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在网上和陌生人闲聊的习惯,我固执地认为那些用qq的人群都是用这个小小的企鹅头像来向世人昭告:我很寂寞,我需要有人陪我打发无聊时光。我用qq最初目的很单纯很明确-方便和留学生交流,我需要适应他们的通讯联络工具。
开了qq,时常接到陌生人发来的信息,我的回复很简单:我不和陌生人聊天。遇到顽固的,再说:我有刺,离我远点。再无聊的,继续:我是冰,拒绝融化。实在纠缠的,最后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打住。脏话我说不出口,就此黑名单,再无骚扰。
这是我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有刺,冰冻,扎人,寒冷,穿着厚重的防护衣,戴着冰冷的面具,没有几个人愿意花时间去融化冰,修剪带刺的正在枯萎的女人花。那就一个人在迟暮的春天等待秋季的如菊绽放,淡淡馨香,淡淡轻愁。
男人对我而言,是酒精含量极高的烈酒。深知酒量不堪,所以远离过敏源,才会明哲保身。生平第一次宿醉,是我把自己弄得一身一地的鲜血,现场混乱地如同刚发生过命案,被急送到医院,固执地拒绝医生缝合伤口,也就遗留下终生的伤疤。也正是因为这次流血狂醉的代价,我才得以换回自由身,得以重新选择生活。
从那时起,我拒绝沾染一滴酒精。我以为自己只要远离过敏源,就可以对男人免疫。世界上如果有一种对男人免疫的疫苗发明,是不是真的会有女人去扎这一针我不清楚,这只是我对自己无能为力抵抗的一种幻想。
醉过知酒浓。有谁试过那种醉那种痛?回首黯然魂已销,狂歌图一醉。痛到极致,就会麻木。麻醉过后影射出的痛,更痛,无以复加。你我的过去,被顺时针地忘记。时针在转动,生活在继续,那些隐痛藏在时光的暗室里,也在生锈的锁环下晦涩结痂,愈合的痛痒过程只有自己体会。只是,自此后,学会给自己穿好防护衣,防止糖衣炮弹的攻击。
听蔡琴的歌,那首蝶衣。被你轻轻揭去,我那美丽的蝶衣,从此不再飞翔,只为你只为你美丽;被你轻轻撕去,我那防卫的面具,从此没有秘密,我再也再也不能躲避。
原来那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可以不止一次地重复在一个人身上发生。原来再次遇到过敏源的时候,在心间最柔软的角落被轻轻碰触的时候,还是没心没肺地忘记前情旧伤,还是忍不住偷偷啜饮那杯酒。枉费我那么多年给自己打造的厚重防护衣在遭遇疑似爱情的时候,幻化成那层薄薄的蝶衣还是被轻易退却,还原成最真实最脆弱不堪的赤luo的自己。
关心则乱,防不胜防啊。只愿零距离触摸到这层蝶衣的男子,珍惜这层美丽蝶衣,因为你收藏的,是一个女子最纯粹的信任与交托。也再次叮嘱自己,在没有确定那个为我退去蝶衣的男子不会伤害我之前,还是在蝶衣之外另加一层防护衣吧。爱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避免让心灵受伤害。爱自己的最幸福结局就是选择正确为自己保护蝶衣的男子。只有彼此相爱的人用真心真爱真情真意共同织成色彩斑斓的金缕衣在每一个阳光来临的清晨的时刻会发出夺目的光亮,映照未来相守的岁岁年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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