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白玉半躺在洪胖子车里方芳88

发表于-2009年08月27日 早上9:38评论-1条

凤凰楼的田桂枝和白玉红玉看见林云和洪胖子驾车赶到酒楼的门口松了口气。田桂枝说:“真是虚惊一场啊。”

“幸运城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暗河里起风波。”白玉说。

林云下了车,对洪胖子说:“老板,我就不上去了!”

“家庭聚会,老婆孩子,上去吧,你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

“我拿你的工资,做你保镖,这是职责所在。”

“别谦虚了,我要给你介绍我的女儿红玉,让你收一个义妹。”洪胖子一手夹着皮包一手拉着林云上楼来。

“老爸,大家都为你担惊受怕。”红玉原本是个喜雀似的喳喳叫,现在却是脸上透出一股深沉,少女或许都应该经受了社会有些事才忽然一下子长大成熟的。

“别这样,今天是白玉要认我做干爹嘛,大家笑笑,不就是一点小意外吗?”

“来,林云大哥,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了,我坐你旁边。”红玉说。

“别闹了,给你老爸敬酒压惊吧,红玉是个虎女,还不知道你老爸刚才的狗熊样呢。”

“狗熊倒没有,给穷小子剥了外套挨冻,我要是真成了狗熊就好了,小混蛋不会给我剥了皮。”

“是我爸聪明,不敢承认自己是老板,硬拉着林云大哥垫了背吧?”

“好了,来,女招待,快倒上酒,我们全家敬林云这位英雄一杯酒!”洪胖子说。

“这酒一定要喝,林云,感谢,太感谢了,三个月试用期就到此为止,另外每月发工资一千,奖金津贴年底一起发。”田桂枝说。

“我知道,我老爸老妈是仗义之人,要不是红玉我名花有主啊,把我送给林云大哥都乐意。”红玉是知道林云有女朋友紫玉的,随便雌口雄黄罢了。

“红玉啊,你倒是一下子提醒了我,白玉你赶紧认下我田桂枝当干娘,认下洪胖子当干爹,我口袋里的红包早准备好了。”田桂枝说。

白玉不知原由跪下双膝便朝洪胖子磕头,然后又朝田桂枝磕头,认认真真叫了“干爹干娘!”

红玉是有些吃醋的,有我虎女在此,你白玉起哪门子劲呢,不就是要献媚要讨好老爸老妈嘛,并且是对我作为田团长的女儿的一种公然挑畔。她幸灾乐祸地说:“晚上还要给干爹干娘洗脚捶背呢,田团长晚上干咳嗽睡不安稳觉呢。”

田桂枝朝洪胖子对视了一下说:“你是干爹,这个红包按理你给,我给的是我干妈的一份,所以一会儿我给白玉作主也作一半。”田桂枝把红包递给了白玉。

“干娘,你作一半什么主啊?”

“我想,白玉你今年二十虚岁,属鼠,是个吉祥桃花年,干娘可要把你嫁了,今天我就给你相中了林云,田桂枝转脸对林云说:“做你的未婚妻怎么样?”

红玉在偷着笑。

白玉朝林云看去,觉得林云比红玉的男朋友常青要魁伟精神得多,英气逼人,只是人显得敦厚,因为林云的下巴是圆的,肥实的,她看过相面的书,知道这种男人对爱情绝对的忠实,是女人爱梦小船落蓬歇港的港湾。

“我没啥意见,听干娘的,我不乐意也不行啊,我是田团长的干女儿了。”白玉这话说得多么谦虚,实际上是很圆滑的。

洪胖子本来听说白玉要认自己为干爹,自然高兴了几天,现在忽然发现田桂枝另有盘算,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敢怨言。

“好,我没意见,白玉这干女儿不错,一直是田团长的得力干将,以后更要帮助干娘分担责任,红玉比你小二岁,关怀红玉也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洪胖子转脸看林云,看林云的变化。

“田团长,不是我林云不给面子,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应当水到渠成,我感谢你们的好意,我还不可能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我还没有定下计划在歌舞团干下去。” 

“我听懂了,一条红丝带怎么可以牵扯住天空飞翔的雄鹰呢,林云大哥是有雄才大略之人,是要鲲鹏展翅十万里的,他可没有找女人结婚生儿的意思。”白玉说。

“结婚生子是一件很不错的人生美事,可我还想趁着年纪尚轻,干些有意义的事,请田团长原谅我,行不行?”

“乱点鸳鸯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不过,林云你不要着急。新时代新世纪了,决不是做婚姻的包办,你们可以先接触接触,我们只是牵扯个红线罢了。”洪胖子的话说得就很轻松,富有弹性,他是既要掩盖矛盾又要顺水推舟。

“林云这孩子不错,要是林云自己有这个心思,比如提出来又做我的干儿子就太好了。”洪胖子转脸对林云说。

“机会总是有的,可惜我是一根枯藤上的苦瓜没有福份。”林云举起酒杯说:“来,我借白玉队长的酒敬各位,祝各位新的一年事业兴旺发达,身体安康。”

“林云,要是有了心上人以后带来见我,不用你叫干娘,这个红包我也掏定了。”田桂枝很会笼络人心。她的话让林云听了心里暖暖的。

林云之所以拒绝田桂枝的好意,他怕洪胖子对自己不信任,会产生更多的矛盾,他是知道洪胖子老板暗中和白玉有戏有故事,到底是洪胖子引诱白玉,还是白玉为寻找靠山勾引洪胖子老板,他心里不是很明白,但他看得出来。

“红玉,胖子,我们歌舞团有了林云就放心多了。”

“我只是一个武术爱好者,偶尔做一回侠客可能行,真要来了一群乌合之众,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当然我会为正义而战,竭尽所能。”

“我刚来酒店时对你提出一个想法,要女儿红玉拜你为拳师,学些防身武术,你可是答应我的,我看,既然今天有这个兴趣,就提出来,具体要红玉选择时机办酒宴,可以定下日子。”洪胖子想出了又一套主意,他是要让女儿成为一件武器。

“红玉要是岁数小些是完全可以的,红玉已经十八岁了,骨骼已经成形,恐怕……不过,我答应的事决不会反悔,红玉随我一起练练武术可以。其它的,田团长,老板,你们就不要再提了。”林云怕分心,他每天要花费四至五小时练习臂力腿力,要是上拳台,每天需要七八个小时加大运动量是要有足够精力的,他的拳力只达到三百磅,他的腿力只有四百磅,要做拳台霸主,冲刺五百磅达到抓举运动员的成绩才是最佳效果。

“好吧,林云大哥,从明天开始,我就跟班了。”

“武术和歌舞团演员同样是需要毅力和体力的锻炼,某种程度上说,基本功是一样的,以训练基本功为主,我要提醒你的是一块肉吃不成胖子喔。”

“红玉要是成了大侠,干爹干娘就不用雇私人保镖,林云就失业了。”

“这样就太好了,现在拳台上就是缺少争霸武术的女拳王。”林云没有再笑,一直到酒席结束,他只喝了半杯红葡萄酒,真正梦想登上拳台霸主成为拳王的人,酒和过度的性爱会掏空他们的身体,到头来兵败如山倒,空有一具躯壳。林云懂得。

最后一场演出,洪胖子和田桂枝白玉都提心吊胆的,他们确实害怕三猫他们结党成伙寻事挑衅捣乱演出场子,人生地不熟的,他们就盼着在幸运城太平无事。洪胖子心里又不甘心离开幸运城,幸运城的演出只有几个场次。正当他愁眉不展和田桂枝商量着回中原过元宵节时,好像有好运来到了。

