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越剧寻根施家岙。由全国越剧戏迷自发组织的联谊晚会在施家岙举办。主办人黄珍女士(来自广东深圳),闻俊先生(来自四川重庆)现场为施家岙捐款5万元,作为对越剧事业的支持。
越剧王子赵志刚也专程从宁波的演出中抽身前来,只为,嵊州有他难以割舍的情结;只为,施家岙是女子越剧的发源地。
梅园山庄,即兴“访妻”
青山绿水,梅园竹林,将女子越剧发源地施家岙点缀得分外娟秀妩媚。一张竹排撑着越剧王子赵志刚、黄珍、闻俊以及来自全国各地的“钢丝”(一群刚强而又坚韧的赵志刚“粉丝”),悠哉乐哉地飘流在悠悠剡溪。竹撑轻点,水波微漾,赵志刚不觉用尹派念白来了句“走呀”。
这是全国戏迷联谊会那天傍晚游离于施家岙的若干镜头。此前,闻讯赶来的戏迷,早已排队候在戏迷联谊会临时搭建的戏台前,等着赵志刚和他们合影,为他们签名。
戏迷签名,别出心裁,纷纷要求赵志刚在他们的衣服后背签上洋洋洒洒的“赵志刚”三字。对于前来签名的戏迷,赵志刚一概不拒。他一边拍拍已经麻木的手臂,一边戏谑:要不,再在旁边刺上‘精忠报国’四字?而戏迷欢呼,写精忠报戏吧。
一场越剧王子与戏迷之间至情至性的情感戏正在上演。
镜头前移,竹排渐渐靠拢梅园山庄。远远驶来一队外地的游客,见了穿红衬衫的赵志刚,小声嘀咕,这人很像赵志刚呢。王子闻言,哈哈大笑道,呵呵,赵志刚很像我吗。
不见九里桑园,但见青青梅园。王子的拿手好戏,却还是《桑园访妻》。梅园山庄的农家菜也特意应了戏里的菜名,赵志刚就即兴来了《桑园访妻》后段: 第一碗 白鲞红炖天堂肉, 第二碗 油煎鱼儿扑鼻香。第三碗 香蕈蘑菇炖豆腐, 第四碗 白菜香干炒千张。第五碗 酱烧胡桃浓又浓,第六碗 酱油花椒醉花生……
因为残缺,反而唯美
梅园里,赵志刚和黄珍、闻俊及几位戏迷还在商量活动细节;梅园外,却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7点半,主持人宣布晚会开始,却不料大风伴着闪电,闪电夹着雷鸣,眼看着一场暴雨将至。而此时,戏台前,上万名观众正傻傻痴痴地静候晚会准时演出。
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如果暴雨骤至,上万名观众就会发生混乱。为预防突发事件发生,在陆派传人裘巧芳来了段“兴冲冲奉命把花送”后,晚会即刻作了临时调整。主办人黄珍、闻俊为施家岙现场捐款5万元。赵志刚随即唱了《沙漠王子·算命》,随后又与戏迷一起演唱《盘妻索妻》选段。
赵志刚的声音磁性、婉转、醇厚。他的声音一亮,现场的观众,那些越剧故乡的人们,就忍不住喉咙痒痒。很多人张合着嘴巴,可是,他们不敢轻易发出声音。这暴雨前的短暂时光,留给他们欣赏越剧王子的才情还远远不够。
“虽然,天不作美,时光如此短暂,我不能为大家奉献更多的唱段,然而,因为残缺,反而唯美。越剧故乡留给我太多美好的印象,今后,我还会常常过来。”面对依依不舍的观众,面对越演越烈的雷鸣闪电,赵志刚甚至在恳求人们早些散去。他推却不过越剧故乡人们的盛情,可是,雨马上要倾盆了,他怎么能让他的戏迷,怎么能让越剧故乡人经受狂风暴雨?
