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本小说根据不久前发生的一真实恶案而改编,生活是美好的,生命是可贵的,尊重他人的生命,恰是对自己和亲人最好的爱护。
“哈哈,抓我呀,抓我呀,我在这里”,清晨七点二十,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在古安市郊区的一个垃圾场旁边追嬉、玩耍。
“哎哟——”,叫喊着抓我的小男孩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并闻到一股奇臭难闻的味道。
“哈哈,抓到你了吧,你输了,你输了”,后面追赶上来的小男孩兴奋的叫喊道。
“都是你这该死的鬼东西,挡我的道”,被追赶到的小男孩爬起身来,盯着脚下那个一团乌黑毛发的家伙,生气、懊恼的踢了一脚。那团毛发翻了个身,两小孩定眼一瞧,却是一张人脸,一张臭肉模糊的脸,发烂、生蛆的脸。
“呕、呕、呕——”那个被拌男孩见了眼前的景象,极力的呕吐。
“妈呀,死人,死人”,另一男孩恐怖地大声喊道,并向附近村民惊恐相告。
小男孩的惊恐呼喊,让正准备下地干活的村民闻声赶赴现场,当附近村民来到现场,看到这具臭肉模糊、面容狰狞的头卤,十分的惊恐,七嘴八舌议论开了,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没有了下田干活的兴致,只是围着这具人头猜测着各种可能。
“凶杀案,极其残冷的凶杀案,我们得向公安局报案”,围观的村民当中,有一个人突然醒悟叫道,这一叫喊,让村民立刻对此的处理有了明确方向。
古安市刑警大队根据现场和另外找到的一些肢体初步判断,这是一例明显的恶性杀人案,头卤和手脚都是被杀后,肢解下来扔弃在此的,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身高于155厘米至于160厘米之间,身材适中,死亡时间大约有一个星期,因为面容被毁得十分厉害,其身份一时还无法确认。当地地警方向古安市民发出了认领无名女失的通告,并在当地电台频繁播报。
古安市退休居民吴笙一家正在自家里为吴笙过七十岁的大寿,吴笙的几个儿女都已到齐了,但就差小女吴芸尚未到席,打了她的电话,怎么也联系不上,一家子人都很奇怪,这个吴芸可是家里有名的孝女,且与父亲吴笙的感情最好了,平日里吴芸隔三差五的都会来看望一下父母的,像这样一个多星期未到父母家走动,且在父亲七十大寿的日子都缺席的现象更是绝无仅有。吴笙大女儿、二儿子、三儿子及女婿和媳妇都七嘴八舌猜测着:“是不是加班呀?”
“是不是去了美国,看望在那读书的女儿了呀?”
”是不是同丈夫一起去了南海出差了呀?”
吴笙夫妇都摇了摇头说,予以否认,说这些可能,我们都已打了电话证实,他们都说没有呀,一家人坐在一起更是深觉奇怪,连手机也一直打不通,吴笙打到吴芸的单位古安医药学校,单位接电话的人说,他们也正在找她,说吴芸有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这更让吴笙一家人一头雾水、深感不安。
“咋回事,莫非从人间蒸发了?”大女儿吴姗疑惑道。
“我们还是报案吗,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失踪了这么些天!”二儿子理智的分析。
“你们看,电视里字幕说什么来着?”三媳妇大声叫道。望着电视里滚动的字幕不断播报:近日,在古安郊区垃圾场发现一肢解的女头和肢体……..吴笙一家人陷入了一种惊恐和不安中。大女儿吴姗拿出手机就向公安报了案。
通过吴笙一家提供的情况,公安部门对吴芸进行了重点调查,确定死者正是吴芸,并通过对吴芸手机通话、短信记录及吴芸住处邻居提供的信息进行排查,最后锁定犯罪嫌疑人为古安市卫生局办公室主任林学安。这一确定,让公安人员都不可思议,但无数的证据显示,吴芸的死与林学安脱不开关系,通过对林学安的审讯,林学安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一些子就瓦解了。案情的公布,让所有古安市居民大跌眼镜,林学安可是众人眼里品性温厚、待人仁义,为人忠贞、最看好的中层干部呀。没有任何人会想到他会杀人,且手段这么残冷。
