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乡村事件方芳88

发表于-2009年08月18日 早上9:28评论-0条

春水荡漾的长河象飘带一样肆意无忌地象漂亮村姑一样叉开腿躺着,清澈见底的水下可以看见鱼儿在玩耍,她随意捡起河边的瓦片,丢过去,在河面削出一圈圈碟片地转动的水波,她好似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她想告诉胡春风,她已以有了计划,明年起每年游玩一个省到六十岁时三十个省和少数民族地区全玩遍了。

她觉得自己三十年的生命完全脱胎换骨被洗涤了一遍,内心的每一角落都干净整洁。

金秀娟在风和日丽春风暖和的时节,驾着白色汽车沿着桃李村外正在修建中的沙石路去五官镇。镇上有临街面河的茶室,坐在木格子门窗边看桥上的风景,灶头上开水冒着白汽,锃亮的铜吊子,吆喝一声桌前送来一笼鲜肉包或者青韭芹菜馄饨什么的,喝着吃着她好象觉得是那么从容,挑豆浆的老头长一副斗鸡眼,人朝前走,却就象窥视窗里的金秀娟,于是她就笑,心田上荡漾起春泉一样扬着俏皮的脸,浓郁的新茶叶在白瓷杯里舒展出遥远的亲切回忆,她喜欢江南的风俗与文化,自己变得灵气和机智,甚至学着撒一些淑女的脾气,茶馆的大伯大爷们却是忍让着她的,静静坐一旁把她当作风景。你知道这位漂亮女人是哪个吗?桃李村坤叔的桃花媳妇,可怜着呢,她正在尽孝道为坤叔守活寡。

金秀娟耳朵里是听到了,嘴上不说。

“啥年月了,还有这样的傻女人,男人死绝啦?”

“要不,不老弟,你上门去?我帮你搭跳板,先挂上钩……”

“乌鸦嘴,找美女折阳寿。”

金秀娟没说话,她款款地走上桥,在石桥香樟树下发动汽车,她知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江南老少爷们都是唱戏的角。

她是小镇的风景,更是疯老头们说笑的话柄。有了她,不仅小镇有风景,男人有活力,连铜水吊也有朝气。

大草滩别墅上的电话响了几次没有接,金秀娟的手机又一直关着。“小宋,今天发工资,我把钱给林老板送去。“胡春风每月发工资时总是不会忘记金秀娟,专门造一份表格。因为金秀娟从不提工资的事情,胡春风送给她,她也不说工资多与少。他觉得象她这样的老板真是少见,她已经不过问酒店里的一切,她就象置身世外的隐居客。而每星期一次,胡春风必定是要回桃李村看望一下大草滩和金秀娟,坤叔死了,她成了维系他怀恋故乡的根。

“胡春风,我要跟你一起去大草滩。“

“酒店里有客人,总之要留一个人的么?你不放心我去桃李村?“

“我又不是酒店当家人,我还不是一个打工妹,不过,我要对你胡春风说清楚喔,有好几家三星级宾馆要我去当大堂经理,我没去,我是为你啊。“

“小宋,靓妹子,你知道的,我也是林老板打工仔,我还一穷二白。“

“不,胡春风,你心怀鬼胎,你要明白,金秀娟是你继母噢。“

“早不是了么,不过,小宋你别多想。“

“你以为你是大学生,不得了,了不起。“

“好了,小宋,你真要跟我回大草滩?“

“真要!“

“你不怕我把你强j*了?“

“我乐意让你强j*!”

“你羞不羞啊。“

“你才羞呢,看得出来,你自从死了老爸,对林老板更加呵护,什么事情都想着她,她比你大六岁噢,我呢,追求你是我的权利。“

“你们湖南妹子就是太大胆。“

“我就是不怕你。“

“你今天真要跟我去,我一定把你强j*了,可我这酒店缺不了你啊。“

“我和你胡春风结了婚,又不马上生孩子,我还可以当大堂经理啊。“

“别说了,你去街上买些啥,孝敬一下林姐,她要是高兴了,我就把你娶了。“

“我做让林老板做我的司仪,反正她不是你继母后妈了。“

“就你这只耗子嘴,叽叽促促。”

胡春风和小宋回桃李村时,金秀娟正在泡吧,自己的大堂里挂满青春靓照,寂寞难耐时就如此打发自己,书柜一角有自己调制的鸡尾酒,她大声朗读勃朗宁十四行爱情诗。她知道自己年青时读的书太少,在补充,她看的书太杂。什么酒店管理,企业管理,广告创意,公共关系学等等。

