,加强管理,她们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妞,仨仨俩俩地逛街无所谓,要是稍加放松,便会出大乱子,她们被人利用引诱怎么办?莫名其妙地被歹徒暗害了怎么办?我们中原人性格本来就蛮横,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可是,女演员都是成年人了啊。”
“歌舞团要有纪律,女演员要守规矩。”洪胖子说着递过一支香烟给林云:“你也歇息一下吧,今天车子跑了半个城还没停过呢。”
“我不歇无所谓,你是疼爱你的车子吧?”林云把车子停在广场边上。、
“林云,这辆二手吉普车我想卖了它,我想买辆新车,广本车或者奥迪a6,该让歌舞团装装门面了。”
“啥时买车?”
“去了江南,赚了十万块钱就买。其实我的大篷车也该换换了,要是买下一辆大奔驰车就好了,女演员可以不用坐两辆车,还可以有旅途上的休息空间。”
“老板,你还是很体贴女演员的嘛。”
“没办法,林云,女演员身体素质就是差,稍不注意就会伤风感冒,伙食不对路,水土不服,让女演员头昏眼暗几天直不起腰来。你想啊,总不能老是让女演员表演白毛女,吴青华吧。不瞒说,红糖姜汤老传统治不了女演员重感冒啦,重感冒可成了职业病。”洪胖子说:“我请你喝两杯?街边有小酒楼。”
“老板,我不搞特殊。”
“你不是歌舞团普通员工,你是我的亲信,我就缺个你这样的得力助手。”
“你不是有常青吗?”
“太软,女人一样的性格让人厌烦。”
“老板,我不可能长久待在歌舞团做保安的。”
“你有自己的计划,我知道,我欣赏你这种年轻人,可就是风险太大。”
“老板,每个人都有心中的愿望和追求,你年轻时一定也有过吧?”
“我年轻时没有太多的理想,歌舞团嘛,男人女人不说谁都一肚子坏水嘛,毕竟总在台上台下那么小的圈子里转悠,谈情说爱的,所以我年轻时不瞒你老弟说,心底里整个一个流氓就想追遍团里美女。结果呢,没什么作为。”
“你现在当上了歌舞团老板,挺有进步,属成功人士,每年几十万尽利也可以了。”
“不知怎么搞的,我这个人平庸吧,又小有成功,我是承包了歌舞团才开始发起来的,除了那辆道具用大篷车,面包车和吉普车,许多跟上潮流的道具戏装全是近年买的。”
“田团长会管理,你找了个好妻子。”
“咳,这女人,我们俩个自从承包了歌舞团,就各有各的想法,有时几个月不在一起,感情是离得远了,市场经济导致多少家庭崩溃啊,就象洪水猛兽。”
“现在报纸上又刊登,下岗夫妻因经济纠纷生活困难导致离婚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
“男人女人,就是两种离婚极端,要么有钱了,要么贫困。我和田桂枝的婚姻就被经济命脉控制着。”
“因为你们手里有一帮美女演员充当赚钱机器。”
“林云,你老弟讲话就是深刻,击中要害,一锤定音。”
“老板,咱们歌舞团里十五六个女演员,不凡美女,你没跟哪能个较上劲?”
“我四十几岁了,心里想,可是力所不能竭,我平日里也就摸几把开开荤油玩笑,我最近倒是发现团里有两个美女长得性感十足。”
“是哪几个啊?”