原来自杀害吴芸之后,林学安一个星期里都是惊魂未眠,恐慌失神,半夜常被恶梦惊醒,根本没心思上班,做事频频出错。这段时间,林学安感觉过得是痛苦不堪,悔不当初,当警察找到他时,倒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没怎么着,在审讯室里就一五一十的承认吴芸已死,凶手正是自己,并痛哭淋漓地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吴芸现年39岁,与林学安是情人关系,两人在一起有三年的时间,吴芸的丈夫是古安市一家药品公司的老总,但两人早已分居多年,两人自女儿送到美国读书后,吴芸就要求丈夫另为其购置一套新的商品房,自己单独过去住。但在公共场合,两人还是以夫妻相称,私下里却各自过自自的生活。
那天是吴芸搬到新居的第一个周末,吴芸到超市买了一大堆食品和衣物,正大汗淋漓、火急火撩地往家里赶,刚到家门的楼梯处,正撞上了往单位赶急加班的林学安,两人撞了个满怀,吴芸的几个包裹被摔在了地上,食品和衣物散了一地,对于迎面撞来的人儿,林学安心里有点恼火,虽说是对方的东西撞落在地,但毕竟是对方硬生生的朝自己撞来,自己连个闪的机会都没有。两人急冲冲地捡拾起地上的东西后,吴芸站起身,抬起头,向被自己撞了还需要帮着自己捡拾东西的的林学安,歉意微笑。林学安也挹抬起头,看到一个三十几岁女人,正满头大汗、微笑含情,轻拂额前刘海,很有风情的样子,且身材适中,凹凸有致。林学安心中那点恼怒一下就化得无影无踪,情不自禁地也露出了温柔笑脸,这是林学安五年来未曾有过的微笑,从五年前一次车祸中,妻子为救自己,用力推开他,自己只是擦破点皮肉,而妻子却被迎面而来的小车撞飞了,虽说最后抢救下了一条性命,但却是半身不遂,成了个废人。对方虽赔了一百来万元,但于林学安一家来说,依然成了一个趋之不去的恶梦。
“你住这里?”林学安疑惑地问道,在这个小区里住了几年,林学安从来没见过这种脸。
“哦,是的,我刚搬来不久,就住这里”,吴芸手指着林学安的对面房。
“我们是邻居,我就住你对面”
“哦,这么巧,以后多多关照哦,进去坐会吗”,吴芸抿嘴一笑,拿出锁匙开了房门,并发出邀请。
“不了,我还要赶着加班,以后有机会”,林学安把拾起的包裹递给了吴芸,就转身下了楼。
这天的加班,林学安精神特别的好,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悦。那张风情的脸总是不时的在大脑里徘徊着。这些年来,林学安很少和异性接触,家里有一个半瘫于家的妻子,虽然白天请了钟点工来照顾他,但晚上,自己还是要照顾妻子,怕女儿得不到关照,把女儿寄宿在一所管理深严的重点高中,平日里就自己和妻子在家,妻子常年躺在床上或坐于轮椅上,缺少活动的她,身体显得有点臃肿肥胖,因还常期的服药,还变得奢睡,常常晚上八点就睡下了,更多的时候,林学安总是一个人在楼下的大厅里看看电视或书房里上上网,看看书,累了就在书房的床上休息下。但到了深夜十二点,林学安又会回到楼上的主卧室,陪妻子睡觉,因为妻子总会在凌晨五点多钟就醒来,虽然夫妻俩不能怎样,但看到丈夫睡在自己身边,他的妻子总会在醒来时一脸满足。这是林学安感觉唯一可以补偿妻子的,虽然妻子一直心疼暗示林学安,叫他找个情人,不要太委屈了自己。但林学安总是捂住妻子的嘴,不能她往下说,也不让她乱想,林学安对于半遂妻子的关心、照顾,在单位和小区里都是出了名的,成了模范丈夫的代言人,且因为他的品行,加上工作卖力,一直被评为单位先进,且被古安市推为省里的先进工作者,卫生局副局长的后备人选,虽然家庭上遭遇了这样的变故,但在事业的发展上,林学安凭借着一贯的好口碑,发展得是顺风顺水。
但林学安毕竟还是个正常男人,且尚处中年,有着正常的需要,因为内心深处的愧疚,林学安把身体内的欲望降低到了最低点,但偶然间深夜里也会蠢蠢欲动。林学安隐藏得很好,任何一丝欲望从没有在妻子面前表露过。
