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姬吃完了晚饭,独自拿了碗来到了洗碗池边,她刚想洗碗时。一只鸡“呼”地从则边的鸡舍中飞到了她的脚边。吓了她一大跳。她回过神来刚想生气,里屋内的几只鸡又跑了出来,跑到了她的跟前。在她的跟前转悠,找吃。此时,她才想起了自己忙了一天的活,回到家只顾吃饭,还没有来得及喂它们,这些鸡还没有吃晚饭,见到她的到来便以为是来喂它们,便纷纷地跑出来讨吃。
她看到了这群可爱的鸡,便赶快地洗了碗,又去喂鸡。
她喂完了这几只鸡后,便独自走到了门前。
门外的竹林中弥漫着暮气,天色快要暗了下来了,可是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
她看到了外面的雨没有停下的迹象。心里也郁闷。天气进入初秋以来。这个小山村上天好像被人捅漏了。连续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雨。村边的竹林,远山的林海都隐藏在一片的烟雨迷蒙中。
她回到了里屋,趁着暮色查看一下屋子里哪个地方还有没有漏雨。
她住的这一幢房子是建在了村边,年久失修。丈夫外出打工挣钱,想翻修,他一回来已是腊月,总是找不到时间翻修。就是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还没有翻修。这几天下大雨时,屋子天面上的瓦片被老鼠和猫钻出的几个窟窿,漏雨了,还是堂小叔了阿年来帮忙修葺,那里漏水就补那里。使她免遭雨淋。
她的女儿几天前就跟着表姐去大姨家玩了,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在看完了里屋又来到了门前就这么站着。不知不觉地,夜色漫漫地从屋外的竹林中弥漫过来。她看看天色已晚,便回过身来顺手把门关上,屋里一片黑暗, 这场大雨下起来。电也停了。想看电视也不行。山村里人烟少,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晚上只是看看电视。现在电视没电开,她感到了寂寞。
她点上了油灯。屋里才有了一点生气。她提着油灯回到了房里。
房里很空寂,只听到了外面沙沙的风雨声。在她来到了床边呆呆地坐了一会。然后下意识地收拾着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摆放好床下的鞋子等。
她收拾完这些东西后。顿感无聊,便想上床睡觉,于是她便把衣服和裤子脱了下来,准备睡觉。
她刚把脱下来衣服和裤子放在床边的时候。下意识地拉了拉紧身的背心。松了松被扎紧的丰胸时。一下子激起了她的一股没名的骚动。在灯光在照映下,她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欣赏的。她虽然长在这个小山村,常年劳顿于田间地头,但是她对于身体保养得很好,她的身体上除了手和脸常年露出外有点黑,其它部位还是雪白的。于是她手摸着自己胸前那长年不见阳光,雪白而坚挺的双峰时。一边抚摸,便有一股快感传遍了全身。她不由地激动地漫漫地躺了下来,右手又不自觉地滑过了柔软腹部往下摸……∮
她激动地扑在了床上。用手顶住了下身。她紧紧地压……。紧紧地压……。想把这许久没有丈夫那有力的身体的拥抱而冲动的快感可以在自己的手上完成。
她就这样迷迷糊地玩着。正当她需求进一步的深入时。阿年光着身了出现在蒙蒙胧胧的灯光下,并向她走来了……。有时模模糊糊地看不清面孔,她抖了抖头。睁大眼睛,只看到他那强有力的身子是那么的清晰。那么地吸引着她。但是那张脸又好像是丈夫。她看看自已也是光着的身了,有点羞涩。但是她是那么地渴望着那有力的双臂来抱着自已。也更渴望在他的爱抚之下进入她的身体……。
正在她一步一步地体验那些快感在时候。外面已经发生了大事。
百年一遇的大洪水正向这个小山村汹涌而来。
阿年正从村子里匆匆赶来,来到这里叫她赶紧离开这里,到山上去躲避洪水。
他走到了门前,在门外听了听,见到屋子内没有动静,便在外面拍了拍门。喊了几声又拍了几下门,还不见有人来开门。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脚下的洪水正式漫漫地往上涌。他站在门前心急如焚。他突然想到了阿姬给他用来修房了时用的钥匙还在他的口袋里,于是拿出了钥匙把门打开了。
他走进了里屋的大厅,只见到则边房的门帘挂着,房内的灯光透了出来。
他对着房门喊了几声。只听到里面传来了她那迷糊的喃喃声音。他门口停了一下,以为她已起下床经准备好了,于是便掀起了门帘,走进了内屋。