“白玉整个一个白骨精,风骚到极致,衣着又暴露时尚。还有那个紫玉,纯洁高雅,还有着乡村少女的朴质,是中原少有的美女,体态完全象江南少女。惹人可爱。”
“老板,你女儿红玉长得也不错啊,集中了你和田团长身上的优点和智慧。”
“林云,你是不是相中了红玉,才在凤凰酒楼上拒绝白玉的?”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红玉今年十八岁了,田桂枝是想把常青招婿上门,可是红玉好像不太乐意。林云你要是有意,不妨对红玉表示一下嘛,对女儿的事情我不作主,看她的造化了。”
“明星歌舞团还是有美女的,那个名叫阿玲的长得也不错。”林云说。
“其实,你林云就在团里挑选一个美女当老婆算了,真正要玩女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了,不说了,目前的计划,我是要筹集二十万资金开一家健身旁,去了江南,我请一个星期假参加南方一次擂台赛。”
“林云,我会支持你。”
紫玉和阿玲终究没有私跑回家,她们排练完节目去长途汽车站时,被白玉跟踪,白玉监视她们许久了,因为在排练场休息间隙,紫玉和阿玲窃窃私语许多次,都一一看在白玉眼里。
白玉给田桂枝打了电话,田桂枝让常青开着面包车到汽车站时,白玉和紫玉扭打在一起。
常青对紫玉说:“这是你和阿玲做得不对,你们要回家也要请假打招呼,团里哪个人都不知道,出了事,谁无责任?”常青看见车站广场治安亭有一个警察朝面包车走来,常青连忙对白玉说:“白玉,快离开这儿,警察来了,少找麻烦,不要再吵闹了,有事回团里处理。”
常青和白玉,每人拉一人把紫玉阿玲拉上面包车。
当晚,紫玉和阿玲没能吃到晚饭,也许是白玉和田桂枝忘记了。按十二生肖的说法一时是子时,此时老鼠最为活跃,属鼠的白玉非常尽职,始终监视着在宿舍关禁闭的紫玉。三时到五时,黎明升起,是寅时,此时虎到处游觅食,最为凶猛,紫玉没办法,饿得肚子咕咕叫,她在窗前徘徊,窗就是笼子的栅栏。
“快坐下吧,肚子饿是自找的。”白玉说。
“我们想吃些夜宵,给我们一袋方便面一壶开水行不行?”紫玉说。
“田团长说了,要对你们惩罚,长长记性,没说要我给你们两位吃夜宵。”白玉查看了宿舍门上的锁,打了个呵欠自己回宿舍了。
不久,田桂枝气鼓鼓来到紫玉阿玲被关禁闭的宿舍,听了白玉的汇报顿时火冒三丈。“紫玉,阿玲都给我跪在地上,每人写出一份检讨书,保证以后不再结帮私自逃跑。另外,连续二天二夜不给饭吃,只可以喝开水,以示警告,吸取教训。”
可怜两个花一样美好年龄的少女,演员梦刚开头便遭遇了一场恶梦。
林云驾着车陪着洪胖子四处奔忙,根本不知道紫玉被关禁闭,他给紫玉打手机,手机始终在关机状态。
二天以来,紫玉身上已没了一点力气,看上去就像一个从地狱里释放出来的犯人,脸蜡黄,濒临死亡边缘。白玉对紫玉和阿玲说:“我作主把你们放了,不过你们俩人要写保证书,写什么呢,就是说下次犯同样的错误,愿意接受更重的处罚,甘心被吊起来打!”
