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觉走开

梅花胡乱地吃了早饭后，就带上水瓶到地里去，她要帮爸摘苞谷。她家人少，分得的地也少，被乡亲的地包围着，要过去就要经过很多人家的地。梅花在一大片高高的苞谷地里小心地穿行，用手不停地拨开苞谷长长的叶子以免被划伤。

走着走着梅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梅花好奇心顿起，循声小心地靠近。

“啊”梅花生生地把声音咽在喉咙里没叫出声来。她看到两具赤luo的身体搅和在起，女的坐在男人身上，一上一下，男的用手不停地揉搓女人两个硕大的ru*房。两人不停地哼哧哈哧。

呸，不要脸。梅花不觉羞红了脸。她认得这两个人，男的老婆跑了，女的男人死了。两家的地挨在一起，这人也挨到了一块了。

不要脸，不要脸。梅花心里狠狠地骂着，心里充满了对他们的鄙夷。她抬脚想走，可眼睛却挪不开，不敢看又想看，看得心潮澎湃，胸口起伏。她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胸有那么大，那么坚挺，脸顿时发烫起来，身子有些发软，

梅花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强忍着好奇小心挪开脚步，走向自家的地。“爸，喝口水吧，”梅花喊道。

然而爸爸却没有答应她，梅花绕着地走了一圈，竟没看见爸爸。哪儿去了，梅花心想，许是累了，找个有荫的地方歇着了。不管他，先摘苞谷吧。

可她眼前老闪现刚才的情景，一个苞谷摘了两下居然没摘下来。狗男女，狗男女，梅花心里一遍遍地骂，骂着骂着突然想起昨晚爸和小红的事，心里烦透了。

“梅花，你知道你妈死了多少年？整整十年！你知道一个男人十年来没有女人的滋味吗？你为你爸想过吗？”

小红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难道这事真怪不得他们，难道这种事对他们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重要的可以不顾廉耻，不计后果？

“还害臊呢，有男人好啊。梅花，你知道不，和男人做那事挺快活的。”

小红的话这当儿又回响在耳边，眼前又闪现那女人一耸一耸的ru*房，她听懂了女人嘴里的哼哈声——“我要，我要。”或许他们真的很可怜，彼此相互需要。想到这梅花对爸爸不那么怨恨了，她甚至想，如果今晚小红再和爸那样，她是不是该避一避。

正想着，爸爸过来了，手里拿着尼龙袋，准备装苞谷。梅花连忙走过去帮忙，说爸你喝水吧，说着把水瓶递了过去。

叶家发并不正眼看女儿，问：

梅花，昨儿夜里回来过？

梅花一时语塞，她脑筋飞快地转着：如果说没有，那么爸爸就会担心昨晚那个发出叫声的人是别人，他就会有心病，甚至一天到晚会提心吊胆，不如说自己。于是就说昨儿夜里我以为钥匙没拿，到了家门口往口袋里一摸还在，就转去了，再说我看见门已经关了，就没进来。

这样啊，我还以为昨天是谁呢。好了，你回家歇着吧，这点活爸一个人能干的了。你呀，命就是苦，你看小红，哪受过这份罪，爸对不住你呀。

爸，你别说了，我也好啊，我是老师呢，再说现在还早，我帮你多干点活。说完梅花继续摘苞谷。快到中午的时候，苞谷已摘了大半，梅花就被叶家发打发回去做饭。

晚上小红果然又来了，还带来了一小包东西。打开一看，全是女人的衣服。一条裙子，两个胸罩，一个绿色的，一个红色的，还有两件三角裤。梅花，这些都是新的，我还没有穿过，你放心地穿吧，快把衣服脱下试试。

梅花以前哪穿过这些漂亮的衣服啊，连声说谢谢，拿着就去了里间，小红跟了进来。你别来呀，别看呀，梅花嚷道。

哎哟，我是女的，你还害臊呢。来，我帮你。

哎呀呀，哎呀呀。我恨不现在就变成个男的，我要强j*你。小红说完就扑上去，抱住梅花在她身上一阵乱摸。

我说梅花你呀，真是糟蹋自己，这么好的条件还守在这穷山沟里，数着那一月一百二十块钱，你呀，真是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不晓得挖掘自己的潜力，难道你打算穷一辈子？就是你将来找个好人家，可也不比自己手里有钱踏实呀。

人各有志嘛，梅花笑道。不这我也说不准，兴许那天我想通了去找你，你可不要不认我这个穷老乡。

瞧你说的，我巴不得你早点来和我做伴呢。对了，你爸呢？我有东西给他。

爸，小红叫你哩。叶家发嘴里叨着劣质香烟走过来，说小红你明天要走啊。

嗯，叶叔，这是我送给你的防风打火机和一包香烟。在你们家叨扰一些日子，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小红你见外了不是，你和梅花那是姐们，还跟我们说这些。只是你走了，发财了不要忘了我们这些穷乡亲。

爸，你们聊吧，我今天有些累了，困了，先去里屋睡了。梅花自顾自地走向里屋，倒在床上就睡，她听到小红和爸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广州的见闻，努力地数着数，迷迷糊糊地睡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