娱乐城门口是林云在当班值勤,林云不爱看歌舞团的表演,他对歌舞团的表演看不习惯,有时真是俗不可耐,他能对紫玉的表演发表什么看法呢?紫玉真实的内心世界是不会用猖狂般的身体语言发出我要爱,我渴望男人的抚摸,我期盼你带我离开舞台……就是紫玉有发自肺腑的爱情,她只可能对林云一个人说,不可能赤luo裸面对那么多观众。

林云见着娱乐城观众席中有一个男人站上起来,然后直接迎向自己。

“请问这位老兄有什么事吗?”林云警觉起来。

来人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羽绒服,唇上下留着胡须,个子胖墩憨厚,地道的山西群山之中的富有特色的桔皮脸男人。

“我想找剧团老板,请剧团到我们村安排一次演出。”皮肤粗糙的中年男人有浓重的鼻音夹杂语言中。

“好吧,不过我不能陪同你去,我给老板打电话,让老板娘出来面谈吧。”林云马上给洪胖子打手机。

“奶奶熊,老子就是有运道,要离开幸运城了还让我赚上一笔,好,林云,叫他等着,我马上就来谈。”

洪胖子找了一处小酒楼,把中年男人约进酒楼。

洪胖子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中年男人:“我是歌舞团经理兼经纪人,剧团团长是我老婆,有话尽管讲。”

“对不起我没有名片,出矿的煤不愁销路,每吨煤块从三十块钱一吨卖不出去,才一年功夫每吨出矿价就超三百块,你说我还用名片吗?”

“煤块就这样高价,还容易销?”

“煤块出矿就是金子银子。噢,我忘了介绍我的情况,你叫我成大旦好了,我在汾山西岸山沟搞了两个黑口子矿井,也就六七十个煤黑子帮着采煤,每天二百吨,这不,我花钱五百万把山沟边七十户男女老少搬出了山沟。桃花村七十户昨天全都住上了新窑洞,我拿到了桃花村煤矿的开采经营权,你说我该不该乐一乐,庆贺一下?”

“应该,应该,太应该了。还真是经济改革政策好啊,山沟沟煤黑子也翻身过上好日子了。”洪胖子嘴上这么说,也里想着怎么从煤黑子口袋里掏出钱来。

“龚经理,我们桃花村男女老少加在一块才四五百口子,演出场子就在新搬迁的两排窑洞前,歌舞团拉过去道也不远,四五十公里,你出个价吧?”

“成大旦,看你也是一个实诚人,我就优惠你们山沟沟里煤矿兄弟。我们歌舞团幸运城的出场费是这样计算的,只表演一场收五万块,连演两场以上不超过五个场次的打八折收四万块,你看……成大旦老板。”

“你刚才说了,龚经理,优惠矿工兄弟,一句话就四万块。”

“成大旦,你来巧了,要不,我们今晚上就离开幸运城过黄河回中原了,我们真是有缘份呢。”

“歌舞团明天能过去?”

“明天中午保证到你们桃花沟。”

“另外,我有个额外小要求,演出结束后我想请歌舞团主角和我们几个矿老板陪村上乡里的干部见见面喝两盅。”

“这些都是小事情,对不对?”洪胖子拍拍成大旦,他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会反对,他给成大旦吃了一丸定心糖丸。

“二十几位演员,开着大篷车,去一个山沟演出,每场四万块钱,还要拉架子挂幕布,真是廉价演出啊。”洪胖子说。

“这样吧,成大旦,你撂下万儿八千块的付下订金。”

“我中午请村干部和几个矿老板吃饭喝酒花费了几千块钱,我手上还有五千块钱给了你,行不行?”

“行,来,喝茶。”

“龚经理,我提个建议啊,行不?时间不要二小时,有一小时多些就行,挑些精彩节目,你看电视彩色的,新买的手机也是彩屏,你们表演的节目也要带彩色的,我们煤矿兄弟就喜欢个黑白分明,有声有色……”

“煤矿工人兄弟,一个也看不上几次我们歌舞团这种高档次的节目,享受货真价实的艺术,应该让大山深处的兄弟见到山外的世界,好吧,我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不过,我们歌舞团从来没有过这种小范围的演出,我们是正规的艺术团体,有几位还是在全国叫得着名字有一定影响力的名演员,比如白玉,红玉还有时装模特紫玉……”

“三支梅是你们歌舞团的王牌?”成大旦问。

“是啊,所以去你们桃花沟演出,我们这些演员是辛苦的。”洪胖子就是把握了成大旦的心态,摸准了成大旦的详细情况才“船长浪高”谈价钱。

“龚老板,我明白你念穷经的意思,我原本是个煤黑子,才一年多时间就发了,这煤块在群山沟里就是一堆石块泥土不值钱,现在有销路,只要有汽车,运出山就是大把的钱,所以,我给演员们另外给一万块钱进山沟沟的下乡津贴费,我们交个朋友。”成大旦已经有了生意人的精明,但仍有着山西人的性格,善良体贴而通融。

洪胖子把成大旦递过来的五千块订金放进了手提皮包。

“成大旦,老弟,我们签个协议书吧。”

“我怕你龚老板连夜带了歌舞团离开幸运城?还是你怕我成大旦付不出钱真成了‘煤黑子’?演出结束,我付现款。” 

当晚,洪胖子告诉田桂枝:桂枝,你把演出节目调整压缩到十个。给那些一年也进不了一次城市的煤黑子来些带劲的有颜色的歌舞。

“是唱民歌《莲美人》江苏民歌《茉莉花》还是塞上名歌《三十里铺》?”田桂枝问。

“民歌和美声唱都是高雅艺术,煤黑子不懂也不爱听,你就排练些‘闲聊波尔卡’,小布兰妮,甄尼和奥斯露那样能煽情的外国歌曲,也可以唱香港邓丽君的《你的爱让我春花开》,总之,无论什么歌要深入人心要煽情,我们歌舞团既不能像国家正规艺术团体那样民族唱法美声唱通俗唱法剥离得那样清楚,也不能如马戏团草台班那样女演员屁股上连小片尿不湿三角裤也不穿,我们歌舞团要有自己的档次和掌握有特色的演出原则,要不断更新演出风格,对准不同层次观众的胃口,我们的演员节目,尤其是歌唱舞蹈,一要大胆杂糅民族和通俗之精华,要勇于异化,哪怕是民歌也要注入时尚元素,有活力有时代发展中我们歌舞团自己的内容,只有这样才能和其它同行有竞争的优势。否则,就会被淘汰出局,光我们中原这么一个地区级城市便有六家歌舞团,全省全国呢?所以今天你也不要埋怨我怎么接了这么一个草台班演出下煤矿做慰问演出,这是我们离开幸运城的‘带财’。反正回了中原便要休整了。”

“洪胖子,你今晚的一番话很内行有专业水准,看不出来。其实,我应该发挥你的潜质,你是藏而不露。这样吧,洪胖子,过完二零零二年就是二零零三年。从今年起,歌舞团长就由你当了,我给你做经纪人当经理。” 

“你一个女人家,全国各地到处跑不方便?”

“我都四十岁了,有什么不方便的?飞机火车上没有女人的座位?还是怕我给别的男人吞吃了,你就是要把我捆绑在歌舞团,让我关在移动的鸟笼里,好让你自由自在潇洒于黄河上下长江南北青山绿水间寻花问柳是不是?”田桂枝也是有机会发泄了蕴藏在心底的怨气。她是责怪洪胖子任何事不和自己通气。她是准备让歌舞团在元宵节前回中原。

“这样吧,桂枝,我们夫妻俩谁都不要闲着,二零零三年争取纯利一百万,你跟我相识二十年了,也该给你享几天福了,今年挣了一百万,除了买一辆小车就购一套高级公寓,在中原新世纪广场那边,怎么样?”