他走到了内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激动不已。
在那被风吹得飘逸不定的灯光下,她正仰睡在床上。她的双手放在腹上,下身是洁白的散出美感的大腿。上身那不设防的胸前露出了那雪白而坚挺的两座山峰,那两座雪白坚挺的山峰正在深深地吸引着他。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到了女人的身体。那是一个男人渴望拥有的身体。他不由自己地走了上去。正当他的手往她那两座山峰扑去时。不知是什么力量。鬼使神差地使他只在她身边的床上拍了拍,然后喊:“大嫂,大嫂。起来,起来。洪水淹上来了。”
不知是阿年羞涩的喊声小,还是什么。只见她只是扭动了一下身子,还是依然喃喃地说:“我要,我还要。”
他又加大力气喊:“大嫂,大嫂。起来,起来。洪水淹上来了。”
这时她才被叫醒了。她睁开眼一看。看到了阿年正活生生地站在了床前,一下了把她从梦中的激情中拉到了现实。当她回过神来时,不由地拉过被子遮挡住了身体问:“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阿年见到她刚醒来,还不知道外面的洪水已淹了上来。还有责怪他的意思,又说了一遍:“大嫂。洪水淹上来了。快起床跟我一起走。”然后转过身来说:“快点。要么来不及了。”
阿胶听到他这么一说,慌忙地起了床,穿好了衣服。下到地上时,洪水已经漫到了她的脚下了。
她一惊,问:“水真地淹上来了?”
“是的。父母亲那边已经走了。他们叫我来叫你走的。”
“那我也得收拾点东西。”她在慌乱中顺手拿起了一个袋子,在床上和柜子上收拾着东西……
阿年说:“你快点。”
“还有很多东西还没有收拾好呢。”
阿年焦急了,上前提起了灯。拉着阿胶往外拽:“不行,再不走,一回儿洪水漫过了小路,我们也走不出去了。”
她在阿年的拽拉下,不由地又想起了刚才在梦中和他的一起的那一幕。还是那么的清晰。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她的跟前,她倒有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
阿年提起了灯。拉着阿胶往外拽时,一阵风吹过,灯被风吹灭了。眼前一片黑暗。
阿年只好放下了灯。他们走到到了门口时。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她又往厨房走去。口中喃喃地说:“我的鸡……。”
阿年一把拉住了她说:“大嫂,你先和我一起出去,到山上去。如果有时间我再回来拿。现在逃命要紧。”
“没有那么严重吧?你别吓唬我。”
“我不吓唬你,你走出门外一看就知道了。你不是看看到屋子已经进水了。”
阿胶也看到了洪水进了屋,也感觉到了大事不好。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们出了门,只见到外面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不过没不了傍晚时下的那么大了。她赶紧把门锁上,阿年给她披上了雨衣。她却脱了下来给阿年披上。
阿年看到这个样子,只好两人一起披着雨衣向洪水走去。
他们在淡淡的夜色中相互搀扶着在洪水淹没了的路上前行。只见到前面是一片白茫茫的洪水,呼呼地往山外涌去。水边蛙声不绝于耳。远山一片迷蒙。头上不时有夜飞的鸟儿“域---域----”地从头上飞过。
他们越往前走,洪水越深。刚才来时的那条小路洪水已经漫过了。
他们只是凭着感觉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前行。只是走得太慢了。
阿胶不想和他依得那么近。想往路边走。这时她看到了几条被洪水冲下来的蛇,正惊恐地朝这边流窜,她不由地惊叫一声。突然她一脚踩空,落到了水中。要不是阿年眼疾手快地一把把她从洪水中拉住,她已被洪水卷走了。
“它们也是和我们一样逃命的,不要怕,由它们去吧。”他一边拉住她,一边说:““还是我来背你,这样我们就可以走得快点。”
阿胶定下神来时,那些蛇已被洪水冲得不见了宗影,她听到阿年这么说便回过头来说:“不行,我还能走。”
阿年不由分说地把她背了起来,往前快走。
他们在走出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不远处有人的说话声,但是,当阿年背着她到了一个高地上面时,又看不到人影。阿年心里暗暗地想:这是为什么。父亲说过,一找到了大嫂,就往这边走。难道他们也迷失方向?