她一年里好象已经忘了和男人的性,她好象没有了正常女人的生理需求,她从不在晚上去舞厅,咖啡馆娱乐场所,她守着书屋和电视机,她还准备买一台电脑写自己心得笔记。她看了法国作家杜拉斯的《情人》觉得自己就如年老的女作家杜拉期,可是杜拉期有年轻的情人雷欧。她也有一个“小哥哥”胡春风。可是她不愿伤害他,坤叔不在了,她觉得更加有义务帮助他成为一个老板,她放手让他管理酒店就是让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向成熟。

胡春风把车子驶上立交桥转弯拐向通往桃李村的新铺柏油马路。

“春风大哥,车开慢些,我要换身上的衣服,见林老板,不能老是一身工作衣,穿着旗袍裙整个一个妓女似的。”

“你还是自己侮辱自己,这是中华传统的美德,是老祖宗给女人的专利。”

“我不要这个专利,我有意大利罗马式公主衣,你看,我马上换上身。”

“小宋,你可别luo体啊,让我见了没心思开车。”

“我在后座,你专心朝前好了。”

换上低胸,胸衣上闪着铜扣的露脐装和闪光呢短裙,小宋既天真活泼又充满至真的纯情,两条穿白色长丝袜的圆柔的腿显出女人的成熟来。

“来,春风,给你一颗大话梅,你车子里一股柠檬味真让我受不了。“

“又引起你哪根神筋不安啦?”胡春风问。

“你暗底里学着讨女人的好,你知道我喜欢柠檬味,知道我问了这种味就来劲,心里就想唱张雨生的歌。

“别那么伤感了,好不好,你不是来劲,是来气。”胡春风说。

小宋唱了一首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然后是《天天想你》,

“好了,再唱我的骨头就酥了。”

“乡村公路傍晚时分路宽人少,让我来学驾车吧。”

“我怕……”

“怕我人穷一辈子买不起车啊,当然永远做打工妹肯定买不起。”

“我是怕……不安全,你可爱得如一朵花。”

“胡春风,你是舍不得你了不起的二手车吧。”

“哪能呢。”

“我来驾车,路上没警察,再说有你坐我身边么,我把车子开慢些不就行啦。”

“那好吧,让你试试,酒店里可没有别的女孩摸过方向盘。”

“难道你还摸过酒店里其他女孩的ru*房?”

“你就朝那处想,早就过去了么,摸摸ru*房算什么,外国人男男女女见面就拥抱和亲吻的。”

“你读四年大学,就学了这些洋玩芤儿?告诉你,我们村里的风俗爱谁才给摸ru*房,摸了ru*房便要嫁给摸ru*房的人。”

“前几天,在收银台,我看见有一个香港人摸你ru*房的。”

“他只是隔着衣捏了捏,说是象假的,男人么,都想占女人便宜,那一回我戴的海绵胸罩太厚实了。”

胡春风把车靠在路边,小宋穿着白色休闲皮鞋,确实让胡春风动心。

“小宋,每次来,你把自己装扮得与人不同,你想和林姐比美吗?“

“我就要让你瞧瞧,不是林老板才有独特气质,我也有的。“

“我怀疑你把每月发的工资买了时尚衣裙。“

“那又怎么样?女孩子现在不漂亮,到六十七十岁再风韵犹存吗?“

“小宋,你的小嘴甜的时候如蜜甜,辣的时候象冬天萌了绿芽的大蒜,我真的怕你了。“

“怕我,才好呢。”小宋从副驾驶坐位上和胡春风交换了位置。

胡春风被小宋活泼的甜蜜劲迷住了,他不驾车双手什么事也不干,显得太寂寞了,他朝小宋移近了身子,左手抚摸着方向盘,右手伸进了小宋的短裙。

“春风,你这个样子,我开不了车的,本来就心急慌忙,现在心在颤抖了。”

“抖吧,抖了才有滋味,我只摸过你ru*房,我想摸摸其他部位的肉是不是有弹性!”

“你真的疯了。”小宋猛踩油门,加速!”

“小宋,你这么快速度,要把我玩没了。”胡春风刹住车。

乡间柏油路行人稀少,春晚黑夜就如一帘幽梦把他俩关在散发柠檬味的车里。

胡春风觉得全身的浮躁,心律的加快。他禁不住双手捧起小宋的脸,小宋的脸热热的象一只铁皮桶里烤出的红心山芋。他没有吻她的唇,而是掀起她的露脐短装,把脸贴在她胸口,他听见了她心跳的声音如雷声一样,一阵阵的暴风雨来临时的那样。

“春风,你可是要负责任的,我还小。”

“我负责任,我又不是老板泡妞,是真心的,我还是纯情处男呢,我只是想试试,试试!”胡春风已经急着满头大汗。

“你不能忘了我,你要真喜欢我,才可以……”

