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与小胡颇有感慨地坦言自己瞬息的尴尬，手里捏着5000円的钱币而渴得喝不上水，如此荒塘的无能，竟然还冠冕堂皇地拿“语言障碍”为自己塘塞辩解。我也说到了现在的日本人和日本社会的人性化，真的很难与60年前的往事挂得起来……

她告诉我说，在日本其实基本不用担心语言障碍，购物不用担心会不会上当受骗的，因为都是明价，很少有讨价还价的现象，而且在大商场机场等中国人相对聚中的地方，大多安排了会中文的导购陪购，他（她）挂有“会中文”的标志，日本社会的公众礼仪相当文明，表象有点冷漠的日本人，但对于别人的求助几乎没有人会拒绝不理，会尽可能给予他人提供方便的。

小胡真是快言快语，很爽直，也很坦诚。已移居日本多年的她，再也找不到有上海女人的影子。

说实话，尽管我与上海的缘分不浅，我母亲的上海亲戚不少，我也有表妹表弟在上海，还有不少好友，但对上海人那种自以为是，牛皮哄哄，虚伪造次，精明过头，吝啬计较；明明家里穷得叮当响，吹牛倒是响叮当；明明是挤亭子间困地板，却口口声声阿拉上海哪能来赛；明明自己也是日穿夜汰的独套行头，却总用多眼白斜睨人家是乡下瘪三小赤佬……总体印象很差，反正在我有记忆的烙印里，最讨厌听到叫我乡下小宁波；很讨厌能挤出屁的公用厨房公用汰衣房；讨厌那些摇着扇子坐在里弄口乘凉，嘴巴不停地吐出带有口水溅沫的哧纳，阿拉，哪能，来赛……娘里嗲气，娇气做作，好吃懒惰，施扑粉妆的上海女人！但眼前热情洋溢，落落大方的小胡，丝毫不像上海女人，也许她本身的品质里就不沾有上海女人残留在我记忆里的坏毛病，也许多年的海外生活磨练了她的坚毅，练就了她健康。瞧她挺着入盆的身孕，一点也不娇气，为我们友情义务翻译，嗵嗵跑东，嗵嗵跑西，精力旺盛，步履轻盈，她的无私精神令我敬佩，她的健康体态令我红眼令我羡慕。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让我感受到身置异国他乡遇乡音的那种亲切感，真好！　

我们按时返回宾馆。只见徐总他们已经在大堂的休闲茶座内等我们了。听徐总说，他们从森田电工株式会社出来，估计我们的日本桥考察不会那么快结束，就先去了华芝?日本株式会社，把那里的督促检查工作都处理完了，就在等我们一起去察看仓储库，那是华芝仓储运输方面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环节。

听徐总说后，方知他们与森田电工株式会社有正规的商务活动，要不怎么会大热天的都是西装领带那么严正呢。

8

仓库距我们下榻的宾馆并不近，它位于大阪港口附近，是以面积向日新株式会社在大阪府堺市堺区筑港八幡町138-3的物流仓承租的，足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还没有到呢，老远就看到物流仓的事务们已经毕恭毕敬地站立在公司大门口迎候我们了。

双方在门口稍有几句“欢迎光领”、“打扰了”、“谢谢”等简短的客套问候，就直接进入他们的小会议室。小会议室要经过一间开放式的事务办公室的过道，看得出他们是“大集体式”办公，众多的办公桌，众多的电脑，众多的人，都圈在这间偌大的办公现场里。我们的路过，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什么，他们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都专心致志地各忙各自己手里的工作。

客随主便，我们以日方习惯坐下。主体与客体直面入座，主人三个位子自然是物流公司方面的，客体三个位子是徐总、翻译、毛主任，随从就坐在两边。经介绍获知，迎候我们的是日本名企东芝公司的一位具体负责这个物流公司仓存事务的物流公司营运部部长，以及他率领的事务们。

