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爱上未来方芳88

发表于-2009年09月01日 上午10:15评论-2条

整个苏州的人都很友善。但是不都像我们两人这样,我们是意气相投的。我听说你来自台湾或者东南亚的某个地方? 

是的。朱雅丽很干脆地说。

第一次到这边来吗?你是亿万富翁的女儿?于建东对女人刨根问底的态度令朱雅丽有些厌恶情绪。

没错。朱雅丽回答。再上一段楼梯,就到了她的房间。

休假来游玩?于建东又不放心什么似的追问了一句。

是的,是的,完全正确。朱雅丽不想和他说太多的话,又不想得罪他,刚到滨江,不想树敌太多。她估计到杨小玲可能会成为自己的仇人,她需要林一帆那样敢于承当责任的男人做保护伞,男人们都像林一帆那般热心真情地帮助人就好了。

你是个大胆的家伙,居然敢独自出行。于建东说。尤其对你这么一个美女,你知道社会上有多么乱吗?你出来风险太大啦。 

是吗?这说明我有冒险精神。朱雅丽笑着说:这是我自已的事情,与别人没有丝亳关系。朱雅丽是想让于建东这种年龄不大却见多识广专门勾引女人的男人马上离开,她厌烦他。 

朱雅丽听了这话,她应该笑的,但直到他为她打开楼梯间的门,迈进三楼的大厅后,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到了。她掏出了她的房卡,本能地往下瞥了一眼锁孔,确定门上贴的胶带没有被拆开过。∮ 

她还没来得及把房卡插进门上的狭缝,他就把房卡从她手中拿了过去,亲自做了这桩小事。他打开门,然后把房卡还给了她。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没关。他说道:电视机也一直开着。 

我想是的。刚开始工作,有些过分担心。于建东,谢谢你护送我回来。 

我很乐意。不久就会让你会骑上马背散步的。你等着吧! 于建东不怀好意地说。 

朱雅丽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我会考虑你的提议。再次表示感谢。晚安。

时针刚指向晚上九点,朱雅丽便拿过厨房篮子里的快餐纸盒,十分利索地朝快餐盒里装了两块冒着热汽的牛排,又倒进卷心菜沙拉,她匆匆地朝店里收银台去,朝收银台里的收银员扔过一张纸币说:一份牛排,我给朋友送去!朱雅丽穿着绿色无领t恤衫和牛仔裙,很洒脱的休闲模样。朱雅丽从停车场驾上甲壳虫小车朝三公里外生态园木屋驶去,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放着快餐盒,她心里想,牛排加上两瓶啤酒下肚,他肯定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他征服了,她相信自已在林一帆面前魅力无穷,她早已从他眼神里看出他喜欢自已,她已有十多天没与男人睡觉了,二十几岁的小女人就如小羊羔,不仅需要男人的抚爱,还要吃上青草,在旷野奔跑,才会有力量,才会更加聪慧和秀丽。

她知道林作家在木屋里写小说,把喝酒的习惯也改掉了。他已有一周没有去伊甸园之星的酒吧或餐厅了,朱雅丽喜欢和林一帆在一起的感觉,看他的光头和他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神,当她停住车子,手里拎着快餐盒朝林作家木屋去的时候,她见到木屋边的花坛旁香樟树下停放着一辆女式黄色的自行车。车把上还扎着绿丝带。朱雅丽把快餐盒挂在香樟树枝上,轻声靠近木屋的木门。她听见了木屋里有年轻女人的声音,笑声,轻轻的歌声――-戏闹声――,然后是女声和男声掺合在一起的呻吟声―――。

朱雅丽门口移到窗口,为的是听清楚那个女人的声音,窗门并没有关,只是拉上了布帘而已。这是林作家在房里的习惯,他要听见窗外林子里的鸟声,写出来的小说语言特别优美。然后判定那个女人究竟是哪个?自己的才情容貌能否比过房里的女人,她为小何对林一帆如此感兴趣,还送上门来。

终于,她听清楚了,那个不断发出呻吟声的年轻女人是杨小玲,因为林作家朝着搂着的女人说了一句:杨小玲,你真骚!

朱雅丽在木屋窗边听着杨小玲与林一帆的云雨之情鱼水之欢, 心里很不是滋味, 麻辣酸咸交集一起, 难以忍受的情欲遍布全身, 身上麻酥酥懒洋洋没一丁儿力气, 热血在沸腾, 她可惜木屋里的干净环境被杨小玲糟塌了。她压抑着心中绸密的愤怒和怨恨。假如早些主动向林一帆表明自己的姿态,也许,杨小玲就没有机会------,也许他们两个不止是第一回偷情。杨小玲说不上特别美丽,但是,非常清纯秀丽。白嫩的脸上有三二点麻子,反而显得有些风骚。她的皮肤又细腻,眼睛也不近视,眼型有点圆。她又活泼又温柔,娇小玲珑,亲亲热热,这正是最能打动一个中年男子的气质和风韵。林一帆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正在写的小说中的主人公周玉莲的形象。实在有相似之处。她热情地谈论自己的两个情夫,表现出强大的爱情感染力。很是迷惑他,让他有一波接一波的冲动感。他终于把她与理想中的江南美丽女性西施合而为一了。“我听着她说话,感到自己在她身边,竟幸福得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起来,这是我在别的女人身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在我们两人都没有觉察的情况下,她用她对情人所表现的全部爱情,激发起我对她的爱情来了。”后来,他在一部中篇小说《爱情控诉书》是描写了她。

