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数九寒冬,在这段特别冷的日子里,我随北上的采访团一起到了祖国的北疆,也就是金春明的故乡——黑龙江省尚志市鱼池乡一个叫昌平村的偏远小山村。那里很贫穷,只有几十户人家,住着一群善良的朝鲜族兄弟姐妹。
白皑皑的雪覆盖着小村,或者说几乎把小村给淹没了。小村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外出打工去了。剩余的就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们。冬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业余生活,有的就是喝酒或者打牌了。
在这个小村里惟一让人感到有一些生机的,就是这里有一条从远方伸向这儿的铁轨,火车经过这时要发出几声嘶鸣,这个是让人感到藏在大山深处这儿还有个叫昌平小村的存在。但这火车在这里是不停的。
我就是到了这里我被感动了,或者是被震撼了。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小村吗?还有人住在这样的土坯房里吗?那是在电视剧里才看到过的呀!那不是在某些写意画家的画里才有的吗?我就有一副这样的画——低矮的用土坯和木条垒起的房子,向一个方向歪着,旁边是一个柴草垛,四周围有一圈栅栏。
我的眼球被吸引了,我有点惊叹,也有些震惊,我从艺术的角度上看我觉得它很美,看上去可以使我产生创作的灵感。所不同的是当你设身处地地落脚这里的时候,感觉就全然不同了,特别是当我们走进那低矮的小房子里去的时候。屋子里很黑,屋檐矮得只能低着头进去,可是当你一进去你就会觉得那简直是没法呆的,如果赶上天气不好,或者炕灶不好烧还要冒很多烟,熏得人无法呼吸,所以即刻就想离去的。
那段在金春明故乡的日子里,说实在的我被感动着,我也震惊着,金春明就是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小村子里,准确点说他就是出生在这样的土坯房和土炕上的。然而可怜的金春明又在5岁的时候父亲就离世了,不堪重负的母亲又狠了心把刚会爬的女儿送了人,撇下了儿子,她一个人远走他乡了,听说是改嫁去了。
小春明从此就是一个无依又无靠的孤儿了。5岁的孩子怎么活呢?在这么一个贫穷的地方,山也还是那座穷山,岭也还是那道只能长柴的岭啊!5岁到19岁的这漫长的14年的岁月啊!金春明的心里在承受着怎样的一种常人不能体会的一种重压呢?那是人生记忆中的难忘段,人常说的儿时的记忆是深刻的,是一生都不能忘记的,是刻骨铭心的,不单单是因为贫穷,而是因为失去了父亲就是一个伤痛,更令人不能忍受的也是变成春明心理永久创痛的是生了他,又不管他的妈妈,我想这是构成一个人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一个死情节,也是一个永久的伤痛啊!从此春明就寄人篱下地跟着两个姑姑,这家过两天,那家住两天,自己的亲大爷也不管他,亲舅舅对他也不闻不问。这就是金春明的童年和少年。
【2】
12月16日我随采访团一起去了黑龙江省境内的金春明的故乡,在那里采访了7天后,感受到的东西很多,回来后我就开始了那部电视专题片《红门情子——金春明(上、中、下集)》的创作,这是上面交下来的任务。
去采访一个小村里的曾经的孤儿,如今是“国家主[xi]胡锦涛亲自授予“雷锋式消防战士”,公安部亲自授予全国公安消防部队“十佳”消防战士。
金春明,辽宁省本溪市消防支队明山大队特勤中队代理排长,三级士官,优秀共[chan*]党员,27岁,入伍9年,十次立功,多次获得被市公安局命名的“忠诚卫士”,省消防总队“十佳战斗班长”,省“十大消防官兵”,团市委“学雷锋标兵”,“希望工程杰出贡献奖”,省“五四”青年奖章获得者等等。
在写作这电视脚本期间我产生了想写一部关于金春明的长篇报告文学,以此呈现给亲爱的读者,这样似乎才更能抒发和表达我对金春明事迹和身世的表述及感动。
说实话我是一个不容易被感动的人,同时我也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当然这是相对的。我觉得对某些人来说可能也是,同样的一件事物感动了你,不一定感动我,你为之泪流,而我却不以为然。问题在哪呢?其实也很简单。第一,可能在于你对某项事物的看法,当然这取决于你的人生观、价值观等等。再一个就是可能你没有真正地走进它,深入它,了解它,或没有做一个换位思考,更没有把这件事情具体地看细看进去,我想是这样的。
我觉得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本性都是善良的,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在于我们有着很浓厚的感情。人都是血肉之躯,父母所生,我们都有兄弟姐妹,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我们都要面对这大千世界的林林总总生生死死,要面对许多许多庞杂的事物等等。
有时候残酷的生活容易磨平了我们的感情,甚至打磨掉了我们的心志和热情,使我们对一切都不再感动,对一切都只是默然,甚至不以为然。其实,这样不是太好,虽然你可以变得能够应对一切突发的事件,甚至能够承受亲人的离散。表面上似乎我们成熟了,可是我们在漫漫地丢失一种十分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一种感动或一种叫激情的东西。
【3】
在写金春明的这段日子里,我曾亲耳听到有人这样说:“金春明小时候吃的苦,我都吃过,他干的那些活,我也干过?那算啥哩!小菜一叠啦!”甚至我听到了:“他也就是狗尿台长到了金銮殿上。”说心理话,当我听到这样的论调和言辞我的心理很难受,我想说:你们没有走进去呀!你们还不懂金春明,或者你们根本不能够站在金春明的角度去想:如果5 岁的你,就没有了父亲,而且母亲又撇下你不管,自顾自的过自己的生活去了,把一个小妹妹也送给了别人,又不知道她被送到了哪里?接下来你就寄人篱下的开始了一个漫长的童年和少年的生活,那是一种没有根的飘着的生活,达14年之久,假如是你,你会怎样呢?
其实“学习金春明事迹”首先打动我的是他的身世,其次是他在部队里的事迹,这是我的真话。因为在这之前我对部队里的生活不是很了解,对他那些在抢险救援前线的英雄事迹我想象不出他是怎样做出来的。我没有到过金春明出过的那样的火场,我想我是和许许多多人一样,对那些不是感受很深。但能够想象他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是一个在火面前,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而自己冲锋陷阵的,听说,在金春明每次抢着冲到最前头的时候,他总是会说一句话:
“我是孤儿,你们都有爹有妈的,还是我上吧!”他这么说,听起来是不是有点悲壮?可你一细想这里是不是蕴藏着金春明心理的一种悲凉?事实上金春明真的就是那样总是冲在最前头,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别人,而自己的安危似乎就无所谓了,这是一种怎样的道白啊?!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呢?
金春明并没有想成为什么了不起的英雄,但是他现在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心中的英雄,是国家主[xi]亲自授予的“雷锋式消防战士”。他是英雄,他是为国家多次立下功勋的人。
在采访他们村里老百姓的时候他们看见金春明的军功箱里装满了的军功章,他们惊叹地说:
“孩子,这都是怎么得的呀?都是用血和汗换来的吧?!”
我后今天就要去他的部队采访,但是在我没去之前,我似乎就迫不及待地要急着动笔了,写东西是需要激情和灵感的,我可能也就是因为有了写金春明的激情和灵感,所以我想到了要写一部长篇报告文学来容纳我对“金春明事迹”的所有感动和所有的表达,并且我也渴望我的读者们能够为之动容,为他的身世和事迹而感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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