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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间的万事万物,大抵都是一个故事吧,一滴水,一缕风,一场雨,一轮月,一片云,一粒尘,一片叶,一棵草,一块石头。或相似,或迥异,或精彩,或平淡,红尘里的男男女女,也都在演绎着一个个故事,一个故事结束,一个故事开始。时间的长河里上演了多少故事,又淹没了多少故事?
风是云的故事,云是雨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我是谁的故事?这句话在我心底盘旋很久。
口里说的,耳里听的,多是别人的故事。朋友偶然问起我的故事,我却有些许迷茫,我有故事么?朋友笑,每个人都有故事。的确,我也是有故事的。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也许拂去的只是灰尘,而记忆依旧清晰。
人、物、事一旦以故事的形式出现,似乎总带着些许吸引的色彩和细节。而故事若以回忆的形式说出,又似乎带着些许朦胧的味道,那一抹身影,荡起心中涟漪。或许何时、何地、何事并不清晰,而彼时的感觉却分明。
轻轻叙来,又仿佛自己于故事之外,竟忘了如何开头,又如何结尾。才突然发现,听和说别人的故事总是那么注重如何的开始,怎样的发展,又有着什么样的结局,总是那么注重细节;而自己的故事,由自己嘴里说出的,似乎忽略了细节,突出了感觉和感叹,或许还加进去了此时的心境。
朋友于我的轻描淡写似心有不甘,在我的故事里提出了种种假设,又进行了各种详尽的分析,还有是非对错的辨析。也许朋友的分析合情合理,而作为故事主角的我,此时却乎已离开那些是是非非。故事,我如何能预知开始,把握发展;故事中,我又如何能明辨孰是孰非,掌控恩怨情愁?
这一段故事说出,才发现一个故事也许是另一个故事得因或果,如若没有说出,也许我也就永不能有这一番的明了了。这一段故事结束,也伴随着某些人和物已进入记忆的长河,或许某天能忆起,也或许永不忆起。
他的故事结束,于他,那只是一场经历而已。在时间荒野里,我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一场烟花绽放在夜空,瞬间的美丽,然后消失殆尽。于我,却有着故事另一端的延续,那种纠缠不断的怀疑与闪躲的眼神,让我陷入无休止解释和澄清之中。然而,又如何能清?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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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朋友玩笑着说,我感动天,感动地,怎么就是感动不了你?为什么我就不能走到你的笔端,成为你故事的主角?我笑,因为我不是天也不是地,我只是俗世中的一粒尘,何以感动, 何来故事?
和朋友认识的时间并不短,两年里,总在一种离时容易见时难的无牵无挂中,淡淡的交往着。我们之间终究演绎不出那种刻骨铭心、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凄美而绝美的动人故事来。是因为我自身经历情感的沧桑,还是逐渐成熟后的清心寡欲,亦或是时间、地点、人物不对?我不甚明了。
朋友问我,对他是喜欢多一点还是欣赏多一点。我说,喜欢和欣赏并不矛盾。朋友却调皮的坚持要我选择一个。那么我选择欣赏,欣赏比之喜欢,多了些纯粹,少了些暧昧。就像友情比之爱情,多了些轻松和坦荡,少了些沉重和牵绊。虽然友情没有爱情激越,但友情比爱情绵长,只在细水长流中给人以恬淡的心灵慰藉。也许我更喜欢这种纯净而带着淡淡暖意的情谊。
朋友的脸上有了片刻沉思后的凝重,继而露出了依旧阳光的笑脸,说,那么让我们拒绝拥抱,伸出双手,相握,永远!我愉快的伸出了我的手!
这一段文字,可否算作一段故事呢?我想,大概朋友能欣然接受我笔下的这个故事吧,因为这样的故事也许会伴着流水一样的光阴缓缓流淌,而不会像那些激情四射的故事,止于热浪消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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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梦里扬州是喝不完的酒,江南总给我朦胧的梦境和诗意的向往,梦里有着雨丝般迷蒙而温婉的故事。
是不是每个人都有着一个关于某个地方或者关于某个人的,重复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却只能在梦里不断演绎。就如我从未踏进江南,而梦里却有着江南的种种景象和人物。
有朋友去过江南,回来就大加赞叹,江南确实美啊。问之,美在何处?朋友便无限陶醉的说,那雨啊,简直就不是雨,是雾、是烟,真的是烟雨江南啊。然后就没下文了。等到朋友看到江南的美丽图片的时候才发现,除了雨,那些定格在画面里的实际物体却有了异常的美感。是不是美丽的故事也如风景般的,只有定格在某些特定的时间、空间里才会变得美丽呢?
曾经懵懂、青涩的初恋,在无知中错过,却留下了一段美丽的回忆,充盈着梦里的故事。多年以后,不经意的邂逅,近在咫尺,却不敢轻易靠近,虽然依旧有着久违的心跳,却只想远远的看着他。也许我是有些胆怯的,害怕梦里美好的故事在现实的触摸下嘎然而止,让我再也找不到故事的延续。
我宁愿守着那个梦,由着自己千百遍的编剧,无数次的上演,故事里只有单纯的我和他,在彼此清澈的眼波里沉醉。
辗转打听到关于他的很多情况,知他有着适合一起生活的人,同样我也有着合适一起生活的人。虽然,曾经有过多次的寻找和反复咀嚼的话语,还有多种假设和设想,但已毫无意义,我亦不愿打破留存在他记忆里某些东西。
那么就让他成为我梦里重复不变的故事吧,也许经过我的编撰,他已经不是单纯的他,他成为了我所有故事里最美好的来源和化身。能够有着这样美丽的故事,即使是梦,那也是一种拥有!有美梦的静夜,有故事的梦境,何尝不是一种愉悦的感觉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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