紫玉咬紧牙关和阿玲一起写了保证书交给了白玉。
白玉心里其实早已生出了一种报复心理,林云在凤凰酒楼断然拒绝了田团长的乱点鸳鸯,可林云暗地里却和紫玉有来往,难道只是同坐一辆吉普车过黄河茅津渡口才有了这种微妙的男女关系吗?白玉认为,紫玉和林云一定勾搭上许久了。她觉得自己比紫玉不差分毫,相貌演技能力都在紫玉以上。林云应该喜欢自己。
紫玉在排练节目时昏倒在台上,她是体力不支了。
红玉把她扶到了台下坐在地毯上,关切地对紫玉说:“你不该做事如此鲁莽,应该对我讲一下,我是你好朋友,我不会出卖你,会帮你想办法,现在你这个样子,需要休息,是不是我通知林云,你自己也可以打他手机啊。”
“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承当,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来团里才不久,不要拖累他。”
“紫玉,你就是小心眼,朋友嘛,就应该帮忙的。”
“红玉,我越来越感到歌舞团有陷井,有看不见的魔爪。”
“算了,思想现实点吧,想开些,多赚一点钱才是正路。”红玉劝导着紫玉。
“红玉,常青要我捎话给你,排练结束,他在中原新世纪广场等你。”白玉大声对红玉说。
红玉不高兴地说:“我爸妈的干女儿还真当象了。”红玉厌恶白玉的妖艳和自傲。
白玉把洪胖子勾上手是在歌舞团离开中原时的最后一场演出。
那天中午,洪胖子从歌舞团所在的院子里出来。“真不象话,单位整合,也不能如此乱搞嘛。”他对林云说。
原来,歌舞团和马戏团,黄梅戏剧团豫剧团,电影院,全部由文化局整合了。
歌舞团原来的大楼被文化市场收归管理开设了游戏机房和通宵录像放映室,整个楼房乱糟糟的。
“老板,文化局领导如此考虑也是开辟经济收益的渠道,反正歌舞团在外做乌兰牧骑,四海为家。”
“我要是有钱,就在中原盖一幢中西合璧的多功能表演厅。”
“四十几岁开始有人生目标了,不容易。”林云说。
洪胖子包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噢,干女儿啊。”他转脸对林云说:“林云,我放你半天假。”
“好吧,我去看看中原的健身房,车子在希望广场停一下,我下车。”林云说。
洪胖子把吉普车开到中山公园门口,白玉已经在公园门口了。
“怎么啦,白玉,急着呼我?” 洪胖子说.
“你什么时候离开中原去打前站?临走,干女儿慰问你,为你更进一杯壮行酒。”白玉说.
“如此暖暖阳光下,安排什么节目,我正心烦着呢。”洪胖子说.
“中原新开的上岛咖啡。”
“我不喜欢喝咖啡。”
“进了咖啡馆的环境,你知道了什么叫享受人生。”
其实,洪胖子和白玉一样患上了莫名其妙的情绪感冒。按照医院门诊医生的诊断就是抑郁症,主要症状是心情极其不佳,牢骚满腹,悲观失望,降低食欲,焦虑不安,睡眠质量下降,渴望对异性倾吐知心话,获取异性同伴的亲吻和拥抱。
情绪感冒出现在冬季的中原地区,容易诱发多愁善感者遭受自杀和过激的行为发生。昼短夜长的中原,日照明显缩短,所以中原人特别的性子急躁,容易怒发冲冠,不是中原人的白玉很不适宜中原气候,低沉消极,精神萎靡不振,看什么都不顺心容易上火,花木凋零,草枯叶落,一张张破碎的桐叶在飞扬。遇到紫玉和阿玲偷跑回家被抓获关禁闭的事又产生了凄凉、苦闷和无奈。中原冬季的低温干燥和较高的气压对年轻失去了家园的和亲人牵挂的白玉有一种恐惧心理。
白玉和洪胖子一样,希望在咖啡馆里享受到温度,增添兴奋性,排练节目做过健身活动之后,她的情绪尤为波动。怀旧情绪油然而升,失意情绪浓烈。她始终不明白。其实,不参与无原则的争执和较量,放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最好的良方,保持良好的乐观心境是既环保又绿色的疗法。二十岁的白玉太年轻了,她在“情绪感冒”中陷入了泥淖。导致了她的失眠多梦,内分泌功能紊乱,洪胖子成了她梦中的“救世主”。
“我是你干爹,我常忘记找处有情调的地方请你。”
