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台风“莫拉克” 过后,夏日的炎酷终于抵挡不住“莫拉克” 的强大攻势,悄然随之逸去。这于在酷暑中熬久了的人们无疑是带来了福音,趁着眼前的好天气,久以抑压的心情暂时得以放松下来了,于是,人们便正好趁此时机出游去。
那天,随《都昌户外》的一行从马鞍回来途中便踅向鹤舍古村游览了一番。说来这是我二进鹤舍行了。记得第一次来鹤舍也是从马鞍归来后游的。那时,由于“鄱阳湖”要上稿子,鹤舍的文字任务交给了周玲和程芬,所以我也只是粗线条地浏览了一下,未曾好好去把玩它。事后,却有了悔意,怪自己没能走进去,以至想涂抹些啥都弄不出来,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
今天,有了这次的机会,我可得好好把握住了。于是,从尖山湾出来后,我不管同行的其它人,车载满了人便径直朝鹤舍疾驰而去,把其余的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当车子泊在村口,我们便迅捷地向村中行去。进入村子,但见一池清水碧澄纯净。曲尺形的两排明清徽派建筑环池耸立,古朴雅致,秀台上的鸦尾高翘,灵珑剔透,娟丽亮美。浑身散发出一种古色古香的浓烈韵致。祠堂门前的两面照壁上赫然写着“卧雪仁风” 四个大字,似乎在向人们娓娓述说着袁门家史以及展示袁氏一族厚重的历史文化渊源。
据考证:“卧雪仁风” 当出自袁氏远祖东晋东阳太守袁宏,字彦伯,东汉司徙袁安,字邵公二人的“扬风惠政;卧雪清操” 的典故。袁宏撰《后汉记》总三十卷,开信使之风以正法纪御政理政,惠及天下;据史料载:宏在晋末为一時之文宗,性强直,虽为桓温礼遇,每不阿屈。以东京史籍不伦,谢承、司马彪之徒错谬同异,无所取正,惟张璠纪差详,因参摭记传以损益之,比诸家号为精密。因见《汉书》烦秽杂乱,遂撰集为此记。
“袁安困雪” 是一个妇孺皆知的故事:东汉袁安在没作官的时候,客居洛阳城中,很有贤名。一年冬天,洛阳令冒雪去寻访他。他院子里的雪很深,洛阳令便叫随从扫出一条路来,才进到了袁安的屋里,见袁安正冻得蜷缩在床上发抖。洛阳令便问他:"你为什么不求亲戚帮助一下?"袁安说:"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大雪天我怎么好去打扰人家?"洛阳令佩服他的贤德,推举他为孝廉。引以原文《后汉书?袁安传》佐证:“时大雪积地丈余,洛阳令身出案行,见人家皆除雪出,有乞食者。至袁安门,无有行路。谓安已死,令人除雪入户,见安僵卧。问何以不出。安曰:‘大雪人皆饿,不宜干人。’‘令以为贤,举为孝廉。’
从以上可以看出袁氏门风清扬,洁律有加,遂传“卧雪仁风”为祖训,告诫族人。今天,我们看到的“卧雪仁风”的警语,当是袁氏文化一脉的传承之本,族脉兴盛之源。
走进古村,但见一幢幢雕刻精致的古屋,古屋造型和结构整齐划一,都是长方形的大八间和小八间。无论大八间还是小八间,正柱上和楼柱上都装有狮、虎、象、凤凰及寿星等木刻花撑。楼上各房间装有各式各样的木刻花窗。厅堂四周装有木壁,顶端装有木顶,并刻有各种不同图案,如八仙过海及四季名花等。木壁、窗棂及顶端用生漆漆成猪肝红色。每幢古屋都不向外开窗,古屋大门上的门檐制作雕刻非常精致,飞禽走兽,形象生动,古屋群的大门朝向与祖厅保持一致,统一向西排列。大、小八间屋中都有天井取光,每逢下雨,屋上四面的雨水,全部从天井下泻,这叫四水归堂,象征着财不外流。整幢古屋都不向外开窗,象征着财不外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特色。
关于鹤舍村名的由来,尚存争议。一说鹤舍又叫学舍,得名于聚族而居的袁氏以耕读传家,宣扬儒学、注重教化。成村伊始,就请先生办起了私塾,清朝初期村里投资盖了一栋四合院式的学舍,取名“浣香斋”。学馆前面的池塘遂名“溢香池。”历史上是既出了文举,也出了武官。所以“浣香斋” 学舍盛名远播,外人遂以学舍冠村名以得。另一说,则是直呼为鹤舍。起因是此处曾是苏耽在元辰山中修炼悟道时的放鹤养鹤之所,所以取名曰鹤舍。如今,无论是哪一种称呼,都无不为鹤舍镌刻上了深深的人文、历史文化的铬印。是赣北仅存比较完整的古村落,不可多得的旅游、休闲、观光之地。
特别是近年来许多电影、电视片都到该村拍摄了许多的镜头,其中反映李烈钧讨伐袁世凯二次革命的影片《铁血共和》,在此拍摄了大量镜头,电视连续剧《聊斋》也在此拍摄了片断。成了户外旅游的人们,心目中的向往之所!
离开古村,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高耸的“大夫第”,笔直的麻石小巷,那连体的建筑格局,无不彰显着袁氏一脉崇儒尚礼,德诚致信的族风、家风。就是在日益现代化的今天,亦可为“和谐”建设的需要而找到可供借鉴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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