朱雅丽回到自己的木屋内,她站在木屋窗口,盯着后窗外斜对面二十米外林一帆的木屋门口,她想,杨小玲不会在林一帆房内住一个整夜吧?杨小玲肯定要离开,要不要把他们两个堵在门口捉奸成双?可是杨小玲并没有结婚啊!要是这样做的话,她不仅无法与林一帆做朋友了,肯定会为杨小玲吃一辈子醋,而自己既然与杨小玲敲上了鼓,肯定是不可能在伊甸园之星的餐厅再干下去,她便得罪了两个人,闹出去的话,把杨小玲的情人骑马教练于建东,正追求杨小玲的同乡马林国都得罪了。但是,朱雅丽的委屈又无处发泄,于是,她重新脚步轻轻地到了林一帆木屋边上,把挂在香樟树上的快餐盒取下扔进了湖畔柳树下,她并不解恨泄怒,又轻捷地双手抓住女式自行车扔进了湖水里。

朱雅丽在自己房内,伸直了四肢躺在长沙发里,她睡不着,把手伸进双腿间自我爱抚动作起来,她又连着打开了两瓶红葡萄酒,喝了起来,她无奈,困惑,焦虑,不安,惊慌,渴望男人的激烈冲击--------

在青春的肉体和欲望的斗争中,在对自己处境的分析中,她的理智占了上风。她伴着银色月光和夜虫的鸣叫声进入了甜梦,她的房门一直半敞着。笫二瓶红酒倒在木地板上,像血液流在了地板上,弯曲流淌着如一条青春的河流--------

杨小玲同住在宿舍,朱雅丽决定报复她。她在楼梯上用鱼骨扔给了一只白猫,然后抱住了猫带回宿舍,把猫塞入枕套里放在杨小玲的床上。她小心地走了进去,然后立刻关上了房门。插上锁定插销,然后又挂上了安全链。走到了床的另一端,她坐在了能看见窗外的地方,欣赏着所有的开阔景色,直到她能够平稳呼吸的时候。她不想搬离农家乐那小木屋,把林一帆从杨小玲手中抢过来,杨小玲为何有伊甸园之星酒店百分之五的股权,讨得酒店老总的欢心,就是因为凭姿色迷感了于建东骑马师和马林国那些傻蛋猛男人,她还送货上门找林一帆睡觉。许多男人会把伊甸园之家称作为“杨小玲餐店,”其实没有什么用,只是为了安全和方便起见,她也许会半夜起床去小便。也许她有些害怕, 她发现滨江的男人都有令人不安的神秘感, 民营老板尤其如此。虽然他们表面上热忱无限, 喑里却潜伏着一种让女人不安的情猪湍急水流, 他们常常把话吐出一半便不再讲下去, 让别人思考, 产生太多的误为, 朱雅丽不想与陌生男人过多地说话. 

她从背包里取出手电筒,放在了床边。这里也许会断电,因为失火而断电。毕竟,她不是这家旅店里唯一的房客。某人也许会躺在床上抽着烟入睡,或者一些小孩会玩火柴。 

她估摸着,整座楼假如会在凌晨三点钟突然起火。那样的话,她必须马上逃出去。把手电筒放在身旁,也是为了做好逃生的准备。 

她心里有些发痒,想去洗手间。床边柜子上有她放的安眠药。不过她总是提醒自己,那些安眠药、抗抑郁药以及抗焦虑药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不能轻易就吃伤了身体。她每晚服用安眠药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几周,今晚她应该累得不用吃药就能入睡的。另外,如果服用了安眠药,遇上停电或黑夜的话,她会头晕眼花,脚步不稳,动作迟缓,一旦失火有可能被火烧死或者被烟呛死。 

可怕的想法使她坐在床的边缘,双手抱头,骂自己不应该反应过度,胡思乱想。她感觉到自已像得了青春癫歇精神病. 