不是说日新公司吗？怎么一下变成了东芝公司？我正纳闷时，徐总示意，让毛主任和我对换一下。我明白了，看来徐总是要我充当一下临时秘书工作，因为翻译小诸的译音很轻，坐近点能听得仔细些，利于做好会议记录。徐总的思维反应就是快，关键的时候，抓点一个准。我们一行中，他抓我这个记者充当临时秘书再准点不过了。实际就是既能做好会议记录，又能提高我的采访实效。

接着是那位东芝物流公司营运部部长对物流仓进行全方位介绍——这个物流仓共分四层，占地面积32500平方米，建筑面积　64900平方米，建筑物高31米，仓内深1500米，层高5.5米，是日新株式会社按世界现代化物流仓的准标营建的，2009年3月27日竣工，2009年4月才正式投入使用。绿色环保节能是这个仓储的设计核心，从建筑环境到建筑材料和设计结构，都具有绿色环保、节能、防灾和安全功能。比如扩大绿地，安装节电设备和配电设施，采用全太阳能供电，用led节能灯当作照明；这样的太阳能系统设施和安装，大大减少了其二氧化碳排放量，以减少对环境的影响。比如在安全方面，每个出入口都采用了先进的门禁系统，有效控制非预期闯入，更好的防护物品存放安全；是目前世界第四，全日本最科学，最先进，最安全的免税仓库，其主权归属日新株式会社；东芝公司是受日新株式会社的授权委托，全面负责管理。

这位部长说这个物流仓的基础设施里，还包涵了地段优越，进入大阪的关西机场是一个枢纽贸易港口神户，我们同时利用其所处的地点，包括进口和出口货物的国内运输和物流系统，有助于当地物流的激活作用，以更好地满足需求。我们将继续积极推动全球物流业为重点的核心业务的物流公司，目的是改善服务的外国和国内分销的高品质。

听完介绍，给我们每人戴上安全帽，带我们入仓参观考察，并带我们察看了华芝承租其四楼问到一个很重要的细节，2000平方米的仓储位。

在实地察看中，我一直在想“缘分”两字。都说人有人缘，文有文缘，其实生活中也好，工作中也罢，有许许多多的巧合其实也就是一个“缘”字。很早以前，因为华芝产品注重质量，被誉为“日本东芝，中国华芝”的美称，真没想到，眼下华芝与东芝真的有缘相遇在日本的物流仓了，华芝东芝，东芝华芝啊！

其中，徐总几次问到5米多高的货物是采用什么工具搬运的，能让徐总如此关注，并多次亲自过问的肯定不是小事，我就是这样认定的。果然，徐总告诉我，别看这是小问题，上上下下的搬移是最容易掉落受损，往往会造成外保包装并无破损而被忽视，这对于品牌电器能否安全送达客户手中，是一个实实在在不可忽视的细节。可见徐总对于重要细节是关注。

与东芝友人握别后，我们的车子已开出了走很远很远了，他们还在原地站着目送我们。我从他们迎客和送客的礼仪礼节中感觉到，日本人做事就是认真，他们在公共礼仪和交际性礼节中的态度都是以显“诚”而感人；他们认真遵循礼仪礼节整个过程的态度和表现是主动的积极的，他们好像只是在主动地承传礼仪礼节文化，而不是出于为了做给宾客看的被动行为，所以感人，所以也温馨。

9

离开日新物流仓后，决定就近解决午餐。

我们就在一家寿司餐厅就餐。其实，近几年国内大大小小的寿司食品也不少见，但是毕竟是从日本泊来的食品，加工手法与饮食文化特有的氛围与日本原种食品自然是无可相比的。尤其是像这家流水线似地慢慢转悠的寿司餐厅，我在国内倒是没有看过。当然，我本身就不喜欢这些泊来食品，加上寿司大都是用紫菜包的，而紫菜是含高碘海藻物，对于我来说是医嘱绝对讳忌的，所以我与寿司更是无缘了。或许国内也有这样的寿司餐厅，只是因为我对其没有好感而不了解罢了。