“你说话算数?!”

“怎么不算数,还准备给你配备一个大学生男保姆,手把手教你学电脑,替你捶背呢,我该退居二线了,你没有看到报纸电视上的广告都是治疗中年男人的壮阳药?”

“好啦,洪胖子,你也开始学着男人说些酸巴拉几的话讨女人喜欢了。”

“女人四十岁进入更年期,常有变态心理和言行,我可是四十几岁的男人啊,男人五十岁还第二青春期呢。”

“我叫你第二青春期,我让你第二青春期。”田桂枝把洪胖子装钱的皮包扔到地上,她说:“你真以为我要你的臭钱垫屁股啊,我又不是卖淫女。”田桂枝一个鱼跃趴在了洪胖子身上,也没等丈夫同意或需要,用手掏出了洪胖子歪着脖子作生气状的小物件,她手里轻捏着小玩艺自己便哼哼啊啊起来,闭着眼进入了快乐的天堂,耳边有小鸟叫着,眼前一片桃花灿烂。

成大旦的两个“黑口子”煤矿就在吕梁山下汾河西岸五十里的群山中。山民们种植的玉米、土豆、花生、麦子都要看着老天的脸色吃饭,只有老天有了对山民的怜悯之心才洒落泪水让坡地不旱有粮食收获,要是上天不高兴刮着风整个季节不下一滴雨,群山坡沟里的农民就只有逃出山坡的窑洞以乞丐和打工为生。闲散又不愿意受穷的农民进不了国家的大煤矿,就在国家煤矿远离群山之中,结帮成伙挖起“黑口子”煤,有些胆不大的本地人不敢下煤井挣钱就在矿外做些辅助性质的装卸运煤活计,煤矿里第一线的煤矿工人来自于四川和陕西,成大旦的私家黑口子矿井就在桃花沟,矿上除了安检员和矿上的作业组长是桃花沟人,其余二十名矿工来自于四川和陕西。

“风险大挣钱也多。”这是所有生意场上的习惯口头语。煤黑子,尤其是在私人承包的‘黑口子’煤矿作业的风险就更大。下井除了防止瓦斯,水灌,塌方等造成的灾害,还有一种人为的灾害来自于地下资源的略夺,这种灾害更加无法挽回。

明星歌舞团第二天中午到了五十公里外的桃花沟。成大旦和村党支书记老田在新搬迁的七十孔新窑洞门口欢迎演员们,用手推车送来了几只羊腿和两挂猪肉,一篮子土豆和几棵大白菜。

“欢迎你们,明星歌舞团是大城市里来的,你们真把大城市的文明传播到群山里来了,不容易,这样吧,演员们的吃喝我们村里凑份子包了,成大旦出钱,我们就出一份真感情,我带人送了一些酒菜过来。”村支书老田已经有二十年没看见外地来的歌舞团了。他握住了田桂枝的手说。

“我们既然来了,一定会尽力演好。”田桂枝喊着白玉,“白玉你过来!”

“田书记,这是白玉,我们歌舞团的台柱子,舞跳得特别好。”田桂枝用眼睛示意白玉和田书记友好地握一次手。让大山里的老人感受到当代新女性的风韵。

洪胖子和林云、常青他们在架构戏台,天气虽然是干燥阴冷依然干得满头大汗。田书记一一找着他们握手,可以看得出田书记的一脸纯朴和真诚。

“白玉,看你的了,在桃花沟演出,就四五百观众,表演一些露皮肉的也无所谓,我们反正明天就离开这里,要知道,桃花沟需要山外的文明,文明是什么,按西方文明的宗旨就是面对大自然人的自然生活状态,内容就是展示性爱。最美的性爱就是文明最高境界。”田桂枝说。

白玉听了雾里挂花,似云似梦的,田团长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套有关舞蹈和性爱关联的美学理论。她想,关于歌舞团关于文明关于性爱,她昨晚上和田团长一定研究了半夜。

“好吧,田团长,你看我的啦,到时候,你别骂我娼妇就行,我可会猖狂的。”

戏台搭好了,比城里的戏台缩小了一倍,台宽二十米,台深处十五米,节目也是压缩了原有的集体舞和跳跃强的多人舞,突出了性感的艳舞。

戏台是组合的拼木地板,固定了四角的轨道,把一块块木板对准凹面对接就行,幕后是红绒布,幕台前是充气的长虹,挂着四只大红灯笼,戏台虽小气势还是有的。

一个小时二十分的歌舞表演,对山怀抱里的农民来说,比二集电视连续剧要刺激有味得多,美女的笑脸妖娆的身姿是以煤黑子为主体的观众难以有机会看到的,紫玉的时装没有穿红兜和乳罩,从后台连接的新窑洞化妆间走出来只在台上步履轻松地走五分钟台,紫玉和阿玲等姐妹已经完美发育的ru*房就在丝绸或者水洗布及轻纱绣花短衫下抖动。如风中摇曳的红灯笼,双乳的时隐时现在观众的视线中成为靓丽的风景。 

白玉有自己的特色,《树和藤》是春天的树和风中的藤的优美展。白玉光洁度很好的长腿柔软无比,大嘴唇性感,比基尼装把ru*房挤出半个圆球,她的腿刀劈还是藤绕都有些肆意的夸大,凸现出眉态风骚的丰沃小腹和三角区。成大旦已经是第二次看见白玉这个动作了。正月四九的冰冻季节,他春心荡漾。他点名要求白玉演出结束后陪自己和村乡干部喝酒。

成大旦知道戏台上表演的最后一个节目是西方的洋玩艺儿钢管艳舞,这一场是白玉的拿手好戏.白玉表现得太疯狂了,她时而是淑女般优雅,时而西方酒店女招待的热情似火,时而妓女般作态,她还盯着成大旦坐着的观众席丢去一个个飞吻。

演出节目还没结束,成大旦就守候在台后由新窑洞临时做的化妆间的门口。

“怎么样?成大旦,你还满意吗?”

“龚经理,比喝了两瓶汾酒还他娘的过瘾。”

“演出费什么时候给?!”

“不就五万块钱吗?马上给,马上,你带上那个跳《树和藤》的那个女演员。” 

“你是说白玉。”

“对,她整个儿就是一根常春藤,她太有吸引力了。”

“我们去哪儿?”

“去镇上,不远,才十公里,那儿有我的办公室,旁边就是酒店。”成大旦说。大旦在小镇上设立了一个煤炭销售处,作为和外界联系的窗口。

洪胖子停下车子,白玉跟着洪胖子下车迈进酒店时,成大旦已经站在酒店门口了,他对村乡干部招着手说:“快进屋,避避风,今天有美女陪着,痛痛快快喝。”

“龚经理,请里面走!”