停下来,别瞎想了,朱雅丽。别想了,快睡觉。你明天还要早起床,还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挣钱过日子。 

她上床睡觉之前,又检查了一次门锁。她静静地躺着,倾听着自己的心跳,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走廊里传来的声音和窗外的声音。 

她暗暗告诉自己。她很安全。是的,不会失火的,也不会有炸弹爆炸。没有人会闯入她的房间,在她熟睡时将她谋杀。天不会塌下来的。但是她仍让电视机小声地开着,播放韩国连续剧催她入眠。 

疼痛是如此令人震惊,如此剧烈,半夜让她等待的尖声惊叫终于响起来,杨小玲手里抱着西藏羊的枕套,披头散发疯子一样哭叫着。朱雅丽却蒙着被子不出来。有黑色的铁石突然跌落在她的胸膛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铁石压碎了她的心肺,所以她不能呼吸,不能移动。还有一把锤子敲打着那个铁石,并且连续敲打着她的脑袋、她的胸腔,使劲地撞击她的身体。 

她试图大口呼吸,但是痛得太厉害了,而且恐惧的程度甚至超过了疼痛感。有虎狼在外面,就在漆黑的外面咬着她的心。虎狼就是白天见到的那些男人 ,马林国戴着银白色眼镜,纯属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虽然是杨小玲的同乡,对杨小玲和自己,在酒店街边,对所有有些姿色的女人都是色迷迷的像个饿鬼。 

她可以听见他们,听见打碎玻璃的声音、爆炸的声音。更恐怖的是,还能听见尖叫的声音。比尖叫更恐怖的,是笑声。柳秘书?柳秘书?不,不,不要喊,不要出声。 

在黑暗中死去比被他们发现她要好得多。但是他们来了,他们朝她这边过来了,她止不住呜咽抽泣的声音,止不住牙齿颤抖打架的声音。 

灯突然熄灭了,野性的尖叫从她的脑袋里爆发出来,轰隆作响。

我们找到了一个活着的人。

她虚弱无力地拍打着、踢着伸向她的手。 

她醒来时一身汗,喉咙里还有隆隆的声音。她伸手去够手电筒,像抓武器一样紧紧地抓住它。

有人在那儿吗?有人在门口吗?她在窗边看见了树后阴影里有东西晃动。

她坐着直发抖,摇晃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任何惊心的声音。

一个小时过后,当闹钟哔哔作响,她正直直地坐在床上,手里依然握着手电,房间里所有的灯都亮着。 

一场胆战心惊的梦魇过后,朱雅丽很难再去餐厅工作了,她无法在面对别人时,依然假扮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不仅吓得魂飞魄散,而且还食了言--------七点整到餐厅。 

除了去餐厅上班,她唯一的选择是回去,退回去,要是这样,一个月以来她做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她知道,打一个电话,她就能解脱了。 她也曾经这样做过。她当然要让自己的日子活得自在又快乐。朱雅丽没有想到的是,在伊旬园之星餐厅里,常有一个白胖的身高不足一米七0的中年男人常去吃牛排和意大利飞饼。他有时独自去,有时候带着秘书一起去。他是看着朱雅丽特别的顺眼。只要见到了朱雅丽,他在会议上的讲话便十分有鼓动性,口若长河滔滔不绝。

他在市里的土地规划局会议室的国有土地拍卖会上出来,他步行出院子时,兴旺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陆建峰的奔驰车便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里探出陆建峰半个脑袋说:吴市长,今天拍卖会上,我出三个亿就搞定,真是你这位上帝帮了大忙。上我车吧,我有事要向你报告。

今天卖出去五幅土地,我可以好好休息半天了。吴副市长上了陆建峰的车叹了口气说。

吴市长,你哀声叹气的,又没休息好?陆建峰问。

现在的女人胃口太大,杨小玲,去年你给我介绍的伊旬园之星一号美女前天约我见面说,要我送她一套房子,说她怀上了我的孩子,你说要命不要命。吴市长点燃了一支烟吐了一圈烟雾。他仰望着大街上幢幢大楼若有所思。

陆建峰笑着说:这事小菜一碟么。我给你摆平就是。明天是周六,我约你到米萝茶馆,房子钥匙我交给你,你有空闲,我陪你去看现房。

又找你麻烦,占你的便宜,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吴副市长笑着说。他拨了手机说:柳秘书,车不要跟在后面了,直接去伊旬园之星吧。

吴市长,我们不是去生态园海鲜城吗?为你提提精神。陆建峰说。

不,去伊旬园之星,听说那里来了一个美女,柳秘书说绝对的胜过四大美女,滨江城少有,我要见识一下。吴副市长斗志昂扬意气风发。

用不用我打电话给伊甸园之星的王老板,他是我好朋友,让他安排一下,秀色可餐么。

行啊,下午就有地方打发了。吴副市长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了陆建峰。

伊甸园之星王老板让杨小玲和朱雅丽陪着吴副市长,陆建峰。美女和吴副市长一杯又一杯喝红酒然后是啤酒。吴副市长皮笑肉不笑地拒绝杨小玲敬酒,把杨小玲推给陆建峰。

朱雅丽开始不乐意喝酒。王老板把朱雅丽叫到门口说:我叫你一声大姐了,要我跪下来求你吗?他是吴副市长,是滨江这座城市的上帝,是我们的上帝,你把他们伺候好了,以后一切都好说。