“我真心,真心喜欢你,小宋。”胡春风的手在湿乎乎的小宋大腿根部扶摸着内裤。

小宋歪着头,她眼前只有黑的夜,鼻翼前只有柠檬味。

当肉体象蚌一样被搿开,胡春风繁育珍珠一样射进一颗又一颗幸福的子弹时,她闭上双眼,快乐无比,开始时她咬着牙,后来是用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最后在轻轻晃着头连绵不断的呻吟中,她就象一只船一样飘在春潮里。

“春风,你唤醒了我的爱情。”

“我要用上帝赋予的甘霖滋润你。”

胡春风释放完青春的热力,如少年维特一样便没有了烦恼。

他连续不断地喘着粗气,手还在小宋双乳上抚摸。

小宋抚摸着胡春风的头发:“找到我最心爱的,我愿意!“

“小宋,你勾引我,让我无法克制,平时候你总是欺负我,今天我终于征服了你……“

“是你先勾引我,摸我ru*房,我当然要学会调情了,不会调情的女人不会是好女人,不信?你去婚姻介绍所问问,离婚的女人都是不会调情被男人抛弃了。“

“就你肚子里鬼名堂多,出发,去大草滩,看波尔山羊怎么调情吧。”

小宋驾着车,她原本打着很骄气的发髻,现在整个乱了,她捋着头发。

“算了吧,披肩长发也不错。”胡春风细致入味地欣赏起小宋。

小宋和胡春风把车停在大草滩时没有见到金秀娟在别墅里。

“一定去小镇散心了。”

“不,一定在看波尔山羊怎么样夜生活!”

小宋把销带的塑料兜放在二楼客厅里藤椅上,张开怀抱拥起胡春风“春风马牛不相及……”她目光里温情脉脉。

“怎么啦 ?小宋,鬼丫头,你疯了吗?这里不行的,林姐一会儿回来。”

“她是林姐,怕什么?她的车子都不在,出远门了。”

胡春风心里想,不能让女人满足的男人不是男子汉,决不投降。现在被她瞧不起,以后所有的女人都会瞧不起。胡春风把小宋抱起来放在了大堂会客室三人沙发上。

软软的皮椅成了胡春风和小宋最好的床。

胡春风把小宋两条腿扛在肩上,他很深入地进入了小宋心灵的宝库,他的全身就象很轻快地摇着江南水缚去赶集的一条小木船。

他一次次给小宋以快乐的呻吟和呼唤。

“抱紧我,春风,抱紧我!”初恋中沉浸在无限快乐和幸福中的女人要把自己和春风整个身躯粘合在一起。

麻雀已不在窗外的香樟树上歌唱,也听不见大草滩四周山泉的流淌声,胡春风振奋着雄风,在这片养育自己长大的山乡,他有使不完的力量,金秀娟脚步声到了会客室门口也没有听见。

金秀娟去镇上买了一些水果,春天里她感到晚上睡觉前喉咙有些沙哑,多吃梨是最好的食疗,她手里提着梨和冰糖。

她在别墅前看到了胡春风的车子,所以她一点都不惊奇地上了楼,会客室里有许多自己年轻里的照片,她想收藏起来不让胡春风看见。

然而,胡春风和小宋就在会客室皮沙发上干着人间的美事。

她没法喊叫,她又没法退后,进退两难中,她盯着胡春风赤luo的后背足有一分钟,她看见他那双叉开的脚长满了毛,她看见了他扭动的屁股那么白,她甚至看见了他腰部有一个疤。

仰起脸象儿童玩翘翘板的小宋看见了门口的金秀娟。

“春风!”小宋惊叫一声,就象遇见了虎一样。

胡春风猛地一惊,他停住运动,顺着小宋惊恐的眼神,他看见了金秀娟的身影。

胡春风轻轻叫了一声“林姐!”他穿上裤子,觉着脸热辣辣的。

“你们俩,可真会找地方。”

“姐,我们是第一回。”

“好啦,去洗个澡,我原谅你们,下次可就……”

“我刚长大,是不是?”胡春风打断金秀娟的话,拉起小宋的手朝三楼房间跑,他在三楼有自己的房间。

“春风,林老板不会炒了我鱿鱼吧?”

“不会,说不定还会吃醋呢,女人都这样。”

“你对女人了解得太彻底了。”

“那当然!”胡春风刮了一下小宋鼻子,说“我们今天可真是出尽了洋相。”

胡春风和小宋洗了一次鸳鸯浴,享受着男女初恋才有的喜悦。

“林姐,我和小宋只是不放心你,要来看看你!”胡春风打破了沉默。

“没啥好吃的,当心着凉,我为你们俩高兴,我是你大姐么。”

“在你林姐面前,我永远长不大似的。”

“你已经长大了,小宋不错,懂事,可以考虑结婚的事情!”

