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月里的一个大暑日来到乡村。走在田地劈开来的唯一通向乡村的大道上,心中充满了异样的情愫。
田间收割与插秧同时进行着。绿色的秧苗与金黄色的稻谷争夺着季节冠军。农民暴晒在毒辣辣的日光下,挥汗如雨。头顶戴的一顶草帽?无论是新的还旧的显然只是孩子眼里玩意儿,根本无济于事。从身旁挑担的男人和女人脸上不难看到他们的皮肤被深深的灼伤。
太阳毫不理会这些,只管释放它多余的能量或者说对大地过分的热情。天空里,田地上一点点白色是鹭丝。它们与农民劳作组合了一道鲜明的风景。虽然农民没有时间抬眼如雪的鹭丝,可是鹭丝却知道他们是它们最真诚友善的朋友,所以它们越来越多的聚集到这人烟荒凉的地方来。
乡村也许荒凉,也许没有城市的灯红酒绿却是藏了城市寻不到的密集的林子,无数禽鸟昆虫。
夕阳一寸一寸不舍的落下,正如泰戈尔说的:夕阳像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它的最后金子。余霞招引了群鸟投入林间,倒是没有漠漠轻烟的诗意,而仅是暮霭归宿就足有十分别样的感动。
农民在星子出来前回了家,现代文明的电灯仅仅只是亮了一会就沉没进夜色黑幕布里,村子寂静下来,星光挑起月亮的光亮,白天听不见的虫鸣这刻就可以听个够,天簌之音总是尘间俗乐比不了的。
我满心欢悦又暗自惜叹,我们该怎样去衡量生命的价值?
2009-8-7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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