朱雅丽敬着吴副市长酒,一杯又一杯。

美女名叫朱雅丽,美丽的丽,好,好啊,不错,喝!为女人的美丽干杯。

朱雅丽认识了吴副市长,知道了他讲情义,出手又大方。吴副市长掏着口袋只掏出几张银行卡来。陆建峰知道吴市长笫一次见到心爱的美女是要发红包的。

几人喝得天昏地喑眼冒金星。结束时,陆建峰拉开自已的小皮包帮着吴副市长支付了两个美女每人二千块钱红包。

一周后的傍晚,酒店王老板把朱雅丽叫进自己豪华的办公室,对朱雅丽和蔼可亲地说:你已到酒店二个多月了,表现不错,人漂亮有气质,干的每一件事也漂亮。提升了酒店的人气,同事和客人对你反映也不错。不能委屈了你,再让你干厨师了,从今天起,调你做餐厅大堂到副理,工资每月加八百块人民币,并且签订一年期的劳动合同文书。

谢谢王总。

不要谢我,是你努力工作的结果。王总说。

只要我在酒店一天,我就会干好一天。朱雅丽说,那么我先去餐厅了,现在正忙的时候。

朱雅丽出王总办公室门时,王总轻描淡写的对朱雅丽说:刚才我接到吴市长电话,一会儿他派柳秘书来车子来接你,说是与你商量些事情,你去应付一下 。

朱雅丽在厨房里想了许久。如果说王老板调自己当大堂副理是为了酒店的形像拿她当招牌。那么,吴副市长与自已又有什么事商量呢?她常听别人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吴副市长是她可以背倚的大树吗?

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在柳秘书停在酒店门口的奥迪车等了足足半小时后,朱雅丽挎上手袋进了车子。她的所有一切被杨小玲看在眼里, 柳秘书那辆奥迪车的车牌号最后四位数是0007, 杨小玲坐过无数次。 杨小玲正站在餐厅的二楼拉开窗帘看着朱雅丽坐车离开伊甸园之星酒店呢。 这些狗男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她感到朱雅丽在伊旬园之星对自已是个威胁。她的一号美女选手已经被朱雅丽取代,杨小玲已经被吴副市长圈内的兄弟们遗忘或者遗弃。想到自已成为昔日黄花无人爱,有可能被伊甸园之星的王老板炒了鱿鱼,自己将一分不值。杨小玲觉得重要的是做两件事:一是设局让朱雅丽自己离开,二是找人害了她。当然,对吴副市长,只有在离开他之前,狠狠敲他一次,让他出点血--------做他情人三年已经很厌恶了。 

夏日的每一次,朱雅丽都相信这是在向恢复正常的道路上迈进一步。对现在的她来说,能穿好衣服是一个胜利,离开房间则是另一个胜利。她能走出门,使双脚朝餐厅的方向迈出又是一个小小的胜利。夏初,清晨的空气很冷―――严寒冬日依旧不肯彻底地离开――――她的呼吸在天大亮前黯淡微弱的光线下吞吐出清晰可见的白烟。夜晚丰盈的明月已经落下山尖,西霞山黑色的轮廓在天幕的映衬下显得无比巍峨。她看见一大片低沉的雾在山脚铺散开来,一直弥漫到湖面。雾气轻薄得犹如仙女的翅膀,和水汽连成一片,笼罩着湖岸,萦绕着光秃秃的树干。在长江与京杭运河,太湖三水交汇的三角地带形成了一处方圆二十几平方公里的湿地生态园,生态园又连接一座西霞山森林公园,是吴越文化和楚汉文化的交叉地带,滨江这片滨江小城有着悠久的良渚文明深厚的文化底蕴,这里的人们热忱相待,真诚可爱,乐于助人,聪慧会想方设法的赚钱。婆婶们到山坡折了松枝或去湿地公园拔了艾草就拿到街路社区里卖钱。朱雅丽来对了地方。

朱雅丽驾车来到生态园,她对着林一帆说:老哥哥,等我挣够了钱,我就到这儿买几亩地盖一栋木屋,把你包养了,让你为我写传奇故事。

到那时候我就成白头翁了,不可能像生态园里这些鸟们飞来飞去了。林一帆十分忧伤地说,美好的世畀是你的未来。

2005年,滨江市与香港华侨城实施合作开发生态园,建没旅游休闲度假区,二十亿的投入已初见成效。朱雅丽和林一帆下了车在交错浓密的花树间散步。身旁,红嘴白身的江鸟,黑嘴红身的湖鸟,还有远方飞来的野鸭,白鹭和许多鸟儿,欢声齐鸣。朱雅丽说,看呀,多么充满诗情画意 ,有的在空地林间翩舞,有的在游泳,有的在从容觅食,你看见玉兰树下那两只尖嘴白头黑体的鸟吗?他俩正在搞―――朱雅丽兴奋地用手指给林一帆看。