今天相撞的这个女人,让林学安的内心深处冒出了一种期待和想象,这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以后的日子里,林学安总会在上下班的楼道里与那个女人相遇,两人或微笑,或简单得打打招呼,多次照面后,两人感觉更加熟悉亲络了些,偶然也会聊聊一些各自家里的事情,对双方的家庭情况,都有了个初步了解,林学安了解到那女人叫吴芸,与丈夫分居多年,女儿国外读书,独身一人在此居住,吴芸也了解到林学安家里有个半遂的妻子,但他却一直对半遂的妻子非常的疼爱,从未有过什么绯闻在身,不像自己老公一有了钱后,就搁三差四的找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年轻女孩,想到这里,吴芸总是非常羡慕林学安的妻子,感觉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找了一个这么好的丈夫。
一次周末,吴芸还看到林学安推着她妻子在小区里散步,略显肥胖的一个中年女人,脸色有些发白,与清瘦、棱角分明的林学安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外形上两人是那么不和谐,但却不影响林学安对妻子的关心的呵护,让在站于窗户边观望的吴芸暗暗钦佩。
其实,自认识了吴芸这个女人后,林学安却感觉到了对于妻子的关爱和照顾是一种责任和习惯,在内心深处,他也渴望夫妻间那种如胶似膝的情感,也渴望那种肌肤相亲的抚慰。但目前的状况,却让自己尴尬不已,守着一个模范丈夫之名,却不能行丈夫之事。
那天是中秋节,小区里到处都飘散着炒菜的香味,小孩子们在小区里玩耍追闹,望着这一幕,吴芸心里很是感伤,这样的生活,却是多少年前的记忆了,从丈夫发迹后,两人似乎就变得陌生了,相互之间没有共同话语,除了说说女儿的学习情况,就没啥可说,女儿送去美国读书后,丈夫夜归不宿,让人备感孤独,为了换个环境,开始新的生活,吴芸在这个洪欣小区购置了一套房。
“咚、咚——”有人敲门,打断了吴芸对于往事追忆,打开了门,却见是对面邻居林学安,虽说,两人已很熟悉,但却还没有真正串过对方的门,今天见林学安过来敲门,也还是有些惊讶的。林学安见了吴芸的面,关切的问道:“还没有吃饭吧?今天过节,我们也只有两个人在家,你反正也一个人,就一起过来,吃个饭吧”。
吴芸本想拒绝,但看到林学安眼神里的真诚和期盼,也就落落大方的一口答应下来,心想,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懒得又去泡方便面吃。随着林学安,来到了他的家里。
吴芸是第一次来到林学安的家里,他家时复式楼,共有两层,里面很宽敞,室内摆设整洁、大方,一个缺少女主人公打理的家庭能保持得这么好,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品味和修养,进了门,林学安的妻子双手滚动着轮椅,迎面而来,她的表情很安详,露出了最真诚的微笑,因为林学安妻子半遂的缘故,家里少有客人,除了偶然来探望的自家亲戚,就再也没有同事和朋友登门,这个家太缺少生机了,吴芸的到来,无疑让这个家增添了一股清新的空气。
吴芸和林学安的妻子,也老早就相识,曾在小区内看到林学安几次推着她晒太阳,吴芸常亲切地叫林学安的妻子为嫂子,林学安的妻子对于这个浑身充满着朝气的邻居也特有好感,叫吴芸来家吃饭,也是林学安妻子的意思,林学安虽然早已此意,但自己一直未敢先提出来,怕妻子有什么想法。今天妻子说要请吴芸过来一起过个中秋节,林学安内心里很是欢喜,但在妻子面前装出一副淡漠的表情来。
林学安的妻子名叫施蓉,原是古安市一所中学的高中语文老师,自车祸后,就一直病休在家,平常就是在家里看看电视、上上网,写写文章。吴芸在大厅里陪着施蓉聊天,林学安就到厨房里炒菜,准备晚饭,看到施蓉的豁达和乐观心态,吴芸心里说不出的赞叹,换了自己未必能做到。施蓉和吴芸讲了自己与林学安相识相恋的故事,也讲了自己车祸后的主要生活,尤其讲了自己在网上的一些趣事,说起网络,吴芸和施蓉似乎找到了共同的心声,两人一下就聊得非常投机,让偶然端菜出来的林学安都甚觉惊讶。
饭桌上,施蓉叫林学安拿出了一瓶红葡萄酒,叫林学安为吴芸倒满酒后,也要他为自己倒满,林学安很是犹豫了下,医生曾叮嘱施蓉尽量不要饮酒和吃辛辣食物。施蓉很是开心的说:“难得今天有客,又这么高兴,我只喝一小杯就是了”。