“看你们有四五个人,我就带了白玉一个人,我想再叫上两个美女。”洪胖子正要打手机。

“行了,有白玉一个美女足够了。”

坐上酒桌时,大旦要白玉坐在自己身边。大旦然后从手提皮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白玉面前:“给你的,一千块,见面礼,你演得太精彩了。”

“我……我是演员,我听龚经理的,节目由团里安排。”

“白玉,你就不要客气了,承蒙成大旦老板看得起你,就把钱收起来吧,一会儿敬成大旦老板和各位干部几杯酒。”

“就是,龚经理如此热心,你客气啥,坐下,喝酒。”成大旦让女招待倒上酒。

田书记把洪胖子拉到身边,拍洪胖子的肩膀说:“大旦和美女喝他们的,喝酒找对家嘛,我跟你喝。”

“田书记,我酒量不行,一会儿还要开车呢。”

“没事,今天就住在桃花沟了嘛。”

“是住桃花沟,但我们就不住老乡们的新窑洞了,我们就在面包车大篷车不脱衣服休息一下。”

“这哪能行呢,这事一会儿再作按排,现在喝酒。”田书记给洪胖子满上了酒。

成大旦很有喝酒的规矩。他先自己喝上一杯,然后,再敬白玉,再敬洪胖子和村乡干部每人一杯酒,一饮而尽。

成大旦是喝到第九杯酒时把手放在白玉腿上的。“美女,你不要站起身喝酒,你让我有恐高症,我们喝酒一醉方休怎么样,我俩以前喝的几杯酒不算账内,从现在开始,大旦我喝一杯你跟着喝一杯,你喝一杯下去,我给一百块怎么样?”大旦说着话从皮包里取出厚厚一阵子沓百元人民币。“大伙儿作个证,现在起,美女喝一杯,我给一张。”大旦嘴唇吐出来的话有些卷舌头音。

“我喝酒不行,我还是给你跳舞吧。”

“在这里跳舞?!跳几圈也行,酒店里有空调,冻不坏身体, 大家不是喝着酒吗?”田书记看着洪胖子说。

洪胖子说:“白玉真不会喝酒,喝了三杯已经很给面了,演员们喝酒会坏了嗓门。”

“美女喝酒可是跟我一个人喝,美女跳舞也只可以跳给我一个人看,田书记和乡里村上的干部都不能看。”大旦对站在门边的女招待说:“去,把旁边的餐厅打开空调,我和美女去隔壁房间跳舞。”

白玉看了一下洪胖子。胖子微微点了点头说:“去吧,顺便让成老板把演出费付了。”

白玉是被大旦几乎搂在怀里离开酒桌出门的。大旦个头没有白玉个头高,就象武大郎抱着潘金莲。

大旦用脚踹开了旁边餐厅门。门楣上挂着一个木牌:龙凤厅。

“大旦老板,我给你跳二曲。”

“不用,一曲就成,我做大树,你做常春藤。”大理用肩背顶住餐厅木门拥住白玉,他的手一把抓住了白玉的ru*房,手是从白玉后背里伸进去的。

白玉“噢唷”了一声便不动弹了,女人的乳旁就如两颗手雷,被男人抓住了自然就不会动,动作太大了就会引起爆炸,炸得眼冒金星全身酥软。

大旦脱下手指上的一枚白金钻戒给了白玉:“你什么话也不要讲,行不行!”

白玉睁圆了双眼看大旦。

大旦够大胆的,边抚弄着白玉奶头便用散发着酒味的臭嘴去亲吻白玉的耳朵脸和眼睛,趁着白玉闭眼时伸出山西人特有的舔玉米糊的长舌舔了白玉嘴角的小黑痣。

拿着了白金钻戒的白玉陶醉了,她早已把洪胖子交给她的任务:顺便拿歌舞团演出款忘到了脑后。

大旦趁白玉糊涂之际,把她的外套脱去了。

白玉外套里面还穿着比基尼戏装,光溜溜的。

大旦以极快的速度褪下了白玉的内裤。并且学着光碟里的动作,用长着胡须的嘴舔遍了白玉身上每一处。

大旦够大胆的,光天化日之下把白玉征服了。一个一米七几的性感美女一下子就被大旦,一个黑口子煤矿的煤黑子征服了。她把一枚白金钻戒看得太神奇太伟大了。要是洪胖子知道白玉就为了一枚白金钻戒把[ch*]女献给年龄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煤黑子”,洪胖子的心肺非气炸了不可。

大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白色的酒桌一次性台布上流下了白玉的[ch*]女血迹。

二十岁的歌舞团女演员白玉还是一个[ch*]女,大旦做梦也没有想到。

白玉没有说话,她目光里有泪,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大旦幸福地大呵一声:“啊,她娘的!”他刚扣上裤纽,便听见羽绒服里的手机响,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其实事情就发生在几公里的桃花沟南坡“黑口子”煤井。

“你再说一遍!”

“煤井发生瓦斯爆炸,大旦,二十八个兄弟全他娘的在井里!”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男人哭泣的声音。

大旦扔下白玉,扔下隔壁餐厅的洪胖子,村书记乡干部便象一头狼一样离开酒店骑上他们“电驴子”朝桃花沟黑口子煤井赶去。大旦酒后的乱性被已经落下的夕阳中的寒风吹醒了,他知道遇上大麻烦。

桃花沟南坡是太阳市,北坡是月亮县,太阳市有黑口子煤矿,月亮县有村上的煤矿,两家煤矿分别开采。如果哪方越界了,对方就用炸药把井下巷道炸塌堵死。二月四日,大旦所在桃花沟矿井发现北坡月亮县越界开采,便派人买了五箱土制炸药,六袋引线,派陕西民工吴大牛等四人把炸药,雷管安置在炕口内,引爆炸药,目的是把井下巷道炸塌堵死,不料,桃花沟北坡月亮县有二十八人进入矿井,因为火药爆炸引发了瓦斯爆炸。

矿山救护队到达桃花沟事发井口,发现井下气体为一氧化碳,除了有害气体矿井下温度高达到一个新的水平40 ℃,无法进行抢救,三个小时之后,矿山救护队在距井下三百米处首先发现十七具尸体,全部死者面部朝下,有的尸体把头扎进地下煤土里。

从他们的死时姿态和面色的青紫色看是中毒死亡。矿井深处,大面积塌方的碎石已经把巷道全部封死。 

大旦所在的桃花沟南坡矿井巷道内有明显爆炸迹象,雷管和炸成多截的电缆随处可见。发电机小平车身首异处,抢救专家分析是炸药爆炸引发了一场瓦斯爆炸。警方初步认定:是一起涉嫌私挖滥采争夺煤炭资源,发生过激行为,造成人员伤亡的重大刑事案件。

大旦当晚被警方控制。 

当晚,村支书老田把洪胖子叫去,把大旦所负的矿难责任讲给洪胖子听。

“那我们的演出费呢,还差四万五千块。”

“算了,还想要这钱款子啊,大旦可是要被法院判死刑的。”

“我们今夜就走?”

“快走,快走吧,歌舞团在这里演出被上头领导知道了更是个麻烦事,再说,歌舞团跳的这种疯子一样的舞蹈,完全是自得其乐,不吃一点苦。”

明星歌舞团当夜便车队开拔一直朝南开到了黄河边上。

“还好,团里拿到了五千块订金的。否则就是饿着肚子被人强j*了。”洪胖子的话,他既对田桂枝说,也对自己安慰。

白玉坐在大篷车里一言不发,她看着在黄河岸边明月照映下,手指上的白金钻戒银银闪亮。她想着,假如歌舞团拿到四万五千块钱,也最多给演员们发每晚一场演出的10块钱补助费,一枚白金钻戒是多少倍的每晚补助费啊。

林云和紫玉正在少年少女期,对性爱,林云克制着,而紫玉早熟的身体渴望着,飞翔的心灵期盼着.

直到春节后,歌舞团拨寨回营逐鹿中原的前夜,林云和紫玉才有过幸福中的片刻闲适。吉普车,面包车和道具大篷车过黄河直驶三门峡茅津渡过口。紫玉和洪胖子把歌舞团在陕北山西幸运城赚的二十万块钱装进了大篷车某一件道具中间,他就坐在大篷车上,他和常青在一起,不怕像女人一样没有血性气的常青会砸死自己把大篷车开走。田桂枝皮包里只有几千块钱团里的的零花钱,付过道费路上买些矿泉水方便面。

“田团长,我们回了中原,就在家门口演出吗?”

