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被蓝宇初吻的时候,她的舌头竟似鱼儿一样灵巧,不由自主地滑进了他的嘴里,使一场唇与唇相接触的浅尝辄止,变成了“打舌战”。
当时,蓝宇使劲儿地将自己的嘴拔出来,一脸沮丧地问:“你接吻过?”白灵红着脸,喃喃地说:“你瞎说什么呢?谁接过呀?我这是第一次!”尽管他们很快就继续吃彼此的口水了,但这关于曾接过吻与否的疑问终究遗留了下来,成了他们之间的一个悬案。那一年,白灵十八,蓝宇也十八,他们都是“高三”的学生。几个月后,几家欢喜几家愁的高考结束了,他们都没有被“金榜题名”。同为“落榜生”的失落,烧旺了他们的恋情,“舌战”越演越烈。
他们的恋情很快就遭到了双方家长的强烈反对,白灵的母亲甚至还以“了解自己的生命”相威胁。但从小就深受言情小说影响的白灵,最后还是响应了蓝宇的倡议,决定与他“私奔”到蓝城。伤心至极的白灵母亲,无可奈何地在女儿打给她的电话里吼出了一句狠话:“白灵,你再也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生你这个不孝的女儿!”
据说,蓝宇不被白灵母亲接纳的原因是因为他不但爱打架,而且还从小到大一直都学习极差,她母亲将自己女儿没有考上大学的愤怒,全部都发泄在了他的头上。但是,母亲的看法并没有影响到白灵对蓝宇炽热的爱。在白灵看来,蓝宇的优点实在是不少,比如豪放,比如对朋友讲义气、勇敢,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非常爱她。
其实,白灵心里明白,很多时候,蓝宇与人打架,都是因为自己。白灵发育得早,特别是体型方面儿,上天似乎特别垂青她的胸部,那呼之欲出的爆乳常常让一些心怀春意的男孩儿对她大放电眼。这一切对爱慕白灵的蓝宇而言,是绝对不可原谅的,于是他总会神兵天降地及时出现,极有丈夫气概地保护着白灵。“英雄救美”总是女孩心目中永恒的童话,于是,白灵就很崇拜蓝宇,觉得与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就这样儿,白灵小鸟依人的芳心,被威猛的蓝宇赢得了。
初到蓝城,他们举目无亲,便先把所有的钱都用在租房上了,然后开始各自找工作。大约一周后,白灵在“小巴黎”发屋上班了,先从洗头小姐做起。不久,蓝宇也在一家置业公司里应聘成功。那段日子,他们都专心于自己的工作,努力挣钱,他们当时有个美好的设想,每月都给白灵的父母寄五百元钱,相信他们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会回心转意地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在他们“私奔”离家三十五天后,二人兴奋地到邮局,给白灵家里寄去了第一笔汇款。他们很在乎家人的祝福,相信只有得到他们的首肯,他们才会结婚。
一晃四年过去了,白灵的父母却一直不肯原谅他们,尽管他们总是照单全收他们寄回去的血汗钱。这时,蓝宇的心理开始失衡,他的牛脾气爆发了,他要白灵马上同他结婚,否则就各走各的路。事实上,那时他们早已经同居了。鉴于这种情况,白灵只好含泪点头,她一直认为,女人的天职就是温顺,自己如果爱他,就得听他的。
他们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去登记,只是参照着电视剧里所有私情男女“拜天地”的样子,“夫妻”对拜了拜,人生大事就这样儿办妥了。看着自己亲手贴在床头上的一对儿“囍”字,白灵不禁悲从中来,竟失声地痛哭了起来,蓝宇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白灵,并没有去安慰她,只是有些不耐烦地挥着手,说:“有什么可哭的?今天是我们新婚大喜的日子,你想把喜气都嚎散了吗?”