不是结束,仅是开始
戏场散了,观众走了,但“钢丝们”意犹未尽。大家商议回到下榻的国际大酒店后继续举行晚会。
国际大酒店多功能厅,在施家岙中断了半个小时的晚会,继续在这里拉开序幕,掀起新一轮高[chao]。演出嘉宾一个接一个地表演了自己的拿手戏,最小的嘉宾是罗星幼儿园6岁的小朋友李弈。她的一曲《好小姐药方开得真奇妙》博得了赵志刚的连连赞好。赵志刚早年曾想在越剧故乡挑选男演员接班人,只可惜6岁的李弈是个女孩,与越剧王子最初的愿望不符。然而,赵志刚却特别喜欢越剧故乡的这棵幼苗,借花献佛,戏迷献给他的鲜花都送给了这朵未来的“小梅花”。
念白,唱腔,台步,换气,每一个嘉宾的唱做念打,赵志刚都作了细细的点评。情难自禁时,他还亲自到台上讲授并示范唱腔气息等方法。
赵志刚徐派,陆派,范派,尹派,各个流派,皆有所成。他后来又演唱了原汁原味的陆派《前见姑》,让在场戏迷领略了另一番唱腔风采。零距离的接触,没有戏台的舞台,让越剧王子与戏迷间的互动更为热烈。
夜已深,大家却没有丝毫睡意。晚会活动一直持续到12点多。
越剧故乡,别样情深
赵志刚来嵊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几次了。最早的一次是1983年,那时,他还年轻,年轻的他随恩师尹桂芳老师回新昌故乡,后来又专程来访越剧故乡。第二次是1986年,全国越剧广播大奖赛在嵊州举办,赵志刚得了第一名,当时是全国听众投票,名气不是很大的赵志刚一举获胜,他说,嵊州是他的成名地。此后,他还来过越剧艺术中心演过《红楼梦》等戏。
越剧百年庆典时,赵志刚再次与越剧名家名角来到东王村,共同登台献唱。
……
“每次来嵊州,感觉都特别好。”赵志刚说,嵊州不仅是越剧的故乡,是越剧人的故乡,而且老一辈艺术家袁雪芬,范瑞娟、傅全香还特别照顾过他,所以对嵊州的感情也特别深。
1974年,赵志刚进入上海越剧院学习。只有十来岁的他当时并不懂得什么叫越剧,也不知道什么是艺术家。那段时期,袁雪芬、范瑞娟、傅全香她们都不再登台,也不再教越剧,她们成了越剧院孩子的“阿姨”,成天只是照顾他们的生活。
赵志刚当初并不知道这几位“阿姨”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她们每天值班,为孩子盖被子、洗衣服,“就像幼儿园阿姨一样,觉得特别亲。”
直到今天,赵志刚还记得有一次一个同学半夜发起高烧,傅全香老师二话不说,背起孩子就从汾阳路上的越剧院一直跑到瑞金医院。
“文革”后,《梁祝》、《红楼梦》等再次公映,赵志刚和伙伴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阿姨都是著名的艺术家!
1979年,赵志刚参加了《追鱼》的演出,a、b、c角,赵志刚只是一个最末的c角。不过, a、b角有事无法上场,c角的赵志刚临时顶了上去。演出前,范瑞娟老师来到现场,手把手地教给他一些技巧,动作怎样、唱腔怎样……尽管已过去了30年,可如今想来,那场演出给赵志刚留下的印象仍是格外深刻。
1981年,赵志刚与傅全香老师一块参加“流派演唱会”,初出茅庐的赵志刚只是在著名艺术家演唱的间隙,填补空档进行清唱。没想到一出尹派唱下来立刻引起了全场轰动。回到剧院,傅全香立刻找到袁雪芬:“这孩子唱得真不错,以后有演唱的机会一定要带上他。”不久,袁雪芬把他推荐给了尹桂芳。从此赵志刚成为尹老师的徒弟。
“没有这些越剧前辈,就没有我今天的赵志刚。”时隔多年,赵志刚还深情缅怀那段往事。
越乡小笼,唇齿留香
晚会结束后,赵志刚还带领“钢丝们”去越秀路品尝豆腐包子。
对于嵊州,赵志刚是太熟悉了。每次来嵊州,他总要踱到文化广场以及各个戏迷角静静地观赏。越剧故乡的戏迷角,是嵊州的特殊风景。赵志刚说,作为越剧人,他总是醉心这种自发的,热衷的演唱。他说,在嵊州,你只要随便走走,就可以听到丝竹之声,咿呀之声。这边在唱尹派,那边在唱陆派,另外一边又在唱范派。这样热烈的场面只能嵊州见,嵊州就是与众不同,嵊州的每个人都会唱越剧,不会唱也会哼两句。
欣赏嵊州的越剧后,赵志刚就会去越秀路饱饱口福。
“嵊州的小笼包,炒年糕,都是特色呢,和越剧一样出色。”这次,越剧王子去越秀路可是前呼后拥,他们点了豆腐包、烤饺、鸡汁羹。席间,因为美味小吃的诱惑,赵志刚还聊了很多往事,唱了很多早期的唱段,还即兴唱了几首古诗词曲。
凌晨2点,越剧寻根施家岙,全国越剧戏迷联谊晚会才正式落下帷幕。
只是,嵊州于赵志刚,不仅系着越剧千丝万缕的联系,此后,越乡小吃也会让“王子”魂牵梦萦。
晚会结束后七八个人和王子一起吃夜宵,我是第一次品尝嵊州特色小吃:豆腐小笼包,了几千人观看演出。主持人准备要上台宣布晚会开始时果然突起大风,闪电雷鸣。舞台布景被大风刮落,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到!而此时,晚会现场已是人头攒动,汇集了几千人观看演出。主持人准备要上台宣布晚会开始时果然突起大风,闪电雷鸣。舞台布景被大风刮落,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到!而此时,晚会现场已是人头攒动,汇集了几千人观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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