“哪能呢,中原人口众多,又那么穷,和沿江沿海城市相比发展的速度慢了半个世纪,听洪胖子说,安徽向东江浙地方赚钱容易,松口气我们就往沿江沿海跑。”

林云趁着茅津渡渡船的间隙喝了口水。想对田团长说什么,舔了几下唇,没有说出来,他知道田团长一定还不知道自己和紫玉是情人。回了中原,他就要离开中原去南方的拳台显山露水当黑拳王了。

三门峡水库就在眼前,洪涛汹涌。林云心里有一种忧国忧民的悲凉情绪。

三门峡水库蓄水发电,渭河就成了一条悬河,今年八月下旬渭河流域遭遇历史罕见的特大洪灾,华阳华县在渭河边上的几百个村庄几十万人受灾,几万人无家可归,我在部队一起当兵的战友来中原找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借给他一万块钱。

田桂枝说:“真看不出来,你挺大方的嘛,你打拳挣了许多钱吧?”

“妈,坐在一起就谈钱,能不能谈些别的,三门峡的事还没说完呢。”红玉说。

“造福了我们九千万中原老百姓的三门峡却牺牲了潼关朝上几十万人的利益,你们看见了吧,要是水库结满了冰凌,一下子塌了可就惨了,堤坝垮了筑堤坝是短期行为,只有三门峡库区停止蓄水发电,实行空库,渭河洪涝灾害才能从根本上得到治理,三门峡早已完成了它历史使命,我那个战友就不怕新盖住房再遭涝灾。”

“看不出来,打拳英雄也懂治理水库。”

“有什么难的,只要实施渭河,还有南山支流综合治理,三门峡水库管理局,陕西的河务管理部门打破没有条块分割的瓶颈。实行管理统一体就行了。当然,我是空发议论,我只是一个私人保镖而已。”

“打好你的拳,开办你的健身房,找一个漂亮女人做老婆才是真的。”紫玉冷不丁地对林云说。

林云不再说话。“我又不是陕西人,瞎起劲而已。”

紫玉忽地想起在街头小摊买的一本《恋爱运》,属虎的女孩可以和属猪的男子融洽地共同生活,只要虎的女性不要不自觉地伤害和利用猪善良有性格,属虎的女人经常对属猪的男人构成危险,连属虎的女人自己都不知道,但猪了解和十分仰慕属虎的女性。紫玉想到自己的恋爱运决心要改变自己。

紫玉还没有想到白玉队长却是属鼠的,虎的理想主义与鼠的物质主义欲望有强烈的冲撞。彼此轻视对方,因而无友谊可言。可以合作,但虎得多留个心眼,因为鼠有投机心理。属虎的紫玉一味地梦想,偶尔有冒险行径,她和红玉倒是一对少女般甜蜜的黄金搭档。

“田团长,歌舞团回到中原,不会是逐鹿中原吧,该休整一下。”林云说。

“早过了正月休假期了,明天就是正月元宵节了。不休整了,整合一下队伍,搞些娱乐方面的资料,调正一些节目就下江南了。洪胖子要和你先去打前站。”

“田团长,到了家门口,请允许我们回家看看。”紫玉说。

“看啥玩艺儿,就你那个破烂村庄,家里东西一担挑出城卖不上三百块钱,不看也罢,还没到你衣锦还乡的时候。”

歌舞团回到中原,演员们没有休整,更不允许回家。

白玉强迫女演员作节目调整,排练不全脱露三点一线的脱衣舞,她要求每个女演员大胆实习单人舞,有时也让两个女演员表演双人舞,实际上就是“同心恋”示范展示。

“大家看电视里选美比赛,上台的哪一个不穿三点式?又不是让你们全脱,给男人们看ru*房屁股,害什么臊?紫玉你去江南,年龄小些的演员要挑大梁做全角。”

白玉连哄带吓,把紫玉,阿玲,红玉等几名涉世未深,离开家乡和亲人的女演员先后赶到台上表演艳美的序曲,她的手中常举着一条柳条棍。紫玉尝过了一次柳条小棍的厉害,抽打在身上皮肉倒是不怎么疼,心却是寒丝丝震惊的疼。

才十七岁多几日的少女紫玉虽然可恨母亲和那个破了自己[ch*]女身的香油坊老板阿强,石湾村毕竟有她长大的家,紫玉回到宿舍和姐妹们一起泡脚。紫玉对阿玲说:“我想回家一次,偷偷地回去偷偷地来,明天晚上排完节目后走,过一夜天一亮就回团里,不耽误节目排练,反正还没有演出任务。”

阿玲说:“紫玉,要回家一块走,大家共同担当田团长的处罚责任。”

“好吧,说定了,坐下午五点的长途汽车,有二个小时就到我家不远的镇上了。”紫玉很兴奋,她没有把偷着回家的事告诉林云。

林云驾着吉普车四处联络娱乐单位。洪胖子想趁去江南打前站时,让歌舞团歇着,赚些小钱也好。

“老板,田团长回了中原就走亲访友,让白玉组织演员们排练节目,干脆让女演员休整一下算了。”

“不行啊,林云,不是我怕吃亏,你想我出钱供她们吃喝,要是不给她们做些事,加强管理,她们都是十八九岁的小妞,仨仨俩俩地逛街无所谓,要是稍加放松,便会出大乱子,她们被人利用引诱怎么办?莫名其妙地被歹徒暗害了怎么办?我们中原人性格本来就蛮横,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可是,女演员都是成年人了啊。”

“歌舞团要有纪律,女演员要守规矩。”洪胖子说着递过一支香烟给林云:“你也歇息一下吧,今天车子跑了半个城还没停过呢。”

“我不歇无所谓,你是疼爱你的车子吧?”林云把车子停在广场边上。、

“林云,这辆二手吉普车我想卖了它,我想买辆新车,广本车或者奥迪a6,该让歌舞团装装门面了。” 

“啥时买车?”

“去了江南,赚了十万块钱就买。其实我的大篷车也该换换了,要是买下一辆大奔驰车就好了,女演员可以不用坐两辆车,还可以有旅途上的休息空间。”

“老板,你还是很体贴女演员的嘛。”

“没办法,林云,女演员身体素质就是差,稍不注意就会伤风感冒,伙食不对路,水土不服,让女演员头昏眼暗几天直不起腰来。你想啊,总不能老是让女演员表演白毛女,吴青华吧。不瞒说,红糖姜汤老传统治不了女演员重感冒啦,重感冒可成了职业病。”洪胖子说:“我请你喝两杯?街边有小酒楼。”

“老板,我不搞特殊。”

“你不是歌舞团普通员工,你是我的亲信,我就缺个你这样的得力助手。”

“你不是有常青吗?”

“太软,女人一样的性格让人厌烦。”

“老板,我不可能长久待在歌舞团做保安的。”

“你有自己的计划,我知道,我欣赏你这种年轻人,可就是风险太大。”

“老板,每个人都有心中的愿望和追求,你年轻时一定也有过吧?”