白灵想想也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何不开心面对?于是便止住了哭声。可后来她转念一想,这新婚的“新”又在哪儿呢?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同居了四年,白灵早已将自己的[ch*]女之身交给蓝宇了,这“新婚之夜”的喜气无非是继续云雨而已。
随着白灵哭声的止住,蓝宇蓦然兴奋了,他猛地抱起她,就要往床上“扔”。白灵在这一瞬间没有任何兴奋,只记得自己曾经面对他的拥抱,是多么的期待与激动,他那狂放的粗野是那么的具有男性魄力。可当她第一次将自己的身心完整地交给他后,他竟成了她身体的“独裁者”。白灵虽然不满意蓝宇对自己身体的“独裁”,可她究竟期待的是什么,自己却很模糊。
此刻,白灵脑海里又浮现出许多言情小说里的经典场景,那些曾令她脸红心跳的细节描写,不都是这样的“独裁”吗?男的威猛进攻,女的屈身就范,然后灯灭了,月色斜斜地从窗口射进来 …… 事实上,白灵也是如此实践着四年的青春岁月,她就像是他的地,任他随意更种着。
但是,白灵还是忍不住地想,今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啊!他或许不该就这么简单地将自己扛起来,毫无新意地随手“扔”到床上!白灵想要将自己的“新婚之夜”变得浪漫一些,她想象做新郎的蓝宇,应该更缠绵一些,因为今夜她是他正式的新娘。于是,白灵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对蓝宇说:“等一等,我还没准备好呢!”
这样的“台词”,蓝宇显然是听不惯的。他僵在那儿了一会儿,然后有些赌气地掏出烟来,点燃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地调整自己那早已变粗了的呼吸。白灵知道蓝宇是急性子,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从床上起来的白灵,点燃了两根她早就准备好的红蜡烛,然后随手将灯关了。在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出租房里,在摇曳的烛光中,白灵第一次显现出了些许风情万种。
蓝宇突然掐灭抽了一半的烟,高声叫道:“老婆,快过来,我急了,你到底还要玩儿什么花样儿?”白灵听他这样喊,心里不悦地想,真是没情绪,他怎么一点儿也不配合我的心思呢?她本是想脱下外衣,亮出自己新买的带蕾丝花边儿的内衣,但被他这么一催,那刚刚燃起的浪漫火焰一下子就被吹灭了。当蓝宇再一次手劲儿极大地拉扯白灵时,她也就任他摆布了。于是,他重新把灯打开 —— 这是蓝宇的爱好,他喜欢开着灯做那个。
白灵一直对开着灯云雨很不适应,总有一种“光天化日”之下的不安全感。在她灵魂的深处,做爱是一件极其私人的事儿,需要夜色的遮掩。但白灵这几年来还是一直顺从了蓝宇,做爱一直都是开着灯的。白灵曾无数次地告诫自己,蓝宇是自己的男人,她不论愿意与否,都要服从于他,他的口味就应该是她的品味。
尽管如此,在他们的“新婚之夜”,白灵还是幻想蓝宇会做些改变,可是,初战告“败”,他依然开着灯,用自己习惯的方式快速进入了她的身体。白灵在蓝宇身体剧烈的冲撞下,望着那明亮的灯光无奈地想,他蛮横惯了,或者说自己用四年的顺从与听话把他给惯坏了,“独裁者”是她扶植起来的,她不做奴才,谁做?