小女孩,你也不怕羞!林一帆说。

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女孩了。朱雅丽拉起林一帆的手朝远处的跑马场去。

去哪里啊,不能走太远的,我老了。林作家说。

朱雅丽说,你说这种话,你不感到脸红吗?你才是人到中年!今天的你,由我全包了,报酬么,我请你骑马,然后么,再请你吃烧烤,行不行?当然,还有一个节目,绝对的会让你受到心灵的震撼,让你彻底改变对这个世畀的看法。朱雅丽感觉到自己和林一帆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无比的快乐和甜蜜。

对于林一帆来讲,他见到朱雅丽的鲜活和灿烂笑容。他感到自卑和悲伤,甚至是一种折磨。他爱美女已力不从心,他吃冬虫夏草也吃驴胶,没起到任何作用,觉得老了。

林一帆意识到自己心里发生了某种变化,同时感到自己的这种感情是很不幸的。不久,时尚得有些妖艳又一次来访,林一帆被邪念和羞涩压得喘不过气来,在她面前直发抖,既不敢开口,也不敢抬头看她,心中的慌乱无法形容。他只好向她坦露自己的心情。她以极大的敬意和温存怜悯他的痴情,有时还给一点责备。林一帆于是也自责起来,“我把所有强有力的理由都找来帮助我扼杀我这份爱情。我的操守呀、我的感情呀、我的原则呀、可羞可耻呀、不忠不义呀。最后还有个理由:以我这样的年纪,还让最荒唐的热情燃烧起来,而且对方已经心有所恋,既不能对我的爱有所回报,又不能让我保留任何希望,未免太惹人笑话了。而且这样荒唐的热情不但不能由坚持而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变得一天比一天更苦痛难堪。受着情感的煎熬和情欲的折磨”

朱雅丽在跑马场找到了骑马教练于建东,她不但自己学骑马,而且非要林一帆也学骑马。最后,她才学了半小时骑马技术还不熟练,便要林一帆和她同骑一匹马去山坡林间散步。善良的白马不乐意她俩在背上肆意调情,屁股一抬头一扬,把两人掀倒在山路旁的茶树田里。

于建东连忙打电话叫来了跑马场的一辆越野吉普车把朱雅丽和林一帆送到医院。

车上,于建东对朱雅丽说,你年轻,没事,骨折了都容易治,你把一个老人带到这里学骑马,出了问题谁能担当责任?何况他又是省里的名人。

你放心,我住医院不用你掏一分钱,我死了会有人为我开追悼会的,和朱雅丽无关!林一帆忍着疼痛,擦去额上的汗珠。

你倒责怪我们两个来了,我们是付钱买票的,是你和你的白马有问题。假如我查出是你们的原因,我会找律师的。朱雅丽对于建东说。

朱雅丽对躺卧在同一病房里的林一帆说:老林大哥,真没想到你的屁股比我还白!

林一帆大笑起来。

我的伤比你轻,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了,没想到在医院里陪你一夜。明天开始,我给你送饭,嘻嘻,我还欠你一次烧烤呢!朱雅丽又说:那个于建东绝对是阴谋家。 

在寒冷的初春的黎明破晓前,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曼妙清冷,那么平静安详,一片和谐。不知什么东西突然从薄雾中滑出,向上一跃,让她的心猛地一惊。当她发现原来那只是一只动物时,她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是梅花鹿?还是驯鹿?她离那只鹿有一段距离,所以不能确定它到底是哪一种鹿。但是,不管是哪种鹿,它矫捷的身姿从她眼前一跃而过,冲破迷雾,直朝着湖边奔去。 

鹿正弯下头喝水,此时,朱雅丽听见了清晨鸟儿们的第一次合唱。她有点儿想坐下来,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个人静静地看日出。 

待心情平静些,她又开始上路了。她必须要面对厨房里的工作,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以及周围人们对新面孔的好奇,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她不能迟到,也不能紧张,天知道她不想让别人对自己有不必要的注意。 

她命令自己,保持冷静集中注意力。为了保持冷静,集中注意力,她在脑子里不断地诵读着诗歌的片断,想要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词句的节奏上,直到她发现自己已经在梦里喃喃自语把它们大声念了出来,这让她不禁畏缩起来。周围没有人会听见,她提醒自己。这个分散紧张情绪的方法一直陪着她到了伊甸园餐厅。 

才六点半,餐厅里已经灯火通明,她紧张得有些僵硬的肩膀稍微松弛了些。她可以看见里面有人在走来走去----杨小玲已经在厨房里了。难道这个女人不睡觉的吗?

