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说家。倒带我的文字,倒带我的伤口,倒带痂茧里的新鲜脂肪。
为的只是,再经历一次过往。
[一]
那年爱,他叫她淡蓝,她叫他莫言。
她常常亲昵的说:莫言,莫言,莫言川,我是淡蓝,海水的颜色,勿忘流川。
爱情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这一点很重要。
即使是多年以后的某一天的安静午后,他再次遇见那个已经拥有2岁儿子的她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震惊与失望,只是纯洁的问候与嘱咐。
言回前五年。
那时候,他们还是校园里的一对,可以让旁人羡慕的小情侣,很多次,他们依偎在校园甬道旁的高大梧桐树下,他笑着亲她的面靥,说要娶她回家,计划,以后所有的繁杂。
ps:他爱她,妄想,从现在到未来,永不剧终。
ps:她爱他,爱他的完美世界,所有美丽的章节,相爱,无涯。
高考,天注定的灰色苦茶。没有惊心动魄催人泪下的煽情片段,她只是叮嘱他,在另一所城市,要记得想她。
他像一个半大的孩子,只是深沉的嗅着她胸前的香。
走进大学之后。
他像所有大学生一样,迷恋篮球,迷恋网游,迷恋新鲜的发香。
他用他的才华,争得了一位校花。
几千里的路程,他想,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她,偷点腥,又何妨?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上半学期已经如沙从指间流落。
他每一天都骑着那辆心爱的摩托,载着她,只是不是她,而是那个漂亮的学姐。
直到有一天,他因为一次事故,住了医院,他沉重的躺在病房里,孤独的创伤,使得他,满眼里都是她。
他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他需要她。
那天,她正在排练下周比赛的演讲,为了他,放弃吧,只要她的爱情热着,荣誉都是后话。
他终于等到她,他小声的埋怨她,为何来的晚,她只是笑着抚摩他的伤口,轻轻的问:还疼么?
两周的照顾,他痊愈,放弃了那位美丽的校花,他忽然领悟到,到底谁爱他,他有些惭愧的将她送上回程的列车,告诉她,他会努力,然后,养她。
她高兴地再一次吻他,话别。
大学四年,他努力没有白废,成绩让他受到了一家很有名企业的青睐,他发誓那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他紧紧拥抱着她,大声喊着:老婆,老婆,我出人头地了,你看见了么?我终于有了给你一个家的能力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似乎比他更加兴奋,那一夜,她喝了很多酒,将身子交给他。
粉红的腮,急喘着,期年的热情。
他毕业后走进外企,爬上了经理的位置,更得老板的青睐,公司里的很多女职员都梦想,攀上枝头,得到他。
他成了公司老板的红人,每逢洽谈,老板都会带上他。
他享受被人看重的感觉,享受那种上流社会的腐败与奢华,他喜欢游走在猜忌与阴谋的陷阱里,刺激的感官告诉他,他要得到更多,他要更多.....
所以,他冷落了她。
但是,她还是像一个传统的妇人一样,等着他,那个她用爱,去爱一生的男人,会给她,一个温暖的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不愿意听旁人对她的警告,她深信他,因为她爱他,相信,他的无暇。
终于有一天,她看见他的车上坐着另一个她,黑色的晚礼服,迷人的脸蛋,相比之下,她到觉得自己如同一只丑小鸭,备注是:永远不会变成一只会飞的天鹅。
她似乎还想诋毁刚才发生的一切,忘记它,说那只是她,错愕之下的吃醋。
可是事实却是,那位高权重的老板看上了他,一心想将他,做他的上门女婿。
只是老板问及他私生活的时候,他避开了她。
他无法抵御金钱的诱惑,走近它,远离她。
ps:他爱她,从一开始就爱她,只是现在,他发现了新的大陆与人群,想,不再爱她,所以,抛开她。
他开始频繁在那高傲的孔雀面前献媚,为的只是,赢得她的好感,入赘豪门。
他又不敢对她说,他要放弃她,只是告诉她,他是为了她,留住他的职务,才讨好另一个她。