在“小巴黎”美发屋,白灵从洗头小姐做起,四年的时间让她渐渐成了“主理”,成了发屋里的“老师傅”。白灵每天下午一点上班,夜里两点多才回到家里。一天下来,非常的累,因为顾客就是上帝,伺候上帝安能不累?不过,白灵很喜欢这项工作,它让她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一个小镇上来的打工妹,慢慢成长为一个“时尚人士”,想来,这真的来之不易。
一有空儿,白灵就看一些“时尚杂志”,并向一些有名气的师傅请教取经,于是她的审美情趣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对时尚的把握也更到位了。再加上她的善解人意,很多客人,不管男女,都很喜欢让白灵给他们做头发。
白灵极会陪客人们聊天,她就像是个客串的“心理大师”,能让他们的心情变得轻松愉悦起来,不少有钱有文化的女客人,都把她当成了朋友。其中有一位叫楚诗意的女士,是个律师,她先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这对夫妻非常恩爱,他们总是成双成对地来,有时那位先生纯粹就是陪夫人来,他非常绅士,很是令白灵羡慕。
一天,楚诗意一个人来了,白灵好生奇怪,便笑着问:“怎么今天姐姐一个人来了?楚诗意说:“孩子生病了,我先生在家照顾孩子。”她忍不住夸她老公几句,她听了很感慨地说,自己原来可不是这样儿的,她曾一心只想做个贤妻良母,但后来发现老公变懒了,对她“横行霸道”颐指气使了,眼看形势不妙,她及时调整战术,不再因为爱老公而忘了爱自己,什么事儿都要与老公平起平坐,慢慢地,老公又“变回来”了。
楚诗意的一席话,对白灵刺激很大,原来她也一直忘记“爱自己”,结果纵容老公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无限膨胀,最后还是自己吃了亏。与楚诗意的婚姻相比,白灵越来越发觉自己和蓝宇的婚姻有问题,彼此不平等,他心目中只有“我需要”而从不问她要什么。每天午夜,她回到家,洗完澡,本想好好睡个觉,可已睡了几个钟头的他正精力充沛,总是要行巫山云雨之事。在他看来,性爱就是一种“发泄”,他从不讳言,甚至坦承,白天工作很累,在公司里不仅要听从老板的指挥,还要看客户的脸色,只有回到家里,才觉得做人有尊严,而排解内心不满与压力的最好办法,对一个大男人而言,就是性!每每这时,她不得不为他“服务”,全心全意地伺候他发泄。他常说:“你在发屋里都可以为别的男人服务,我是你的老公,为什么不能享受你的服务?”
一天,楚诗意的先生出差了,她一个人在家有点儿不习惯,便邀请白灵到她家里去喝上一杯。那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家,白灵仿佛走进了天堂一般,他们的卧室叫“伊甸园”,床是从法国购置的,叫什么“合欢销魂榻”,浴缸也是进口的,好大,可以夫妻一起洗鸳鸯澡,还有按摩、“冲浪”等等好多功能 …… 楚诗意说,他的老公很体贴,所以“睡觉”对她而言,是一大人生享受。老公不在家,她还真有点儿不适应呢。
闲谈中,楚诗意无意间问到白灵有没有采取什么避孕防护措施,白灵支吾了老半天,才如实说出他们简单乏味的性爱 —— 老公喜欢“全裸”行房,就是不用安全套儿,他讨厌那橡胶玩意儿,说容易失真,不畅快淋漓,所以一般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紧急采取体外s*精,有两次动作怠慢,自己意外怀孕了,两次药物流产,苦不堪言。她说后来自己吸取了教训,通过提前服用避孕药来应付。由于服用了过多的避孕药物,所以脸上的雀斑一天天地多了起来。
楚诗意听完白灵的叙述后,很是惊讶,她有些愤然地说:“你老公也太自私了,你要学会说‘不’,这是女性最高的权利!”这些话,白灵过去从未听说过,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惊世骇俗,可又是那么的有道理,她决定从此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现代女性,不做性爱配角,自己就是爱情的女主角,用楚诗意的话说就是:“你要复辟!”
那天白灵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一刻了,可她毫无睡意,内心有种异常的喜悦,也许那是一种觉悟后的兴奋。蓝宇早已醒了,显然在午夜一点多时,他已然“条件反射”般地醒过来了,摸摸旁边枕头,老婆不在,他便起来抽烟。所以,白灵一进门,他便闷声问道:“到哪儿去了?打电话到发屋去,他们说你傍晚就离开了,莫非你去 …… ”白灵笑着打断他的话,兴高采烈地将自己去楚诗意家的所见所闻全部讲给他听,他冷笑一声,便以恶狼扑羊之势,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在身下。
这回,白灵不再乖乖就范,而是“小有挣扎”,她的软性的反抗,反而激发了蓝宇更强烈的欲望,床在摇,她在捶打他的肩 …… 暴风骤雨之后,白灵突然体味到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快感,那应该就是楚诗意所说的“高[chao]”吧!白灵初战告捷,第一次在老公面前“半推半就”、“小有挣扎”,结果他的斗志更加高昂,她的快乐也更加高涨。原来,“拒绝”比迎合更有味道儿。事后,蓝宇也奇怪地一个劲儿地问:“怎么啦?整个人都在颤抖,那儿紧得厉害,真过瘾啊!”