“我年轻时没有太多的理想,歌舞团嘛,男人女人不说谁都一肚子坏水嘛,毕竟总在台上台下那么小的圈子里转悠,谈情说爱的,所以我年轻时不瞒你老弟说,心底里整个一个流氓就想追遍团里美女。结果呢,没什么作为。”

“你现在当上了歌舞团老板,挺有进步,属成功人士,每年几十万尽利也可以了。”

“不知怎么搞的,我这个人平庸吧,又小有成功,我是承包了歌舞团才开始发起来的,除了那辆道具用大篷车,面包车和吉普车,许多跟上潮流的道具戏装全是近年买的。”

“田团长会管理,你找了个好妻子。”

“咳,这女人,我们俩个自从承包了歌舞团,就各有各的想法,有时几个月不在一起,感情是离得远了,市场经济导致多少家庭崩溃啊,就象洪水猛兽。”

“现在报纸上又刊登,下岗夫妻因经济纠纷生活困难导致离婚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

“男人女人,就是两种离婚极端,要么有钱了,要么贫困。我和田桂枝的婚姻就被经济命脉控制着。” 

“因为你们手里有一帮美女演员充当赚钱机器。”

“林云,你老弟讲话就是深刻,击中要害,一锤定音。”

“老板,咱们歌舞团里十五六个女演员,不凡美女,你没跟哪能个较上劲?”

“我四十几岁了,心里想,可是力所不能竭,我平日里也就摸几把开开荤油玩笑,我最近倒是发现团里有两个美女长得性感十足。”

“是哪几个啊?”

“白玉整个一个白骨精,风骚到极致,衣着又暴露时尚。还有那个紫玉,纯洁高雅,还有着乡村少女的朴质,是中原少有的美女,体态完全象江南少女。惹人可爱。”

“老板,你女儿红玉长得也不错啊,集中了你和田团长身上的优点和智慧。”

“林云,你是不是相中了红玉,才在凤凰酒楼上拒绝白玉的?”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红玉今年十八岁了,田桂枝是想把常青招婿上门,可是红玉好像不太乐意。林云你要是有意,不妨对红玉表示一下嘛,对女儿的事情我不作主,看她的造化了。”

“明星歌舞团还是有美女的,那个名叫阿玲的长得也不错。”林云说。

“其实,你林云就在团里挑选一个美女当老婆算了,真正要玩女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了,不说了,目前的计划,我是要筹集二十万资金开一家健身旁,去了江南,我请一个星期假参加南方一次擂台赛。”

“林云,我会支持你。”

紫玉和阿玲终究没有私跑回家,她们排练完节目去长途汽车站时,被白玉跟踪,白玉监视她们许久了,因为在排练场休息间隙,紫玉和阿玲窃窃私语许多次,都一一看在白玉眼里。

白玉给田桂枝打了电话,田桂枝让常青开着面包车到汽车站时,白玉和紫玉扭打在一起。

常青对紫玉说:“这是你和阿玲做得不对,你们要回家也要请假打招呼,团里哪个人都不知道,出了事,谁无责任?”常青看见车站广场治安亭有一个警察朝面包车走来,常青连忙对白玉说:“白玉,快离开这儿,警察来了,少找麻烦,不要再吵闹了,有事回团里处理。”

常青和白玉,每人拉一人把紫玉阿玲拉上面包车。

当晚,紫玉和阿玲没能吃到晚饭,也许是白玉和田桂枝忘记了。按十二生肖的说法一时是子时,此时老鼠最为活跃,属鼠的白玉非常尽职,始终监视着在宿舍关禁闭的紫玉。三时到五时,黎明升起,是寅时,此时虎到处游觅食,最为凶猛,紫玉没办法,饿得肚子咕咕叫,她在窗前徘徊,窗就是笼子的栅栏。

“快坐下吧,肚子饿是自找的。”白玉说。

“我们想吃些夜宵,给我们一袋方便面一壶开水行不行?”紫玉说。

“田团长说了,要对你们惩罚,长长记性,没说要我给你们两位吃夜宵。”白玉查看了宿舍门上的锁,打了个呵欠自己回宿舍了。

不久,田桂枝气鼓鼓来到紫玉阿玲被关禁闭的宿舍,听了白玉的汇报顿时火冒三丈。“紫玉,阿玲都给我跪在地上,每人写出一份检讨书,保证以后不再结帮私自逃跑。另外,连续二天二夜不给饭吃,只可以喝开水,以示警告,吸取教训。”

可怜两个花一样美好年龄的少女,演员梦刚开头便遭遇了一场恶梦。

林云驾着车陪着洪胖子四处奔忙,根本不知道紫玉被关禁闭,他给紫玉打手机,手机始终在关机状态。 

二天以来,紫玉身上已没了一点力气,看上去就像一个从地狱里释放出来的犯人,脸蜡黄,濒临死亡边缘。白玉对紫玉和阿玲说:“我作主把你们放了,不过你们俩人要写保证书,写什么呢,就是说下次犯同样的错误,愿意接受更重的处罚,甘心被吊起来打!”

紫玉咬紧牙关和阿玲一起写了保证书交给了白玉。

白玉心里其实早已生出了一种报复心理,林云在凤凰酒楼断然拒绝了田团长的乱点鸳鸯,可林云暗地里却和紫玉有来往,难道只是同坐一辆吉普车过黄河茅津渡口才有了这种微妙的男女关系吗?白玉认为,紫玉和林云一定勾搭上许久了。她觉得自己比紫玉不差分毫,相貌演技能力都在紫玉以上。林云应该喜欢自己。

紫玉在排练节目时昏倒在台上,她是体力不支了。

红玉把她扶到了台下坐在地毯上,关切地对紫玉说:“你不该做事如此鲁莽,应该对我讲一下,我是你好朋友,我不会出卖你,会帮你想办法,现在你这个样子,需要休息,是不是我通知林云,你自己也可以打他手机啊。”

“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承当,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来团里才不久,不要拖累他。”

“紫玉,你就是小心眼,朋友嘛,就应该帮忙的。”

“红玉,我越来越感到歌舞团有陷井,有看不见的魔爪。”

“算了,思想现实点吧,想开些,多赚一点钱才是正路。”红玉劝导着紫玉。

“红玉,常青要我捎话给你,排练结束,他在中原新世纪广场等你。”白玉大声对红玉说。

红玉不高兴地说:“我爸妈的干女儿还真当象了。”红玉厌恶白玉的妖艳和自傲。

白玉把洪胖子勾上手是在歌舞团离开中原时的最后一场演出。

那天中午,洪胖子从歌舞团所在的院子里出来。“真不象话,单位整合,也不能如此乱搞嘛。”他对林云说。

原来,歌舞团和马戏团,黄梅戏剧团豫剧团,电影院,全部由文化局整合了。

歌舞团原来的大楼被文化市场收归管理开设了游戏机房和通宵录像放映室,整个楼房乱糟糟的。

“老板,文化局领导如此考虑也是开辟经济收益的渠道,反正歌舞团在外做乌兰牧骑,四海为家。”

“我要是有钱,就在中原盖一幢中西合璧的多功能表演厅。”

“四十几岁开始有人生目标了,不容易。”林云说。

洪胖子包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噢,干女儿啊。”他转脸对林云说:“林云,我放你半天假。”

“好吧,我去看看中原的健身房,车子在希望广场停一下,我下车。”林云说。

洪胖子把吉普车开到中山公园门口,白玉已经在公园门口了。

“怎么啦,白玉,急着呼我?” 洪胖子说.

“你什么时候离开中原去打前站?临走,干女儿慰问你,为你更进一杯壮行酒。”白玉说.

“如此暖暖阳光下,安排什么节目,我正心烦着呢。”洪胖子说.