三个人一起,倒是施蓉和吴芸说得话更多些,倒冷落了林学安,看着林学安忙上忙下的,吴芸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几次欲起身,帮着做点,但都被施蓉拉住了,林学安也很开心,不知是因为看到妻子难得的开心,还是因为其他,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冷落,甘心情愿忙上忙下。
那天吃到晚上七点五十,原本还兴奋的施蓉却慢慢犯起了困意,可能是因为今天喝了点酒之故吧。施蓉说想去睡会,叫林学安陪吴芸坐会,并向吴芸投了一个昏沉沉的歉意笑容,一旁的林学安忙帮着妻子解释道,这些年常期服药之故,妻子特爱发困,每天晚上八点就要睡觉,今天又喝了些酒,所以更是。叫吴芸稍坐片刻,就抱着妻子上了楼。没过几分钟,林学安就下来了,向吴芸解释道,她实在太困,放到床上就睡着了。
桌上只剩下林学安和吴芸时,两个人一下子,有点无所适从,林学安这么多年来,除了和妻子,还是第一次这样单独和异性坐在一起吃饭,更别说这些年习惯了两点一线的生活,除了工作,基本呆在家里,生活极为单调,现在面前坐了一个自己很在感觉的女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林学安极力劝吴芸多吃点菜,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点不安。吴芸这些年,除工作外也是少有和异性单独接触,这样做在一个男人家里吃饭,且离得这么近,也还是头一次,且这个男人正是自己欣赏的类型。吴芸的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和紧张感,通过拼命的吃菜极力掩饰着。
两个人各怀心思,极力寻找一些话题,打破有点窘样的尴尬气氛,吴芸问道林学安妻子相识的一些事情,林学安告诉吴芸,说她车祸前的样子也很清秀漂亮的,只是这些年来,常期坐卧和服药,导致身材和面容都走样了。并兴奋告诉吴芸书房的电脑上保留了她的原来的相片,这也激起了吴芸的好奇之心,吴芸说吃饱了,去看看你妻子的相片吧,林学安说好,就起身带吴芸到书房里,找开了电脑,叫吴芸点击翻看。吴芸看到施蓉车祸前的相片,确实很是清秀漂亮,与现在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心里很是感叹。
林学安坐在身侧,两个人的呼吸都可吹到对方的脸上,林学安有五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吴芸也有若干年不识男女之味了,今天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情形,是俩个人在内心深处盼了多少年的心愿,俩人的身体越挨越紧,彼此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吴芸有种目眩发晕的感觉,已同吴芸合坐于一个椅子上的林学安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双手掰过吴芸的肩膀,用一种近乎焦渴、痛楚的眼神凝视着她,突然林学安双手扶起吴芸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嘴唇饥渴地用力亲吻着吴芸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极力吸吮,吞摄,似乎要拼尽所有的力气,几年来的饥渴,几年来的能量,滚滚烈焰一般灼痛着身心,似乎都要在这一刻燃烧、释放………
两人大汗淋漓,心满意足累倒在书房的床上,从未有过的欢畅感,让林学安感觉到生命的意义,感觉自己又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恢复了从未有过的自豪感和自信心。