尽管我不喜食寿司，但对这家寿司餐的氛围颇有好奇。这条缓缓流动的传送带上，寿司师傅把制作好的花样品种繁多的寿司一一入盘，然后就放在传送带上，传送带是围绕餐厅食客坐台而行。食客们想吃什么各选各的就是，也可以根据口味要求师傅们个别制作。寿司的价位是明码标价，店家以食客用膳后的盘子数与盘子的颜色来分辨食客具体吃了些什么，吃了多少。

面对五花十色的寿司，我只是有眼福而没有口福。日本几天，我的头号大敌就是吃成问题。紫菜和海带是我医嘱中绝对禁忌食品，因为它们是含高碘食物，是诱发甲亢患者复发或病情加重的首号天敌；牛肉羊肉我从小到大就没敢沾碰，其实我并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味道，可能是一种食物心理障碍吧，就是闻不得那股别人觉得鲜美淳香的味道，芥末的气味更是闻不得，闻有芥末味就直冲鼻孔，并伴有恶心。但是，这些却是日本料理中最普遍最常用的，几乎是不可以缺少的。

我看有位日本同仁在吃蛋皮冰激凌，这不错。见传送带上有冰激凌送来就伸手拿了下来食用，怎么那么硬啊！戴上眼镜细细一看，天啊！这哪是什么冰激凌啊，原来只是冰激凌的模型样品呢。因为冷品易化，只能是食客现点现做的，我幸好是用小汤匙下去的，要是直接拿来食用，磕了牙真不知会闹出怎么的笑话呢。这下我学乖了，以后凡是在外吃饭就不再摘眼镜了。

用完餐，徐总让毛主任去买单，我稍留意了一下。呵，人家收银员结账真方便。手里拿了一只很精致轻巧的电子设备，只需在食客吃完的盘子上一碰，就马上会反应出客食需付的消费明细数据。这种结账的方式快捷简便，省时高效不说，还能杜绝发生记账有误计算错误等容易引发的一系列纠纷隐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不得不佩服日本的电子技术方面的先进。

10

接下来我们就直接去考察华芝品牌的经销商——k’s家电市场。

k’s商场（k’s　holdings　corporatio）距寿司餐厅不远，是一家很有名的国际集团，排列全球第四。k’s总公司在德国，销售网络布及全球，它在日本设有分公司，销售量是全日本第一。我们去的这家k’s家电商场是k’s公司在日本分公司的一个分店，全场实用面积达10000多平米。我们在那里众多的电扇内，一下就找到了华芝品牌的电扇和森田品牌的电扇。相比之下，华芝牌和森田牌的电扇款式确实比较精细，尤其是那种深茄子的色彩，给人一种清凉。

考察中，细心的徐总发现，华芝牌品电扇在价位上比其中有几款品牌略显便宜。这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过的一个“信号”，便让翻译找来负责销售的日本员工咨询详情。日本员工说不请其中原因，因为华芝品牌在这家k’s商场是经销产品，销售价是经销商制定的。他找来k’s商场电扇商摊负责人。那位负责人说，在销售中，对于销售商方面来说，经销产品和代销产品不是同一档次的，他们更注重经销商品的销售业，在乎经销商品是不是会受到产品本身以外其它因素的影响而造成积压，尽可能不让经销产品受到积压是经销商首先要想到的。代销产品就不同了，售多少是多少，不存在积压风险。由于今年日本的夏天并不是很热，电扇滞销现象严重，他们为了确保经销产品不受积压，自然会采取一些促销手段，或者在价位略比代销产品低些，目的就是想多销售经销产品。是的，我纯粹是外行人都能认识到，产品质量的优劣是能不能让销售商选择是经销或代销的关键吧。k’s商场能选华芝品牌作为经销商品，可见华芝品牌在日本是被日本市场看好的。

k’s商场汇集了世界各种牌的家电产品，琳琅满目。突然，徐总叫毛主任过来看，有一款佳能全自动相机，去年买价是4万多日币，现在降价到去年的一半了呢。电子产品降价之快确实是难以预料，而在日本更是首当其冲。徐总说他去年一下就买了10部，让朋友们一抢而空了，都说很好用很实在，要是现在拿的话，同样的花费就可以拿20部相机了。他怎么想都觉得真是太不划算，只过了半年而已，就少拿了10部这样高档的相机，怎么都觉得有点不顺气呢。他折回相机柜，来了个像炒股补仓似的，一下子又买了3部，这才笑嘻嘻地觉得顺气多了。这时候的徐总，让我感到很有生活趣味，消费心态很年轻，也很实在，丝毫没有那种摆款爷的讨厌。