“中原新开的上岛咖啡。”

“我不喜欢喝咖啡。”

“进了咖啡馆的环境,你知道了什么叫享受人生。”

其实,洪胖子和白玉一样患上了莫名其妙的情绪感冒。按照医院门诊医生的诊断就是抑郁症,主要症状是心情极其不佳,牢骚满腹,悲观失望,降低食欲,焦虑不安,睡眠质量下降,渴望对异性倾吐知心话,获取异性同伴的亲吻和拥抱。

情绪感冒出现在冬季的中原地区,容易诱发多愁善感者遭受自杀和过激的行为发生。昼短夜长的中原,日照明显缩短,所以中原人特别的性子急躁,容易怒发冲冠,不是中原人的白玉很不适宜中原气候,低沉消极,精神萎靡不振,看什么都不顺心容易上火,花木凋零,草枯叶落,一张张破碎的桐叶在飞扬。遇到紫玉和阿玲偷跑回家被抓获关禁闭的事又产生了凄凉、苦闷和无奈。中原冬季的低温干燥和较高的气压对年轻失去了家园的和亲人牵挂的白玉有一种恐惧心理。

白玉和洪胖子一样,希望在咖啡馆里享受到温度,增添兴奋性,排练节目做过健身活动之后,她的情绪尤为波动。怀旧情绪油然而升,失意情绪浓烈。她始终不明白。其实,不参与无原则的争执和较量,放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最好的良方,保持良好的乐观心境是既环保又绿色的疗法。二十岁的白玉太年轻了,她在“情绪感冒”中陷入了泥淖。导致了她的失眠多梦,内分泌功能紊乱,洪胖子成了她梦中的“救世主”。

“我是你干爹,我常忘记找处有情调的地方请你。”

“算了,我认了你这位干爹,去年多拿了五千块钱津贴的。”俩人走进上岛咖啡时靠得很近。

“你是付出了劳动的,不瞒你说,你的舞蹈动作很有特色……”洪胖子没有把话说下去,低眉看了一下白玉牛仔裤包得硕圆的长腿,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上楼梯时,白玉看了一下洪胖子,就依偎进了洪胖子怀里,女演员习惯用身体语言展示自己,洪胖子坦然地接纳。

“才五千块钱,国家公务员月均收入,太少了,我们这种歌舞团排练一些好节目,去江南每场演出挣个它五万十多万的,也不是一件难事。”洪胖子在窗口坐下。

“歌舞团像我这样的演员太少了,应该多培养几个……”

“所以啊,歌舞团多演两场。红舞星煽起情吊起观众胃口就是,你们女演员呢,按贡献大小摊红利,万儿八千的发奖金。”

“老板,你看我的。”

洪胖子笑着说:“你身先示范,太好了。”他目光注视着叉得很开的双腿,双腿间一块丰沃的“黑三角”微笑着说:“干女儿干得好,我还私下里给一份。”

“真的?你说话可得——算数!”白玉拉长语调。

“如果干女儿让干爹高兴,我可以预付五千块。”

“行啊,干爹,现款我不要,我要你陪我逛商厦,亲自给我买一串白金链子,我相信干爹好眼光。当然,我能让你满意。”

“行,白玉,干爹口袋里还真有一万块钱活动经费,我们先活动一下,今天下午我听你指挥了。”

“干爹,买了白金链子,吃晚饭然后……”

“然后开房间洗鸳鸯澡。”

“干爹,我安排夜宵。”

洪胖子知道白玉在歌舞团是宝贝,笼络她有好处。白玉既高贵又浪漫,又听自己招呼,这样敢担风险又有责任性聪慧的漂亮女人整个中原又有几个?

洪胖子让白玉坐上吉普车驶上中原新建的郊外环城高速路。

“老板,你是带着靓女兜风吧?”

“有美女在身边,心旷神怡,你那边窗口吹进来的风到我这边就成了香风,我好似一只采蜜工蜂坐在花朵旁边。”

“我可是一朵无人知晓的野花。”

“你在歌舞团会红得成真正的明星。”

“说真的,老板,你要不再重视我,我可就要跳槽到省城或者去北京当影视明星去了。要是认识河北摄影家张旭龙也好啊,让他给我拍一本写真集,我就和汤加萌一样出名了,本质上,我喜欢汤灿的民族风格,更希望我们歌舞团也有褚云霞,高旖,鞠培媚,张慧勇那种四女人的雪人组合,我现在唱这种不三不四的混血歌,跳乱七八糟的脱衣服半裸舞,完全是照你们的话做,我知道自己越来越放纵。没有感觉,不象一个纯情女子,我知道在明星歌舞团干下去戴最好的桂冠也不过是大篷车舞娘,艳舞皇后啥的。”

“白玉,一个人不论什么环境,要美轮美奂地有地位才行,你在团里有这样的地位很不错了。你说不进歌舞团的话你又在干什么?”

“我懂得现在拥有的,包括能和你老板同坐一辆车子兜风全是田团长给予的,可我不满足。”白玉心里涌动着一鼓儿劲。

“白玉真是长大了,成熟了,包括今天约我出来,以后我该另眼相待干女儿了。”

洪胖子驾着车驶向去中原东边的牧春市。

“白玉,我们去牧春吧,在中原认识的人太多,风言风语传进你师娘耳朵里可不好。”

“老板,你把我从高速公路扔下山去我都没意见。”

牧春市边上的“春风得意”大酒店是一家中外合资的三星级大酒店,在风景秀丽僻偏的郊区工业园。洪胖子把车从高速路拐下直驶大酒店。

白玉见到大酒店厅里葱郁的巴西木和发财树,心头荡漾出“春风得意”来,她想:“终究,我把洪胖子彻底地俘虏了。”

大酒店房间里,静怡可心,听不到风中的鸟叫声,耳边却忽然有了蜂鸣声。白玉侧脸看见洪胖子正用厚嘴唇卷成鼓风机把柔和的风朝自己吹着。

“来,乖乖,干女儿,坐到干爹身边来。”洪胖子拍拍客厅里的大沙发。

白玉脱下皮鞋,把羊绒大衣丢弃在地毯上,松松垮垮地溜着步,她用暧昧的微笑迎着洪胖子。

喜悦象小鹿般跳跃起来,穿梭在洪胖子心间。

洪胖子拉起白玉的手送到自己嘴边。给她呵气取暖。

白玉的脸色红润,通红的冰凉的鼻子缓过神来。

“我肚子饿了,还有,老板,我不想买白金链子,才几千块钱,我要买一件貂皮大衣。”

“你穿上貂皮大衣就像贵妇人了。”

“难道你不想让我成为贵夫人?”

“想,怎么不想?”洪胖子伸长了脖子,用力搂住白玉的腰,然后用手指像划着钢琴般在白玉圆硕的臀部溜着。他的唇馋猫一样舔着冰淇淋似的舔着白玉唇边的绒毛。

“白玉,你会成为我一生中最知己的朋友吗?”

“在你面前,老板,我把你当成亲人,已经整整三年了。”

“好的,红颜知己人生一辈子有一个满足了。”

“在你面前,我什么话都敢说,绝不会到外面对别人乱说。”

“你这小妖精,你摸摸我的胸,心口已经跳得太凶了。”

“我不相信,四十几岁的男人还可能这样,你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啊,你说。”

“因为白玉你是我干女儿,我怕这是欺侮你。”

“啥年代了,你还有这种思想,大家都感到舒坦快乐就行了。说不准是我欺侮你呢,你有许多女人爱着,目前我还没有一个男人爱我呢。”

“白玉,你别听干娘那么唠叨,我没有那么花心。”

“男人有很多女人想着也是一种幸福啊。”

“其实,真正能在我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的还真没有。”

“干爹,你说我会吗?”