她难过的抱着他,告诉他,她不会再乱想,她会守着他。一如既往的爱他。
他尴尬的笑了。
在他面前,金钱与地位还有她,他都要兼得。
[二]
我叫淡蓝。淡水的淡,蓝色的蓝。
我很深刻的记得第一次与莫言牵手,他那红如苹果的脸,阳刚的气息下,绽放羞涩的胚蕾,很可爱的摸样。
是我十八岁天空最绚丽的流苏。
一直以来,我都一直保留着高中时候与他的信件,用各种格子的纸张挂满了一页一页的暖昧。
莫言的字写的很漂亮,工整而干净,尽管他有一次害羞的告诉我说,那是因为他每一次写之前都用心打好了草稿,怕我笑话他,而后自然的也就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我像一个小学老师一样,拍了拍他脑瓜,然后在他脸上蜻蜓点水。有赏有罚,驯夫之道。
我的背包里总会夹带这些厚重的幸福,我努力的将他们复制到我的脑海里,仿佛这些就是我所有的家珍。
一个人的时候,看看他们,起码不孤独。
读着读着,就会面带潮色。
很多密友问我,为什么看上这个农村的穷小子,我都会很认真的告诉她们,莫言,我的莫言,在他身上,我看见了幸福,不远,他的稳重给我安全感,我爱他的气质,爱他的朴实,在我眼里,他是纯粹的无暇的。
他早已经烙印在我的胸口,所有甜蜜的小小幸福,只属于我俩的幸福,种植在内心深处的角落。
不容他人揣测。
快到一个星期了,没有莫言的信息,我总是告诉自己要像一个好老婆一样,不,是做到一个老婆,等他忙完。
每天我一个人蜷缩在这个月租300多元的狭小公寓里,流着泪的脸上挂着幸福傻傻酣睡。
醒来忙碌自己的学业。
每一个女人都想找到一个属于他的归宿,我曾不只一次的对自己说,他便是我的归宿。
我每天都会很用心的打扫房间,希望有一天他忽然回来的时候,望着干净整洁的家,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下心里所有的忐忑,放下所有的燥乏。
这里会是他的福址,由我淡蓝为他营造的福址。
幸福会亘古的停留,是吧,我万能的主。
我是莫言。莫言的莫,莫言的言。
我一向这样很白痴的介绍自己,原因只是心里熟知这个名字的简单性,如同日本人打中国人一样,浅显的事实。任何人都会理解。
一代人犯的错,所有后辈都会熟知,只是承认与对抗,要靠近生存。
人简单一点,就会少得到一点。
这是我悟出来的。
我是一个农村人家的孩子,刚上高中的哪会儿,听着同学谈论nike,阿迪,感觉自己特像火星人,与世隔绝的不只有文化和修养,还有物质。
我越想到这些,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看着那些穿着名牌衣服的同龄人,只是委屈与嫉妒。
但是我想冲。
我想自己会凭借自己的手,出人头地,会有一天,我也可以穿着同他们一样昂贵的服饰,住跟他们一样气派的房子,开比他们还要名贵的跑车。
其实城里人与农村人不同的地方,并不是那略高一酬的文化,而是浑身喷香的铜臭。
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不公平,不过我庆幸的了解,称上属于自己那边的分量,是可以经过自己的双手去舔加的。
单从这点出发,我还有翻身的机会。
我是高二和淡蓝交往的,那时候,我还只是个一天到晚只懂得用功读书的傻小子,室友都取笑我走了狗屎运,竟然会有女生喜欢我。
我缄默,只是如同交作业一样,小心翼翼地写信,送她。
日久生情,我感激只有她,看得起我,感激她没有向我娇气地要那只很贵的娃娃,尽管她对我说那只娃娃的颜色她不喜欢,人流错杂的商场里,我身上褪色的衬衫显得十分格格不入,我无力地承接销售员脸上轻蔑的目光,直到淡蓝说累了回去,我如临大赦。
我曾利用暑假在学校附近的工地做半个月的工,仗着并不单薄的身子骨,我赚了350块,那是我第一次很有骨气的去她的班级去找她,然后当她朋友的面,告诉她,放学后,来找她,带她去买几件衣服,然后转身离开。
她是一个好女孩,我一直觉得自己委屈了她,虽然她一直没有因此抱怨过我。
晚上的步行街很热闹,这一路上淡蓝很兴奋,总是搂着我的手臂对周遭指指点点,看着她脸上洋溢的快乐,我恍惚间感到了家的温存,生涩的划落一滴眼泪,她慌张的急问我是怎么了,我微笑着说自己被幸福冲疼了,她大笑地咯吱我的掖窝。
她看上的那件衣服标价350块,很准的报价。
她一听价位立马拖着我往外走,小嘴里还不住地恶语连连说:宰人啊,这破衣服这么贵,老公,走...走...
