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节,一朋友来电请我吃晚饭,我欣然前去。此兄姓葛,在某机关坐办公室的。虽然年已五十出头,但看上去身体非常结实,且满脸红光、神采奕奕。说起“红光”,记得有次我问:“保持脸部‘红光’的秘笈是什么?”他直言不讳地回答说:“倘若哪天你做了少奶杀手,便有这体会了!”可不!这回,葛兄边上坐着的就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奶。放眼过去,丰腴的胸部,让号称寡欲的我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定格了宝贵的几秒钟。如果我没记错,葛兄这一年里已换三个女人了。如此之高换奶频率,恐怕快要跟上奶牛场奶工挤奶速度了。
回到家里,与老婆说起此事。老婆认识葛兄,听我讲这般事,竟然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你何时可以成为少奶杀手?”
依我经验,一个男人想要成为少奶杀手,必须具备二点;第一、手头上必须有闲钱可以让自己认为是心仪女人、或者说红颜知己随便花。除了该上交家里的,老婆无权过问你银行卡上在还有多少余钱。当然,有钱只是第一步,你还得有一个三寸不烂之舌。善于察言观色,哄女人开心。如果你一掏钱,对方就笑不拢嘴,这种女人绝对没品味,跟妓女性质差不多。第二、作为男人,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少奶杀手,除了身体素质要好(不要在床上搞几下就没戏唱了,要具有体操运动员在鞍马上上下翻滚不喘一口气的体能),还要学会掌控女人弱点;也只有掌控和驾驭了女人弱点,你就可以游刃有余,用最少的付出换得最大收益。
以上两点,本人均不完备。既然不完备,那么老婆大人为何要一本正经向我提出呢?莫非是想试探我,看我这颗行将进入n50轨道的老心还有多少亢奋因子在羡慕的眼光中大胆作一次下不为例式的游移?
有首《老哥》歌词唱道:“老哥!你洋洋得意为的是谁?你心里那杆高低不能平衡得秤,在不停的晃。”唱得好!其实,以俯冲式将自己陨落的我,早没了年轻时那种让血性与野性随经脉一同膨胀的勇气。生活中真实的我,象一尊被风沙磨砺千年的石雕。太多的坎坷与打击;太多的感叹与伤楚,让我泪眼模糊,分不清我是石雕的脸,还是石雕的脸是我?风刀、雪刀,一刀刀刻在我脸上,宛如一把把疯刀、血刀。悲怆!我以为这是岁月给我带来的考验,就象喜欢音乐的贝多.芬,注定要在晚年失聪,遭受灭顶之灾考验;也如《圣经》里“拉奥孔”,在巨蛇绞缠下露出世界上最痛苦的那张脸。
因为郁闷,我学会了堕落。堕落成了我的行动指南。堕落中,喃喃地渴望灵魂得到涅磐、重生。曾经读过俄国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作者在书中一再强调,人活着要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只有轰轰烈烈了,人生才有意义。这样,当他在老了回忆往事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后悔。我黑星人不想做钢铁,让天底下渴望轰轰烈烈的人去轰轰烈烈吧!知足常乐,仍是中庸之道一种追求。既然条条道通天堂,每个人活法不一,那么我们何必又要苦苦强求自己,痴迷不悟地梦想一朝改变自己人生呢?
苏轼语:“养生治性,行义求志。”我想,成为少奶杀手的男人,内心并不一定充实、快活;同理,无一身少奶杀手本领的男人,内心世界并不见得不充实。要知道,“快活”不是少奶衍生品,不是有少奶的男人就快活,没少奶的男人就不快活。正如,寂寞的男人不一定孤独;哄少奶开心的男人自己不一定开心;风流倜傥的男人不一定就是快活象征;你爱的人不一定想你;你想的人不一定被你遇见。有些情感,在记忆中醇存,天长日久,便成了一坛老来品的好酒;有些往事曾留驻于心,到头来却未必能成为记忆之桌上好酒,落得个被主人遗忘结局。
男人节,男人们,你想做少奶杀手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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