“不要叫我干爹,叫我大哥或者洪胖子都行,就是不要叫我干爹,叫我干爹,我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你想啊,连女儿也要干的男人是父亲吗?”

房间里温馨如春,当最后一件乳罩被剥离,白玉白嫩如刚出锅的白馍跳跃出来,红色的奶头象小鸟一样面对着洪胖子无声的歌声时,洪胖子热血沸腾,一下子用嘴噙住了她的ru*房,他觉得自己不是四十几岁是二十岁。

白玉伸出湿润而柔软的唇,她感到很新奇。耳鼓嗡嗡直响,一种奇妙的感觉回荡在胸中,她微微闭着眼睛,乞求着洪胖子把她丢进虚幻的云空中边连连不断地冲撞。她是前几日煤黑子成大旦给予的快活中感受到性爱的乐趣的。上帝安排了亚当和夏娃,安排了牛郎织女就是相互依恋又相互牵挂,相互组合融化的吗?

洪胖子的大手象蛇一样在她胸部上游动。白玉仰望着被灯光反射银银闪波如银河抖动的天花板,觉着自己就是七仙女,正和牛郎相会。

“舒服吗?白玉。”

“太舒服了。”白玉被洪胖子鱼一样扔到床上。

白玉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自尊和意志,没有了自尊和意志的女人就如剥了鳞甲的鱼一样可以任意的由男人宰割。

白玉呻吟着激动地流着泪。她觉着自己踏入青春门槛的几年没有男人注视自己,唯有洪胖子才是拯救自己灵魂的上帝。

“白玉,我喜欢女人叫出声来,有了快感你就喊。”

“喊了会怎么样?”

“喊了让我更有力量。”

“男人都喜欢女人喊声吗。”

“男人都有征服欲,都喜欢女人象鱼一样在台板上扭动。”洪胖子让白玉做着不同的性爱动作。

白玉紧紧吊住洪胖子的脖子,她想把洪胖子魁伟的身躯全部吞下。她左右摇动着头颅,为的是洪胖子能够深深地进入。

灯光下的白玉美得细腻,杏眼红菱嘴,瓜子脸,头发是黄色的,除了额角处有一缕卷着,整个头发象金色瀑布在床上开着菊花。

“白玉,看你一脸金黄色的头发像洋妞,可是下面这毛还是黑的。”

“洪胖子,你给我找一处全身染毛的地方,我去。”

“下回把染毛剂买回来,我给你染。”

“混球!”白玉一个鱼跃,双腿跪在床上:“我来吧。”

“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来搞你,搞得你呼爹叫娘。”白玉不甘心自己像奴隶似的被男人骑在头上,她也要把男人当马骑,她期待自己像草原上牧马的骑手,把洪胖子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玉,你不会说是干爹我把你带坏的吧,我怕你以后会恨我。”洪胖子仰起头,粗着脖子说。

“我都二十岁啦,你还当我是小女孩啊,现在的女孩子十四五岁就发育了,我已经等待很久了。”白玉放肆地在洪胖子边做着体操扭动着身姿边狂笑起来。

情欲被厚重的窗帘掩盖着,沉重的冬天夕阳很美丽被堵在坚实的墙壁外面。

白玉胸中的青春欲望久久徘徊着。她滚落在床上时无力地呼唤着:“洪胖子,你现在把我扔进渔塘,让那些鱼儿啃了我吧,我决不挣扎,我幸福得快要死了。”

洪胖子从客厅酒柜中拿出杯子和一瓶xo洋酒。朝白玉走来。

“我要干红,对,葡萄酒。”

洪胖子把红酒倒进杯子递给她。白玉一饮而尽。洪胖子又给她倒满。

白玉把一瓶干红全喝光了。她红着脸说:“我还要……还要。”

“还要?我拿酒给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能喝太多的酒。”

“我要你,要和你睡觉!”白玉敞开了被子说:“你来啊。”

白玉和洪胖子早已忘记了饥饿,睡到天昏地暗。是两人的情欲让这对各取所需的男女组合在一起。

白玉是一个捕蛇者,她用情欲俘虏了洪胖子,掐住了男人最软弱的部位。白玉醒来时,洪胖子还打着鼾。漂亮女人都有自己的计谋,会在虚幻的梦中很快醒来。只有愚蠢的男人才在梦中搂住美女。

站在浴室雨般冲洗着。白玉想:假如有一天洪胖子想抛弃我,我就宰了他。她为着洪胖子对自己毫不犹豫的应允而高兴。

一直到夜八点许,白玉才推醒了洪胖子。

“老公,干爹,大哥,老板!”白玉柔情如水叫着洪胖子。

“怎么啦?我们回中原了吗?”

“讲好了,我请你吃夜宵。看来晚饭夜宵只能一起吃了。”

“好吧,我们走吧,回中原,让你干娘田桂枝知道了,非出大乱子不可。”

“讲好了的,你给我买一件貂皮大衣不会反悔吧?”

“现在就去买,不就一件貂皮大衣吗,二万块钱。”

白玉心头一热,替洪胖子脱去睡衣,把洪胖子推进浴室。

她决计和洪胖子洗一次鸳鸯澡。她在洪胖子背上屁股上一口口咬着,牙印连接成一圈项链似的。

“洪胖子,大哥,你一辈子不能离开我。”

“好了,只要明星歌舞团存在一天,你就是谁也夺不去的舞台皇后。”洪胖子把脸埋在白雪双乳间,他就如躲在天堂里。

洪胖子拿出一张银联信用卡在华联商厦给白玉买了一件水貂皮大衣。洪胖子的出手大方让白玉惊傻了,她木呆呆地看着洪胖子,觉得洪胖子是天底下最珍爱自己的男人。

穿着貂皮大衣的白玉半躺在洪胖子吉普车里,她渴望着有机会要与他睡三天三夜。她甚至想到了比自己小二岁的紫玉,假如把紫玉介绍给洪胖子,洪胖子会感激自己。女人就该心平气和心胸坦荡为男人们做些事情,才能博得男人更多的欢心,男人无论多么凶恶也不会把罪责强加给善良真诚富有爱心的女人。卢师傅把吉普车面包车大篷车在豫剧团门口排成队。明星歌舞团演员们正在上车。

白玉对着演员阿玲问:“红玉呢,咋不见红玉上车。”

阿玲回答:“中午吃饭时就没见着红玉,红玉可能到网吧上网去了吧。”

白玉风风火火跑到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的田桂枝。“田团长,你家的小宝贝红玉不知道去了哪里,歌舞团马上开拔去江南了,怎么见不到她影儿。”

“这几天,不是我批评你,白玉,就是整体演员散了架,一盘散沙嘛,你白玉不在,演员还不四处乱跑?”

“田团长,我肚子不舒服,却药店买了两回药。第一次拿回家的是消炎药,阿莫西林根本不管用,又去买了盐酸小檗碱片,半夜没睡着。”白玉说。

“问我田桂枝有啥用,快去网吧找找,不管在哪家网吧,要把她找到,不能让她成了漏网之鱼;遍地网吧,真是害死人。”

“就是嘛,红玉就像一条网虫,她根本就没有心思花精力在表演节目上。”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松懈不得,把她遗留在中原会麻烦的。”

田桂枝发现自己和女儿虽然在一个歌舞团,却随着女儿年龄的增大,越来越陌生,父母女儿应该是连心的,却跟红玉的心距离越来越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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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大河长西点评:

作者实在高产,令人佩服!文字也较流畅严谨,实属难得!

文章评论共[1]个
方芳88-评论

谢谢你关心!at:2009年08月27日 中午1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