“不,不会,林姐我三十岁之前不会结婚。”

“春风,别孩子脾气了,小宋既然是你女朋友,不能老做你打工妹啊,小宋家里也不是太富裕。”

“老板,暂时不要考虑我的事情,我也会和林老板一样有主见的。”

“不宋,你的嘴总是那么甜。”

“不是我嘴甜,我在家吃过许多苦的,我要是个男的,就不出来闯世界了,我还会摇船呢。”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来,小宋,喝一些葡萄酒怎么样?”

“我不喝酒,林老板,在酒店里有财大气粗的老板要我陪着喝,我从不陪酒。”

“这是在家里,你不喝酒,林姐就不高兴了。”胡春风说。

这一晚,不知为什么,金秀娟喝了许多葡萄酒,胡春风从没见过她喝十几杯葡萄酒,二两一杯也该二斤了。

“林姐,你不要再喝了,我知道是我惹你生气了。”

“没事,我为你俩高兴,男欢女爱,天造的一对。”

胡春风和小宋离开别墅时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他和小宋把金秀娟扶进房间。临走时还忐忑不安。

“我怕林姐会冻着,春夜的山村还是很凉的。”

“没事,冬天林老板不也是一个人吗?”小宋说。

胡春风临别时和小宋再说什么,金秀娟没有能听见。

好象是睡着了又好象未睡,金秀娟眼前闪现出胡春风和小宋性爱时雄健运动着的背影,尤其是红红的晚霞中那两条长满毛的腿让她眼前飞翔出从前丈夫的爱抚。

她给前夫打了手机,她心里想男人,可是前夫的手机已经停机,一年多了,前夫还会是那个手机号吗?除了前夫,她对自己是封闭的,她没有一个红艳知己的男友,她感到了自己的孤独和可怜。

她恍惚地坐起身,把自己脱个精光。然后对着衣镜发疯地拍打胸乳,她仿佛觉得有一股怒水在心中燃烧。

她赤着脚来回在衣镜前徘徊,酒不但压不住她年轻生命的欲望,反而把她仍有的激情点燃,她走进浴室放满热水,整个身子泡在热水里,她感受到四肢无力,她渴望有一双男人强劲地把她象棉花一样揉搓。

寂静的大草滩,除了偶尔有一二声波尔山羊的叫声,让人浮想连遍,她脑海里有一幕幕曾经有过好感的男人象放电影一般掠过。

她用手握住奶头低下头亲吻。然后,她伸出手指夹住双腿间一束“情人草”抚摩。她好象还如少女般那般痴情。

她沉浸在寂寞的不安中,思想的幸福和深程度进入了一个境界,青春的欲望却如一面旗帜顽强地竖立起来。

胡春风和小宋交欢的场面让她记忆中的曾有甜蜜唤醒,她爱过恨过,回忆中仍然是甜蜜占了较大份额,不管是男人不是女人都是这样,甜蜜快乐时不会想到苦难,只有在畏难中回味快乐时光。

没有了坤叔和胡春风,她觉得桃李村不能给她希望。

沐过浴,她伸展四肢仰天床上,她不盖被子,一杯接一杯喝着绿茶,清香的茶也会醉人,她浑身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她以为是胡春风的,他有时半夜打电话来,知道她除了看电视看书一般在房间里,很少出门。

“喂,你是春风吗?“金秀娟拿起电话机,她听见耳机里传来男人很沉重的呼吸声。

“我是村长,林姑娘,我有话要对你讲。”

“你,你现在哪里?“

“我就在你楼下,刚才我在镇上陪建委拆迁办的人喝酒,我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你这儿。“

“三公里路,你走着来?”

“来就来了,你要是不愿意听我说,就用你的车送我回家。”

“我也喝多了,动不了步子。”

“姑娘,你也喝醉啦?那才好呢,两个疯子,可以说疯话。”

“就说说话,我就下楼来,听听建委的人怎么说,我这波尔山羊基地拆不拆。”

“真他妈全不是东西,我就是为这事要找你。”村长搁下电话,自己扶着楼梯栏杆朝楼上去。

“林姑娘,晚上黑灯瞎火的,该养一只狼狗,我家里有,送一只小的给你。”他自言自语。

金秀娟开亮了二楼会客室的灯。

墙上挂着的金秀娟美女图片在对着她微笑。

“村长,你坐客厅,我给你沏茶,说说新政策。”