朱雅丽告诉自己必须敲门。敲门,脸上露出微笑,挥挥手打招呼。她知道,只要她再迈出一步,只要她把自己推进餐厅,她的紧张焦虑就会淹没在工作中。 

但是此刻,她的胳膊却像铅块一样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她的手指僵硬无比。周围好像太冷了,冻得她已经无法弯起手指,攥成拳头。她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好愚蠢,没用,无助。 

开不了门吗? 方玉珍问。 

她颠簸了一下,身体一晃。是 方玉珍在敲一辆坚固的甲壳虫汽车驾驶室的门。 

不,不,是我----只是---- 朱雅丽很惊慌 。 

是不是还不习惯这里?你看起来好像昨晚没怎么睡。方玉珍说。 

我想是的,我没有睡好。朱雅丽说。她喜欢一个人孤独地坐着或者斜靠在车内,望着静夜的空中,看那流星和遥远的天际,倾听入睡里的城市大街小巷,甚至----她对半夜里在敲打垃圾箱的拾荒者更是感兴趣,想着每个生灵,每个人的处境为何相距如此伟大和平凡,

今夜,她将睡在江城郊外的车子里,做一个享受孤独的人。她不想让自己纠缠于太多的心灵痛苦和肉体折磨的矛盾心理中,爱欲情仇交织在一个人身上,便会发生种种自已都控制不了的事情,她已经做过许多错事,不想让自己坠入万丈深渊。

本已经冰冷的空气,随着 方玉珍慢慢逼近的脚步,变得更加寒冷。她的那双昨天还很明亮的黑眼睛,此刻流露出遥远而轻视的眼神。对所有的女人。 

我迟到了吗?朱雅丽问。真没想到,搭上了一夜,你还能在这里出现。朱雅丽回想起自己蜷缩在床上,抓着手电筒,听着,聆听着。 -------大家都知道,于建东的耐力很好。

于建东?我没----哦!大家惊讶于伙伴的戏谑口吻,盖过了朱雅丽紧张的情绪。

不, 我们没有----我没有。天啊,方玉珍,我才认识他几十分钟。朱雅丽说。 

女人在我测试男人的耐力之前,起码要认识他一月以上。" 方玉珍的手低下去开车门,她眯着眼睛看着朱雅丽。 

你们没有上床吗?

没有。至少目前还不会---,这是朱雅丽可以控制的,她不可能与骑马师于建东有什么关系,她不乐意吃杨小玲啃过遗留下的馍。

我打破了这个神秘小城的传统,是吗?我会被炒掉?逮捕?如果做有丑闻上身的女人是工作必需的一部分,那么应该事先说清楚啊,这样我应该可以每小时赚一百元以上。这条款是自愿的。对不起!方玉珍说。她脸一红,露出小酒窝。

真的很抱歉。我不应该瞎想,不应该仅仅因为看见你们一起说笑着离开就断定你们做了那个事,你和杨小玲不一样的。 朱雅丽说。 

昨晚他陪我步行回旅店,提议喝一杯,但是我不想陪他喝,然后他转移话题,给我介绍了一些地方,说我可以亲自去看,也许会去骑马。我不会骑马,但是我也许会去尝试一下。用可爱作为评分因素的话,他可以得满分,而且他在行为举止方面也可以得满分。朱雅丽又说。

我不认为你和于建东以后会有一腿。但要当心。方玉珍说。 

有那种关系?我和于建东? 朱雅丽轻蔑地"嘁"了一声,

我们没有那种关系。在这方圆一百里以内,四十岁以下的白领女人中,也许我是唯一一个没有跟他睡过的人。在我眼里,贱货就是贱货,不管他们是男人还是女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这种事。杨小玲说。 

方玉珍耸了耸肩,然后又一次瞥着朱雅丽的脸说:不管怎样,你真的看起来很累。

我没睡好,就是这个样子。换了个新地方要几个晚上才能睡着,又有了一份新工作,这一切都让我心情紧张,我还无法完全适应。

别放在心上,你慢慢会适应的。 方玉珍一边开门,一边对朱雅丽说,她眼中那曾经温暖的眼神回来了,这里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们俩是不是还想站在那儿,准备说上一整夜的废话?我花钱不是请你们来闲扯的。 方玉珍心里有怨气。

现在已经十点零五分了,天啊。杨小玲,扣我的工资吧。说到工资,这是昨晚的小费中你分得的一部分。 朱雅丽说。 

有我的?我没有在餐桌边伺候任何一位客人啊。 方玉珍把信封塞进了朱雅丽的手里。

这是店里的规矩,厨师分得百分之十的小费。我们因为给客人提供服务而得到小费,但是如果食物糟糕的话,我们就收不到那么多小费。

谢谢。朱雅丽把信封塞进口袋,我还没有拿到分文小费,小城也像欧美国宝流行支付小费了,她心想:不能在一个晚上把它们花光。 

你们到底讲完了没有?杨小玲站在柜台边,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像个泼妇样。

方玉珍,快去把早餐的餐具摆好。朱雅丽,这个秤杵样的家伙可以回到厨房工作了吗? 