第二夜,白灵乘胜追击,买了一盒安全套回家。当蓝宇又欲“非礼”时,她适时叫停,突然亮出安全套,要给他套上,他不答应,她就翻身骑在他身上,强行上套儿。肉搏中,他从以往粗犷的老形象中走了出来,渐渐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竟顽皮而兴奋地说:“好吧,就听太太大人一次!”白灵心里暗喜,因为他终于可以商量了,她又赢了,而在过去,她可是从来都不敢争取什么“性权益”的。
白灵及时地奖励了老公。刚开始,蓝宇带套儿有点儿不大适应,但随着她的积极配合,渐渐地,他的反应强烈了起来,也有了美妙的感觉,竟还学会了延长时间,也学会了“分下心来”听她说情话儿;而在过去,他们做的是“哑巴爱”,他是一个冲锋到底,射出来了便倒头便睡。现在,他们声色俱备,她给老公以一个女人的全部风情,他终于尝到了甜头。
楚诗意曾说过,男人其实是不要“死靶子”的,他们更需要一个甜蜜的“敌人”,所以做太太的要善于说“不”。随着婚龄的增长,男人的口味儿也会有所发展,原先他们会崇拜[ch*]女、纯情、羞涩这些东西,渐渐地,他们更需要口味重的玩意,比如辣的、热的,还有就是“风骚”。白灵记得自己当时傻傻地问:“可是,我是良家妇女呀,良家妇女可以风骚吗?楚诗意的回答言简意赅,她笑着说:“良家妇女也可以骚,良性的骚!”
从此,白灵学会了调情,学会了勾引老公,并且开始尊重自己的生理反应,有快感就喊出来,并且以自己的身体为傲,不再仇视一度被自己认为不太言情的丰乳肥臀。她这时才发现,性情的改变,原来是可以营造出千娇百媚的风情的!本钱没有变,但那种韵味儿却全变了。白灵也因此变得更加自信了,自信得可以与老板谈判提高工钱,自信得面对心怀不轨的男人可以大声地斥责。因为性爱的满足,白灵容光焕发、意气风发,在职场里更加如鱼得水,在生活中更加挺直腰杆儿。
在不知不觉中,蓝宇也开始变得温柔有礼了,白灵因此相信了楚诗意所以说的“好女人是一所学校”的论断。因为她如今将老公“教育”得很绅士,虽然是“国产货”,但已然很是赏心悦目了。曾经,他只片面地把性爱当作一种索取;现在,他也把它当作一种经营,而不仅仅只是他自己“排解”压抑的一种宣泄。
楚诗意还说过,爱情是简单的,性爱则是奢侈的。但白灵想,我们这对“打工夫妻”虽然没有楚诗意那样的性爱床、按摩浴缸,但一样可以把性爱调弄得很丰富,因为性爱的品质不仅仅取决于工具,还在于心灵。
从纯情的一味听话,到“小有挣扎”地说“不”,直至包装成“良性的骚”,白灵发觉,爱情是一种能力,需要学习;性爱则是一种好吃的罐头,但过期了就会变质,所以要保持常新。这就需要不断变换,力求永远鲜活。问题是,老公只有一个,所以,女人要学会改变自己。白灵认为,这是婚姻的第一要务,也是对女人情商的一大考验。
就在白灵的与蓝宇的性关系走向成熟的时候,竟发生了一件很意外的事儿。一天晚上,蓝宇骑车到“小巴黎”美发屋找白灵,急急地将她叫了出来,瞪着眼睛问:“家里的安全套怎么少了一个?昨晚还有六个呢?怎么现在只剩五个了?!”白灵对他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蓦然无语了。气急败坏的蓝宇,以为她一时编织不出谎言来,一定是红杏出墙了,便不由分说地给了白灵一记响亮的耳光,吼:“不要脸!”然后转身,气冲冲地离去。白灵泪流满面,羞辱难当,她想,这太可怕了,蓝宇虽然以往粗野霸道,但从未打过自己,这次他对她如此不信任,并且不问青红皂白就给她难堪,这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少了一个安全套,就意味着做妻子的不忠?