“我不喝茶,我就是要见你,说说话。”村长踉跄着步子。

“村长,你酒量不行吧?咋喝成这样,我也喝了不少酒,几杯茶下肚除了身上没力,头脑是特别的清醒。”金秀娟穿着丝绸睡衣,头上用一只小黄布帽把长发兜起来青春娇丽。

“好吧,我就说说大草滩建日本人化工厂的事。”村长半倚着皮沙发。双眼却盯着金秀娟不眨一下。

村长在桃李村四十几年,就没出过远地方,偶尔一二次镇政府组织村长去海南昆明旅游,也是来去匆匆,从没见过金秀娟这样有气质又会化妆的美女,她是村长几十年里见到的最份量的美女,见到她就象见到传说中的七仙女,祝英台、鲤鱼精一样。

我对工业园开发区的同志讲过多次,尽量不动大草滩波尔山羊的基地一草一木。第二,真要他妈的动你那块风水宝地,要赔偿五十年合同的违约金,那是多少,每年五万。”

“我不要违约金,我就喜欢让人字根表安定的环境。”

“你别急,我总是站在你一边。对不对?林姑娘。”村长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不由自主朝金秀娟移动。

“我已经把户口都迁进了桃李村,我不想走的。”

“我不会让你走,代表着老百姓不让你走,柳编工艺厂的婶婶嫂嫂们都说你心软话甜。”村长趁着酒兴拥住了金秀娟。

“村长,你这是干啥?”

“你明白我想干啥,你是个狐狸,我也知道,你也骚得很。”

金秀娟甩着衣袖要摆脱村长。

可是柔软的丝绸睡衣有意地跟她作对,竟然滑落下来。

村长见着了金秀娟双乳象两只白炽灯泡那么耀眼,他用双手握住了双乳。

“村长,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桃李村的人早睡死了,听不见。”

“我要报警的,我警告你!”

“就是坐几年牢我也甘心,我喜欢你这一对白奶子,你身上每一样零件我都喜欢。”

金秀娟用手掌支着村长的下巴,村长象猴子一样灵敏。

金秀娟敌不住村长的劲,原本软柔的四肢支持了一会就完全瘫痪了,她还想挣扎,已经力不从心。

村长伸着四肢和嘴巴并用,把金秀娟征服了,他下巴的艰硬胡须把金秀娟刷得刺痛。

“村长,村长!”金秀娟是个三十岁的女人,孤立无援本已胆怯,又加上喝了些酒,她模糊的记忆中,性欲被唤醒,并且越来越强烈,她仿佛压在身上的男人是胡春风。

村长个子并不大却有一股牛劲,他连衣带裤把她抱到了房间,他把金秀娟扔在绿色绸被上,见到她就如一条洁白柔软蠕动着的桑蚕。

村长是第二个回合把金秀娟征服的。金秀娟由被动变为主动。

村长的肌肉很发达,村长不喘气,鼓着腮帮,瞪着细色的单皮眼。

“村长,你真的不怕我告你?”

“你告我,我也认了,我知道你不会告我,看得出来,你很快活!”

“快活的女人不会对男从那么绝情,我也是一条命,对不对?”

村长真会做思想工作,村长拿出了对付女人的十八般手艺。

他看她脸上的笑容,她越是荡漾喜悦,他越是干得凶。

江南的村长就是个专职干部,不再种田,所以脸不那么肮脏,金秀娟达到性欲高[chao]时不住地扭动脖子,身体一伸一缩并且上下起伏,村长象驾着一条湍急河水里的航船。

他使劲扳动木舵,使劲摇着橹,金秀娟觉得年龄大的男人是比小伙子有更多的优势。至少,他们就象钻进她肚子里的蛔虫,彻底地了解了她。金秀娟在无比的快乐中感觉到了耳鸣,耳鸣是她非常满足的征兆,她幸福地闭上眼睛沉入梦中,就是现在村长把她杀了,她也不会反抗。女人就是这样嘴硬骨头酥,心刚气硬罢了。

春眠不觉晓。金秀娟一直到早晨七点半才从梦中醒来,昨晚她确实喝得太多了,她睁开眼睛,用手挖眼角的排泄物时,猛然有一个人睡在枕头旁。她坐起身,凝视着光着屁股的村长,切切实实想起了昨晚的疯狂。

她猛地朝村长屁股上一巴掌。

“怎么啦?”村长惊坐起,看了金秀娟一眼:“林姑娘,我喝了太多的酒,睡错了地方?”

“你真不要脸,你仅仅睡错了地方?”