他们来到了一处高地上。阿年把她放了下来。看看已经离开了险地,便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蹲了下来。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他抬头看去,孤单的下弦月穿过了一片乌云后挂在山那边的树梢上。山上的风吹得树木的哗哗声,山下是洪水冲往山去的呼声和着阵阵蛙声传来。
阿胶此时正在一边弄着她那弄湿了的裤子。先卷起裤子,然后把水捏干。她一边捏干衣服上的水,一边往他的身边靠。她感到在这危机四伏的夜晚,只有他能够保护着自己。
她一想到这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便想到了家里。她不由地好像在问自己:“家里的鸡没有问题吧?”
“那你在这里,我回去看看。”
“不行,你去了,我一个人的这里害怕。”
阿年见到她这么说只好又坐着不动。便把衣服脱了下来拧干水。
她看到了阿年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拧了拧水,然后放在身边。她也感到了刚才落水时弄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体也有点不舒服。她也没作多想,脱了下来,以便拧干衣服上的水,再穿上,那时会舒服一点。
就在她脱下衣服,正在一边拧干衣服上的水的时候。阿年转过身来,在朦胧的月色中,他看到了她那曲线优美的身子,还有那胸前的背心挡不住的坚挺。不由地又想起了她睡在床上那雪白的女人身体。这时,一股已集积了很久的没名的骚动涌了上来。他不由得站了起来靠到了她的身边。
她并没有觉擦到有什么异常,还是在抖了抖衣服,正准备穿上。
他不知那来的一股勇气。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她被这个突然袭击弄蒙了。她的第一反映就是想推开他。就在她推想开他的时候,他把她抱得更紧。这一下子她也呆了。在一个这么有力的男人搂抱下又唤回了本能的渴望。拿着衣服的手也松了下来了,站着不动。由着他这样地抱着……。
他的手本能在她的前胸上揉着。然后把她放倒在草从中。
这个时候不久在床上的那一幕又出现在她的眼前,从梦中她也感受到了男人的魅力,她不由地在他的抚摸中也紧紧地抱住了他那有力的身体。由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动。她也盼望他溶入自已已多日盼望有人溶入的身体。可是她也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样的野外。就是这个样子。她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也盼望他溶入自已已多日盼望有人溶入的身体的时候。阿年还来不及脱下她的裤子就在她的身上抖动了几下。喘着气,放松了紧抱着她身体的手。无力地躺在她的身体上,不一会儿便起身蹲在她的身边。
她做为一个过来的女人,她也明白了,他那小弟激动得,找不到目标,放了空炮。
她也坐了起来。好像清醒了许多,这时他靠了上来,拉起了她的手朝他的头上拍,并带有哭丧声说:“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我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哪。我不是人。”
她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胸前。
这时乌云又遮蔽住月亮,四面八方又笼罩在黑暗中,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他放开了她的手,帮她穿好了衣服,自责的说:“你打我吧,我不是人。”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她一边安慰一边说:“我们还是走吧,去找村上的人。那样我们才安全一些。”
“好,我们走吧,只要我还在背也要把你背出去。”
他们往前走的时候。山前已是水茫茫的一片。洪水冲击声和着蛙声不绝于耳。
“过这一片洪水到了前面的山上,我们就安全了。”她说。
阿年拉着她的手一起前行,可是越往前走,水越深。洪小冲得更急。在那淡淡的夜色中,在她们身边的水域上,洪水卷起的一个又一个的旋涡在打转转。他又背起了她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一股洪水涌了上来。她急忙说:“小心。”
就在她说话的一舜间,她听到了他在说了一声“不好了,”然后用力地一把把她往上推,她被推到了一边的高地上。而他却被一股洪水淹没了。
眼前的景像让她惊呆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面对茫茫的洪水卷起的一个又一个的旋涡。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阿年,你快点游回来……。阿年,你快点游回来……。”这叫声在山野的夜空中久久地回荡。
村上的人听到了她的叫喊声也赶了过来。可是,前面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洪水,已找不到了阿年了。
这一场大雨在小山村人的心目中那是百年一遇的大洪水,这一场洪水把她的房子冲毁了。阿年的尸体几天后才在下游找到。
从那以后,阿胶像变了个人似地。整日就在阿年落水在地方喊:“阿年,你快点游回来……。阿年,你快点游回来……。”
村地的人听到这凄凉的喊声,也悄悄地落下了眼泪。叹息道:“一个苦命的女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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