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中旬的一天傍晚,夕阳霞舞,江西于都中央红军长征第一渡以西不远的一段江堤上。
“五彩缤纷的光环, 不掩那一块鲜为人知的黑暗。 天镜一照, 人形难看。 贪光者必贪权, 反之亦然。 古今清官, 必拒欢情之大难; 欢情纠缠, 易跌深渊。 左财右色, 恍惚飘然, 终极十毒俱全; 溜冰梦幻, 荣进宫关, 正传告完……”(《反光镜之歌》)
“你好!唱得这么好听啊!”说话的这位女孩早在9年前我在长征公园晨练时就顺便给她表演过精彩的前空翻与横竖叉,她曾拍手称欢呢,如今她已长成一位令人倾心的大姑娘了。
“你好!见到你很高兴!”我应道,“你现在在哪里读书呵?”
“我已经毕业了,”她说,“在学校上班呢!”
“这么快啊……——好久没见到你了!”
“你常在这河堤上散步,是吗?”
“是的。”
“你现在有没有……——还一个人吗?”她问道。
“没有没有,”我道,“一事无成,到处流浪,会有机会交女友吗?”
“你注意到了没有?”她说,“那边那个头裹乌纱的人好像在注意你哩!”
“管他,”我道,“你知道我酷爱文学,前些天我写了篇《于都赋》,在网上传的速度很大,有的人见了坐卧不安呢!”
“是吗?什么时候我上网去欣赏一下你的佳作,——你不是早就有个人文集了吗,出书了没有?”
“没——有,”我道,“现在文化、学术、出版界都时兴朝孔方兄靠拢,如果有钱出钱,我的词曲集、小说集、诗集乃至长篇小说《逗雪梅红》早就入驻全国书店了(按:此言确实不假),连我收留的一只流浪花猫都有可能功成名就而身价百倍。”
“呵呵,你不是在……吹牛吧?”
“骗你的是小狗、乌龟!”我道,“去年有好几个出版社联系我,说出了钱就包管出书,据说‘这是一种潮流’,‘作家成名的一种快捷方式’,我的音乐曲谱寄给权威媒体也得到了相似的回复。”
“据我所知,作者若要出书,除了要求作品质量过关外,还要跟出版社签出版合同……出了钱就出书,这苗头好像有点不对吧——或许是你的写作功夫着实厉害也不一定的呀!”她扭头向那头裹乌纱的人看了一眼,这位“天神”(抑或是“圣差”)正一步步走近,又道:“你的作品都发表了没有?”
“发表了一部分,”我道,“都是在网上发的,中国作家网也有。”
“很不错的嘛,中国作家网好像是中国作协的官方网站吧——你在上面也发表了文章?”
“发表了一百多篇,约有上百万字……”
“可是——我如何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呢?”她道。
“你上线后打开中国作家网,在‘站内搜索’上用‘红日今天’一查就可一目了然,所显示的100篇文章只是最新的,前面还有……”
“呸!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明天就会没有了……”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出自一旁那“乌纱人”之口,听得她不寒而栗,这我看得出来。
果然,次日我上去投稿,发现中国作家网相关栏目打不开;约一个月后,再用“红日今天”一查:只剩下了一篇孤怜怜的文章——《标致红日今天》。
中国作家网改版竟然与“乌纱人”的“言意”如此吻合,这真是件“奇”事“妙”事,教我日后在她面前状若哑巴吃黄连——形若“丐侠”的我唯一相亲的“资历”无处可考,毫无疑问:她拂袖而去。即便如此,对中国作家网充满希望与赤情的红日今天来说,其历经艰辛改版后所露出来的“俏丽”面目应该是“出乎意料之外”——谢天谢地,其毕竟没有改成“股份制公司”,衣衫飘荡的红情写手仍可纵欲对其亲近——
……(于7月22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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