这让我想起前不久徐总的行政秘书小刘和我讲过徐总节俭的故事。

那是在公司还没有置开小食堂的时候。徐总和普通员工一样在员工食堂用餐，一般是由小刘带到办公室用餐。小刘看给他带的饭吃得干干净净的，以为他饭量大没吃饱呢。第二天打饭时给他加了点，还是吃得干干净净的；再加……几次加下来，小刘纳闷了，是不是每天没让老总吃饱啊！于是，她只好直截了当地问徐总了。

“董事长，是不是饭打得不够多，您没吃饱吧！”

“咋没有吃饱啊，你都快要撑死我了。”徐总拍拍胃部，朗朗地说。

“我看您天天吃得干干净净，一粒不剩的，还一直以为饭打得不够多啊！”

“你打来了，我只好撑着吃啊！剩饭不好，浪费，罪过的。”

徐总的回答，真让小刘大吃一惊。天呐！幸亏直接问了一下，要不再加再加，要是让董事长吃得撑出闹肠胃病，那可如何是好呢。当时，我还被小刘说得大笑。小刘的实在真是可爱极了，而徐总的实在真的没法让我不笑啊！但是，笑过之后，徐总的节俭真的令我感动，令我尊重，更是我需要学习的。从此，不管在哪里，我再也没有过剩过现象。

……

我早就想拥有一部能凭着摄影技巧拍出一些好照的相机。面对各种各样档次不一的相机，真是箩筐里挑花，越是多越难下手了。毛主任建议我买康佳的，我对康佳不熟，我用过的相机都是佳能的，现在正用的也是佳能的。但我相信这个小伙子，他玩过的相机不少，还玩得蛮专业的。只是康佳的几款，款式不如意，都有点偏大，并不适我用。倒是看中了一款尼康的，款式最新颖灵巧，手感很好，拿在手上就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我买东西大都是凭瞬间弹出的好感而定。尼康牌相机我在此以前想都没有想过，但好像与它有缘，就选了它了。这种消费品很难说谁好谁不好，得看是否有缘了。幸好有长浜先生和森田秋利社长上下通融，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渠道，硬是从51200円的明码标价中，只让我实付了42000円。

接着，总裁说，看我们用电脑的方便，他也要好好地学上网，便于随时能了解市场信息，想选一台携带轻便的袖珍式迷你型笔记本。总裁要购笔记本，我们自然是怂恿他选一台价值12000多元人民币的索尼版新款笔记本了。无论是款式，还是手感，绝对是总裁们的时尚的必需品。

回宾馆正好是会议时间，其它参会者也都到了。不过没有想到，这个会竟然开了足足三个小时。我算是彻底服了徐总的精力和体力了。

终于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前天在国内候机时就说好到大阪吃神户牛肉和日本名蟹。日本的名蟹已经尝过了，在大阪最后的晚餐肯定是吃神户牛肉了。果真没有猜错。

说实在的，这一天真像时钟上足了弹璜发条，滴答滴答……我不光是感到累，两小腿抽筋，主要还是脚底板磨得生疼。吃不吃饭不重要，就想好好地泡一泡脚，爽爽地躺在床上。可是不行啊，不吃饭会让人家担心的，这不是在家，在外的一切行程安排都是一种无形的约束。

我对日本料理没有好感，里面的肉类更是不敢恭维，不过这家餐厅的布局很地道，而且餐具很有特色，具有那种中国水墨画的风情韵味，意境很能引人产生深邃的遐思。

神户牛肉的吃法是铁板烤，16个铁板烤盘同时烤炒，可以想象会有如何的烟雾弥漫。开始我还忍着弥漫的牛肉味，不好意思推开。没多久，我实在忍不住了，也顾不上许多了就推给了毛主任，也不管他能不能吃得下，小伙子就是吃不下了也没什么的，总比女人在饭桌上发生呕吐要文明的多了。可能毛主任也看出我是闻不得牛肉味的家伙，他只好一个人撑着吃两盘。