凌晨一点,吴芸离开了林学安的家里,林学安也冲了个浴,回到自己的主卧房,此事妻子正睡得酣畅。林学安带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一下子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至此后,施蓉总会隔三差五的邀请吴芸到家里来坐坐,吃个晚饭,也不知施蓉是真不知道丈夫和吴芸的关系,还是假装不知道而故意纵容,每次吴芸来林学安家里时,施蓉总是很热情的表情,开心的与吴芸聊着一些琐事,林学安也很满足于目前的生活状况,感觉该有的生活全都有了,但只有吴芸内心深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和林学安在一起很幸福很有激情,但他们之间关系依然是偷偷摸摸的,藏匿于阴影下见不得天日。每次林学安和她激情完后,都要回到她的妻子身边,常常把吴芸一个人丢在这楼下的书房里暗自伤感,时间长了,吴芸对林学安的妻子充满着无限的忌妒,她感觉林学安真正爱的是妻子,而不是自己,自己不过是他性欲的发泄工具,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完事后,林学安都不肯留下来陪自己过一个夜晚,生怕他的妻子醒来没有看到他,而置自己温热未退的身子于不顾,说明他是多么的爱他妻子。想到此,吴芸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失败,连个半瘫的肥胖女人都比不过,渐渐的,吴芸对林学安有了怨气,不再像原来那样宽容和理解,取而代之的是进一步向林学安索要正当的名份和对自己的在乎,但林学安不管怎样,都是那一句话,离婚是不可能的,虽说你愿意一起照顾她,但我不能那样做,那样做,社会上的人会怎样看我,单位上的人又会怎样看我,亲人又会怎样看过,我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觉不可能做对不起妻子事情,妻子的半遂是因为救自己所致,如果自己再让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那自己就太不是人了,吴芸伤心的说道,难道,你看着我伤心流泪,你就安心了,林学安也总是叹气。
渐渐地,吴芸的内心深处有了一个难解的疙瘩,对于林学安也有了一点失望,每次当林学后在自己身子温热未退的夜里离开后,吴芸总是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出神,实在睡不着,吴芸就会爬起来打开电脑聊天,并也会进入一些成人聊天室,以前的吴芸是很少聊天的,更从来没有进过什么聊天室。
不久,吴芸认识了一个“巫山共雨”的网友,对方声称是省城一家广告公司的业务经理,两人还视频过,对方的样子与自己一般大,长相不俗,两人聊得颇为投缘,从彼此的兴趣、爱好,到彼此的工作、生活,无所不谈,甚至聊及彼此的现状、情感故事和性感受,深夜里聊着聊着,彼此就会有见面的冲动,身体内也会涌动着一种欲望和暗流,但吴芸总是在关键之处,点到为止,拒绝进一步的聊下去,虽然叫“巫山共雨”总是会在两人聊得性致盎然时候,提出激情视频的要求,但吴芸总是会婉转拒绝。
那夜,雷雨交加的夜晚,林学安刚与吴芸进行了一场激荡、缠绵的撕博,完事后的林学安,一下子想起了妻子害怕雷雨,轻抚了一下吴芸赤luo的胳膊,就说要回到楼上去,吴芸拉着林学安的手,肯求道:“难道,我们永远这样,你就不可以留下来陪我一晚?”。
“别傻了,你好好休息吧”林学安,拍了拍吴芸的手臂,就拾起地上的衣服,穿起,转身离开了书房。
望着林学安离去的背影,刚刚还激情万分的吴芸一下子就无比的失落和伤感,现在还只是十点,回到自己家里也是睡意全无的,无聊透顶的感觉袭倦吴芸的身心,吴芸衣也未穿得坐于电脑前,打开电脑,点击qq,登陆,看见“巫山共雨”在线。
“巫山共雨”看到了“乌云”(吴芸的网名)来了,高兴招呼着,正一腔愁绪无处诉得吴芸,一股脑儿的向“巫山共雨”倒苦水,“巫山共雨”耐心的听着、劝解吴芸不要死心眼,不要吊死于一棵树上,把眼光放开点,扩大自己的交友圈,可以发现这个世界原来是很精彩的,“巫山共雨”的开导让吴蓉一扫满腔愁绪,慢慢聊了些开心的事情,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性事上,俩人对性事的再次交流,让彼此身体又涌动起了一丝欲望和冲动,“巫山共雨”叫吴蓉开视频,吴蓉开始怎么也不好意思,后来,看到视频那头的“巫山共雨”很难受很冲动的神情,吴蓉也被对方挑拨得yu火中烧,不管不顾,打开了视频,看到两个人都在视频框里赤身luo体地样子,吴蓉也特别的激动,那一刻两个人都忘乎所以,全然不顾一切后果和周边的环境……..