当白灵忐忑不安地随后赶回家时,蓝宇正在一个人喝着闷酒,她觉得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便不想辩解,只是取出一个纸杯,倒了一杯酒,在离他不远处也大口地喝了起来。
良久,蓝宇终于开口了,他以嘲讽的口吻说:“你真的是学坏了!你看你,连喝酒的样子都变浪了!现在想来,你以前就有问题,你第一次同我接吻时,就特别的会,连舌头都伸我嘴里了!你还狡辩说自己是初吻,那时我看就不像!”于是,一场大规模的争吵终于无可避免地爆发了,争吵到高[chao],曾经相爱到私奔的一对鸳鸯竟扭打在了一起,直到撕扯累了,方才安静下来。
白灵没有再流泪,也没有争辩。她不想争辩,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家里到底还剩下几个安全套;至于那次接吻,她就更不想说了,因为她知道那是自己的第一次!此时的白灵,只清楚地认识到一点:蓝宇对自己是极端的不信任,从一开始就是!终于,用酒将自己灌醉了的蓝宇,吐出了酒后真言:“我就是不信任你!你长得那么漂亮,还是个波霸,天天有男人向你献殷勤,还有坏女人教你怎么向男人浪,怎么撩拔男人,怎么风骚,我早就有预感你会变心的,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儿。”
白灵蓦然明白了。原来,蓝宇喜欢的只是“女人的浪”、“女人的骚”,而并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有“性觉醒”。他的本能决定了他也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床上“骚”一点儿、“浪”一点儿,但他狭隘的大男子主义心胸,又决定了他对自己老婆的“浪”与“骚”抱有戒心与偏见。
想通透了的白灵,真真是两难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在床上鲜活一些,既可以讨得老公的欢心,又不至于委屈了自己。想不到,事情发展至此,自己吃力不讨好不说,还招来了冤屈。白灵想,如今,自己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
一周后,家庭战争虽然平息了,但是,那个“结儿”却依然没有解开。夫妻生活像三餐一样,没有减少,但白灵却没了曾经的欢乐。她不再充满期待地实施自己的“性创意”了,因为一条无形的锁链在束缚着她,让她再也无法放开手脚,更不能用心去品味那云雨味道。
蓝宇依然我行我素,他的要求不高,只要有精可射就可以了。后来,白灵想,或许蓝宇说的没错:“你只是一个打工妹,何必心比天高?”可是,白灵虽然认命了,但又有点儿不甘心,她闹得众叛亲离地嫁给他,难道只是为了满足这样一个男人的私心杂念?性爱如果只是男人的事儿,那女人该做什么?白灵一时间很是迷茫。
后来,蓝宇对白灵说他想让她怀孕,理由是他们买的那套二手房已经装修好了,具备育儿条件。蓝宇一脸严肃地强调,这可是正事儿,不能马虎!白灵想,也好,或许自己也到了该做母亲的时候了,因为此时的她已厌倦了做“床上贤妻”,那就换个新角色吧,况且给父母生个外孙子,他们或许就能认可自己与蓝宇的婚姻了。
夜里,蓝宇依然乐此不疲地做他爱做的事儿。他对“性质量”的要求不高,所以他总是很快活。白灵夜夜在蓝宇雄壮的身体之下,想着自己未来孩子的面孔,像做梦一样,白灵已然把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分开了。她没有性的快乐,但她想自己应该知足,起码她不担心失去蓝宇,虽然蓝宇不是她完美的爱。
在白灵的记忆里,后来的夜都很漫长,她一夜一夜地大睁着双眼,望着窗外朦胧的月光。耳畔,是蓝宇轰隆隆的鼾声。每当这个时候,白灵总能想起自己被蓝宇初吻时那条鱼儿一般转动的舌头,还有他们在私奔的火车上那醉人心魄的拥抱 …… 如今,这一切,都恍如隔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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