是的,美女。哦,我只是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她一边绕过厨房的工作长台一边系起围裙,还一边补充说道,你的儿子很有魅力,但是我昨晚一个人睡的。

这小子一定是变懒了。

这个我不清楚。我在伊甸园之城的日子,都打算一个人睡。杨小玲把一碗做煎饼的面糊放在一边,问道:不喜欢和男人在一起生活吗?

我觉得太好玩了,不过要身体好才行喔。 朱雅丽到水槽边洗着手。

只是现在,做爱不在我今天的计划内。

一定很悲哀,估计这次时间很短。你真的不想吗?杨小玲问道。

会想的,三天后女人的例假就结束了。可能就想要男人了。朱雅丽笑着说。 

这道菜在星期天很受欢迎,还有薄煎饼也很受欢迎。但是现在你必须去煎培根和火腿了,因为第一批客人马上就要到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杨小玲把一个盛有一小摞薄煎饼、一勺炒鸡蛋的盘子塞到朱雅丽手中。把这个拿到后面去,坐下,把它们吃掉。

这够两个人吃的了。朱雅丽说。

是的,如果那两个人都患有神经性厌食症。对于你来讲,丰满一些会更讨男人们喜欢。

我没有。她叉起一小口炒鸡蛋,似乎想证明她没有厌食症。 

杨小玲说,要不你拿了到我办公室去坐下来定心吃吧。你有十分钟时间。她一直把办公室或房间视为高洁的字眼。

你听我说,我受不了在小地方待着,人声鼎沸,乱轰轰的人。朱雅丽说。

怕黑,幽闭恐怖症,你好像患有好多种恐惧症啊。那好吧,你就坐在这里吃吧。不过要记住,你只有二十分钟时间。杨小玲说。

她如一只温驯的小羊,乖乖地按照杨小玲的吩咐,坐在了厨房长台的一端。

过了一会儿, 方玉珍把一杯咖啡放在她旁边,朝她会意地眨了一下眼。 

嗨,严医生。 方玉珍擦了擦厨房的长台,给那个溜进来坐在朱雅丽旁边的凳子上的男子一个早安美丽的微笑并问:严医生,你还是老样子?

星期天多吃水果蔬菜, 方玉珍,因为星期天是我去郊外远行的日子。严士华说。

杨小玲,你明白了吧。她朝后面的厨房喊去,甚至都没有开餐单,医生来了。严医生,这是朱雅丽,我们店里新来的厨师。朱雅丽,快跟严士华医生打个招呼吧,他能治愈任何让你烦恼的病痛。但是千万别跟他玩纸牌麻将什么的游戏,他可是个高手。 

天啊,天啊,如果你这么说,我以后怎么骗新来的人的钱啊?我最乐意替美女按装假牙。他从椅子上稍稍移动了一下身子,微笑着朝朱雅丽点点头。

听说杨小玲给找到了一个知道她们在厨房里该做什么的人才。是你吧?你感觉如何? 严医生问朱雅丽。 

到目前为止,感觉还算不错。朱雅丽极力保持镇定,并且一直努力地提醒自己:这个医生并没有身穿在实验室工作的白袍,也没有拿着针管向她走来。我身上就是手臂有一些皮外伤,撞到了驾驶台角上,她说: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她故作轻松地答道。 

杨小玲餐厅的周日早餐是整个苏州和滨江最棒的。现在大饭店里为游客们准备丰盛的自助餐,但是聪明的人会在这里消费。杨小玲会做生意。“牙医严士华”笑着说。

当方玉珍端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时,“牙医严士华”往椅背上仰靠了一下。"你赶紧趁热吃吧。方玉珍说。 

牙医严士华没有像对待一道难解的题目一样看着盘中的食物。他在这个小城做医生已经将近二十年了,他告诉朱雅丽。刚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在江城报上的广告栏中看到伊甸园之城这个宜居滨江小城的登出的招聘广告.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他当牙医算是当对了,生活富裕后的滨江,有排队候医的病人,他赚了花不完的钱又投资两处房地产,他从不炒股票,唯一的爱好就是上网半夜,搞得面黄肌瘦好像每天去开发区港边嫖娼似的.朱雅丽在摆弄着她的食物时,他跟她说了这些。 

纯粹是为了寻求冒险,他说这话时略带有一点儿西部乡村鼻音浓重的土音,"可是后来竟爱上了这里,并且在这里爱上了一个名叫苏静的姑娘,她是一个有着大眼睛的漂亮女孩。我们在这里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也是个医生―――第一年做实习医师-----在薛安。老二叫兰妮,嫁给了上海一个给《国家情感出轨管理》杂志拍照片的小伙子。他们搬迁到了遥远的昆明,我在那儿还有一个外孙。最小的孩子在省城,攻读哲学学位。不知道他究竟要以哲学的观点探讨什么,算了,不想说他了。两年前我失去了我的妻子苏静,她因患乳腺癌和白血病走了,很抱歉。 