“算了,我认了你这位干爹,去年多拿了五千块钱津贴的。”俩人走进上岛咖啡时靠得很近。
“你是付出了劳动的,不瞒你说,你的舞蹈动作很有特色……”洪胖子没有把话说下去,低眉看了一下白玉牛仔裤包得硕圆的长腿,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上楼梯时,白玉看了一下洪胖子,就依偎进了洪胖子怀里,女演员习惯用身体语言展示自己,洪胖子坦然地接纳。
“才五千块钱,国家公务员月均收入,太少了,我们这种歌舞团排练一些好节目,去江南每场演出挣个它五万十多万的,也不是一件难事。”洪胖子在窗口坐下。
“歌舞团像我这样的演员太少了,应该多培养几个……”
“所以啊,歌舞团多演两场。红舞星煽起情吊起观众胃口就是,你们女演员呢,按贡献大小摊红利,万儿八千的发奖金。”
“老板,你看我的。”
洪胖子笑着说:“你身先示范,太好了。”他目光注视着叉得很开的双腿,双腿间一块丰沃的“黑三角”微笑着说:“干女儿干得好,我还私下里给一份。”
“真的?你说话可得——算数!”白玉拉长语调。
“如果干女儿让干爹高兴,我可以预付五千块。”
“行啊,干爹,现款我不要,我要你陪我逛商厦,亲自给我买一串白金链子,我相信干爹好眼光。当然,我能让你满意。”
“行,白玉,干爹口袋里还真有一万块钱活动经费,我们先活动一下,今天下午我听你指挥了。”
“干爹,买了白金链子,吃晚饭然后……”
“然后开房间洗鸳鸯澡。”
“干爹,我安排夜宵。”
洪胖子知道白玉在歌舞团是宝贝,笼络她有好处。白玉既高贵又浪漫,又听自己招呼,这样敢担风险又有责任性聪慧的漂亮女人整个中原又有几个?
洪胖子让白玉坐上吉普车驶上中原新建的郊外环城高速路。
“老板,你是带着靓女兜风吧?”
“有美女在身边,心旷神怡,你那边窗口吹进来的风到我这边就成了香风,我好似一只采蜜工蜂坐在花朵旁边。”
“我可是一朵无人知晓的野花。”
“你在歌舞团会红得成真正的明星。”
“说真的,老板,你要不再重视我,我可就要跳槽到省城或者去北京当影视明星去了。要是认识河北摄影家张旭龙也好啊,让他给我拍一本写真集,我就和汤加萌一样出名了,本质上,我喜欢汤灿的民族风格,更希望我们歌舞团也有褚云霞,高旖,鞠培媚,张慧勇那种四女人的雪人组合,我现在唱这种不三不四的混血歌,跳乱七八糟的脱衣服半裸舞,完全是照你们的话做,我知道自己越来越放纵。没有感觉,不象一个纯情女子,我知道在明星歌舞团干下去戴最好的桂冠也不过是大篷车舞娘,艳舞皇后啥的。”
“白玉,一个人不论什么环境,要美轮美奂地有地位才行,你在团里有这样的地位很不错了。你说不进歌舞团的话你又在干什么?”
“我懂得现在拥有的,包括能和你老板同坐一辆车子兜风全是田团长给予的,可我不满足。”白玉心里涌动着一鼓儿劲。
“白玉真是长大了,成熟了,包括今天约我出来,以后我该另眼相待干女儿了。”
洪胖子驾着车驶向去中原东边的牧春市。
“白玉,我们去牧春吧,在中原认识的人太多,风言风语传进你师娘耳朵里可不好。”
“老板,你把我从高速公路扔下山去我都没意见。”
牧春市边上的“春风得意”大酒店是一家中外合资的三星级大酒店,在风景秀丽僻偏的郊区工业园。洪胖子把车从高速路拐下直驶大酒店。
白玉见到大酒店厅里葱郁的巴西木和发财树,心头荡漾出“春风得意”来,她想:“终究,我把洪胖子彻底地俘虏了。”
大酒店房间里,静怡可心,听不到风中的鸟叫声,耳边却忽然有了蜂鸣声。白玉侧脸看见洪胖子正用厚嘴唇卷成鼓风机把柔和的风朝自己吹着。
“来,乖乖,干女儿,坐到干爹身边来。”洪胖子拍拍客厅里的大沙发。
白玉脱下皮鞋,把羊绒大衣丢弃在地毯上,松松垮垮地溜着步,她用暧昧的微笑迎着洪胖子。
喜悦象小鹿般跳跃起来,穿梭在洪胖子心间。
洪胖子拉起白玉的手送到自己嘴边。给她呵气取暖。
白玉的脸色红润,通红的冰凉的鼻子缓过神来。
“我肚子饿了,还有,老板,我不想买白金链子,才几千块钱,我要买一件貂皮大衣。”
“你穿上貂皮大衣就像贵妇人了。”
“难道你不想让我成为贵夫人?”
