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子请我吃烧烤,可他把小姐圈圈也带来了,我浑身不舒服。
那天晚上,圈圈穿了很暴露的吊带,搽了很浓重的脂粉,涂了猩红的嘴巴在几个男人的大腿和胸怀间坐来倒去,还差一点坐到我怀里,真恶心!
夜色阑珊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凑到围子跟前,伸出粪叉子样的瘦手。
“离我远点,贱人!”围子一挥胳膊恶狠很地说。
“行行好吧,老板。”乞丐扬起鸡皮脸,半张着干瘪的嘴,气若游丝。
一个个无动于衷。乞丐转身时,圈圈说:“等!”抓过红手包,掏出二十元。
“好人啊,好人啊!”乞丐接过钱双膝跪地。我愕然!
圈圈的大方让整个烧烤摊很意外,紧接着,乞丐很轻易地得到了大家三元两元的施舍,拿了两串烤锅盔很开心地走了。
我回过头看圈圈,她不那么让人恶心了,甚至还很清秀,眉眼间不乏妩媚和真诚。白皙的皮肤被浅蓝色的吊带一衬,一时间竟让人感觉有点像仙子一般。
“围子,我和她喝一杯?”我端起一杯扎啤看着围子,等着他的允诺。
“我兄弟可从来没跟……啊,今天破例了,圈圈,你们喝一个。”
圈圈端起一大杯咕咚咚一仰脖喝干,空杯朝下冲我浪笑,大家齐喊:“好!”
一伙人笑闹着。邻桌拿异样的眼光看过来,一个穿西服的人鄙夷地瞥了圈圈一眼,那轻蔑相信圈圈也看到了,可她还是若无其事地高声说话,大口喝酒。
穿西服的站起来指挥另外几把桌子抬到了离我们最远的马路边。
圈圈说:“那是小镇上最高贵的人,有次让我陪他喝酒我没干!”
“高贵的人?切!”我很不屑地说,我知道那个所长的好多龌龊事。
“他以为他离我们远了就高贵了?笑话!”围子当然也认识他,故意高声地说。
好几桌人都看着我们,边看边低声议论着。过了会儿他们相继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一桌。胖老板站在吱吱冒烟的烤箱前愣愣地盯着圈圈,把圈圈盯得很不自在。
“围子,我们走吧!”圈圈知趣地说。
“我埋单!”我在递给老板钱时,他说:“怎么把一只野……带我这里来了呀!”
“人家怎么啦?”我有些气愤。
“刚才那些人都以为他们是在学雷锋,原来是在学小,小,唉!都觉得丢人。这不都走了吗?那东西下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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