“对对,我还干了不能瞎干的事。”

金秀娟披散着头发时其实就象一个泼妇:“你还不给我快滚!“

村长是大大方方走的,金秀娟用车把他送到了镇上。

“女人就是这样,既愿做b*子又要树牌坊。“村长舔了舔舌头,走进了石桥边的小饭馆:”老板,来一碗红烧排骨面。“

自以为有素质的金秀娟对于男人,她的心确实是瓷软的,她怎么的也不象一个东北女人,她果真是一盆酸菜,让男人们有回味的感觉。村长就象偷腥的猫,已经彻底地知道了她的味道。

村长连续几天,心花怒放,他哼起了“双推磨”那样的情歌。

村长的污辱,让金秀娟无所释重,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怀着侥幸心理想道:只要别人不知道就算了,她还是要在桃李村生活下去,她甚至从心底里怨恨胡春风。是胡春风和小宋的放肆举动引诱了她,她二年没拥抱过任何男人不也过来了吗?

女人,其实没心没肺不想杂事多好。

村长的暴力没有把金秀娟吓倒,几天后,金秀娟反而对这种暴烈有了浓厚的兴趣。女人也许就是这种贱命,要么干脆远离尘世守寡尼姑庵真正尝到男人给予的快活是会留恋和渴望的。

金秀娟想到了男人的汗味,青筋暴露的脖子,长满毛的胸肌和叉开得十分雄健的双腿,她翻看了书,然后又神不守舍地扔到一边。

早晨的鸟们在树枝上成双歌唱。

家狗们在黑的大草滩边争斗,屁股连着屁股。

猫儿叫春的声音让她忍着寂寞的煎熬。

“这狗贼的村长,这狗贼的胡春风,你们都是让我犯罪的魔鬼。”

酒是水的魂,水是女人的精灵,金秀娟的情波里被风拂动着光芒。她喝着酒,喝着新茶的水,惬意地享受自由的时光,在会客室里播放音乐,天马行空毫无顾忌地狂舞。

因为有了对男人的思念,再爽利的啤酒也感觉不出味道,她百无聊赖在水乡和山谷间行走。

有时,她会驾上车去城里看风景中匆忙的男人。

没过几天,村长真的给她送来了一只小狼狗,还有几罐清明茶。有几次,村长在家中喝酒,又因为下酒菜的事和婆娘吵了,他猛喝两大碗,被酒劲顶着便想到金秀娟那里坐坐,诉诉多年来积蓄的委屈。他头脑清醒的时候想着金秀娟但也不敢去。他知道金秀娟是看不起小村长这顶乌纱帽的,他只有在喝多了酒装着酒劲去,唠唠叼叼不是南不是北的疯几句。村长对付上级领导是油嘴滑舌心里有一本帐,对付金秀娟这样漂亮的女人,他就没谱。他不敢乱吹牛,他能讲出嘴的也就是鸡毛小菜似的小事。以前村子庄里常有偷鸡摸狗,睡错别人老婆的事发生,现在工业园旁边几个村成了郊区,到了晚上是有许多外来妹站在树下挎着小包等男人吆喝的,价不贵,村里的年轻壮劳力就把妻儿留在家中,摩托车放个屁烟把外来妹带到城里吃四川火锅。

吃麻辣火锅香辣蟹的外来妹胃口特别好,对付一二个男人就是小试牛刀,有许多人在村长面前吹唬,村长心里痒痒的但从没去过,现在,村长有了金秀娟,好象自己就是皇帝,觉得自己睡的女人不是普普通通外来妹,是上规模够档次的。

他觉得应该在某些方面补偿林姑娘损失的,可林姑娘不缺钱,林姑娘喝的酒价格比他贵几倍。

“村长,你这样不好,老打电话来,也不要常上大草滩跑,我可不是波尔山羊。”

“你有车,带我出去逛逛夜景,苏州无锡什么的,费用我报销。我也怕老上你那儿去,村晨快嘴婆婶婶很多的。”

“你年纪不小了,不要作贱了自己,我是女人,哪里都可以乱飞,你可不行,你没了村长的乌纱帽能干啥?”

“我提心吊胆的,象只黄鼠狼,你还要告我,做个男人不容易,要是老婆不那样,我不会搞你。”

“好了,村长,别那么难听。”金秀娟不想因为自己祸害了别的男人。

村长和金秀娟的事,三个月后终于传到了胡春风耳朵里。

乡下村里,封建思想意识还是比较浓厚,村长和金秀娟偷情的事村干部们大都知道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却是村长的老婆闹腾出来的,当然是在家里吵嘴让邻居听见了传出来。这是村长的不对了,金秀娟对村里是有贡献的,村长得了全家还卖乖,金秀娟本来也是个苦命女人,人不能没了良心。

金秀娟很大方地去柳编工艺厂和大婶大嫂们说笑,没有一点忧郁的样子。她怕的是胡春风,无从开口。假如村长要娶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村长有老婆。

正她考虑如何面对胡春风问题时,胡春风先打了电话给她。

“姐,我今晚回桃李村要和你谈谈。”