真的很痛苦,很痛苦。他低头瞥了一眼他的白金龙凤结婚戒指,"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总是习惯转过身去找身边的她,我多么希望她还在我身边。" 

别太难过了。 方玉珍端了一盘食物放在他面前,朱雅丽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那盘食物,看到朱雅丽诧异的表情,“牙医严”医生笑了。

在朱雅丽转移注意力之前, 方玉珍笑着对她说:放心,他会把这些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的。方玉珍听人说,“牙医严” 是听人说方玉珍是个未嫁的老[ch*]女,奔她而来的。方玉珍发现他气量太小了,剩下两片火煺也要打包回家的人。 

盘子里有大把炸薯条,一摞薄煎饼、煎鸡蛋一片厚火腿、还有一串三个连在一起的小香肠。还有苹果,梨和香蕉.“牙医严”今天点了许多餐点,是给朱雅丽看的,他也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他发现新来的朱雅丽比方玉珍长得性感漂亮。 

你不可能把它们都吃掉的吧? 方玉珍说。 

小女孩。看着点儿,学着点儿啊。他一边吃一边反复说着这几句话,他穿着格子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开襟羊毛衫。这让他看起来很健康,其实很虚弱。 

朱雅丽心想,“牙医严”的脸很瘦却红润,在一副镶有金属边的眼镜后面有一双清澈如水的淡灰色眼睛。的确,他是一个吃了健康食物,并且每天做了适量锻炼的人。 

他大口地吃起丰盛的早餐,就像刚经历长途旅行的司机刚回到家中。 

你的家在东部吗?他问朱雅丽。 

是的,我的奶奶住在台湾,曾在东南亚做橡胶生意。朱雅丽随意编造了一个家族显贵的慌言 。 

那你是在那里学的烹饪技术呢? 

她难以将视线从那盘逐渐消失的食物上拉开。是的,台湾或者东南亚学的烹饪并不好,海鲜为主。我先在法国法式蓝带巴黎厨艺学校学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去意大利豪情帝国烹饪学院学了一年。 朱雅丽抑制着剧烈的心跳说。 

烹饪学院?严医生动了动他的眉毛,稍微抬了一下头说,你还去了巴黎,真是太奇妙了,中西融合。牙医又说,我这工作不需要去国外进修。 

她突然发现在过去的两分钟之内竟说了关于她的身份背景的话,比在过去的两年里跟任何人说的都多。其实,相比较起来,巴黎的学业要更繁重一些。好了,现在我要回厨房工作了。很高兴见到你。 

整个上午,朱雅丽一直都在工作。不过下午和晚上倒是不用工作,所以她想出去走走。她可以绕着湖一面欣赏风景一面慢慢散步,那样也许还会发现一些小规模的森林和不知名的小溪,她可以顺便拍些照片,用电子邮件发给同学和一起玩的朋友,她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近况。并且走在清新的空气中,即便什么也不干,只做些简单的锻炼,也可以让她舒展一下身体,对她的健康十分有好处。 

她换上了远行的白色安踏名牌旅游鞋,按照旅行江南建议的百里内的远行,风油精感冒药等装配了她的背包。她在湖边找了一个歪倒树的地方坐下来,翻看旅店派发的广告画册。华西村,阳光生态园,海澜波涛工业园,还有常塾尚湖牡丹园正在举办花展,她认为一定要去的。 

她决定,以后每天都要花一些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离开小城,去公园里,也许去稍微偏远一点的乡下散散步。她觉得自己在室外时的状态要比在室内时好一些,因为在室外时心情一直不错。 

这是她第一次全天休假。她想要沿着一条不太崎岖的小路,步行去河边看沿岸的风景。但是现在她认为最好是按照旅行江南的建议去做,把旅行鞋穿得尽量舒适合脚。 

她一身白色悠闲装束靓丽地上了路。这是她现在的生活中的乐事之一,她很少在精神上忙碌。她可以选择以她自己想要的速度做喜欢做的任何事情。虽然在以前的日子里,她从来没有放弃让自己做这些事。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她看到的和做了的事情,比她在过去二十三年里所经历的还要多。也许她有一点儿疯了,她真的有些神经质、病态性恐惧和过分猜疑。但是她也有一些自己可以设法控制的空间来再次填满健康和理性,而且她已经找回了一部分从前的自己。 

她不会再做她曾经渴望做的,四季忙乱而又雄心勃勃的城里人。但是,她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未来的自己,江南给她太多的机会.虽然不知道那将会是一个怎样的自己。现在,她更加留意那些模糊地晃过而曾经被她忽视的细节:青春时光和无情岁月影子的交替,岁月河流的悄然流逝,河流轻拍河岸的声音,还有踏上冰雪融化后的心灵纯净及踩上松软泥土的细腻感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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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掩枕木
文章评论共[2]个
欢喜禅僧-评论

haoxiaoshuo!at:2009年09月02日 凌晨0:33

遗老-评论

拜读了,问好方芳88!at:2009年09月04日 中午12: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