书门被吱嘎推开了,借着桌边的台灯和电脑屏光,林学安看到吴芸正赤身luo体的与一赤身luo体的男子忘情地语音视频,那阵阵的呻吟声,刺痛着林学安的大脑,林学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全身心的爱着情人怎会这样对着自己,刚刚还在与自己温存,不过半会子却在自己家的书房和其他网友裸聊,这个女人可真放荡到了极点,林学安无比的愤怒,冲到吴芸面前,“啪”的关了电脑,对于突然串出来的林学安,吴芸一下子也慌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学安会再下来,这在以前,林学安每次走后从未折回来过,自己第一次和别人裸聊,怎么就又串出来了呀,真是见鬼了。林学安怒气地拉起赤luo的吴蓉,“啪”的打了她一记耳光,本有些愧意的吴蓉,抚着生痛、发热的脸庞,一下子也怒火中烧,质问道:“你,你凭什么打人?”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就该打,如此不要脸,还有脸来问”林学安怒气未消的高声喊道,好在林学安家的隔音效果很好,尤其是这个书房位于两房中间,关了门,外面很难听到里面的声音,要不然这样高声的叫喊,准能让周边邻居听到。
第一次被人辱骂地这么难听,吴芸也是气到了极点,尤其是想起林学安对自己的不在乎,感觉他只是把自己当个性工具来发泄,也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有什么权利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是我老公吗?笑话,我爱和谁和谁,你管得着么?我自己的身体还用你来管,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呀,我管你,我是嫌你脏了我房间,脏了我椅子,看看你的丑态,十足的不要脸的妓女,你以为我会喜欢你,我只是把你当成免费的鸡罢了”吴蓉那轻蔑的挑衅口吻,让本已愤怒到了极点的林学安气疯了,也口不择言地说出最难听的话来击倒对方。
听到林学安这话,吴芸彻底心寒了,没想到这个几年来和自己夜夜激情的男人,却真是把自己当了一个性工具,最后一丝柔情退却后,吴蓉推了一把林学安,讥讽道:“你这个假伪君子,假道士,平日里装得这么一本正经,私下里也是这么卑鄙、下流,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呀,我他妈不过是无事找找乐子,拿你消谴罢了”
………
两人越骂越难听,越骂越伤人,渐渐都失去理智,撕扯着对方,死掐着对方,以泄心头之恨。从来不甘示弱的吴芸也使出了全身蛮力来撕打对方,但终不是林学安的对手,脸上、身上都落下了他的拳头,吴芸感到深受其辱,纵然把自己当鸡,怎说也服侍了他这么些年,现在他居然对自己下这样的手,吴芸血往上冲,气往上涌,颤抖着声音怒吼道:“我非杀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说罢从电脑的抽屉时抽出那把水果刀,正欲往林学安胸口扎下,却被手明眼快的林学安一把先声夺下,双眼布满血丝发疯地说道:“想杀我,是吧,杀呀,杀呀”。边说,边拿着刀子向吴芸痛快淋漓一刀刀扎下…….
吴芸渐渐一声不吱的倒下去,血流了一地,当发现吴芸早已断气后,林学安一下子恢复了理智,丢下了刀,抱起倒于地上的吴芸,一遍遍地呼喊“吴芸,吴芸——”
吴芸死了,被自己用刀扎死了,这样一个事实,让林学安无法接受,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去杀人,而且杀了这些年来给了自己这么多快乐,这么多感动的女人,自己是怎么了,本来自己是想折回来再劝抚一下吴芸的,因为自己离开房门时,看到吴芸眼神里的失落,自己心里感觉到一丝心痛,思来想去,睡不着,就又过来看看她,哪曾想到她那个样子。
林学安感觉自己掉了入冰窖,从头到脚都发冷发凉,一切恍若置身于恶梦中,那么不真实,自己身处何处,重心在哪,林学安感觉自己只是漂缈的影,无根无心,全然没有生命的气息。
林学安振作起来,从厨房里找来锯子,和木板,把吴芸的尸体拖于木板上,用锯子分解其肢体,此时的林学安就像重了魔一样,“吱嘎、吱嘎——”。。。。。。
林学安把分解的肢体装于三个编织袋中,并用薄膜塑料包扎起,防止血滴落于地,就于当夜凌晨两点用自己小车拖于古安郊垃圾场和古郊河里,并慌慌张张地赶回,打扫书房里的血迹,当做好这一切时,恰是凌晨五点,林学安回到卧室里,只见妻子还在熟睡,躺于床上,林学安两眼空洞,全然没有一丝睡意,只是感觉整个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挖空一般,充其量只剩下呼息。。。。。。
因手段残冷、案件性质恶劣,林学安被判处死刑,半年后执行。
枪绝的那天清晨,一缕阳光透射进来,照在林学安妻子安静脸庞上,他的妻子睡着了,永远得睡着了,伏于床边是林学安哭得几乎声断气绝的女儿,还有散落一地未吃完的安眠药。。。。。。
古安市的西郊荒外执行场,风卷尘沙,漫天飞舞,“碰——”,一声正义的枪响,惊魂于古安市的天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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