“春风,你回来吧,波尔山羊养殖基地看来是保不住了,要搬迁,日本人愿意拿出二百万钱, 镇政府同意我们另外选择地方。”

“太好了,有了二百万钱,林姐,你就可以进城来和我们共同发展。”

“你回桃李村,我们再聊。”

金秀娟知道和胡春风在一起是有许多共同语言的,但他毕竟是初出牛犊的大学毕业生,他应该有更纯洁的妻子。

夏天的大草滩,是让人热血沸腾的,波尔山羊养殖基地一头头白羊让胡春风想起西部草原,羊群真的如白云一样在山坡休闲吃草。

金秀娟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迎候胡春风。

“姐,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要知道我以前不会煲汤做米饭的,你知道东北人老三件,白菜萝卜土豆,现在,我买了许多菜谱,以后我可以给我当厨师。“

“好吧,林姐,坐吧。“

“春风,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我和村长的事。“

“你愿意的,林姐。“

“他强迫我,他和我做交易,说是大草滩养殖基地,他可以帮忙不搬迁。“

“女人有时候真他妈傻,是村长骗你的。”胡春风容易激动,一拳砸在桌上。

“春风,我错了。”

“林姐,到头来,怎么样?镇政府还是以国家利益为重,以日本人开化工厂为重征用了大草滩。”

“我们可以补偿二百万。”

“我们有了二百万可以到城里搞实业,买房出租当东家都成,我是于心不忍啊,这么好的一片大草滩建了化工厂,损失无数,影响到以后许多问题,你没读过大学,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好啦,春风不要忧国忧民了。既然是这样,我不会与村长那些伪君子交往的,你放心。”

“姐,你身体不好,少喝酒。”

“看见你们,春风,我觉得自己还年轻。你和小宋怎么样了,你真要到了三十岁才结婚吗?可别吓跑了小宋。”

“我会对小宋负责任的,我说过,小宋对酒店业务很熟,她是我们酒店的招牌菜似的,我正想向你董事长报告,我想给她百分之五的股份,让她当股东,这样她也是老板之一,她就不会外跑了,另外,那二十个员工我每人给他们每人入一股,年底分红,以股红作奖金,你看行不行?姐。”

“行啊,春风,你越来越有企业家的风格了。”金秀娟瞥了一眼胡春风,她觉得非常开心。

“春风。其实,我是不愿意离开桃李村。”

“是因为村长,他对你有别的什么许诺?”

“别瞎想,桃李村旁边镇工业园有几十家外商投资的工厂,还有许多民营企业进入园区,规划有二百家,我就想租一块地皮,我们自己盖房建大酒店,要高档豪华,可以先向银行贷款。”

“来,吃菜,你的设想很好,一会儿再议。”胡春风把鸡翅夹到她碟里。

“春风,你越来越懂事了。”

“我还小吗?你是看惯了我老爸太老,才看我太小,我早就说过,你不是我继母。”

“好了,吃你的吧。”金秀娟有泪花在目光里闪映。

金秀娟依然是一页葱郁的树叶,需要阳光雨露,爱情是最好的阳光雨露,对她来说,她总是盼望自己心目中的爱神出现,胡春风的出现,她心动过,但不忍心,坤叔是春风的父亲,对自己有恩,她并不喜欢村长,村长有什么能够激动她心灵的呢,村长诱奸了她。平静而有天籁之音的山乡忽然被工业园区推土机挖掘机川流不息的运输大卡车声音扰乱了。也扰乱了她的梦。金秀娟不得不考虑重新筹划生命的下半辈子。

胡春风喝了不少的酒便在别墅自己房间里住下了。

他给城里小宋打电话:“我住在桃李村了,有事跟我联络!”

“胡春风,你听着,下回不经过我同意不能在外过夜,尤其是在大草滩,我不放心你。”

“你以为我是一头饿狼哇。”胡春风放下电话,他睡不着,他不愿意看见金秀娟遭村长期侮,村长算什么东西,不是以前手里掌握老百姓生死大权骑在别人头上拉屎的恶魔,他知道小时候跟着父亲受穷的日子里,村长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有一年贪污了民政科扶贫济困的一件棉袄给了自己儿子穿,后来这事传扬开,胡春风有了更强烈的自尊心,假如真有翻身之日一定要惩治伪君子村长,而如今的村长,居然老牛吃嫩草,期侮他方家的金秀娟,不管金秀娟以后会怎么样,现在还是我胡春风家的人。他决心要和村长理论一番。他召集有这个以能力,他不怕谁,城里大酒店认识了一帮头戴大盖帽的“青天老爷”,官儿不比你村长大几倍?