丁总也看出我什么也吃不上，只对那盘不沾芥末，不沾牛肉的生菜丝色拉独有情钟，便让小杨又给我上了一盘。其实我真的吃得饱饱了，我喜欢食吃蔬菜丝生拌，加上日本的大米饭很好，比我们国内的香米还要好吃，即使没有菜也行，开水泡饭的味道真的很爽口。

11

饭后，毛主任和孙副他们回房间了。我本想拉小杨陪我就在附近买双软底的鞋，脚底板痛的我都怕套上我那双本来也属于相对柔软的凉皮鞋了。俩位夫人说陪我们同行，权且当是饭后散步吧。谁知白天那么旺市地段的心斋桥，好像根本就没有夜市，都早早地打烊了。我们好像并没有怎么东拐西转啊，可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没有了方位感了，看看都是差不多的霓虹灯，甭说我是个不善记路的“路痴”常常会有迷路的笑话，这回就连小杨也转迷糊了，俩位夫人也糊涂了。到底是翻译，一口流利的日语问路方便多了，在一位身着保安服的先生指点下，方知我们走反了，只好回折再走……

那个脚底板痛啊，说剧烈吧，那倒没有，只是阵阵幽幽的，真够整治人的。反正一进酒店大门，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脱下那双整人的凉皮鞋手里拎着，就打着赤脚走在光滑且凉爽的大理地面上，真叫爽啊！管背后别人会是什么眼光，我想我不回头看，啥眼光都不存在，一个陌生的路人，谁也不认识谁，我只知道要给我那可怜的脚来个彻底大解放才是首要做的。更何况我敢保证，即便是平时很在意我风度形象的爱人在场，此时他绝对会支持我宁可不要风度，也会要我给予我那可怜的脚先来一个适度呢。我就这样爽爽地走着，仿佛有一种回到了童年小丫头时，赤脚踏在沙滩玩的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

人要是过于疲倦了也会睡不着的。躺在床上手脚不知道怎么放好，反正怎么放都难适我意，总是酸酸胀胀的，说不上具体哪里不舒爽，反正怎么放都不舒服，何况我的睡眠一向都很差。这一夜不只我没有睡好，小杨也睡得也不踏实，总在梦呓，含含糊糊，嘀嘀咕咕，这姑娘做事也是风风火火的认真角色，平时都惯于呆在办公室，风不吹日不晒的；在家又是父母的心肝宝贝疙瘩，吃了饭都不用洗碗的主，这两天跑得像赶潮似的，可见她也累够呛了。直到凌晨四点过了，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想给爱人打个电话，可怎么摆弄都不行，就是拨不通……醒来想想，感觉真是好笑，梦里拨不通电话还真够有意思的，正是现实生活的照实呢。自从踏上日本国，我们的手机便开始彻底沉睡不醒，闹上大罢工不理我们了。

原来，原以为我的手机是全球通的，加有国际通的业务，只要存足话费到哪国都可以自由随用的。谁知我们的国际全球通上了日本岛就是不能通。直到小杨和总裁他们换了日本手机和日本网络的号，方知我的国际全球通在日本不能通，全世界也就日本不通。可是让我奇怪的是日本人用日本手机和日本网络，倒是全球都通啊。这让我想到在日本商场消费，日本各大商场都可用中国各银行的储蓄卡（银联）刷卡消费，如果护照在身还能享受免税。日本人确实聪明啊，就是千方百计让你方便在日本多消费，让你方便把口袋里钞票留在日本，现金不够没关系，统统地给予你刷卡加免税，还怕你消费啊！这时，我突然记起，在一首叫《歌声与微笑》的老歌里，有“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那么一句歌词，此时，我就特想用在日本的消费上，稍稍改动其中几个字，唱出了“请把我的货捎回你的家，请把你的钞票留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