“想,怎么不想?”洪胖子伸长了脖子,用力搂住白玉的腰,然后用手指像划着钢琴般在白玉圆硕的臀部溜着。他的唇馋猫一样舔着冰淇淋似的舔着白玉唇边的绒毛。
“白玉,你会成为我一生中最知己的朋友吗?”
“在你面前,老板,我把你当成亲人,已经整整三年了。”
“好的,红颜知己人生一辈子有一个满足了。”
“在你面前,我什么话都敢说,绝不会到外面对别人乱说。”
“你这小妖精,你摸摸我的胸,心口已经跳得太凶了。”
“我不相信,四十几岁的男人还可能这样,你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你说。”
“因为白玉你是我干女儿,我怕这是欺侮你。”
“啥年代了,你还有这种思想,大家都感到舒坦快乐就行了。说不准是我欺侮你呢,你有许多女人爱着,目前我还没有一个男人爱我呢。”
“白玉,你别听干娘那么唠叨,我没有那么花心。”
“男人有很多女人想着也是一种幸福啊。”
“其实,真正能在我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的还真没有。”
“干爹,你说我会吗?”
“不要叫我干爹,叫我大哥或者洪胖子都行,就是不要叫我干爹,叫我干爹,我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你想啊,连女儿也要干的男人是父亲吗?”
房间里温馨如春,当最后一件乳罩被剥离,白玉白嫩如刚出锅的白馍跳跃出来,红色的奶头象小鸟一样面对着洪胖子无声的歌声时,洪胖子热血沸腾,一下子用嘴噙住了她的ru*房,他觉得自己不是四十几岁是二十岁。
白玉伸出湿润而柔软的唇,她感到很新奇。耳鼓嗡嗡直响,一种奇妙的感觉回荡在胸中,她微微闭着眼睛,乞求着洪胖子把她丢进虚幻的云空中边连连不断地冲撞。她是前几日煤黑子成大旦给予的快活中感受到性爱的乐趣的。上帝安排了亚当和夏娃,安排了牛郎织女就是相互依恋又相互牵挂,相互组合融化的吗?
洪胖子的大手象蛇一样在她胸部上游动。白玉仰望着被灯光反射银银闪波如银河抖动的天花板,觉着自己就是七仙女,正和牛郎相会。
“舒服吗?白玉。”
“太舒服了。”白玉被洪胖子鱼一样扔到床上。
白玉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自尊和意志,没有了自尊和意志的女人就如剥了鳞甲的鱼一样可以任意的由男人宰割。
白玉呻吟着激动地流着泪。她觉着自己踏入青春门槛的几年没有男人注视自己,唯有洪胖子才是拯救自己灵魂的上帝。
“白玉,我喜欢女人叫出声来,有了快感你就喊。”
“喊了会怎么样?”