胡春风没有惊动金秀娟直接去了村长家。既然金秀娟和村长的事已经家喻户晓,他就不怕是漏底了。

村长家在村中央最南头,朝南三间三层翘屋檐,铝合金封闭阳台和不锈钢门窗显得富丽堂皇,窗帘是红色天鹅绒很有富贵气派。

胡春风从没进过村长家门,村长老婆根本不认识上了四年大学在城里大酒店工作的胡春风,已经脱胎,一副衣冠楚楚模样。

村长老婆问:“找我家老倌有事?”

“对,找村长算帐。”

“你是哪个单位的?”

“酒店。”

“好,老东西在村会计家喝酒,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你等着。”村长老婆打电话时,胡春风在村长屋里溜哒。村长老婆不上班,又有一儿一女在读大学中学,却有钱盖起村里最豪华住宅。胡春风听说过承包砖窑厂、茶厂的土财主都给他上了贡献了佛。村里的山坡地租凭给城里人开钢丝绳厂价格特别低,他拿了不少回扣,他越看越心里上火。

村长回来时,乐哈哈伸出手要和他握.“喔唷唷,春风,稀客,稀客,婆娘上茶!”

“我不握你这双魔爪,我找你算帐!”胡春风忍不住家庭多年受压迫的怒火,猛一拳朝村长脸上击去,嘴里喊道:“第一拳打你恶霸,霸占良家女金秀娟,第二拳打你仗势欺人欺压百姓。第三拳打你贪污受贿,乌龟王八。”

连续三拳,把村长打得鼻青眼肿,连连咄气。

“春风,有话你说,好商量,你不用这个样子,我当村长几十年,不会怕你一个毛孩子。”

“村长,要不要我再讲明白些,你犯下的罪行!”

“我没有犯法,你小子倒是侵犯了我人权,老婆子,报110。”

“就是,老倌,你当村长快二十年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过土,让警察来好好教训这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报案吧,报吧,我不会跑的,我在这儿等着,你什么狗屁村长,整个乌龟王八蛋,我怕你才不会来上门送死。”

镇上派出所所长听说是村长家出事,村长遭人无故欧打,还了得?亲自随110警车来到桃李村,就十分钟的样子。

所长在城里胡春风大酒店里吃过饭,也认识女老板金秀娟和胡春风。他说:“你小子,从城里跑到乡下来打劫还是入室盗窃啊?”

“所长,这种话可不能瞎讲,我就是来教训一下村长,帮老百姓出出恶气,你知道村长干了多少缺德事?”

“缺德事,不违法!”所长说,“你要有证据。”

“贪污受贿,算不算违法?”

“那是经济案件,有检察院和党内机关处置,我就管刑事犯罪,今天就管抓你了,来啊,把胡春风给我押上车,铐上带派出所。”

“所长,我和村长吵架,应该一起带去。”

“夏收夏种,村长忙着呢,有你交待清楚问题就行了,胡春风你脸上没伤一根毫毛,村长脸上耳朵上都是血污。”

“所长,我衣服全给村长婆娘拉坏了,二千块钱一套呢。”

“你放心吧,会处理的。”

“胡春风在镇派出所里关在有铁栅栏的小房子里一天一夜,蚊虫围着他歌舞,苍蝇也从城里飞来和他对垒,他曾经打死了多少只苍蝇。今天又动手打了牛氓,比苍蝇大一些的牛氓村长,胡春风不怕。

“叫你们荀所长来,荀所长象只狗,不问青红皂白抓我,我无辜,我没罪,关押我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是违法!“胡春风双手把铁栅栏扳得哐当当响。

村长被胡春风欧打,胡春风被关押进了镇上派出所,金秀娟到了傍晚才知道,是乡里分管政法的副镇长老赵打了她手机。

“我还以为胡春风回城里了,他怎么去打村长了?"

“这件事我们会严肃处理,法律正在完善,胡春风是个大学生,知法犯法,性质是严重的。当然,村长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以向我们一级政府反映情况么。“

“村长他确实……“

“关于村长强j*你的事,胁迫你的事可以详细写份情况材料交给我们镇党委负责同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决不会姑息养奸。”

“赵镇长,我马上来镇政府说清事实真相,你先放了胡春风,胡春风性子急,还是个大学生,别出了什么事说不清楚。”

“胡春风的事情属于社会治安方面的事情,由镇派出所处理,所长是新提拔的,思想觉悟高不会乱用刑具,我也打电话去了作了交待,我们每个干部还是很重视保护投资者的利益。”

“谢谢赵镇长。”金秀娟放下电话,觉得胡春风是一个男子汉,他为了自己不受欺侮,是愿意上刀山下火海的人物。

她驾起小车就朝镇政府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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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王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