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是刚转来的,叫刘雪儿,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但是当她出现在我视线里的一刹那,她的美丽与清纯一下子就捉住了我。
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放了学在校园里还没走,我站在初二(3)班教室前和张老师说话,忽然在她班里走出一个极漂亮极漂亮的女孩,我被她的美丽一下子就吸引了,我惊疑之余忙问张老师:
“这女孩是谁?从哪来的?叫什么?我怎么从没见过?”我一连串的问号,一下子被张老师看穿了心思,张老师敏感地说:
“小鱼儿,你可不要打人家的主意,那可是个好女孩。”
“张老师,你这么说好像我是一个坏小子嘛!”我机敏的嘻嘻地笑着。
也许我是一个出了名的淘小子,所以张老师才格外地叮嘱我吧!从此我也就知道了她,他爸爸是矿上新调来的办公室主任,她是家里的独生女。
从那以后,我知道了她叫刘雪儿,是初二(3)班张老师那班的学生。虽然她不和我一个班;但我天天想见到她,并从那以后,我真的能天天见到她,不论她出现在哪,我都能及时的出现在哪儿,当然除了上课和她回到她的家里。
那时候我是初三的学生,我不是一个注意听讲的好学生,我的刁钻在全校是出了名的;但我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别人打架斗殴我是不干的,只是愿意打点抱不平什么的,包括老师不公平的管教学生,我也敢说,弄得有些老师不喜欢我。记得一次有位教师让学生回答问题,那个女生只不过回答的没按他的方案回答,那老师张嘴就是:
“坐下,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我一听“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张嘴就问:
“你这个老师怎么这么说话,你家放屁还用脱裤子啊!”这下我可倒霉了,不仅被老师揪了出来,狠狠的嗑了一顿,还让我写检查,并且,还罚我在办公室里站了半天。
其实我和那学生就是一般的同学关系,只不过我是气不过而已。我的人缘特好,不论男生女生和老师与我大都挺好;但从不追求女孩子,也不接受女孩子,我不属于那种漂亮的男孩,但我知道我绝对属于那种酷而且帅呆了的那种男生,别人都这么说我,别人也说我又酷又牛气。
就在那一天晴朗的下午,我看见了那个叫刘雪儿的丫头,她一下子就收复了我。从那以后,我真是天天想见到她,只要一下课我就往外跑,跑出去就是想看见她,如果哪一天没见到她,我就会失望极了的没什么精气神。
雪儿长得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她是我见到的所有女生中最漂亮的一个。她个子不高,小巧玲珑的,娇娇羞羞,似乎真是一朵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着的样子,她真是美丽极了。她总是喜欢穿白色和粉色的衣服,就连书包也是这两种颜色。长长的头发像丝缎一样梳在脑后,用一朵粉色的缎带系着,长长的发丝就披落下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说话时也象在那说话,一说话和笑起来,眼睛和嘴角就像月牙儿,笑眯眯的上下弯曲着,精致的鼻子和小巧的嘴巴是那样别致而恰到好处的长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我简直被她迷死了。甚至想造物主怎么造出这么个可爱的小东西。我时时都想见到她,我的几个好朋友都知道我迷恋上了刘雪儿;但我从没靠近过她,更没对她说过什么。
我生长在东北的西部矿区,那里盛产铜和锌,我们那有山有水,美丽极了,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高高的山与山之间就像云雾在缭绕,美丽的松树也仿佛被罩上了一层光环,夕阳西下的时候也是这样美丽。我们学校是矿区的孩子,个个长得都健壮和结实,个个也都纯朴又善良,这里的山青水秀也编织了我们这些矿区孩子的梦。
每当朝阳升起,我们都会背着书包去到学校读书,当然每当放了学,我们这群无拘无束的野小子就会像一群放飞的鸟,在山里飞来飞去,直玩他个昏天黑地,什么掏鸟窝,打麻雀,什么打山鸡,打野兔,有趣极了。
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们放了学,我和同学小锁站在校园里闲侃,准备一会儿去打山鸡,小锁扶着自行车,我淘气的骑在小锁车的后架上,这时我猛然发现了刘雪儿穿着浅粉色的衣服,背着书包从校门走了出去,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抢下小锁的自行车,说了声:“借我用一下”,就追赶刘雪儿去了。
我追得气喘嘘嘘,等快追上刘雪儿的时候,我又没了勇气,雪儿在前面悠闲地走着,在她的脚下是弯弯的山路,在她的四周是漫山遍野的绿,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小花,这雪儿就像一朵粉色的小花开在山上。我悄悄地跟在雪儿的后面,静静地看着她,一个下坡一不留神,车子一下子滑出去,冲到了雪儿的前面,我“咔”的一声一下子将车闸刹住停在了雪儿的面前,刘雪儿好像知道我在后面跟着她似的,这会儿不慌不忙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们虽然从没说过话,但却没有陌生感,反而是我变的支支吾吾:
“刘雪儿,我带你一程吧!我也去、去、去前面,顺路。”我结结巴巴地谎说。
刘雪儿停住了脚步,看着我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总是看到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去哪?怎么和我同路?你知道我去哪吗?”她这一连窜的问,给我问得窘极了,我语塞似地说:
“我、我、叫我‘小鱼儿’吧!大家都这么叫我。”我心里别扭极了,这会儿怎么这个样子,平时的酷劲都哪去了。
“你先走吧!我不着急!”雪儿说。
这下子我似乎恢复了我的酷劲儿,将车横在了刘雪儿的面前,腿叉在地上,屁股依旧坐在鞍座上,那姿势一定是挺酷的,
“上车,雪儿,我带你一会儿。”
刘雪儿看着我,嘴角微微翘着,一点也不怕我的样子,眼睛笑眯眯的,刘雪儿真的上了我的车,我骑在鞍座上,她轻轻的一跳就上了我后座,我兴奋极了,但也真的紧张极了。也许我死劲蹬,车子一下子滑了出去,这时雪儿搂了一下我的腰,啊!那种感觉至今令我记忆犹新,当时我仿佛醉进了云里雾中。不一会的功夫,雪儿就说:
“我到了。”她轻快地跳下了车,跑到我前面,
“谢谢你小鱼儿”她是后退着向我挥手告别的。
她的背后是一条小河,水清见底,小河上面架着一座小木桥,桥的那边就是她的家和美丽的群山,衬着夕阳和金色的晚霞,那画面至今也印在我的心里。
没几天的功夫,听说雪儿的家搬走了,听张老师说:她爸在矿上干得不顺心,听说搬到省城去了。
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雪儿。前不久,我从北京回东北老家顺便去看张老师,我问她:“有没有雪儿的消息?”张老师惊疑也感慨地笑着说:
“哎哟,都已经八年过去了,我几乎都忘了那个刘雪儿,她也只不过在我们学校停留了两个月,你怎么还记得她呀!”我有点难为情的说:
“我一直记得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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