我拉过她,飞快的结帐,然后交给她,她诧异地望着我,忙问我从哪里弄的钱,我说暑假打工赚的钱,她拽过我的左手,摸着厚茧,哭地厉害。
谢谢,谢谢,她只是反复重复这句话。依偎在我怀里,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男子汉,在我和她的爱情里,我得到了她的心。
只此一点,圣于任何事情。
高中过后,我被分在了与她不同的城市,这是她坚持要求的,原因是:她觉得报h市的大学会对我学工商管理专业的以后发展前景更好。
她还说她会跟个古代小媳妇一样,在j市等着我,蹩脚的爱情理论:距离产生美。
上火车的那天,她给我带了她亲手做的便当,温暖如春。
而后的期间,忍耐与煎熬。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就不安分,抑或是喜欢一种面子上的安乐感,年终的文艺表演晚会上,我喜欢上一个艺术系的校花,之后,漫无目的我用我的笔尖,向她发动追求,而她抛回了橄榄枝的理由却是我的追求方式稀有,对她而言,很有新鲜感,有新鲜感的爱情,才会是菏尔蒙分泌的源泉。
我阐笑,好吧,游戏,你先走。
对不起,这是我出车祸康复后可以下床,面对照顾我半个月的淡蓝说的第一句话。
与校花的游戏,最终章。
我开始努力应付每一次的考试,怀着对淡蓝的愧疚,我拼命的打工,学习。
直到我赢得我的人生嘉奖的那天。我卸下了所有的压力,去找她,淡蓝。
[三]
ps: 在生命深处的阴影里,是记忆的孤独巢穴,它正逐渐失语。
暖风过境,夏日绵延。
这一季的苍穹还算晴朗,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地顺利,莫言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单元楼,搬家那天,淡蓝屁颠屁颠的忙前忙后,她似乎认定这便是她与莫言的新房,眼里尽是幸福的柔光。
淡蓝拉着莫言在家具广场挑选了一整个下午,不知疲惫。
每一天他们都沉浸在这个温暖的爱巢里。
每一天淡蓝都会用心打扫房间每一处,不容一朵柔软的灰尘。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岁月一日一日的磨,终于有一天,莫言被叫到董事长的办公室,无奈订下了下月与他的女儿的婚礼。
他僵硬的点头称是。
结婚那天,董事长找了很多媒体,婚礼极度奢华,他前一天晚上告诉淡蓝,他要去临近的城市出差,他只是没有想到那天的晚上,淡蓝打开了电视,恰好的看见了记者的现场报道,她惊吓的关掉电视,蜷缩在被子里彻夜哭泣,泪雨滂沱。
第二天,他回来了,面对空空如也的屋子,依旧整齐,却不再温馨。
莫言四处找她,未果。
直到有一天,淡蓝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他有一个儿子,但是,她要他把孩子交给她,这是她唯一对他的要求,他应诺。
他对她说,他奢求他能有再爱她的一次机会。
她只告诉他,时间地点,速到。
他颤抖地放下电话,转方向盘。
淡蓝比莫言更早的到了那里,一座建的比较早的天桥,潜移默化中,它成了见证这所城市发展的一个参照物,行人不断。
她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婴孩,面对莫言站着。
莫言生涩地咽下一口吐沫,左近她。
轻唤一声:老婆。
他望着淡蓝绝望凄迷的眼神,感到恐慌。
从今天起,我们谁也不是谁的谁。
说完后,淡蓝离开。
出奇的是他没有做任何的劝留。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对她的羞愧还是其他,他反驳不起。
莫言死死的握着手里厚厚的牛皮纸,崭新的钞票却激不起他任何的欲望,他站在天桥上,凝视淡蓝从视野消失的地方,那向下延展的台阶,仿若时光断裂的悬崖,他突然很想洗尽铅华的容颜,不过,他更深信,这段伤逝会在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他淡忘。
他仰起头,阴霾的夜空,发现,那一夜过得无比沉长。
而后的岁月,莫言与那位骄傲的董事长千金完成结婚,他们总是出席各种场合,貌似模范夫妻,企业集团的资金像一个雪球,在他手里越滚越大,他甚至成了省市杰出青年代表,他的能力倍受同行推崇。
只是,他的笑容少了,脾气多了,但是他从来不会在家耍,因为他知道,他的一切是董事长给的,他可以给他,也可以毁他,商场,没有绝对定义的亲情。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倒贴的。
但是天随人愿,董事长因为脑癌突然去世,他顺利地成为企业集团的第一掌门人,坐在了上位者的皮椅上。
那一天,他摸着真皮坐椅,只是觉得很舒服,但是却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喜悦。
他忽然发现自己少了一些什么,失去淡蓝的这些年,他觉得自己一直在漂泊,背负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合同,为这坐在这个椅子上的人卖命,他想起刚上高中那会儿,他的人生观,似乎现在已经达成了,没有人会说他是一个农村人,所有人对他都是一种敬畏或者讨好。
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寻找,一种生活方式,一种适合自己活下去的方式,只是永远都不知道结局,不到生命的最后,任何人都不会揣测命运之神的手心里,是怎么蔓延的掌纹,那浅显的纹路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淡蓝,自己曾经那么深深的爱过,却毁于自己的前程,一场真爱,如同一场生死棋,落子成局,容不得一步悔改。
时间的灰烬,灼伤了他的心。
他想看那些移动的云朵是否会拼凑成一张记忆深处的面容,可是那一刻,却仓皇的,伤感的,丧失所有的语言和色泽。
再见她一面,他想试着...重新得到她。
回头,他望见落地窗里的影子,他自己的,表情颓废而无力。
他艰难的寻找她的号码,期待没有忙音。
[四]
时间:中午11:30左右
地点:半岛咖啡厅
人物出场: 莫言*淡蓝*莫念言*服务生甲
莫言坐在靠窗的角落,焦急地盯着左手的金表,目光不时撒向门口,不久,淡蓝抱着一个小孩子出现,莫言站起来迎接。
莫言:[打了一个响指] 服务生,我的客人到了。
服务生甲:[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微笑地抱着食谱] 先生您需要什么?
