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从未受骗的人的智商是个未知数,但不一定是总是大于0;老是上当的家伙,智商一定不大于0。所以,那些只受过一、二次骗的人的智商是最明确的,而且多半是不断提高的。顺便说下,前不久,俺受了次骗,那是第一次……
2.常于自省的人最容易犯的一个错误是,以为别人都不会甚至是不能够像他那样善于自省和反省,对于那些“闭门造车”之辈尤其如此!他们常常陶醉于自己的“思想的火花”中,往往忍不住向人卖弄自己的深刻与清醒。啊,可爱的可怜虫啊!
3.“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有些人只看见了前半句,不思进取,无所事事,躲在黑屋里睡大觉,妄想者着黎明的来临;有些人则咬住后半句不放,稍微走会平整路,他就觉得不对劲,没乱找乱子去(比如那个n年动乱)。
4.失语,这是当前不少人的真实写照。因为他们发现:凡事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坏。当你批评某种东西时,别人说你偏激、愤青;当你崇拜某种东西时,别人说你幼稚傻气;你简直就是,无所适从了。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不过,首先得弄清自己走的是啥路,至少不能是歪路,邪路,末路,不归路……
5.有三种人是不常与人争论争吵的:不屑争论的智者,不善争论的凡人,不能争论的笨蛋和哑巴。但在表面上,这三种人都是一样的,都像是沉默的羔羊。也因此,无知而狂妄的家伙,常常把智者、凡俗之人和笨蛋混为一谈。在喜欢给人“盖帽”,不喜细致分析问题的,“大一统”的中国,尤其如此。
6.“恃才傲物”和“恃才放旷”是两个极好的成语,因为它们泄露了一个民族的灵魂。才人们的“傲物”和“放旷”反映了他们对恶劣的环境的不满和反叛,也反映了一个民族的保守与狭隘——因为“傲物”和“放旷”的言外之意是——哎呀,你们这些小才子们,有点小才就把尾巴翘上天了,有啥好神气的?
7.中国人是极富智慧的,可惜这智慧往往像盘古时的世界一般——混沌的很;更要命的是,中国人常把认识性的原则,当作指导实践的策略和技巧。后果是什么?历史(不是历史教材!)已经告诉了我们。
8.中国人总是喜欢谈“中庸”,这恰恰说明了中国人一直不够“中庸”。事实上,中国人是最极端的一群:要么顶礼膜拜,敬之为神明,要么斥为蛇蝎,恨之如恶鬼。在中国人灵魂的字典中是没有“人”的概念的,只有大慈大悲、无所不能的神和丑陋至极、凶恶无比的鬼怪。
9.中国的人口是很多的,而会思考的就少了,能独立思考的就更少了。绝大部分人的头脑,不过是个单纯的信息接收机器,除了跟人家大喊大叫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话,就是说些淡而无味的闲话了。这或许是我们中国能够“大一统”的原因之一吧——人多,“口不杂”呀!这应该也是我们建设“和谐”社会的一个重要资本吧。不过,在俺看来,只要绝大部分的人不思考,中国就不可能真正和谐。因为“和谐”至少包括人与社会,人与人和人与自身三个层面的和谐。倘不能思考,就不能真正认识社会,认识“人”(尤其是自己),连“人”都搞不清,还谈个啥和谐啊?
10.在远古时代,他说他是个诗人,人们茫然的看着他;在唐宋时代,他说他是个诗人,人们投来欣羡的目光;在我们这个时代,他说他是个诗人,人们狂笑了起来……
11.中国人,特别是当权者,做起事来是相当干练和彻底的。比如,他担心你乱说话,他不用警告或者割舌头的办法,直接把你人杀了就完事。在过去,好像是还要“株连九族”吧!现在,提倡“和谐社会”,所以大家都要张着大嘴,高唱:“啊,啊,啊……,咱们和谐的中华……”。所以,那些不和谐的,“聒噪的”家伙,都必须得“从良”了。(比如,过去的《南方周末》)。奇怪的是,“从良”后的那些家伙反而更不受民众的欢迎了……
12.中国人是喜欢讲民主的,所以“人代会”里面有各行各业的“劳动人民”。不过,人们很奇怪,这些劳动人民里,不劳动的倒是不少,而且干部更是不少。再者,代表中国人口主体的农民,在开会时并不占主体,而且,那些农民代表似乎也代表不了农民——因为他们压根儿就不种田啊!中国人又是喜欢讲集中的,所以,无论“一把手”提个啥案,大家总是“全票通过”。呵,好祥和喜人的氛围呀!洋鬼子那是啥民主啊,咋能跟咱们比啊!
13.我们的政府部门是善于“分工协作”,当有点事儿时,各部门都变成了足球健将,踢皮球的技术都赶上“世界杯”水平了。咱们为人民服务的各部门,这时候都特别强调——“分工”;当有什么要“主管”或者“分配”的时候,我们的政府部门大都极为“踊跃”,纷纷自告奋勇,要“责任肩担起”。“人民(是咱们的吗?)公仆”这时候又说了——工作嘛,要讲求“协作”。想了解“分工”,请向乡下的农民和城市的贫民打听;想了解“协作”,请向要向环境排放汽车尾气的司机们。
14.破环一座摩天大楼,或许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若是再建设起一座大楼,就很难在一瞬间搞定了。破环是风光的、痛快的,但我们不能否认,从根本上来说,社会的发展进步靠的是建设。同时,我们也怀疑,如果连破坏的事情都不能做,那么建设的事情还能做的好吗?或许,我的这些文字有过激的成分,但是我想说的只是,“我太爱光明和幸福了!也太希望人们都能拥有光明和幸福了!”
15.有人说,人们的痛苦,源于对自身无能的愤怒;——那么我首先是愤怒的,然后是痛苦的。又有人说,文人除了写文章外,啥事也干不了。——那么,我的痛苦就愈发强烈了。痛苦的文人,在多年前就说,希望他笔下的愚昧、无知和邪恶能够早日消除,希望后人不会再受其苦。多年后,又有类似的痛苦的人,写出一些痛苦的文字,他希望他笔下的愚昧、无知和邪恶,也能够在不久的将来消除。可是,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的,因为痛苦永远是痛苦,难以驱走;而希望则永远是希望,够不到,抓不住。不过,将来的人未必会这样看。——这是仅存的安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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