“喊了让我更有力量。”
“男人都喜欢女人喊声吗。”
“男人都有征服欲,都喜欢女人象鱼一样在台板上扭动。”洪胖子让白玉做着不同的性爱动作。
白玉紧紧吊住洪胖子的脖子,她想把洪胖子魁伟的身躯全部吞下。她左右摇动着头颅,为的是洪胖子能够深深地进入。
灯光下的白玉美得细腻,杏眼红菱嘴,瓜子脸,头发是黄色的,除了额角处有一缕卷着,整个头发象金色瀑布在床上开着菊花。
“白玉,看你一脸金黄色的头发像洋妞,可是下面这毛还是黑的。”
“洪胖子,你给我找一处全身染毛的地方,我去。”
“下回把染毛剂买回来,我给你染。”
“混球!”白玉一个鱼跃,双腿跪在床上:“我来吧。”
“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来搞你,搞得你呼爹叫娘。”白玉不甘心自己像奴隶似的被男人骑在头上,她也要把男人当马骑,她期待自己像草原上牧马的骑手,把洪胖子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玉,你不会说是干爹我把你带坏的吧,我怕你以后会恨我。”洪胖子仰起头,粗着脖子说。
“我都二十岁啦,你还当我是小女孩啊,现在的女孩子十四五岁就发育了,我已经等待很久了。”白玉放肆地在洪胖子边做着体操扭动着身姿边狂笑起来。
情欲被厚重的窗帘掩盖着,沉重的冬天夕阳很美丽被堵在坚实的墙壁外面。
白玉胸中的青春欲望久久徘徊着。她滚落在床上时无力地呼唤着:“洪胖子,你现在把我扔进渔塘,让那些鱼儿啃了我吧,我决不挣扎,我幸福得快要死了。”
洪胖子从客厅酒柜中拿出杯子和一瓶xo洋酒。朝白玉走来。
“我要干红,对,葡萄酒。”
洪胖子把红酒倒进杯子递给她。白玉一饮而尽。洪胖子又给她倒满。
白玉把一瓶干红全喝光了。她红着脸说:“我还要……还要。”
“还要?我拿酒给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能喝太多的酒。”
“我要你,要和你睡觉!”白玉敞开了被子说:“你来啊。”
白玉和洪胖子早已忘记了饥饿,睡到天昏地暗。是两人的情欲让这对各取所需的男女组合在一起。
白玉是一个捕蛇者,她用情欲俘虏了洪胖子,掐住了男人最软弱的部位。白玉醒来时,洪胖子还打着鼾。漂亮女人都有自己的计谋,会在虚幻的梦中很快醒来。只有愚蠢的男人才在梦中搂住美女。
站在浴室雨般冲洗着。白玉想:假如有一天洪胖子想抛弃我,我就宰了他。她为着洪胖子对自己毫不犹豫的应允而高兴。
一直到夜八点许,白玉才推醒了洪胖子。
“老公,干爹,大哥,老板!”白玉柔情如水叫着洪胖子。
“怎么啦?我们回中原了吗?”
“讲好了,我请你吃夜宵。看来晚饭夜宵只能一起吃了。”
“好吧,我们走吧,回中原,让你干娘田桂枝知道了,非出大乱子不可。”
“讲好了的,你给我买一件貂皮大衣不会反悔吧?”
“现在就去买,不就一件貂皮大衣吗,二万块钱。”
白玉心头一热,替洪胖子脱去睡衣,把洪胖子推进浴室。
她决计和洪胖子洗一次鸳鸯澡。她在洪胖子背上屁股上一口口咬着,牙印连接成一圈项链似的。
“洪胖子,大哥,你一辈子不能离开我。”
“好了,只要明星歌舞团存在一天,你就是谁也夺不去的舞台皇后。”洪胖子把脸埋在白雪双乳间,他就如躲在天堂里。
洪胖子拿出一张银联信用卡在华联商厦给白玉买了一件水貂皮大衣。洪胖子的出手大方让白玉惊傻了,她木呆呆地看着洪胖子,觉得洪胖子是天底下最珍爱自己的男人。
穿着貂皮大衣的白玉半躺在洪胖子吉普车里,她渴望着有机会要与他睡三天三夜。她甚至想到了比自己小二岁的紫玉,假如把紫玉介绍给洪胖子,洪胖子会感激自己。女人就该心平气和心胸坦荡为男人们做些事情,才能博得男人更多的欢心,男人无论多么凶恶也不会把罪责强加给善良真诚富有爱心的女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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