莫言:[思索了一阵] 两杯蓝山。
服务生甲:[拿起笔,仔细的记下] 您还需要其他的什么么?
莫言:[有些不耐烦] 不需要。
服务生甲:[打出一个请的手势] 好的,您稍等。
莫言:[长长呼出一口气,目光盯着坐在对面怀里抱着念言的淡蓝] 这两年,还好么?
淡蓝:[轻轻地整理莫念言褶皱的裤脚] 恩,还好,有念言陪着,起码不孤独,哦,对了,我结婚了,恩...是个工程师,比我大四岁,很老实的一个男人,他很疼念言,也很疼我。噢,说说你吧,你过的怎么样?
莫言:[狠狠地握紧拳头,有些恍惚] 哦,结婚了,这么快...
淡蓝:[微笑地] 你老了。
莫言:[错愕地] 哦?呵呵,是的,最近公司工作流量有些大,熬夜很多天了,你看胡子都没剃,呵呵。
服务生甲上。
服务生甲:[恭敬地] 先生,太太,您要的蓝山。
莫言:[低着头淡淡哼了一声] 恩...
淡蓝:[抬头望着服务生微笑地] 谢谢
服务生甲:您慢用。
服务生甲下。
良久...
莫言:[抿着嘴] 我离婚了,三个月前。
淡蓝:[好奇望着] 恩? 为什么?
莫言:[底下脑袋] 她说我并不爱她,她不想成为企业利益的牺牲品,她去了美国。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我。
淡蓝:[咬了一下嘴唇] 貌似不是坏事,你呢?有没有想再娶一个?别不开心,这世界好姑娘多了去了,呵呵。
莫言:[突然抬起头深沉地对视] 你知道的,我只对你...
淡蓝:[打断] 不,我有男人了,现在的念言喜欢他新的父亲。
莫言:[着急地可怜地] 可是...我爱你,更爱我的儿子。别离开好么?
淡蓝:[凄凉地] 都过去了,莫言,忘记我吧,我对你的爱,已经事过境迁。
莫言:[猛地将双手啪在桌子上] 不!不..不是这样的。
淡蓝怀里的念言开始哭。
淡蓝:[慈爱的] 宝贝不哭...哟哟,不哭。
莫言:[懊悔的] 对不起,我只是...
淡蓝:[决绝的] 我该走了,再见!
淡蓝抱起念言,吃力低下身子去拉椅子上的皮包,莫言站起来拣起,递给她。
淡蓝:[淡漠的] 谢谢。
转身离开。
ps:
迟暮的年华,声色的特写,无法回归的十八岁纯白枝头。如此清澈,如此滂沱。
[五]
他望着她抱着念言起身离开,喝尽杯子里所剩的所有苦咖啡,这时,咖啡厅对面的音像店里放起了下一首歌,他听出,那是周杰伦的《不能说的秘密》。
他点燃午后第一只香烟,淹没在同于她消失的人海。
你听见了么?故事里说的。
那年爱,在伤口。
[后记]
淡蓝篇:
路途中一瞬间的爱,竟然赚取我们为它去活一生,甘之如饴那一刹那的甜蜜,之后庞大而隐遁的苦难,如秃鹫盘旋在我们脆弱的头顶。语言夭折喉咙那一刻,我期待,下一趟的轮回。
莫言篇:
我一直希望自己做一个好男人,只是在欲望洪流来临之后,后知后觉地眼见它哑然断裂在被成为回忆的某一个瞬间,我一个人站在高层办公楼顶,凛冽的北风吹透所有眼泪里的罪,还有那些无家可归的忧伤。
潘信:
缄默地爱,坦然的离开。
[关于该小说]
这篇小说可以说是我为出国前,用了三天时间[共计五个小时]写完的比较满意的作品了,我利用我现有对小说的概念和认识去写的,可能有的地方还是很差强人意,但是我更希望它可以作为我出国留学前的一座里程碑,可以代表我现阶段的实力。
感谢关注这篇小说的朋友,感谢那年的爱,感谢你们。
我是潘信,请记得我。
-全文完-
▷ 进入潘信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